《千里黄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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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黄云记-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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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水溅得满身满脸皆是。过了好一会,他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被对方扔了下来。李恒暗道:若非王孝被掳走,定有办法胜了飞鹰,真是可惜。

冼苍山双足一顿,腾地站起,道:“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该比兵器了吧!”若是比兵器冼苍山八王剑在手自然不惧飞鹰,看看左右,除了一个带着斗笠的怪客,再无其他人,故此提出要和飞鹰比试兵器。

此刻袁振彪走上台来道:“这场比武,飞鹰将军胜了……”看看台下只有两个人在场,说话也不似前些时那样兴高采烈。

飞鹰笑道:“比兵器,你就是我的对手吗?你身边还有个人,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不是要挑战呢?”

冼苍山看了身旁怪客一眼,满脸的不以为然,笑道:“他就是个看热闹的,不会和你打的。进了决赛就你我二人,快把兵器亮出来。”说罢将腰间布套解下,八王剑出鞘,寒光万道,连亦摄斯连真那样的高人都觉得冷气森森。

飞鹰却道:“我不和你打,我要和你旁边的那个人打。”

冼苍山大笑道:“那你得问问他敢打不敢打,哈哈哈。”他心中想我已经打败了刘大同和焦白泉,飞鹰又把我扔下来,这个人半天未有动静,定然是个局外看热闹的人。

哪知飞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一定会和我打的,不然也不会在下面看了那么许久,对不对?陆崖!”

ps:

这是上架第一章,权当练习了。不期望订阅有多少,希望读者会喜欢这本书。

马上是飞鹰和陆崖的决战,希望可以写得精彩吧。

第53章(上)善与恶谁败谁胜

陆崖将斗笠摘下,雨水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双眼怒视着飞鹰道:“不错!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决战的。”

冼苍山一听陆崖的名字先是一愣,再看陆崖摘取斗笠,竟是当日独闯鱼柳帮之人,惊叫一声道:“真的是你?”本来以他现在的武功自认为天下无敌了,但当日陆崖凭借一根银簪,在几百人中间穿插来去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此刻相见仍觉得害怕。

“就是我,险道人!”说罢一拳打向冼苍山的胸口,冼苍山离他太近,这一拳又来得奇快,尽管驱虏剑法奥妙无穷,也来不及使出,陆崖一拳便将他打倒在地。他也顾不得地上泥水肮脏,向旁连滚了七八次,方才站起。

“好啊,你这通缉犯还敢来教军场?”冼苍山口中骂道。

李恒听冼苍山这么说,才回过神来,吩咐手下,“快把他抓住!把他抓住!”

飞鹰大喝一声,道:“慢着,把他交给我!”

亦摄斯连真喝道:“飞鹰,你要干什么?”

飞鹰道:“师父,我要堂堂正正和他打一场,我要小南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勇士!求师父成全!”他知道向南就在后面,向后看了看。

“你……”亦摄斯连真心想,定是之前陆崖与向南亲热惹得他嫉妒,故此他要在向南面前折辱他一番,本来不想答应,但这一仗有胜无败,陆崖再聪明,再刻苦,三天之内能有多少进境,便道:“好吧,不过只许胜不许败。”

飞鹰看着陆崖,轻蔑地一笑:“放心吧!”

这时向南迈步走上擂台。坐到伯颜身边,手中提了一把马头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飞鹰。道:“爹,等下我拉琴给师兄助兴可好?”

