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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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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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科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我只是想要证明,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优秀而已,事实也的确如此。”
  “公爵大人有着受上帝眷顾的好福气,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得上的。”
  “哈哈哈过奖了,戴蒙先生才真正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还少不得公爵大人的提携。”
  “我也很喜欢和你们这些聪明的年轻人多多走动,毕竟大家合作才能达到双赢啊。”……
  听上去就和贵族间虚伪作态的互相吹捧没什么两样。
  但司隐却在斯佩多身上看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包括他那极有教养的笑容背后,隐藏极深的丝丝冷诮,以及幽深眸底的不屑一顾。
  有那么一瞬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腐朽贵族,而是个拥有独立想法的斗士。
  然后斯佩多蓦然间转过头来,目光有意无意从她脸上扫过,双目交汇的一瞬,两人都微微扬起了唇角。
  ——————————————————
  格雷科公爵终于暂时离开了,原因是公爵夫人借口身体不适,让下人务必请他到自己房间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托词,但公爵夫人出身名门,为公爵的事业也提供过不少帮助,公爵不敢明目张胆地冷落她,只能顺其性子时时哄劝。
  于是司隐就得到了片刻清净,恰好伺候的女佣不在房间里,她思忖片刻,拎着裙子从窗口跳了出去,脚步轻捷地前往后花园。
  借着明亮月光,她看到了站在假山后的斯佩多,那身缀着金色流苏的帅气礼服被夜色浸染出一种别样美感,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英俊非凡。
  “你好,绫濑小姐。”
  “伯爵大人,恕我直言,这可不是个令人愉快的邀请。”
  “可你还是来了啊。”
  “因为你临行前的眼神,让我觉得似乎是在传达很重要的事情。”
  斯佩多轻声笑了起来:“嗯~是非常准确的第六感应呢。”
  “现在大概不是随意赞美的时候吧?”司隐无奈地四下观望着,又转过头正色道,“伯爵大人,恐怕你再耽搁一会儿,我们就要被人发现了——这真的很像在幽会。”
  “Nfufufu~绫濑小姐真是幽默,请放心,作为一个颇有造诣的幻术师,我是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斯佩多眯起眼睛笑得轻松愉快,“另外,请不要称呼我为伯爵大人,那不是什么荣耀的前缀,我更希望被亲切地叫作戴蒙。”
  “……好的戴蒙。”司隐从善如流,“看来你早有准备,一个尊贵的伯爵居然会学习幻术那种技能,真是了不起的人呢。”
  斯佩多道:“因为我清楚,总有一天能用得上,这种本领是绝对可以为整治堕落的社会而做出贡献的。”
  “你是以个人立场来讲这种话吗?”
  “当然。”他坦然颔首,“就算没有地位,也应该让优秀的人才站在社会的中心,我始终如是认为着。”
  司隐若有所思地笑了:“原来你果然有正事要讲,莫非也是Giotto的朋友么?”
  “嗯?居然被你猜到了。”
  她由衷回答:“我早已见怪不怪。”反正Giotto从哪都能变出个来历奇特的朋友来,要不是因为他“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理论,自卫团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发展得这么快,都敢计划着捣毁公爵老巢了。
  “其实我也不是主动结识Giotto的。”
  “愿闻其详。”
  斯佩多眼睫低垂,突然就露出了初恋小男生般清爽而纯粹的笑容,和方才那精明的气质完全格格不入,他一字一句陈述着,语调温柔。
  “我是埃琳娜·卡洛尼亚的恋人。”
  司隐恍然大悟:“二位很般配。”
  “所以我是可以信任的,绫濑小姐。”
  “正如方才所言,你也不必以敬语称呼我。”她微笑道,“既然来了,想必你也清楚我留在这里的目的,那么,究竟有何指教呢?”
  他不可能莫名其妙来见自己,唯一的答案,就是源于Giotto或者埃琳娜的托付。
  斯佩多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递到她手里,促狭笑道:“鉴于对你身心安全的考虑,我受人所托特意带来了这个,据说格雷科公爵睡前有喝牛奶的习惯——接下来的事情,你懂得。”
  “非常感谢。”司隐用两指夹着纸包晃了晃,“不会置他于死地吧?”
  “当然不会,只是昏睡到天亮罢了,他的命得留到明天。”
  “我也这么觉得。”
  斯佩多意味深长地扬眉:“看你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呢,普通女孩做这种危险的任务,难道不该觉得紧张么?”
