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总学+太虚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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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总学+太虚大师-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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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得如如』。
後住洞山,為雲岩諱日營齋,有僧問云:『師於雲岩處得何指示』?洞山答云:
『在彼不蒙指示』。曰:『何用設齋』?曰:『爭敢摺唬吭唬骸撼跻娔先嗡
雲岩』?曰:『不重先師道德佛法,只重不為我說破』!曰:『還肯他否』?曰:『

半肯半不肯』!曰:『何不全肯』?曰:『全肯即孤負先師』!
洞山唱五位君臣,又得曹山和之,遂成曹洞宗風。五位君臣頌云:「正中遍,三
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識,耄щ'猶懷舊日嫌。偏中正,失曉老婆逢古鏡,分明
睹面別無真,休更迷頭仍認影。正中來,無中有路隔塵埃,但能不樱斀裰M,也勝前
朝斷舌才。兼中至,兩刃交鋒不須避,好手猶如火裏蓮,宛然自有沖天志。兼中到,
不落有無誰敢和,人人盡欲出常流,折合還歸炭裏坐」。此五位君臣,皆出宗門悟證
。若略為說明,則君即體,臣為用,正中來是體之直指,兼中至是體用雙行,兼中到
是體用俱寂。
洞山又立向、奉、功、共功、功功五種法門。人問『如何是向』?答云:『吃飯
時作麼生』?『如何是奉』?曰:『背時作麼生』?『如何是功』?曰:『放下钁頭
時作麼生』?『如何是共功』?曰:『不得色』。『如何是功功』?曰:『不共』。
洞山又常常教人行鳥道。人問:『如何是鳥道』?答云:『不逢一人』。曰:『

如何行』?曰:『直須足下無私』。曰:『莫便是本來面目』?曰:『汝何顛倒』!
曰:『學人甚麼顛倒』?曰:『認奴作郎』!曰:『然則如何是本來面目』。曰:『
不行鳥道』。
曹山辭行,傳宗鏡三昧,又謂:『末法人多乾慧,辨其真偽,有二滲漏:一、見
滲漏,謂機不離位,墮在毒海。二、情滲漏,謂滯在向背,見處偏枯;三、語滲漏,
謂究妙失宗,機昧始終』。
後來洞山病了,僧問:『還有不病者否』?曰:『有』!曰:『不病者還看和尚
否』?曰:『老僧看他有分』。曰:『如何看他』?曰:『看時即不見有病』。洞山
反問僧云:『離此殼漏子,何處與吾見』?僧無對。乃示偈云:『學者恆沙無一悟,
遇者尋他舌頭路,欲得亡形滅蹤跡,努力殷勤空裏步』!說此偈已即寂;因眾哀戀,
又留七日而後逝。
曹山本寂禪師初參洞山,洞山問他叫什麼名字,答云:『本寂』。『那個呢』?

曰:『不名本寂』!洞山許之。久之辭去,洞山問何處去?:『曰不變異處去』。曰
:『不變異豈有去』?曰:『去亦不變異』。
後住洞山說法,講五位君臣,謂君是正,臣是偏,臣向君是偏中正,君向臣是正
中偏,君臣道合是兼帶。人問:『如何是君』?曰:『妙德等寰宇,高明朗太虛』。
『如何是臣』?曰:『臁畽C弘拢溃嬷抢荷弧!喝绾问浅枷蚓唬吭唬骸翰粔
諸異趣,凝情望拢荨弧!喝绾问蔷虺肌唬吭唬骸好钊蓦m不動,光燭本無偏』。『
如何是君臣道合』?曰:『混然無內外,含融上下平』。又謂『君臣只以偏正言之,
不欲犯中,故臣稱君不敢斥言,此吾法宗要』。此外還有五相頌、別杜順法身頌、三
種墮、五位王子等,皆是曹洞語要。
有一次陸亙問曹山:『王有眷屬否』?答云:『四臣不昧』。曰:『王居何位』
?曰:『玉殿苔生後』。僧問:『如何是玉殿苔生』?答云:『不居正位』。曰:『八
方來朝時如何』?曰:『不受禮』。曰:『何用來朝』?曰:『  摺畡t斬!』曰:『摺

