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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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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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隐略一颔首,调转方向头也不回飞奔而去。
  果不其然,在顶楼,她看到了格雷科和公爵夫人,以及与此二人僵持不下的Giotto同学。
  为什么要说“僵持不下”呢?因为公爵夫人拿着一把匕首挡在格雷科前面,神情狰狞摆出一副誓死反抗的姿态。
  “我不会让你杀他的!”
  Giotto当然不忍心对女眷下手,所以他只能选择耐心劝慰:“夫人,你完全没必要为这样软弱且花心的男人而拼命,你看他,他面对枪口,甚至都不敢出来维护你的安全。”
  “要你管!”公爵夫人显然已经临近崩溃边缘,长发纠缠脸色灰败,只是一味举着匕首胡乱挥舞着,“他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动!”
  “Giotto。”司隐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如果我是你,早就下手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那样做,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既然如此,你先出去,由我来解决。”
  她可不认为在这情况下应该心慈手软。
  Giotto下意识拦住了她,为难地紧紧蹙起眉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司隐,你杀人和我杀人没有本质区别,结果都是一个……”
  “你到底想怎么样?放过她?她把你的脸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要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她日后认不出你吗?”
  Giotto的眼神在那一刻显得有些无助茫然,他始终认为要遵从着内心宽恕仁慈的准则,却不得不在这残酷的事实下踌躇。
  谁都没想到,公爵夫人竟然瞅准时机把匕首掷了过来,然后趁两人本能闪避之时,从身后敞开的抽屉里抄起了一把左轮手枪,恶狠狠扣动了扳机。
  这个女人并不愚蠢,至少能认清形势,因为她的目标是司隐。
  只要把司隐干掉,Giotto又不忍动手,那么她尚有一线希望撑到援兵赶到。
  在如此咫尺的距离下,不命中是不可能的,对方根本无法闪躲子弹的速度。
  事实也的确如此。
  子弹失了准头,却还是笔直穿过司隐的右肩,带起一蓬血雾,瞬间溅染了Giotto的白衬衫。
  疼痛感袭来,几乎令司隐握不住刀柄,她在Giotto惊慌担忧的目光里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幽深冷寂。
  她极少有疏忽的时候,岂料这一次还是由于太过投入地劝说圣母队友。
  说不火大才是假的。
  “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连你一道杀了。”
  Giotto几乎是被她大力扔出了房间,他难以想象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温婉少女,愤怒起来居然如此可怕。
  屋里未再响起枪声,亦或者说,公爵夫人毫无再次开枪的机会。
  连惨叫都没有一声,两条人命,很快就被轻易结束。
  他愣怔地看着司隐苍白着脸色走出来,后者回手关上房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在成功冲出这座庄园之前,暂且抛弃你无谓的仁慈吧,Giotto,毕竟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述说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  

☆、阳光

  自那一夜后,格雷科庄园尸横遍地满目狼藉,俨然已经变成了人间修罗场。
  据传言,素日里助纣为虐的格雷科私人护卫队被悉数歼灭,且有大部分不是被子弹命中,而是□□脆利落一刀毙命。
  待黎明到来之际,贫民区的人们均发现自家门口多了一袋用以补贴生计的钱币,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此事在上流社会引起了极大轰动,报纸上疯传着关于公爵和公爵夫人惨死的新闻,还特意刊登了蒙缇老绅士事后吓得面如土色的照片,以及他独子蓝宝·蒙缇所讲的那句“听说公爵大人藏了一个东方少女在家里,那姑娘也是信奉基督教的,结果她被烧死了,这难道是上帝的降罚”。
  一时间惹得人心惶惶,不仅是巡警加强了治安和搜查力度,诸多贵族也都在尽力整修自家庄园,生怕稍有疏忽就会重蹈格雷科的覆辙。
  而参与此次行动的主角们,正集体在斯佩多的庄园里休养生息。
  “那句话是司隐教蓝宝说的吧?真是究极的聪明啊!”纳克尔手捧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发表着感慨,“有了背黑锅的人,她的身份就不致暴露,那我暂时还能留在教堂协助你们。”
  这就是司隐要杀掉莱西,伪装成自己被烧死的用意。
  “啊,辛苦了。”指尖香烟的火光明明灭灭,G很随意地吐出一口烟雾,向后重重倚在了靠垫上,“不过那小丫头貌似正和Giotto冷战呢,我倒要看看Giotto要怎么哄。”
  “是因为受伤的事情么?”
