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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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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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成形了;宽幅的轮胎;低矮的车身;正悬挂着;尹天宝和几个人在测转速;估计这辆快上正场了。

这里的现金不多;不过但凡有来;都很重视;尹天宝把一摞子卡;标着人名、密码的全部锁进一个小密码箱;交到了余罪手里;叮嘱着:“路上小啊;这是最后一笔了;马上就要开赛了。”

“啊;知道了。”余罪提着箱子;喀噔了一下;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号了;看来这最后一赌;就这几天了。他寻思着是不是把这个消息想办法传回去;这几ri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对了;还有昨天;突然让把现金送到一个陌生地方;那个地方;是不是个窝点呢?

想不通;这些不太确定的消息他都不敢往回传;家里似乎正在准备什么行动;这两ri对他的跟踪和盯梢放松了;没有传消息;只是让两个尾巴咬着;估计是生怕有什么意外。

可能什么意外;期待意外的时候;偏偏一点意外也没有;顺风顺水地到了下午收工;又到了昨天那个地方;吴勇来提着两个箱子;又像昨天那样子;上楼去了。

这里是香榭里大道9号;进去的地方是;置业大厦。

余罪刚看清准确的地名、路牌时;不经意回头;他突然发现郭少华在玩手机;目光游离着;人显得有点焦虑;也是个不经意的时候;郭少华也看到了他;目光一下子变得如刺般盯着他。

这是曾经差点勒死他的那位;余罪对他说不上好恶;不过此时却觉得有点蹊跷;他抬抬眼皮;看着对方;郭少华似乎在掩饰什么;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

“坏了;这家伙有问题。”余罪凭着直觉;感觉到了这位不寻常;他不像吴勇来那货一样;又yin又sè;而且跟着蓝湛一的时间不长;不会是……余罪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

这车里的两个黑涩会分子;不会都是假扮的吧?

不一会儿吴勇来下来了;吩咐着往回走;半路折向郊外;余罪问了句;吴勇来只说是刘玉明的安排;他不敢再往下问了;不过这一路驶得;眼皮子一直在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

整十八时;在深港的各刑侦中队、治安队、分局;不少人莫名其妙地接到了紧急集合的通知;十五分钟内;在体育训练场馆里;秘密集结了五十余辆jing车以及抽调来了各队jing员两百余人;带队的不是李绰;而是局长亲自下的令;现场李绰一直就局长在车里争执着什么。

不过已经无力挽回了;行动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这是根据一个内线提供的消息;要突袭网赌的窝点。

这时静静地等了三个小时;一声令下;全场jing车以包围的态势从龙华、北环、清平;直奔香榭里;数十辆jing车团团围住了置业大厦;在该大厦的十七层;包抄了一个还在紧张地进行作业的小公司;在场三十余名员工;全部被拘留审查;被蒙着头带走时;背后已经跟了若于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队伍。

这一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尚无官方公开发言;外界猜测纷纷;莫衷一是

也在这个时间;一位削瘦、中等个子的男子;穿着与季节很不符合的薄风衣;脑袋上扣着风帽;孤独地站在一家茶楼下;他不时的看着时间;二十一时三十分;他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九个小时;等待目标的出现。

出现了;在二十二时十五分出现的;他看到一位寸头;花衬;脸上带疤的男子;说说笑笑;前呼后拥地从茶楼里出来;他手插在口袋里;像一个闲适的过路人一样向泊车的地方走去;两方走的两条直线;没有注意到交汇点就在车前;当马家龙手伸到车门上时;冷不丁看到了侧面的来人;他下意识地要躲;沉声叱喝着:“谁?”

砰砰砰回答他的是三枪;枪都没伸;直接从口袋里近距离shè击的;马家龙低头看看胸前的血洞;靠着车;慢慢的委顿在地;死不瞑目地瞪着眼;旁边跟来的手里早吓懵了;抱头的;趴地上的;往车底钻的;没有人挺身出来;等有人胆大点抬头再看时;开枪的已经杳无人踪;看热闹的倒远远聚了一堆。

l10指挥中心接jing的时间是二十二时十六分;枪案;被枪杀的男子姓马;名家龙。

在这个时间余罪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他被吴勇来带到了沙河镇;距离深港市有四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在镇上的一家海鲜馆大块朵颐;连吃带喝三个多小时;吴勇来一直说等刘医生来;可不料一直没来;直到吴勇来接了一个电话;才给了个抱歉:“刘医生有点事;来不了了;让咱们回去。”

于是就回吧;余罪喝得稍多;不过他看郭少华有点不自在;像是忧心重重地样子;事情走到这一步;连他失去判断力了;不过心里有点打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很快就验证了;刚上那辆埃尔法商务车;郭少华就愣了下;前座一个人;后座还有两个人;走在背后的吴勇来一伸手劈劈叭叭的电流声响着;他痛苦地扭曲着;一眨眼;趴在车厢上了;余罪吓得一激灵;畏缩着看着笑吟吟吴勇来;吓坏了。

“把他抬上去。”吴勇来命令着;余罪照法施之;把昏厥的郭少华拖进车厢;一看吴勇来的手;赶紧地道着:“别别电我;吴哥……我自个躺着晕就行了。”

“哈哈这小子;胆子不大嘛。”吴勇来jiān笑着;看样像是念点piáo友之情;余罪的神情刚一松;却不料背后有人出手了;劈劈叭叭电火花的声音;余罪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人事不省了。

两人被蒙着头;扎着绑带;有人问着吴勇来道着:“那个是内鬼?”

