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宫闱总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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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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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丫头,这宫里啊,最是个会捧高踩低的地方,今日看你受宠了,一个个巴不得连你的脚后跟都舔,可见你失宠了,那定是最没半点良心地糟践!”冯嬷嬷似乎也有所感,拿着手绢抹眼泪。
  “那小姐,小姐她……”
  “傻丫头!”冯嬷嬷慈爱地拍拍她的头,“咱们小姐,可是个七窍玲珑心,心如明镜啊!小姐的心比谁都大,相信嬷嬷,皇上不会一直这么对小姐的,咱们的日子,可在后头呢。”
  沁雅终是没有推门进去,默默离开了。
  注:
  白马篇 (曹植)
  白马饰金羁, 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 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 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 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 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 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 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 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 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 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 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 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 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 视死忽如归。
  黎喜欢曹植……吼吼……好喜欢好喜欢曹植呢……
  卜算子
  严蕊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顺便也解释下沁雅的那番话……
  黎真坏……
  掩面
  吼吼吼吼吼……
  飘下去睡觉,明天星期一,满课,但是晚上会爬来更的,
  大家放心……
  呵呵呵呵
  还多亲都说,沁雅写的太过抑郁了快要成精神病了都……
  这个大家放心……现在是前期虐,等过些天就好了,人家还要生BABY ;还要重新站起来的呢……黎现在最头痛的就是以后写到打仗,怎么写出风萧萧兮斑马鸣的雄浑感……哎……多跑图书馆吧……
  飘……最后压一下大家……嘿嘿嘿嘿……

  梦到谢桥

  烟花三月,燕草碧丝, 秦桑绿枝,姹紫嫣红,蜂蝶相嬉,到处是生机盎然的一派景象。
  二月里,柳妃和如妃相继传出怀了身孕,太后高兴地下懿旨亲自去皇觉寺还愿,柳家人和公主府的人隔三差五地进大内晋见请安,朝上更一派混乱,两个人同时怀孕,谁都不知道哪个会先生下皇长子,所以谁都不知道该往哪边站。
  因为朝内朝外盛传皇后失宠,所以,很多朝臣很多都开始倒戈,纷纷投到柳李两家门下,表面上看去,文鸿绪的势力正日日显露败退的迹象。
  相对于外人的议论纷纷,文鸿绪一派淡定自若。自年节以来,日日深居简出,不见外客。文思齐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在家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也没有再进宫。
  沁雅就像一个人被困在了孤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柳妃自入宫以来,就骄纵跋扈,只在进宫的第一个月象征性地来请过一两次安,之后怀了孕便连人影都没有见过了。完全不吧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相对而言,李如就恪守分际的多,该有的礼数丝毫不怠慢,虽然,请安的时候,神色依旧倨傲。但是比起另一位,已经要好很多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凡事总是绕不开这一个字啊!”宁馨看她老是憋在房里,怕闷出病来,便挑了个晴天,软磨硬泡拉出来到御花园走走。
  “人生百年,如草木枯荣,身外之物,不必太执着了。”沁雅慢了半步,与宁馨并肩走,微微摇头道。
  “主子再这么下去,可就要成佛成圣了!清心寡欲!”宁馨恼着嗔道。
  “那样不好吗?”沁雅微微一笑。
  宁馨无语地摇了摇头,扶着她绕过假山来。
  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你最不想见到谁,可往往就是不让你如意。沁雅一行人刚转过假山石,就看见萧彻与柳梦溪迎面二来。
  “真是天下奇闻啊!皇后娘娘居然能出了康宁殿啊!”柳梦溪远远地就是一阵娇笑,她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已初现端倪地鼓起了一点。
  “柳妃真会说笑,本宫日日都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哪天不出康宁殿?”沁雅先对萧彻行过礼,然后礼貌地回道。
  “皇后真是有孝心。”柳妃以帕掩嘴笑道。“请恕臣妾身子不方便,不能给皇后请安了。”柳妃歪着身子,依靠在萧彻的手臂上,满脸歉然地看着沁雅。
  “柳妃言重了,你身子重,连太后面前都不必为礼,本宫哪敢受礼。”
  “皇后真是宽仁大度啊!”柳妃又是一笑,对萧彻道:“皇上,您说是吗?”