是臣分上,君意如何?』曰:『樞密不得旨』。曰:『如此則功歸臣相』!曰:『還
知君意麼』?曰:『外方不敢論』。曰:『如是!如是!』。又有僧問:『子歸就父
,為甚父不顧』?答云:『理合如是』。曰:『父子之恩何在』?曰:『始成父子之
恩』。曰:『如何是父子之恩』?曰:『刀斧斫不開』。
一日問僧云:『如何是法身應物的應』?僧答云:『如驢覷井』。曹山曰:『道
則惑煞道,只道得八成』!曰『師意如何』?曰:『如井覷驢』!又作西禁頌云:『
莫行心處路,不挂本來衣,何須正恁麼,切忌未生時』。宗門於此等話語:至是已落
常套,故禁眨е刮饓欖犊陬^禪。
論理本應名洞曹宗,而說者皆曰曹洞宗者,大概由於曹山、洞山問答、遂成一家
宗風;又因曹山下無傳,傳宗者是洞山下的道膺。
曹洞下繼之者為洞山下雲居膺,膺傳同安丕,丕傳全峰志,志下粱山觀,觀下太
陽玄,皆甚孤寂。玄老恐失傳,乃將霞洞法統託浮山遠,遠代為傳之投子青,青傳芙

蓉楷,楷傳丹霞淳,淳傳真歇了與弘智覺,至是洞宗大盛。後曹洞宗時盛時衰,時有
消長。
四  雲門與法眼
雲門、法眼起較遲,從臨濟洞山同時的德山而出。德乃四川簡州人、姓周氏。初
是義學法師  善金剛經,若有金剛疏鈔,時人稱為周金剛。當時宗門盛唱湘贛,師家
皆以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為提唱,德山目為魔子,遂擔其金剛疏鈔往滅之。到湖南後,
途遇一賣點心的老太婆,德山欲買點心,婆問所擔何物?答以金剛疏鈔。婆曰:『我
有一問:金剛經云「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未審師欲點那
箇心』?山無對,遂辭去。初至龍潭,問答見前。有一晚上,德從龍潭方丈出,天大
黑,龍潭將燭與之。山剛要去接,龍潭突然吹滅,山遂大悟禮拜。龍潭問何所見?山
曰:『從今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次日,龍潭上堂曰:『個中有一棒打不回頭,
他時向孤峰頂上立吾道在』。山遂出金剛疏鈔焚之曰:『窮諸玄辯,若一亳置於太空

;竭世樞機,似一滴投於巨海』。即辭去參溈山,不見而行。溈山曰:『此子向後呵
佛罵祖去在』。後來他住德山說法,一日上堂云:『今夜不答問話,問話者三十棒』
。一僧出拜,山便打。僧曰:『某甲未問話,因甚麼打』?山問僧何處人?曰:『新
羅人』。曰:『未跨船時,便好與三十棒』。
一日臨濟來,德山裝出倦狀,云:『困了』。濟曰:『說夢話作什麼』?德便打
,濟掀倒禪床,德乃休。雪峰問:『從上宗乘,學人有分否』?山便打一棒曰:『道
甚麼』?曰:『不會』。曰:『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峰遂有省。
一日上堂云:『我這裏佛也無,法也無、達摩是個老臊胡,十地菩薩是擔糞漢,
等妙二覺是破戒凡夫,菩提涅槃是繫驢楔,十二分教是點鬼簿,拭瘡紙,佛是老胡矢
橛』。這可說是極盡訶佛罵祖的能事了。
又示眾云:『有言時騎虎頭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無言時樱稒C鋒,如同電
拂』。