“有一个人是;也可能都是;就他们俩知道送钱的地方;现在已经被jing察抄了。”吴勇来道;挥了挥手;车加足了油门;飚起来了…………



 第57章 生死契阔

李绰是零点到薛岗镇的;车也没换;车堪堪开到了武jing疗养院的院子里;听到车声;驻扎地的西山同行一涌而出;都显得有点慌乱地把他请进来;问的只有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行动组对外仍然是保密的;无法通过更多的正常渠道了解实时发生的事;不过外勤已经发现了情况的不寻常。进了临时指挥室;李绰坐下来就唉声叹气;肖梦琪赶紧地递了杯水;他几乎是一饮而尽;那悲怆的样子几乎要气哭了;重重地一擂桌子骂了句:这简直是犯罪;是把内线兄弟送上死路啊。

说着发红的两眼;溢了几滴泪;众人沉默了;许平秋分开人群;和坐在一起;轻声安慰几句;问事情的经过;现在就行动组也瞎了;追踪余罪的两个特jing已经折返回来了;他们监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人;上船走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们毫无征兆地就动手了。”

李绰道着;现在才捋清了刚刚不久前的事情;这些天一直从账户和实体两个方向查找蓝湛一可能藏匿窝点的下落;即便是发生了马家龙对他悍然动手的事;jing方也保持着一定的jing惕;调查不敢太过靠近;追踪的方向大多来自了内线的消息;紧接着是连续两ri送钱的地点相同;金额较大;jing方又在置业大厦发现了可疑的迹像;网jing截获到消息;这里通过网络转账的活动确实很频繁;于是就有了今夜的突袭行动。

“那结果呢?”许平秋问;知道是个陷阱。

“不是网络;是一家搞电话营销的;推销仿制纪念币的;他们的来往都是网上转账。”李绰懊丧地道;这么个低级错误;偏偏没看出来。

许平秋手抚着鼻子;轻嘘了两声;对此;他无法评价了;不得不承认;jing察队伍中好大喜功的脑残货sè很多;这些人的危害;甚至要更甚于犯罪分子。

这还不是最让李绰惊惧的;他接着道着:“……下午的时候;孙东阳、袁中奇转院;我们接到消息时;判断蓝湛一可能要有动作了;接着就收到了行动通知;是我们庞局长拍板的;我在集合现场和他争执了很久;可拦不住啊;这个案子已经经营大半年了;他急着出结果……扑错了地方也就罢了;就在我们扑错地方的时候;他们在龙华路老街盯上马家龙;马家龙晚上十点左右从茶楼出来的时候;被人近距离枪杀;三枪;有两枪打中心脏部位;开枪的距离不到六米……就那么开了三枪;大摇大摆走了……”

说着;李绰是一种恨不得拔枪杀人的表情;深港这里临海;又是边境城市;因为汇聚了境内外不少黑恶分子;内地淡虎sè变的枪案在这时并不稀罕;可像这样堂而皇之杀人的事;也并不多见。

“那;你们内线危险了。”许平秋淡淡地给了个判断;眉头皱紧了。

“已经失去联系几个小时了。”李绰道。

“蓝湛一人呢?”许平秋问。

“带着两位病人;中午就出境了。”李绰道。

在场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情节已经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故事框架;主人公带着病人出境;然后马家龙遭枪杀死亡、再然后有一个内线莫名其妙地失踪;这些故事;将不再能和主人公有什么关联了;因为他已经有很多不在场的证明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仍然是那位气宇轩昂、背景清白的商界名人

“怎么办?许处长;我们的内线一暴露;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李绰期待地看着许平秋;许平秋迷茫地抬着眼;掏着烟;慢条斯理地点上;抽了口;不知道是心有所系;还是情绪不宁;被烟呛住了;他剧烈的咳嗽着;半晌才缓过这口气;看着一于盯着他的人道了句:

“等等吧;兴许还有转机。”

谁也知道这是敷衍之词;谁也知道大势已去;还可能有什么转机。

一瞬间许平秋像苍老了很多岁;他慢慢的踱步离开;谁也没有理会;上得楼来;轻轻地敲响了特勤处那位的房门;进去时;他看到了;这位在保密部门呆了二十年的老人;也方寸大乱了;正在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等着面前那个小方盒子的信号。

