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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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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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欢想要抽手,但却被紧紧的握住了,便索性任她握了:“原来是这样?银花姐,你师傅可真够聪明的,这样做,不知内情的人,即使拿到了书和药也没办法解毒。”
“这可是我门中的最高秘密,要是让我师傅或师姐知道了,不废了我才怪呢。除非……”
“除非怎么样?”
银花将头和身子靠近妥欢,喘着娇气道:“除非……除非我们俩……我们俩不是外人……”
此时此刻,花园旁的山坡上,亭子下有一个年青男子正在练刀。但见他身若磐石,行若猿猴,进退得体,大刀舞得如车轮园转,风雨不透。
蓦然,只见他一个刀劈华山,怀中抱月之后,用放在拦杆上的毛巾擦拭汗水。头一扭,正好看见园子里,透过小屋窗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霎那间,他的脸色遽变,但见他把毛巾一摔,提起大刀腾﹑腾﹑腾下了山坡,直奔花园。
在花园门口,却被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给拦住了:“您好,李爷,您这是上哪?”
李爷没好气的道:“秋菊,让开!我要进园子!”
秋菊带着笑道:“唉哟李爷,您今儿个怎地如此大火气呀?您难道不知道这园子是禁地吗?外人是不许随便进出的。”
“真的有这规距吗?那,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成了内人的呀?你怎么就让他过去了呢?”
“那是小姐带去的。李名扬,小姐若是愿带你,你也就可以进去了。”
李名扬不怒反笑:“好啊,我李名扬好呆也跟了元帅这么些年了,这下反倒成了外人,连门都不让进的。我倒要进去瞧瞧,那小子是什么东西,连门都没踩热呢反倒成了内人了?”
“不行,没小姐的吩咐,我要让你进去了,会被小姐骂死的。李爷,您可要可怜可怜秋菊啊!”
“唉呀,瞧把你急的,我不进去还不行吗?”话音末落,李名扬突然欺近,伸手点了秋菊的穴道:“秋菊,得罪了。不过这样你就不会被小姐骂了不是?”
李名扬边说边往里闯。
秋菊与李名扬的说话声早惊动了园子里的两位。“有人来了!”妥欢急将银花推开。
李名扬进来,招呼也不打,抡起大刀片子便向妥欢砍去。妥欢急抽剑相迎:“喂,你是谁?想干什么?”但李名扬不答话,只管发疯似的瞪着通红的双眼,一招接一招的杀!杀!杀!
李名扬使的是重兵器,大刀舞起来象行驶中的车轮子,风雨不透,步步紧逼。而妥欢手上只是一柄短剑,兵刃上便要吃亏了。而且,显然的临敌经验不足,手忙脚乱的。所以,一上来便险象环生,被逼得步步后退。
“李名扬,你还不快住手!你想干什么?再不住手我……我就使追魂针了!”
银花知道,自己的真功夫不行,全仗暗器呢。可今天她与心上人幽会,便没带什么暗器,身上只有防身用的三根追魂针。可这追魂针是不能随便放的。因为它没有解药,中者必死。所以师傅在给她们追魂针时特别嘱咐过,这追魂针只能在万不得已,需要救命时才能使用。
而眼前二人,一个是喜欢她的人,一个是她喜欢的人,谁被伤着了都不好,何况是追魂针呢。所以,银花手里扣了追魂针在手,却犹豫着,在一旁干着急。
眼看妥欢已被逼得退到了墙角,无法再退了。而李名扬则加紧了攻势,一个连环刀向对方砍去。
再不动手,只怕心上人要命赴黄泉了。银花只好道:“李名扬,看针!”
先招呼一声,是希望李名扬听见躲一躲,只要他躲针,这攻势自然就停了,她的欢弟不就没事了不是?但李名扬却似乎没有躲的意思,银花只好将牙关一咬,手一抖,毒针“嗖!”的送出,直奔李名扬的后背!
李名扬跟金花﹑银花姐妹在一起已经五年的光景了,当然知道这追魂针的厉害,但他认为银花绝不会用这东西来对付他的。五年的时光啊,大家在一起朝夕相处,经历了多少酸甜苦辣,他们已经成了一家人似的,你说银花又怎么会用那东西来对付他呢?开头,他听银花嘴里这么说,心里还咯噔一下,但见银花迟迟没有动静便放下心来。就是麻,五年的时光岂有白费的!他也并不是就想着一刀把这个男的给杀了,而只是想让他受点伤,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缠着自己的心上人了。现在,自己已经把他给逼到了角落,正是下手的最好机会,自然是寸步不让,便一刀下去,只加了两成力,想,我要在他的小白脸上划上一个刀槽来,让他变成个丑八怪,再也没脸见人!