  萧彻并不接柳妃的话,看了沁雅一眼,辞不达意地道:“春天了,御花园的花开的甚好,有空的时候,经常地出来走走,心里也松快些。”
  沁雅盈盈一拜,答了声‘是’。
  柳梦溪眼见非但奚落不成,还见萧彻这种反应,分明是在维护她!心里又妒又恨,立即把萧彻拉走了。
  “主子!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呢!”还没等人走远,宁馨就激动不已地近身在沁雅耳边轻声说道。
  沁雅看着满目的花草,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静地走回寝宫,一路无语。
  下午的时候,沁雅午憩受了凉,晚膳也没用,头疼地早早躺下了。
  半夜里,宁馨不放心,起来一看,手脚都烫着,立刻唤了冯嬷嬷起来,又让小太监去传了太医。
  忙乱了大半夜,煎了药又喂好喝了,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沁雅也醒了一半。
  “主子要什么?”宁馨一整天都亲自守在床边,见沁雅睁开了眼睛,吃力地抬起手。
  “水……”沁雅觉得周身疲惫地没有一丝力气,手脚都软绵绵的。年余没有这么病过,如今这一病,怕是来势不小。
  宁馨起身拿这斑竹玉盖碗倒了水,细细地喂她喝下,复又扶她躺好。
  “馨儿……”沁雅闭着眼睛,思虑再三后,叫着宁馨。
  “奴婢在呢。”宁馨以为她又不舒服了,立刻倾身上前细细听着。
  “我刚刚梦到家了,梦到了小时候……真好,呵……”沁雅吃力地在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主子正发热呢,做梦总是乱的……”宁馨一听,鼻头就酸起来。沁雅的脾气,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再苦,也不肯说出来的。进宫半年以来,多大的委屈,也从不说想家的话,可见她这次是病的不轻了,身上不知怎样难受,才肯说出这样的话。
  “乱的?”沁雅无力地咕哝一声,“难怪,我梦到他回来了呢!原来,果真是假的。”
  宁馨的眼泪哗得从眼眶里下来了。幸亏她闭着眼睛,没有看见,立刻擦了去,换了轻快的声音:“主子想家了的话,奴婢马上让小顺子去内府递道旨意,让夫人进来就是了!”
  “母亲?好久没见母亲了。怪想的呢……”沁雅翻了个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似在梦呓。
  “主子?主子?’宁馨唤了两声,见她不答话,以为她睡过去了,刚想出去传旨,突然沁雅又开口道:“等母亲来了,你跟她一块出去吧……”
  那日,宁馨与冯嬷嬷相拥而泣的场面一直烙在她的心里。宁馨在文家长大,虽是个丫头,但从小跟在她身边,又是伶牙俐齿,甚为讨喜,在文府里,如半个主子一般,从来不曾受过半点委屈的。可自从跟她进了宫,没有一天不是在看人脸色。叫她如何忍心?何况宁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能一直陪她在这里耽误着。
  “主子!您在说什么?!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撵我出去?”宁馨骇然失色,扑回床边跪着,惊讶地完全抓不着头绪。
  “父亲母亲会善待你的,出去后找个好人家嫁了,总比呆在宫里强……”沁雅终于睁开了眼睛,虚弱地望着她。
  “主子是这样看奴婢的吗?奴婢是自小跟着您的,主子要撵奴婢走,奴婢自然也是违逆不了的,但是,主子前脚下旨,奴婢定后脚撞死在这院了,就是死,也不出宫门的!”宁馨泣不成声,半个身子趴在床边,肩膀也因抽泣而抖动着。
  “你这又是何必……”沁雅的眼角淌下泪来,一直沿着脸庞,淌进鬓发里,湿了青丝。
  主仆俩一跪一躺,在一起默默饮泣。
  整个一天,沁雅什么都没吃,到了晚间,仍旧高烧不退,断断续续说着胡话,叫也叫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宁馨急得跟冯嬷嬷商量对策,放眼整个后宫,竟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宁馨到底年轻,历练未深,急得直掉眼泪。
  冯嬷嬷站着冷静了半晌,立刻拿定了主意,派人去把安阳公主找了过来。
  “烧了一天一夜?!”安阳听完冯嬷嬷的叙述,惊的大叫着站起来。
  “是啊,太医都没了办法,奴婢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走投无路才把公主您请来了!”宁馨哭了一天了两眼肿的像核桃。
  安阳见了她这样,也想哭了,走到床边探了探沁雅的额头,烫得惊人。一跺脚,道:“我找皇兄去!”说完便急奔宇清宫去。
  夜已深了,安阳赶到的时候,张全便拦上来说萧彻已经休息了。
  “公主,都这时候了,就是天大的事,您也等明早再说啊。”张全赔笑着挡住了安阳的去路。
  “现在就是天大的事!皇后病了一天一夜,高烧不退!你还不去禀报皇兄!要是皇后真有什么事,你有几个脑袋!”安阳也是急糊涂了,站在院子里冲着张全大吼大叫。
  张全一听,果然一凛,他怎会不知萧彻的心思,只有外面那些没眼色的才会这个时候得罪中宫而讨好另两边,当下一甩臂弯里的拂尘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进去吧萧彻叫了起来。