“没有信号?”许平秋问。

“还没有。如果遇到危险;他完全有机会触发信号。”对方道。

“如果没有触发;那说明什么?”许平秋问。

“说明了;在根本没防备的情况下受制了。”特勤处来人;平静的声音;有点颤抖。

两人相顾间;都是茫然无措。

轰轰的马达声和海浪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在又一次浪花飞溅到船身上时;余罪动了动;感觉到了冰凉;意识恢复的一刹那;他歪着头;艰难地动了动。一醒一激灵要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结结实实被缚在船仓板上的楔子上;就像拴了条狗。等恢复神志;再看郭少华已经被打得不像人样了;余罪于脆一侧头;又开始装死了。

三个人;吴勇来、刘通、王绍阳;都是一起给蓝湛一当差的保镖;成品字形围着看着被绑着两位;睥睨的眼神;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下世界里;不要期待还有温情的存在;前一刻把酒言欢;后一刻持刀相向;都是非常正常的。

只是这位他;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落到这步境地;只能让他长叹一口气;颓然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听着如怒如怨的涛声;心如死灰。

“醒了没有?”有人在船仓下问。

“刘哥;醒了;您的药真管用。说让他们醒;他们就醒。”保镖刘通恭维着;船仓里出来了那位妖妖的刘医生;他莫名地笑了笑;又看上了那位还趴着的;抬头一示意;刘通要表现了;上前叭唧就是一脚;哎哟喂;那人吃疼坐起来了;刘勇骂着:“还他妈装死?”

“我没装;我都以为我死了。”余罪说着话;压制着心里的恐惧。

这好像是个笑话;逗得刘玉明哈哈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看着余罪问着:“小二;好玩不?”

“又要玩死去活来那一招;别玩我;玩他吧。”余罪紧张了;示意着郭少华;郭少华听到了;侧头呸一口;呸了余罪一脸;哎哟;尼马滴这是我的绝招啊;余罪当仁不让;呸声回敬了一口;恶声恶气地骂着:“妈逼的;上次差点勒死老子;你也有今天;活该。”

两人扛上了;其他人在看笑话;刘玉明笑着指点着;就喜欢小二兄弟这样子;真好玩;不过他刚走近点;郭少华却是挣扎着;想来个绝地反击似的;不过那还是变态医生的对手;他轻飘飘的一脚;脚尖直踢在郭少华的软肋部位;郭少华一下疼得原地打滚;身体痛苦的扭曲着。

那有痛喊不出来;净张嘴吸凉气的样子;吓得余罪瞠目结舌了;这个东方不败看来不光人变态;手脚功夫也变态;怨不得他连保镖们都不放在眼里。等那人蹲下来;审视他时;余罪紧张地道着:“老大;我坦白;你们给我个痛快得了。”

“坦白什么?”刘玉明好奇地问。

“昨天;我偷了两千块;还没花呢;就放在住处床底……是我偷的;不是老郭偷的……”余罪惶恐地道;他心思飞快地转着;这肯定不是两千块的事;可把这种小事乱掺合起来;那自己的形象就要朝猥琐方向发展;最好发展到人家不屑收拾你个毛贼;那就正中他下怀了。

果不其然;刘玉明哈哈笑着;一指余罪道着:“看看;这小子多老实……不像有些人;吃里扒外。对了;小二;下午好像还打架了?”

“是是是;打了;那个王八蛋一直跟在车后面;我一想他就有问题;下车就揍了他一顿。”余罪道着;现在看来;对于蓝湛一和崩牙佬两人的强弱之势;先前的判断是正好相反了。

“不错;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不过你又打架;又偷东西;实在对组织不利呀;经组织研究决定;准备把你扔进海里喂鱼;你有什么遗言;留下来吧。”刘玉明道;惹得那几位吃吃地笑着;感觉逗这个小马仔挺好玩似的。

哎哟;余罪痛不yu生地表情;yu哭无泪的悔恨呐;还有痛彻心菲哀求呐:“老大;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吗?”

“好啊;什么愿望?”刘玉明问。

“给我找个妞;让我jing尽人亡;快活死行不?”余罪提了无耻要求;刘玉明切了声不答应;余罪赶紧又说:“那不行你给打一针;等我晕了再扔海里;我怕呛水。”

哈哈;几个保镖听得笑弯腰了;刘玉明笑着坐仓板上了;那笑声既尖且细;听得人有点毛骨怵然。

不过越是这样;余罪的心越往肚子里放了;他估计自己是陪绑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绝对不是自己露了马脚;否则这些人会恨不剥了你的皮;那还有心情和你开这个玩笑。

乐呵了半晌;刘玉明被逗得实在不轻;等听到马达的声音时;他顾不上开玩笑;直招呼着保镖们接人;是辆摩托艇;不知道接的是什么;余罪估计是正主要来了;趁着保镖不注意的功夫;他打量着委顿在身边不远的郭少华;他小声问着:“哎;老郭;你是jing察?”

“是;怎么了?”郭少华淡淡地道;此时余罪注意到不同之处了;自己是象征xing地给打了个扎带;而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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