伯颜不明所以。她应该不喜欢飞鹰才对,为何要给飞鹰助兴?但见女儿这么说只得道:“那可真不错,我看这比武乏味得很呢。”

亦摄斯连真眉头一皱,心想不妙。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铜铃。

飞鹰闻听小南要给自己助兴,心中却是大喜,毕竟是同门,她还是向着我多一点。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小子,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有师妹给我助兴。你还能打吗?”说着一招“山走蛟龙”迎面打来。

陆崖见这招果然与向南所授一般无二,之前在秀苑与她也不知道拆解了多少遍,碎心掌的一切变化陆崖皆了然于胸。但这一掌带着风雨推了过来,其力量不是向南可比,陆崖也不禁心惊。只这一推之间,便已经知道飞鹰已得了亦摄斯连真的真传。

陆崖向后扯步,微一侧身,躲开这一掌,飞鹰第二掌出手如电。陆崖赶紧向旁一纵,回手使了一招“层峦叠嶂”,本来这是飞鹰的后招,却被他先使了出来,飞鹰和亦摄斯连真同时一惊,怎么他会本门的武功?

只这一愣神,陆崖双掌已倒近前,掌变为拳,却使了一招奔雷拳中的“雷动九天”正中鼻梁,飞鹰顿时鼻血窜流,喝道:“你偷学我派武功!”

陆崖也不答话,呼呼数招,拳随声落,使得又都是奔雷拳。

飞鹰大怒,将碎心掌施展开来,他掌法与向南一模一样,但功力之纯,收发之速,实在已经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陆崖又是惊异又是佩服,心想怪不得飞鹰这么有把握夺魁,如今的他若论拳脚功夫恐怕不在张珪之下。此刻哪容丝毫怠慢,若一个不留神被他打上一掌势必要送了性命。自己身死事小,就怕不能替师兄报仇,只有除掉亦摄斯连真和飞鹰才能为民除害。想到这,他倒放手一搏,用碎心掌法招架。

二人掌法相同,各种变化均是了然于胸,故此越打越快。陆崖只当是与向南拆招,左躲右闪,灵活之极,无论飞鹰如何进攻,变幻多少种招式,都无法伤到他。可他也知道,与向南拆招明知没有凶险,但飞鹰确实掌掌沉重,万万受不得他一掌。

两个人打斗千余回合,依然难分高下。众评判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人,一个招数沉稳,力大无穷,一个迅似猿猴,灵活敏捷,陆崖忽进忽退,时东时西,惹得旁人眼都花了。比武大会上属今日一战最为精彩,可惜中原豪杰除了觉婵之外竟全都无缘得见。

向南见陆崖将碎心掌用得如此纯属,耗不逊色于飞鹰,芳心窃喜。亦摄斯连真早看出陆崖用的是本门武功,但短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深的造诣却也难得,心中不得不佩服。

暗想:好在陆崖内力不纯,以其他门派的内力催动掌法,难以发挥碎心掌的最大威力。须知飞鹰外有鳞甲,陆崖用其他的武功打到他也不会受伤,可碎心掌的掌力却可贯头外面的保护,震荡飞鹰的内脏,若是陆崖功力够深,那恐怕飞鹰早已经落败。但这么打下去,飞鹰始终无法打到陆崖,陆崖反倒打了飞鹰几掌,虽然表面上飞鹰没事,但就怕哪一个不留神,被他的掌力震到内脏,飞鹰必败。

看透此节,亦摄斯连真将手中铜铃拿在手,对身旁几人说道:“这场比武看得尽兴,我为飞鹰鼓鼓劲吧。”

伯颜笑道:“国师爱徒心切啊,一个铜铃能有多大作用,不如叫军士擂鼓助威!”

向南见亦摄斯连真要使用铜铃操纵飞鹰,也附和道:“那是最好不过。我也趁这个机会试试琴。”

亦摄斯连真瞪了向南一眼,道:“小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想清楚了,飞鹰为了你都做过些什么,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要害了他啊。”言外之意他已经猜到向南知道了魔人的秘密,叫她不要来捣乱。

向南笑道:“师父,我为师兄助兴怎么会害了他呢?”