德山門下有雪峰,而尤其特出者為岩頭。雪峰岩頭在德山那裡當飯頭和典座。德
山一日見午時將過(德山雖呵佛罵祖,但他很守法持戒)而尚未聽到梆響,便持著缽來到
齋堂門前,岩頭見之呵曰:『鐘未鳴,鼓未打,這老漢未明末後句在,持缽來作什麼
』?德山聞之,便低頭歸方丈,命侍者請岩至方丈問道:『汝不肯老僧那』?岩密啟
其意。第二天德山上堂說法,果與尋常不同,岩出撫掌大笑曰:『且喜得堂頭老漢會
末後句』。後因值唐武宗滅佛,岩頭在渡頭作舟子,結果在兵荒馬亂中被殺了。
雪峰先參洞山未悟,洞指示往參德山得悟,但悟未澈底。後與岩頭赴洞山參方,
中途阻雪,岩頭只是睡,而雪峰常坐禪。一日、以手指胸喚岩頭曰:『我這裏未穩,
不敢自慢』。頭曰:『若確實如此,將你所悟一一道來!是的我與你證明,不是的我
與你■卻』。師乃述其所見,岩頭曰:『汝未聽說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嗎』?師曰:『
如何才是』?頭曰:『要一一從自己胸襟流出,蓋天蓋地出』。雪峰言下大悟,便作
禮連聲道:『師兄!今日始是鰲山成道』。雪峰本是福建泉州人,後回到福州開一道

場,常住一千多人,禪風大振。溈山以後洠в械诙䝼。
雪峰門下為上首者,有玄沙師備宗一禪師。玄沙參雪峰問曰:『如今大用去,師
作麼生』?雪峰以三木球拋出,玄沙作斫牌勢,雪峰許曰:『汝親在臁剑降萌绱
』。沙曰:『也是自家事』。
有一次,雪峰說:『飯籮邊餓死人,臨河邊渴死漢。』玄沙說:『飯籮裏坐餓死
,水浸裏渴死』。雲門曰:『通身是飯,通身是水』。此可見雪峰下,尤以雲門為傑
出。
雲門嘉興人,俗姓張,幼年出家,學教學戒,均甚精進。先參百丈下的睦州道明
禪師,道明見其來便把門關椋Я恕k呴T敲了三天,道明才開門,雲門見門開了,便闖
進去,道明便將他擒住,命其『速道!速道』!他驚疑間,道明喝:『秦時(石+度)担уF』
!便把他推出,又關上了門。但雲門的腳被關住,當他感到疼痛,忽有所悟,道明乃
指往參雪峰。他一與雪峰見面,雪峰便問:『你因甚麼得到此步田地』?師乃低頭禮

拜,住那裏侍奉雪峰。後又遍參歸宗、天童、鵝湖等諸大善知識,過曹溪禮六祖塔。
便道至臁畼涠U師處,被請為首座,後來又接任方丈。一日有僧問:『如何是清淨法身
』?師曰:『花藥■』。問曰:『就恁麼去時如何』?曰:『金毛印弧枺骸喝
何是一代時教』?曰:『對一說』。問:『不是目前機,亦非目前事,如何』?曰:
『倒一說』。問:『如何是塵塵三』?曰:『缽裏飯,桶裏水』。問:『如何是雲門
一句』?曰:『臘月二十五』。問:『如何是法身』?曰:『六不收』。問:『如何
是超佛越祖之談』?曰:『胡餅』。『如何是佛』?曰:『乾矢橛』。問:『如何是
佛出身處』?曰:『枺剿闲小弧枺骸翰黄鹨荒钸有過也無』?曰:『須彌山』
。問:『又如何是透法身句』?曰『北斗裏藏身』。這些問答,當時一些學者,都摸
不著頭腦。一日上堂說:『函蓋乾坤,目機銖兩,不涉世緣,作麼生承當』?時座下
無人對答,乃自曰:『一鏃破三關』。他常顧視學人曰:『鑒』!待人家將要對答時
,他又嘆曰:『咦』!因此傳為雲門的「顧鑒咦」。後有人將顧字刪掉,稱之曰「鑒