  “Nfufufu~我可不这么认为呢,纳克尔神父。”斯佩多在旁边心情很好地笑着,显然没将此事列入需要操心的范围内,只是在理所当然地陈述事实,“司隐看上去可不是那种会因疼痛而失去理智的女孩,她大概是在为Giotto的处事理念而苦恼。”
  G将烟蒂掐灭,颇为心烦地蹙起眉头:“Giotto那性格是扳不过来的,想老子带着自卫团清理那些犯罪团伙的时候,他还能悠哉悠哉向人家宣扬美德与爱——这是正常人的思维回路吗?”
  斯佩多笑容未褪:“所以我更认可司隐的做法。”
  “话虽如此,但那丫头也未免太吓人了。”G到现在还能回忆起那日在格雷科庄园里,司隐单手提刀杀人的姿态,彼时她冷冷抬眼朝这边投来一瞥,眸光寒意彻骨,摄人心魂。
  “但你同样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在帮助Giotto,而且还在Giotto犹豫时替他做出了决定。”
  “……”
  “恕我直言,自卫团将来要走得更远,既需要Giotto这样温暖众生的领导者,也需要司隐那样用极端手段清除障碍的杀戮者。”
  斯佩多的话很有道理,G是明白的,故而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很沉重地点了下头。
  他原先一直不相信司隐的实力能达到什么惊人高度,如今才真正体会到,她从来都没打算隐瞒过,她说自己所能做到的程度,全是绝对真实的。
  永远都只看到这世界光明的一面是不行的,那个女孩像是命运的安排,阴差阳错加入到他们中间,填补了黑暗的空缺。
  那样的抗争才是完整的,倘若队伍里连能果断挥刀的人都没有,还谈什么开辟新道路呢。
  当然,他也是可以的,然而大多时候却难免受到Giotto思想的影响,不知不觉变得心软。
  那丫头……大约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心狠手辣啊。
  听得纳克尔低声回道:“我也同意戴蒙的看法。”
  须知这位神父流淌着拳击手的血液,他骨子里本是个向往自由的革命者。
  如果到了必要时刻,他或许也可以放下《圣经》,为了那触手可及的前路,书写新的赞美诗。
  ————————————————
  三楼房间。
  司隐站在法兰绒的地毯上,左手持软布正慢慢擦拭被搁置在刀架上的樱吹雪。
  然后她听到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那人似乎在敲门还是不敲门间迟疑着,久久没有动静。
  “进来吧,没锁。”
  “……”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她回过头去,看见了端着托盘尴尬而立的Giotto:“能解释一下你这哀痛欲绝的表情是出于什么原因么?我好像没缺胳膊也没少腿。”
  Giotto窘迫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衣领里:“抱歉啊司隐,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只是听说喝牛奶能促进伤口愈合……”
  “那还真是道听途说。”
  “尽管如此,多喝点总没坏处啊。”他把托盘放到桌上,很诚恳地冲她笑着,“还……还疼么?”
  那双暖橙色的眼睛眨啊眨的,配上可怜讨好的语气,让司隐莫名觉得他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这个认知瞬间令她郁闷起来——难道被打了一枪的不是自己吗?为什么反倒像自己欺负了他?
  “除了右手臂短时间内动不了之外,应该没什么后遗症。”而后她迎着对方愧疚万分的目光,想了想又淡定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也不影响我拔刀的速度,你放心。”
  Giotto闻言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不拔刀也可以的,站在我们身后就好!”
  “别开玩笑了,等你大道理讲完,我们全得死在敌人枪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Giotto,相比之下,我更信任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去依靠别人的保证。”
  他略显挫败地低下头去,任凭柔软的金色刘海垂在额前,许久才鼓足勇气轻声叹道:“我很抱歉,司隐,那天是我的错。”
  他固执地不肯对那个女人下手,却不慎害她受伤,原本在是与非的抉择面前没有答案,可终究是没能护好自己的同伴。
  司隐沉默地注视他半晌,灰眸平静,不见波澜。
  然后她从容开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事实上你无需道歉,会出现这种状况,错不在你,而在于我们之间无法调和的分歧——Giotto,你把我当作是战友么?”