伯颜不知道其中关键,仍笑道:“国师,小南他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是不许呢?”他虽然不知道小南打了什么主意,但听国师的意思,若是向南参与进来恐怕对飞鹰不利,他自知道女儿从小天赋异禀,凭借音律便可扰乱他人心智,虽然张珪已经退出,但伯颜仍不希望女儿嫁给飞鹰,既然向南要对飞鹰做些不利的事,那正和他的心意,没有理由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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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本该多更点,不过坐电脑前玩了一天,总是想到晚上再写吧,结果真到了晚上头晕脑胀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感觉自己是那种没人逼着就不会动的人,这种习惯要不得,明天一定改。

今天把剩下点存款做了个悬赏,投了自己一张评价票,之前还没投过自己呢,谢谢我自己!

第53章(中)爱或恨断了痴情

李恒一方虽然落败,心里却另有盘算,飞鹰与冼苍山同是朝廷派去的人,如果飞鹰得胜,那冼苍山就一点机会也没有,若是陆崖得胜,反倒可以加个罪名将他擒获,最终获益的还是自己一方,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二人两败俱伤,再由冼苍山去收拾残局。因此静观其变,对伯颜既不表示支持也不反对。

亦摄斯连真见伯颜父女非要参与进来,李恒又不置可否,心中不悦,但又一想凭借我的功力还敌不过自己的徒弟吗?转而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个一起来助兴吧。”

说罢手中铜铃紧摇,叮叮当当之声大作,飞鹰一听铃声似乎变了一个人,大吼一声,疯了一样向陆崖扑来,所用的招数也已经不是碎心掌,出掌章法全无,威势却更加惊人。

陆崖忽见飞鹰胸前门户大开,心中一喜,凝气于拳,水火金土四股真气齐聚单臂,使了一招“雷霆万钧”当胸便打,这一拳当真有了风雷之势,将落雨的水珠击得粉碎,穿过雨水,挂着呼呼的风声,“啪”的一声正中飞鹰胸口,飞鹰哇的一声鲜血喷出。显然是已经伤及内脏。

“好!”觉婵在台上看得清楚,这一拳乃是致命一击,常人受这一拳定是立即吐血身亡,他是佛门弟子,见这一拳打中,以为飞鹰必死,心中顿生慈悲之心,可偏偏失口叫了一声“好”,也是这一拳太过霸道,他叫的这声“好”完全是出自对武功的尊敬,但这一声“好”在亦摄斯连真听来却像是讥讽自己之意,当下把铜铃又摇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曲调诡异。难听至极。

伯颜忙道:“擂鼓!”

教军场上顿时鼓声隆隆,震天般响,可说什么也盖不住亦摄斯连真的索命之音。那声音顺着鼓声的缝隙钻进飞鹰耳朵里。

他本身受重伤,但听到那魔音却似不知疼痛一般。挥手向陆崖头顶砸落。向南忍不住一声惊呼,若飞鹰所使得是碎心掌,那陆崖定然有所防范,可这一掌并无章法可循,乃是飞鹰失去意识之后随手这么一下,反倒叫人无法闪避,而在此生死攸关的节要之处。她却还未来得及演奏,故此惊呼。

陆崖单拳仍然抵住飞鹰胸口,飞鹰这一掌来得太猛,想要撤步闪开也已经不能。之前向南叫他万万不可硬接飞鹰的招数,但此刻哪里还能再考虑?只好随手一掌从斜下方拍向飞鹰肘腋,寒冰真气随意而动,一股寒流注入飞鹰曲池穴,将飞鹰的这一掌凝住片刻。陆崖趁机向旁闪去让过头顶,可惜陆崖初学寒冰掌,真气突发便收,依然被飞鹰打中肩头。陆崖借力向旁滚开了两丈多远,方才站住。顿觉得肩膀断裂般疼痛。

飞鹰血灌瞳人,直勾勾地盯着陆崖,双手将身上兽皮撕碎,露出里面片片鳞甲,吼叫着冲向陆崖,行状犹如妖魔相仿,只顾拼命乱拍乱抓,完全没有防御之意。众人除了亦摄斯连真以外无不骇然。觉婵本来还在想飞鹰受陆崖一拳,会不会就此殒命,现在才知道这飞鹰并非常人可比,就算是向南知道事情的原委也觉得此景可怖。她若再迟疑,便恐陆崖有失,对亦摄斯连真笑道:“师父召魂曲果然了不起,师兄似乎变得厉害了呢。”