正在此时,耳朵里却听见了追魂针打出时的那特有的凄厉声,直奔自己的后背而来!这时的他招式已然用老,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霎那间,他的心象在滴血,他知道自己完了,但他心有不甘啊,五年来聚集的情义竟抵不过一个陌生人!恶从胆边生,我死也要把他一快带上!便不再想躲,而是将全身的功力全加上了,两成加成了十成,这一刀下去,他想要将对方的头一劈两瓣!眼见两人转眼间便要同归于尽。
一柄佛尘扫过,追魂针竟被吸走,场中已多了一个人,这人大约五十来岁年纪,头发花白,身穿道袍,看上去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他不理会银花惊愕的神情,只是对着场中的妥欢道:“气上提,走乾路,剑指肩周。”
听声音,妥欢便知是师傅到了,不觉精神一振,依样提气纵身,步走乾路,果然看见对方的肩周穴是刀锋护力的空位,便一剑送过去。
“啊!”李名扬受伤向后急纵。银花急忙过来,关切的问:“怎么样?李大哥,你的伤没什么吧?快,我给你包一下。”
李名扬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想我死吗?可就这点伤老子还死不了,不如你还给我一剑,省得老子看见你们这对狗男女心烦!”
“李名扬!你在说什么?”银花一顿足,厉声道:“你敢再说一遍?”
“你不杀我是吗?那我可要走了,你可别后悔!”李名扬气哼哼的转身离去。
妥欢向师傅道:“陈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小声在妥欢耳旁边道:“皇上,是太后急着找你,我想起昨天你曾跟我提起过这丫头的事,便过来瞧瞧,果然你在这里。”
“太后急着找我吗?你知道是什么事?”
“不知道,太后只是向我问起你在哪儿?什么事她没说。”
妥欢忙向愣在一旁的银花道:“银花,我娘急着找我有事,我得赶紧回去了,改天我再约你吧?”
“那?那好吧,我送送你。”几个人边说边往外走。
再说李名扬气呼呼的往园外走,刚走到门口,正遇上一个妇人进来。那妇人先看见被点了穴道的秋菊,吃了一惊,忙给解开穴道问:“秋菊,谁这么大胆,把你点在这儿的?”
秋菊眼现惊慌的摇摇头:“不,夫人,奴婢不知道是谁。”
李名扬正好气冲冲的从园子里出来,听见那妇人的问话,便把头一昂,道:“秋菊,用不着替我遮掩!夫人,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把她点在这儿的!谁让她不让我进园子来着?”
那夫人把脸一沉:“名扬,你来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这园子是禁地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名扬的火腾就上来了:“我是外人对吧?不能进园子。”抬头恰好看见正走出园子的妥欢师徒,便向他们一指:“那师母,他们就是内人?他们可以进园子了?为了他们还向我发追魂针?”
“你说什么?追魂针?”夫人正要追问却看见妥欢一行吃了一惊,匆忙上前施礼道:“臣妇金花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妥欢急忙紧走几步,伸手相挽:“夫人,勿需多礼,快快请起。”
夫人站起身来:“皇上来到我家,怎地事前也不通知一声,臣妇也好同夫君一道前来接驾呀?”
妥欢搓搓手,不好意思的道:“昨天,朕偶然遇着银花姑娘,听她说起这园子的事,一时好奇贪玩,便过来瞧瞧。朕实在不知道这园子是禁地。夫人,你不会怪朕吧?”
“瞧皇上您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皇上您来说,何处会有禁地之说呢?只不过,这园子毒虫出没,而皇上您乃万金之躯,若是舍身犯险,要有个万一,臣妇即使万死也担当不起呀!这样吧,您若是真的对这园子有兴趣的话,就请先到书房坐坐,臣妇立即去把夫君叫来,将这园子收拾收拾,再请皇上您进来欣赏如何?”
“夫人,今天就不必了,刚才陈总管说太后有旨,急着传朕呢,想是太后那儿有什么急事,朕得马上赶去慈宁宫见太后去。”
银花惊得目瞪口呆:“你……你原来竟是皇上?你为什么骗我?”