  “当然!”是非常急切的回答。
  “或许我该由衷感激,毕竟在加入你们的时候,我本身的目的并不纯粹。”
  “唔……”
  “但那并不妨碍我替你们杀出一条血路,因为我们没有为敌的理由。”她如是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Giotto,这点有必要明确向你言明,如果你需要一个能下狠手的队友,我无疑是最佳人选——尽管我永远也不可能赞同你的怀柔理念。”
  她觉得自己摊牌的态度还不至于会吓到他,作为自卫团当之无愧的首领,他本是个聪明人,只是他的智慧通常都被隐藏在太过强烈的圣母光环下,成为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果然,Giotto沉吟良久,最终依然坚定抬起头来,向她露出了那如三月天空般纤尘不染的笑容:“即使你认为我们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也欢迎你留下——其实在你为了自卫团的战斗而拔刀那一刻,我就认定你是同伴了。”
  司隐不禁莞尔:“那你可得做好准备,我是逆光而行的人,没有那么多道德准则的束缚,说不定哪天就会让你后悔了。”
  “呐,听你讲这话真是感慨良多啊,绫濑小姐。”他微微眯着眼睛,温柔地调侃她,“明明才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却定要这么老气横秋。”
  “请不要用‘老气横秋’来形容我,也不过才二十岁的Giotto先生。”
  “那也算是兄长般的存在了吧?”他无辜回望,“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放心大胆地站在我身后吗?”
  她懒懒地应了一声:“等你能证明给我看的时候再说吧,我唯一想提醒的就是……下次若和我共同行动,请时刻准备把眼睛闭上。”
  “诶?为什么?”
  “我怕鲜血玷污了你最天真的信仰。”
  听起来像是句玩笑话,而她却是真心的。
  面前明朗纯善的青年,天生就和她这种人不一样。
  他应该是怀抱橄榄枝、沐浴着天光站在神坛之下的圣徒,自然也该有人甘愿清扫战场将累累尸骸埋进泥土,披风高展送他抵达前路。
  然而这样偏执的想法,实在不必说与他听了。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下两次哦。”Giotto笑着,端起玻璃杯递到她手里,“喏,在我对你讲‘晚安’之前,能否先把牛奶喝完?”
  他修长手指带着令人心安的暖度,仿佛是触碰到了阳光,司隐垂眸,浅淡地勾起唇角。
  “好。”
  人生原本轨迹错乱,命数无端,却偏偏有些人拥有狂风暴雨也吹不垮的希望和信念。
  所以,既被视为同伴,纵然注定是匆匆过客,也不妨全力以赴,助他抵达彼岸。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司隐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这姑娘看似聪明,其实心思极其简单,她的世界里界限分明:自己人无条件维护,敌人无节制杀戮。

☆、风雨

  
  临近圣诞节那几天,突然就下起雨来,虽说在西西里岛极少能有看到雪的机会,但见晶莹雨滴落满斯佩多的庄园,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自卫团成员们并未被天气影响,分工明确,有的负责留下打扫整理,有的则出门采购圣诞必需物品,一时间热闹起来,四处都充满了专属节日的喜庆气氛。
  司隐捧一杯热茶立于窗前,看Giotto撑伞站在庭院里,意气风发地笑着:“记得带棵圣诞树回来!余下的钱可以给你们家人买些礼物,不过千万别冲动惹事呀!”说完歪头想了一想,又回过身来看向她,“司隐,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她原本准备给出否定答案,但迟疑片刻,终于还是淡声回答:“有合适的发卡么?我刘海长长了,垂下来很碍事。”
  “没问题!要买最漂亮的那种!”
  “……你知道那需要多少钱么。”
  “你难得开一次口,多少钱也买!”
  “……”这人犯起二来还真是拦也拦不住。
  不过,看着那明亮得不染尘埃的笑容,倒让这寒冷冬季也添了暖意。
  她正很有兴致地想调侃他两句,却忽听远处传来某位少年熟悉的呼唤声:“司隐姐,我带了新烤的面包和自制果酱,你要不要尝尝!”
  是蓝宝。
  蓝宝其实也刚满十六岁,说不好和她谁更年长一些,可他就是乐意称她为姐姐,和她也格外亲近,而她亦不曾有意拒绝过,就这么奇迹般地迁就着。
  六道骸他们不在身边,浅井潇和樱庭暮也没有在这里,她唯一能体会到的与那个世界似曾相识的联系,就来自于面前这个男孩。
  是她所不能抛弃的、习惯性开启的保护欲。
  “好啊,不过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跑到斯佩多庄园来了?”
  蓝宝裹紧大衣,纵身一跃直接从窗户里跳进来,笑眯眯把提袋交给她,时常闭着的右眼也睁开来,一双祖母绿的眸子闪闪发亮:“本大爷和父亲说,是去埃琳娜小姐那里作客,她肯定会帮忙圆谎的,不用担心。”
  司隐很自然揉了揉他的头发,又用干净毛巾帮他把水迹擦干:“所以今天要在这里留宿了?”
  “怎么,不欢迎本大爷啊?”
  “这么任性,Giotto肯定会碎碎念你。”
  “没关系,绕着他走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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