亦摄斯连真哪里肯分心理她,只把铜铃拼命摇晃,向南见状对伯颜道:“师兄变成了这个可怕的模样,我可不敢嫁他。”说罢便奏起琴来。

琴声异常舒缓,却又扣人心弦,在场众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悲怆,这缓慢的琴声又与亦摄斯连真的铜铃相附相和,铜铃的每一个节奏都打在琴声断拍之上,一个快一个慢,相得益彰,再加上鼓声隆隆,亦摄斯连真诡异的魔音竟然成了马头琴曲中的一部分。他这时才知道不妙,原来向南拉琴并不是要和自己的功力相抗,而是与自己的曲子融合在一起成为一支新曲。之前在苏州捉拿鬼面和尚之时,这首召魂曲悉数教给了陆崖和向南,当时只是想利用这两个人擒拿鬼面和尚,却未想到今日反倒被他们所制,当真是“陪着老婆折腾兵”。

飞鹰听到这一曲古怪之音,已然离乱,时而狂嘶怒吼,时而用手抓自己的光头,若是他有头发恐怕也要一绺一绺地扯掉,陆崖见他如此一时也不敢上前。亦摄斯连真连连换了几个方式摇动铜铃,但魔音始终在向南的音域笼罩之中,正在着急之时,忽听教军场外高喊:“大汗到!”

亦摄斯连真心里一慌,居然摇错了一个音符,飞鹰仰天长吼,直奔陆崖冲来。此刻他几近疯魔,全凭一股蛮力只攻不守,陆崖躲开几次进攻,反手打了他几掌,但他竟浑然不觉,还险些把陆崖抓住。

亦摄斯连真暗叫不好,若再将魔音摇下去飞鹰心智大乱。可如今箭在弦上又不能不发,索性横下一条心,不顾飞鹰死活,继续催动动魔音。

忽必烈见台上飞鹰可怖不敢上前,便在台下驻足观看。飞鹰此刻已将陆崖逼到擂台边缘,猛地击出一掌,陆崖向旁纵去,这一掌竟将擂台边碗口粗的旗杆打断,顿时木屑纷飞。忽必烈从未见过如此猛将,心中大喜,又向前走了两步离近观看。

飞鹰将旗杆抱在怀中,大吼一声朝陆崖横扫过去,一阵罡风竟把忽必烈头顶伞盖吹落,包括亦摄斯连真在内所有达官贵人皆是一惊,若伤了忽必烈可不是闹着玩的。李恒忙使眼色,叫袁振彪去保护大汗周全。

陆崖见飞鹰用旗杆当作武器,也不敢怠慢,从背后抽出金鞕,另一只手从皮囊中取出一枚铁弹,右手中指暗生火神功力,铁弹直向飞鹰弹去,正打在左手“阳谷穴”上,一股炙热之力从穴位冲入,力透关节,飞鹰那么大的力气又是刀枪不入之躯。竟被这一枚小小铁弹震到穴位,手上拿捏不稳,旗杆垂在地上。

陆崖大喝一声。“看鞭”,纵身越起。一招“月落乌啼”扑了下去,手腕一振,双鞭重重打在飞鹰肩头,“当啷”一声,飞鹰倒退两步。

陆崖转头对亦摄斯连真喝道:“妖僧,今天叫你好好看看江南辛不平大侠的第四绝!”

之前关帝庙陆崖曾对亦摄斯连真说起辛不平的四套绝学,但当时只是陆崖的权宜之计。而且那时武功还未有今日进境,并未将师父的武功完全施展出来,如今得了冰火功力,又得贾步平、张珪、向南等人亲自指点。武功之高早已经非昔日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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