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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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人是大佬-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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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你他妈的自从姓麦那小子走了以后,好久都没有抽烟了!」

  「……」

  我无话可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观察得如此仔细。

  陆一行俯瞰着我的脸,我被他看得难受死了,也狠狠地注视着他的脸,我们这种情形,俗称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噗地笑出声,把头埋下来想要亲吻我的嘴。

  我赌气地把头偏过去,他也执拗地追过来,我想侧身躲开,却因为牵动到了疼痛的腰部而作罢。

  残留着雪茄味道的一吻结束后,陆一行用沙哑的性感声音问:「小天天,你介意的到底是我对你做这种事,还是『突然做这种事』?」

  「有区别吗?」我故作冷淡地反问,其实不用他回答,我也知道这两者当然是有本质区别的。

  「因为无聊而下车去找你,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忍了好久舍不得碰的小天天光裸着身子坐在那里,牛奶一样的皮肤上还有一层细细的汗水……除了太监,是男人都会兽性大发吧?所以别再露出这种生气的表情啦,看了不是会让我更想再来一次吗?」

  「岂有此理……这么说还是我自找的了?」腰的附近和身体内部再次因为吼叫动用到了丹田的力量而闪过一阵激痛,我皱紧了眉。

  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陆一行表面上看起来烩熟狗头,漫不经心的,事实上有着无与伦比的行动力,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他说过要让暖床,所以被他做不过是早晚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到它真正来临的时候,感觉又完全不一样。除了在肉体上留下无比清晰的感觉以外,心里升起的那种难言的况味更让我难以面对。

  被陆一行强壮的手臂禁锢,被他深沉蛰猛的眼睛凝视,无处可逃,无所遁形,只能不由自主地放弃挣扎,随着他载沉载浮……在肉体被彻底玩弄以后,接下来是不是心灵的征服?

  发呆的时候,陆一行已经穿好了衬衫和长裤,坐在柔软的躺椅里,还把长得惊人的腿搭在窗台上,那慵懒满足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非洲大草原上填饱了肚子正在晒太阳的万兽之王狮子。也许拥有了如此的体格和力量,总是习惯望着别人头顶说话的家伙,理所当然地就会变得这么气概非凡,立地擎天吧?

  用手拼尽全力一撑,我轻呼一声,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穿衣下地。陆一行在旁边看着,似乎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样子。

  算了,这种时候再扮矜持,大概也只会惹来他的嘲讽而已,我强迫自己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穿起衣服,然而心脏却已经跳得快要失控了。

  陆一行像看穿了我的外强中干一般,吹了一声口哨。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行少,烟灰快掉下来了。」

  「烟灰?你太小看本大爷手中的Romeo&Juliet顶级雪茄了。」

  他炫耀似地转动着手里的雪茄,「用最上等的烟叶,由一流的卷烟师在十八岁的Chu女大腿上搓出的雪茄啊,要不要也尝尝?绝对比你的LUCKY爽一百倍。」

  「免了。一根就价值打工仔半个月薪水的雪茄我还可以忍受,可是一想到您那价值一套公寓的保湿盒,还有用来喷到雪茄上面的一八七三年份的轩尼诗XO,即使那雪茄的味道再好我也会咽不下去的。」我撇撇嘴,鄙薄地说。

  「何况,雪茄那么粗,衔在嘴里不舒服。」

  「是吗?」陆一行立即露出一脸遗憾,「雪茄你都嫌粗,我的那一根比雪茄粗好几倍,你以后又怎么帮我吸?」

  吸……白痴,这混蛋绝对是个白痴!

  「谁要……」

  「不过也不用担心啦。你下面那张小嘴都能紧紧地吞下我的宝贝,上面这张小嘴自然也OK,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直你个头!

  我发誓,迟早有一天我会阉了他!

  被陆一行气得说不出话,我只有狠狠地瞪他一眼,姿势奇怪地走进浴室,粗鲁地关上玻璃门,把那王八蛋的笑声和「我刚才就想提醒你,既然要去浴室,就不要把衣服穿上」的嘲笑通通隔绝在外面。 




第五章
  「鬼叔,今天晚上也要玩个够本哦。」

  「呵……只要行少您别赢到叫我脱裤子,老头子就一定奉陪到底。」

  「不好意思行少,昨天我老婆生孩子,所以直到现在好像我的手都还在抖……」

  「废话少说,给我好好发牌,不趁今天多赚点奶粉钱,当心回去被老婆骂。」

  「行少爷,几个星期不见了,您还好吧?」

  「哪比得上非哥你身强体壮,龙精虎猛,神采飞扬啊……」

  「……」

  九月初的香港,即使是在傍晚,也依然可以接收到凉秋即将到来的种种讯息。无论是百货公司橱窗里展示的透着黄叶味道的服装,还是酒店里已经写进目录推荐栏里预防秋燥的罗汉果汤;甚至迎面吹来的,潮湿中又夹着一丝凉意的海风,都让人很容易就产生想要趁着这大好时节去公园里野餐一番的冲动。