金花叱道:“妹妹!你不知道倒也罢了,既已经知道为什么还不给皇上见礼?”
妥欢拉过银花的手道:“脱脱元帅是我的义兄,所以,论起来咱们可不是外人。自家人行那么多礼干麻?我说过我叫妥欢贴木耳的,可没有骗你。我希望你能象亲姐姐那样照顾我。”小声在她耳边道:“就象我们刚才在园子里那样。”
妥欢说完,丢下面红耳赤的银花上马走了。金花急忙行礼道:“臣妇恭送皇上。”
见妥欢一行已经走远,看不见了,金花的脸也沉了下来。她转身对银花和李名扬道:“你们俩跟我进园!”吩咐秋菊:“你留下看着,不许外人进入!”
几个人进了一座小楼,金花道:“银花,你给我跪下!”
银花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名扬道:“姐,当外人的面你做什么啊?”
金花哼一声道:“银花,你瞧这放的是谁的牌位呀?”
“师傅?师傅,徒儿银花给您磕头了。”银花在牌位前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还好,你还知道有个师傅呀?那你怎么把师傅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不但将外人带进禁地,还擅自发射追魂针!”
“是李名扬,他要杀皇上。银花劝不听,不得已我才发的麻。何况不是还没出什么事麻。”
“出事?出了事就晚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救得回来吗?再说,如果不是你把那个妥欢带进园子,又怎会有李名扬这事端?”
“他……他是皇上嘛,银花带他进来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刚才,姐姐不也说了,对皇上来说是没有禁地的麻,何况,我姐夫还跟皇上是义兄呢。”
“你给我住口!”
金花顿一顿,将语气放缓道:“妹妹,你知不知道,走兽尽,良弓藏的道理?皇上之所以能成为当今的皇上,得力于你姐夫跟我,但越是如此,他就会对我们越是忌惮,如哽在喉。一但其羽翼丰满,便会除之而后快呀!今天,看皇上的功力已不在你我之下,他师傅陈也先只怕还在你姐夫之上。我们的优势就是用毒,你若将用毒之道告诉了他,那我们可就成了菜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你知不知道?”
“真的会这样?”银花吓了一跳。
“说不定比这更严重呢!”
李名扬道:“师母,我听别人说这个妥欢根本就不是明宗皇帝的亲生,而是南宋皇帝赵礘的,既然如此,他做得皇上,咱师傅也该做得,不如,咱把他给杀了,让师傅做皇上得了。”
“住口!”
屋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人,这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身披战袍,不怒而威!
“姐夫,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
这人不答银花的问话,只向她点点头,径直向金花走去,边道:“金花,别人年青不知轻重倒也罢了,你怎地也这样不小心,竟高声谈论这些个大逆不道的言语!你瞧,门也末关,外面也不布置。你以为就秋菊那个小丫头以及园子里的那几条小虫便能吓住所有人?”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金花急步走向窗台,向下一看,已有十几个人守在四周,才转身将门关上。
脱脱向李名扬道:“李名扬,你过来。”
李名扬走到近前道:“师傅……”
脱脱瞪眼道:“李名扬,你刚才说啥来着?要杀皇上?你好大的狗胆!”
李名扬跪下道:“师傅,他是义子,您也是。可您是他哥,他就该将皇位让给您……”
“啪!——”
李名扬的话被一记耳光给打断了。脱脱气得脸色铁青:“你……你敢再说此大逆不道之言,我今天就宰了你!”
李名扬吓得住了口。脱脱顿了顿,缓和了些语气道:“李名扬,你知道你说那些个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它会让咱们满门抄斩的你知不知道轻重啊?妥欢他是不是明宗之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宗把他当成了亲生之子!明宗皇帝临终前嘱咐过我,要好好扶佐妥欢兄弟,我答应了的又怎能食言?要知道,当年我被困大漠,若不是恰好遇见义父明宗皇帝一行,给我水喝,我脱脱早就死在大漠里了,又哪来现在的荣华富贵?什么顺帝不是明宗亲生的,那边的人才巴不得有人这样说呢,咱可不能上当!要知道,咱们是跟着顺帝起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流放高丽的事才几年呐,你们这么快便忘了不成?想再受一次罪吗?从今往后,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谁说我杀谁!你们在外面若是听到有谁敢这样胡说八道,马上给我杀了他!明白?!”
李名扬等人心中一懔,忙道:“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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