  “皇上圣安!”萧彻已许久没进过康宁殿,惊的所有奴才在院子里跪了一地。
  宁馨一见萧彻进来,连话都说不出,伏地拜泣。
  “怎么样了!”萧彻越过所有人,径直走到床边,一见床上的人,脸色通红。伸手搁在额头上一探,烫得惊心。顿时觉得心被紧紧地揪着。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成了这样。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一日一夜高烧不退,臣用了各种法子,还是退不下热度,微臣惶恐,恐怕娘娘不是得的风寒,而是伤寒。”太医跪着上前两步,向萧彻呈报病情。
  “伤寒?!”萧彻大惊失色。伤寒是大病,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微臣还不敢确定,最好能由诸位太医一起会诊,这样,兴许能斟酌个万全的方子出来!”太医微微颤颤地擦着汗,说道。
  “张全!”萧彻的声音隐隐含着狂怒:“宣太医院所有太医即刻进宫!连同告假的!统统宣进来!记住!从速!!”萧彻额上青筋根根冒起,双手紧紧攥成拳,站在床边,紧紧盯着沁雅的脸。
  “是!”张全急急跑出去吩咐。
  很快,所有太医全到齐了,冯嬷嬷让太监们抬了架黑漆嵌螺钿仕女观宝图屏风出来,将内室临时隔作两间,太医们挨个诊了脉,一起到了屏风那头商议。
  萧彻侧身坐在床边,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听着那头轻微的絮絮叨叨的议论声,他的心里又急又烦。‘你一定不会有事,也一定不会有事!’他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在心里默默念道。
  “皇上。”张全绕过屏风进来躬身道:“太医们已经有了共议了。”
  萧彻点点头,放开了沁雅的手,重新搁到被子里,随他走了出去。
  “怎么样?!”萧彻焦躁地问。
  “皇上,”医正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等仔细斟酌了,娘娘的体质极弱,此番病势又来的凶险,若是常人或许只是风寒,两帖药下去也好了,可娘娘……“
  “行了!直说,要不要紧!”萧彻本来就心急如焚,这老太医又这么长篇大论说不到重点,听得他心里烦透了!
  “是,微臣这里下了一剂猛药,今夜服下,若是退了烧,则无碍,若是依旧不退,那就是风寒!可就凶险了,得另想办法!”
  “那还不快去!”萧彻急急又要转身进去。
  “皇上且慢,”医正继续道:“臣等这要,药性都属凶猛,就怕万一娘娘有个闪失……所以,要不要用,还是请皇上定夺。”说完,全体太医都一致跪倒,等待他决策。
  萧彻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了。皇家用药不比民间,太医开药方,永远是温良为主,好的慢些,只求稳妥而已,而今他这样说了,想来是开了虎狼之药了,可见她的病是果真十分凶险了,不然,不到万不得已,太医也不敢开这药方来。
  “可还有其他退烧方法?”萧彻定了定神,问道。
  “臣等无能,请皇上降罪!”医正重重地一叩头。
  萧彻拿着药方,看了一遍,又隔着屏风望了一眼床上之人,交给张全,铿锵有力地吐出二字:“煎药!”
  “是!”张全双手接过,快步退了出去。
  “朕的皇后乃一国之母,自有天助!岂会连一剂药方都熬不过去?!”萧彻镇定地环视众人,满身王者气派!
  沁雅喝了药,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之中,恍惚间,她梦见了小的时候,过完年,父母又要回京了。冯嬷嬷抱着她立在门口,她看着母亲上马车。
  “娘!”沁雅睡梦中喊出了声,伸着手在半空乱抓,惊的萧彻本能地握住。
  她看见母亲上了马车,掀着帘子频频回望。
  “不要走!娘!不要走!”她并不知道自己抓着了什么,只凭着本能去抓紧,牢牢地不肯放开。眼泪从眼角不断地落着,横斜入鬓,最后在枕上湿了一片。
  萧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什么,可是,今天,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真的是说不出的难受。
  十六岁进宫,她一个人在这深宫里,该有多少委屈?他不是不知道,上上下下的奴才都不当她是皇后,处处为难她,可是,她从来不肯对他哭诉半句!人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会想念亲人,她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却只在病的昏迷的时候,才肯说出来。喊着父母不要走,她心里,该是难过成什么样子?!
  “臣妾是丞相之女,可也是陛下之妻,国之皇后,臣妾会做好一切应该做的事,守护皇上”那夜,通背巨烛把昏暗的内殿照的通明,她着桃红色的寝衣,背后被映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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