  我跟着陆一行来到了万豪酒店的包房里,除了我们以外,其余的几位赌客也是熟面孔,除了龙标、杰叔和赌王金,留小胡子的白虎堂堂主罗非和戴金丝眼镜的玄武堂堂主鬼叔也都悉数光临。就连发牌的那位阿广,也依然是我和志豪被抓那次见到的那个娘娘腔。

  这些人来赌钱,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还每人正儿八经地兑换了五百万的筹码,真是钱多得像卫生纸没处花一样。

  我悄悄地观察杰叔和赌王金的脸色,前者倒没什么,后者却明显是在强颜欢笑,看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么说又是玩沙蟹?」

  「老金,你秀逗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能捉麻雀吗?」

  「其实咱们很久没玩二十一点了,要不坐成两桌玩锄大地也不错。」

  「好啦,大家给阿广一个面子,他刚做老豆,还要挣钱养家呢。今天不管谁赢,记得利头给双份。」最后陆一行一声令下,众人乖乖地玩起梭哈来。

  「对了行少,尖东那边的缺人,我想让标哥手下的阿华田上位,您看怎么样?」发到第三张牌的时候,鬼叔摇摇头,扑下自己的牌,咳嗽两声,向陆一行请示道。

  「鬼叔你看着办就好。」陆一行叼起一根雪茄,我立刻习惯成自然地给他点上火,随着牌局继续,房间里各种香烟制造出的烟雾也越来越浓。

  龙标接上去说:「阿华田这小子是个人才,去年跟着非哥去收数,连阿金这种出了名会赖帐的人都拿他没辙,你说是不是,赌王金?」

  「是——你标哥教导有方嘛。行少,您不要误会,我赌王金绝对不是那赖数的混蛋,只不过现在世道惨淡,偶尔才会周转不灵,他妈的棺材李又和老子处处针尖对麦芒,砸了老子好几个场……你们宏胜家大业大,这些年赚得也差不多了,如今剩下些细细粒的面包屑,让我们这些饿鬼捡一下下又有什么关系?」

  「金哥,你的意思是,我在跟你争那些面包屑吗?」陆一行翻开自己的第四张牌,把筹码扔进中间,「十万。」

  「我跟!」赌王金干笑一声,「行少,我怎么敢有那个意思,不过,您要不高抬贵手,我们安乐很难办哪。」

  「难办?那我看就别办了。」陆一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嗜血的冷笑。

  赌王金的脸上却已经连假笑都挂不住了:「行少,您要这么说,那到时候我们安乐穷疯了的弟兄不听我这个老大的,干出点什么蠢事来,您不要怪我。」

  一听他的话越说越放肆,龙标一拍桌子站起来:「喂,你别装神弄鬼啊,你想怎么样?」

  「姓龙的,你少在那里贼喊捉贼。你杀了我两个兄弟,又吞了那批货,今天当着行少的面,你说我想怎么样?」赌王金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两人身后的七八个手下更是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把对方砍成二十九块。

  陆一行的眼睛懒洋洋地向上一扫,看看龙标,又看看赌王金,用和平常并无差别的声音说道:「你们都还没有扑牌吧?怎么能就站起来呢?」

  像被什么不可抗力往下压一般,这两个平时动不动就嬲爆爆的大男人立即乖乖地坐下了。

  「阿金,常言道和气生财,你发这么大的火,左右不过是为了个钱字;你们安乐有困难,我们宏胜难道会坐视不理?你听行少把话讲完嘛。」一直没有说话非哥笑眯眯地缓和着气氛。

  赌王金悻悻地哼一声,嘀咕道:「如果不是有诚意认错,老子干嘛像白痴一样一个人跑到你们的地盘来玩牌。」

  「一个人?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阿金,奉劝你一句,我们今天不是摆的鸿门宴,你也别玩什么声东击西的鬼花样,到时候惊动了条子,麻烦的是你们安乐。」龙标这时接了一个电话,大概是在外面监视赌王金人马的兄弟打来的。

  陆一行看了看自己的第五张牌,很难得的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金哥,本来你和棺材李争女过挡,闹到七国这么乱也不关我事,你要同我堂叔他们做白粉生意,我也管不着,但是你都不跟我这个当家说一声,就擅自同老谭暗中勾结,用我们社团名下的货柜运货,摆明了是不把我们宏胜放在眼里嘛。」