  “相反,我很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感到兴奋。”
  “Nfufufu~~你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被Giotto听到,他会语重心长进行说教的。”
  “看来你曾被他说教过啊,戴蒙。”
  “算是吧。”斯佩多略一耸肩,未置可否,“毕竟我不很认可那种圣母式的处世理念,有些事,不通过暴力方式是无法解决的,甚至还可能恶化。”
  此类言论颇合司隐胃口,她禁不住抬头重新看向他,月光下,那张酷似六道骸的脸令她一时有些恍惚。
  “唔,怎么了?”
  “……没什么。”她回过神来,抿唇一笑,“我很期待明晚的行动,或许……那是开创新纪元所迈出的第一步。”
  “是啊,那也同样是我所决意迈出的一步。”似在叹息。
  司隐了然:“你准备在行动后为自卫团开辟根据地么?”毕竟抄完公爵的家,需要避一避风头,何况自卫团成员分散在各处,日后召集起来有难度,且也不利于整体凝聚力。
  具备实力解决这一问题的,只有眼前这位伯爵大人。
  斯佩多为她这种无需言明便能理解的洞察力而感到意外,沉默许久,终是点了点头:“就在我的庄园,那里是我亲自设计的,地形复杂机关密布,用来收留他们很合适——你也知道,身为伯爵,雇佣一些外来苦力也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真是大胆的决定,话虽如此,可一旦暴露,就意味着你将与整个上流社会为敌。”
  “做大事必担风险。”
  这个人的觉悟简直比她想象中还要强。
  想来,要与这陈旧的社会对抗,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同时也该抛弃一些不值得的东西。
  大家都为了所期待的光明而不懈努力着。

  

☆、突袭

  
  斯佩多的药粉非常有效,司隐仅仅用了半袋,就让喝过牛奶的格雷科公爵彻底睡死过去,一直到转天中午才清醒。
  “哦上帝啊,难道我昨晚什么都没做就直接躺下了吗?真是太失态了。”
  司隐穿戴整齐站在床前,很温婉地微笑着:“也许是近日诸事繁忙,太劳累了,您该好好休息,毕竟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四个字被她刻意加重,从而变得极为讽刺。
  不过格雷科公爵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沉浸在东方姑娘善解人意的温情中,迎着窗外阳光,眯着眼睛打量她:“绫濑今晚要不要一起参加为欢迎蒙缇先生而举办的宴会呢?”
  所谓蒙缇先生,就是蓝宝的父亲。
  “承蒙公爵厚爱,感激不尽。”
  司隐谦恭颔首,额前碎发散落下来遮住她的眼睛,也恰好掩饰了眸底那一抹微冷的清芒。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轻松用纯良的笑容俘获了格雷科,让他带着自己参观庄园的各个地方,两人挽着手臂状极亲密——要知道,这位公爵对于新宠总是百依百顺的。
  直到晚上客人到来,她已记牢了这里的全部地形。
  ……华灯数盏勾勒出溢彩流光,宴席上阿方索·蒙缇与格雷科相谈甚欢,蓝宝陪在旁侧,听着那些虚伪的场面话,百无聊赖地切着一块牛排,偶尔会悄悄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位年轻侍女——只有他知道,对方是正在使用幻术的斯佩多。
  还有此刻笑吟吟给格雷科斟酒的司隐,也同样是斯佩多的障眼法。
  一切看起来都天衣无缝。
  而真正的司隐则留在房间里,迅速换上轻便的衣服,掀开了被自己藏在柜子里的行李箱。
  在一大堆用来掩人耳目的杂物底下,安静躺着她的宝贝妖刀。
  谁知就在这时,外面突兀传来一阵轻响,原来是要进行打扫的莱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她刚刚站起身来,四目相对,两个人均是一怔。
  莱西那张长满雀斑的脸上,蓦然就露出了极端凶神恶煞的表情:“绫濑小姐没去宴会吗?还偷了公爵大人的收藏品?!上帝,你这下可没好日子过了!”一面说着一面走过来,很不客气地要去扯司隐的衣襟。
  “格雷科老头可供不起这样的收藏品。”话音未落,司隐冷笑着把刀鞘砸向莱西的脑袋,只一下就把这个外强中干的女人击倒在地,“知不知道自己很吵?其实有些时候,保持沉默就意味着守住性命。”
  莱西杀猪般嚎叫起来,企图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可惜终于还是晚了一步,被司隐捂着嘴一刀封喉。
  “真巧,本来还想着去寻你,你却主动来找我了。”
  司隐把门反锁妥当,提着刀从窗口跳出去,与此同时,她看到了不远处快步走来的、伪装成侍女的斯佩多和另一个自己——要完成计划,借口从酒席上暂时脱身也是必经的一环。
  二人胜利会合,双双站在窗下阴影里,斯佩多解除幻术,四面环视后从容开口:“你去放人进来,我负责点火。”
  “好的,请务必让火燃得猛烈一些哦。”
  “那是自然。”
  ————————————————
  意外发生,这绝对是格雷科始料未及的,彼时他正在与阿方索谈着合作,俩人举杯庆祝,却忽然见到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后院的整栋房子都起了火。
  他第一时间反应到,司隐方才回去,恐怕还没来得及跑出来。
  “混蛋!怎么会有这种事?!还不赶紧去灭火救人!”