咦」。頌曰:『相見不揚眉,君枺乙辔鳎t霞穿落月,白日繞須彌』。他於乾合七
年示寂,過了十七年開塔,顏貌如生。鬚髮猶長,時廣主迎往廣州供養過。宋蘇澥序
雲門語錄云:「擒縱舒卷,縱橫變化。放開江海,魚龍得游泳之方;把斷乾坤,鬼神
無行走之路。草木亦當稽首,土石為放光明。本分鉗錘,金聲玉振;崢嶸世界,瓦解
冰消」。雲門之宗,大概如此。
雲門偃以下得法殊眾,以香林遠為首。遠以下智門祚,雪福э@,天衣懷,法雲本
,遞代相傳,雲門禪風大盛。但幾代以後,就漸漸地衰滅了。
雪峰下得法者五十六人。玄沙和雪峰本同師剃度,因楞嚴經開悟,乃佐雪峰化導
,幾有仰山在溈山、岩頭在德山處之概。因此又成為雪峰之法子;再傳而出法眼。一
日,雪峰問玄沙道:『阿那個是備頭陀』?沙曰:『終不敢誑於人』。曰:『何不遍
參去』?答曰:『達摩不來枺粒娌煌魈臁弧Q┓蹇现R蝗眨┓逶唬骸阂
明此事,如明鏡當臺,胡來胡現,漢來漢現』。玄沙曰:『忽遇明鏡破時如何』?曰

:『胡漢俱耄А弧I吃唬骸豪蠞h腳跟未點地』!後住福州玄沙山,於亡僧曰:『亡僧
面前,正是樱科刑幔f里神光頂後相,若人覯得不妨出脫陰界,脫汝髑髏前意想』
。有偈曰:『萬里神光頂後相,洠ы敼鈺r何處望?事已成,意亦休,此個元來樱幹
。智者撩著便提起,莫待須臾失卻頭』!他又病學者失宗,乃示綱要三句:一曰『言
通大道不墮平懷』,二曰『轉位投機殺活自在』,三曰『全用不用全生不生』。
在他的門下,有羅漢桂琛禪師為首。一日玄沙上堂道:『聾盲啞人來如何接』?
桂曰:『學人現有眼、耳、鼻,和尚如何接』?沙曰:『慚愧』!便回方丈。
桂琛一日上堂曰:『宗門玄妙,為當只恁麼也?為當別有奇特?若有,且舉個什
麼?若無,去不可將三個字便當卻宗乘』!時有僧曰:『如何是羅漢一句』?師曰:
『我若向汝道,便成兩句也』。曰:『不會的人來,師還接否』?師曰:『誰是不會
者』?曰:『適來道了矣』,師曰:『莫自屈』。曰:『八字不成,以字不是時如何
』?師曰:『汝實不會』。曰:『學人實不會』。師曰:『看取下頭注腳』。

清涼文益即法眼禪師,幼年出家,遍參善知識。後遇桂琛,琛問:『何往』?曰
:『行腳去』。問:『行腳事作麼生』?曰:『不知』。琛曰:『不知最親切』!因
問答相契,乃住下並得法,為後唐李主所崇,住南京說法。一日,子方自長慶來,師
問:『作麼生是萬象之中獨露身』?子方舉拂子,問曰:『怎麼會,又爭得』。曰:
『師意如何』?師曰:『喚什麼作萬象』。曰:『古人不撥萬象』。師曰:『萬象之
中獨露身,說什麼撥不撥』。子方豁然開悟。後遷住清涼山,一日上堂說:『出家人
但隨時及節,寒即寒,熱即熱,欲知佛性義,當觀時節因緣』。又有僧慧超問:『如
何是佛』?師曰:『汝即慧超』。
一日,師問講百法明門論的法師云:『百法是體用雙陳,明門是能所兼舉,講主
是能,法座是所,作麼生說兼舉』?
在法眼的法語中,有理極忘情頌:「理極忘情謂,如何有喻齊?到頭霜夜月,任
呗淝跋9煜釉持兀缴纤坡访裕e頭殘照在,元是住溪西」。又有三界唯心頌

謂:「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唯識唯心,耳聲目色。色不到耳,聲何樱郏凵
,萬法成辦。萬法非緣,豈觀如幻?大地山河,誰堅誰變」?又有華嚴六相頌謂:「
華嚴六相義,同中還有異,異若異於同,全非諸佛意。諸佛意總別,何會有同異?男
子身中入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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