  「我……」赌王金张口结舌,他看看杰叔,似乎是想求助,然而杰叔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完全打算置身事外似的。

  「杰叔,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你平常话最多的。」龙标却不放过他,故意说道。

  赌王金死心地对陆一行说:「行少,这次算我错,但是那批货,你们就高抬贵手……」

  「标哥,你把金哥的货弄到哪儿去了?」

  「我没有去动货啊。」

  「什么,你没有?那我的货……」

  「唉呀呀,该不会被人当作洗衣粉扔进海里去了吧。」

  「龙标,你他妈的……」

  「货是我拿的。」一直默不作声的杰叔终于发话了,「就放在元朗的仓库里。」

  「好你个高杰根,原来是你跟我玩狗咬狗骨……」

  「杰叔,你是管家法的耶!你知不知道背着帮主贩白粉是死罪啊?」不等赌王金把话说完,罗非就抢先叫起来了。

  杰叔不看他,而是看着陆一行:「行少,我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姓高的绝不皱一下眉头。」

  陆一行的一根雪茄抽得差不多,他把烟屁股放进烟灰缸,一脸惋惜地说:「杰叔,我知道你负责的公司最近周转不灵,但是天大的问题只要说出来,大家兄弟齐心,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您何必去走这条路?」

  「行少,你不用假惺惺地怜悯我老头子了。我是粗人,只会跟着荣哥打打杀杀,只懂得靠黄赌毒生财,你让我管什么网络公司,不就是想让我自己识趣退位吗?」杰叔冷笑着说。

  陆一行的眼神变了:「杰叔,这就是你的真正想法?好,你刚才提到我老爸,那我就跟你谈谈他,绝对不许碰白粉生意,你不会忘了这就是你的荣哥定的规矩吧?」

  杰叔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陆一行看看坐在桌子上的众人,又说道:「我老爸尸骨未寒,前些天又有人对我不爽,想要我的命。不过,我都没打算追究下去,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一来各位都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我不想有朝一日要同你们中的哪个撕破脸,二来我本来就是个二打六的二世祖,你们不服我也是应该的,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的荣哥,我老爸生前正在努力把生意漂白,我不想他的心愿半途而废。你们难道还想像原来那样在枪林弹雨里过日子吗?我并不是故意刁难,要你们临老学吹打,只是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就是混黑社会,也不能一部通书睇到老知不知道!」

  杰叔仍然保持沉默。

  陆一行又转过去对赌王金说:「金哥,事已至此,你急也没有用,一来二去,我们算是扯平,大不了这样吧,杰叔把货还你,但是你那几个场子,我每个月要多收五个巴仙的租金,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看怎么样?」

  虽然不管怎么算,赌王金都没占到便宜,但他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咬牙点了点头。

  这时场子上还在继续加注的,也就只有行少,杰叔和赌王金三个人了。筹码已经加到了五十万,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吧,赌王金又丢进来二十万:「行少,我开你的牌。」

  陆一行转过头问:「杰叔,你跟不跟?」

  杰叔阴沉着脸回答道:「我哪还有钱跟。」

  陆一行也不生气,突然对看戏看得入迷的我说:「小天天,你来给我翻牌。」

  怎么又是这样?

  我推辞说:「行少,我不大玩扑克……」

  结果立刻被他抓住领口拉近,咬着耳朵威胁:「不大玩儿?这么说上次救你的志豪弟弟时用的那招偷龙转凤,是我眼花看错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怎么知道这次你是想赢还是想输?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杰叔却开口了:「行少,你要怎么宠这小子是你的事,不过在赌桌上还叫个奴才开牌,也未免太瞧不起我这老头子了吧?」

  奴才?他说我是奴才!

  我气得手足冰凉,可是却找不到一句可以回敬他的话。心头的怒火很快就被涌出的凄凉酸意掩盖了,我只有低下头,暗自苦笑。他说得没错,我不是奴才是什么?别人也都是这么看我的,只不过没有像这样直接地说出来而已。

  「杰叔——」陆一行脸上挂着欧洲皇室级别的微笑,慢悠悠地对他说,「大家聚在一起玩Show Hand,最重要是玩得开心,何必计较什么等级问题?何况您是帮中的前辈,吃盐比我吃饭多,我怎么敢瞧不起你?不过,这小子不是奴才,而是我最爱的人,您这么说,才真的是瞧不起我这个后辈吧?」

  房间里顿时像有飕飕的冷风吹过,冻得人牙齿打颤。

  奇怪啊,明明是一副温良恭让的样子,却能让人诚惶诚恐,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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