  “……下人们已经在努力了,可火势太强根本……”
  “我养着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阿方索在旁边惋惜地慨叹:“事后要重新修葺房屋,也是一笔大开销呢。”
  蓝宝默默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为对方永远关注不到重点而感到无力。
  不过……他握紧手中的香槟酒杯,预感到好戏就要上演了。
  电闸被拉,庭内光影俱灭,霎时陷入黑暗。
  片刻,激烈的枪声响彻了整座庄园。
  危险逼近,这下格雷科是真的惊呆了。
  这一路上有多少个不幸运的目击者,司隐就干掉了多少个,她脚步未停,径直来到庄园后面的铁栅栏门,卸铁锁放进了等待已久的自卫团成员。
  Giotto原本还想给她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结果被她横刀挡住了:“Giotto,现在好像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我终于相信你会杀人了,司隐。”他盯着妖刀上的血迹后退两步,长长吁了口气,“上帝保佑,这把刀的杀气好重。”
  “所以只有我能控制它。”她转身朝东边方向一指,淡声道,“格雷科存放军火和金银的仓库在那里,能带走多少是多少,反正戴蒙有地方搁置——剩下的全毁了。”
  Giotto严肃点头,回手招呼:“G,拜托你了。”
  G二话没说带着一队人马飞速离开,纳克尔从后面走过来,递给司隐一条红色围巾。
  “真抱歉,没有更好的蒙面工具了,但你得明白,咱俩谁都不能暴露,否则我神父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OK。”司隐无奈地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畏惧风沙的乡下姑娘,带头向宴会厅走去,“顶多十分钟,这里的私人护卫队就会集体出动,我们得快点解决,也希望G先生他们能顺利一点。”不然无法及时补充军火导致子弹用尽,众人势单力孤,将被置于危险境地。
  “唔,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但是不要摆出那种大肆屠戮的姿态好么司隐?很让人感到紧张啊。”
  她扬起刀鞘冲他比划了一下:“你要不要先试试?啰嗦。”
  “……” 
  “哦别激动,我觉得在动手之前,你是否该拿一把枪防身呢?”
  “……我不用枪,再说你们的人可都还没配备齐全呢。”
  “但你是女孩子……”
  司隐无力扶额,她没办法改变这人爱操心的个性,只好用沉默来拒绝交流。
  要知道,她的刀绝对比很多人的枪支都更为强硬。
  ——————————————————
  事实证明,格雷科的私人护卫队远比想象中更加神速,他们甚至仅于四分钟内就各就各位了。
  情势顿时混乱起来,自卫团大部分成员被围堵在庭院里不得脱身,司隐和Giotto简单做了手势呼应,两人分头去寻找躲藏起来的格雷科。
  无论如何,杀掉那个作恶多端的公爵才是此次重点。
  快,必须要快。
  司隐跑步穿过长长走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种刺鼻的血腥味道太熟悉了,就像她在现代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她觉得有点荒谬,自己是萨缪尔家族的人,却在尽全力帮助彭格列初代,为了那个领导者最起始时的卑微理想。
  她暗暗告诉自己,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得到“圣祭”,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或许只有让彭格列家族强大起来才能寻求答案。
  毕竟,圣之祭典,寓意极好。
  ……直到她看到黑暗的转弯处那一点烛光。
  “谁?”
  “司……司隐姐?”是蓝宝特有的、慵懒磁性的嗓音,不过此时听来多了些许胆怯和犹豫。
  “是我。”她警惕地回应,“你父亲呢?”
  蓝宝低声道:“他在尽头那间屋子,没敢跟过来。放心,本大爷不会让他坏事的。”
  “很乖哦,你在这老实躲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或许事后还可以撺掇你父亲要点精神赔偿。”
  “……噢,这座庄园还会有人活着给赔偿吗?”蓝宝叹气,“赶紧从旁边那扇门出去吧,我猜格雷科会藏在公爵夫人房间里,你可以去找一找。”
  司隐略一颔首,调转方向头也不回飞奔而去。
  果不其然,在顶楼,她看到了格雷科和公爵夫人,以及与此二人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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