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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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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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将他从“北极8 号”拉起,并被安全地拉进了这架飞机的尾部。
    史密斯意识到了勒萨克遇到的困难,所以就打算靠在一台牵引车旁边,然后再
把气球放开。但他没能抓住牵引车,使自己也变成了一台“雪橇”。他的身体不断
地弹到或撞到凸出的锋利冰块上。在被这样朝着北冰洋方向拖动了200 多公尺以后,
他才得以用脚后跟抓住了一个冰脊。几秒钟后,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彼得。潘
(苏格兰剧作家巴里斯所著剧本中的主角)。他事后回忆说:“我当时飞了起来。”
“空中神钩”将他拉起,开始就像是在电梯里,而后则慢慢地使他的身体成水平状。
几分钟后,飞机尾部的机组人员收紧绳索,就像是捕到了一条大马林鱼,这已是一
天中捕获的第三条了。
    在华盛顿,分析专家们研究了勒萨克和史密斯带来的300 多幅照片、83份文件
和ZI件设备。他们的结论是:大部分装备的“质量之高可与美国的设备媲美”。他
们还发现一些空盒子;这些盒子是装用于信号情报录音的1000英尺磁盘的。尽管他
们找到了几件与无线电有关的东西和操作说明书,但结果证明并不是用于水下的音
响设备。原本存在的东西很有可能已被从岛上扔到了海里。至于那些已用过的磁带,
十有八九已被俄国人带走了。
    在艾森豪威尔执政的最后几年里,国家安全局在财力和人力上都得到了巨大的
支持。到了1961年,该机构已慢慢开始壮大起来。它的预算已达到了惊人的1。162 
亿美元,其中3490万美元将用于新型计算机和监听设备的研究与开发。白宫、五角
大楼、中情局以及国务院都越来越多地依靠国家安全局来获取信号情报。尽管还不
能破译苏联高级密码,但这个组织已经成功地掌握了40多个国家的密码系统,包括
意大利、法国、阿联酋、印度尼西亚、乌拉圭,甚至苏联的某些卫星国,如南斯拉
夫。这方面的成功有时需要更多地依靠诡计,而不是密码分析技术或血腥的暴力,
比如土耳其的代码和密码就是买通了在华盛顿的一名密码员获得的。
    在全世界,在陆地、海上、空中,甚至太空,国家安全局都在不断扩大自己的
活动范围。在北半球的大部分地区,美国人的监听哨位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捕
捉着来自共产主义的东方和西方的每一个信号。在遍布全球的2000多个截听哨上工
作着6000余名监听人员。
    北极地区依然是监听基地的首选地点。在阿拉斯加荒芜并被冰雪封锁的小岛上,
冻得浑身颤抖的监听人员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竖起电子耳朵监控着白令海和西伯
利亚冰冷的边界地区。当监听员麦克。斯多克梅耶接到命令让他到地处阿拉斯加一
个偏远且凶险的名为科迪阿克的小岛端角执行任务时,他心里在想:“我可不能去!
那儿太危险了!”这是一个没有人迹的地方,有的只是凶猛的棕熊,有的棕熊支起
后腿发起攻击时身高可达10英尺。当斯多克梅耶乘飞机降落到该岛一个小小的跑道
上时,他受到了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密码员的热情欢迎。斯多克梅耶回忆说:“他似
乎是沿着雪橇狗的路线来的,他一路上帮我们收拾并扛着水手袋,整整3 个小时。”
翻过一条境蜒狭窄的小路,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一一一位于小岛最东端的叫做切尼克
角的地方。
    到了60年代中期,位于切尼克角的这个由于受到冰雕般的冰雪的掩映而变得温
暖舒适的监听站已经有了大约60个人。斯多克梅耶说:“有一只身穿海军士兵毛衣
的名叫山姆的狗时刻保护着我们,使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在这里出没的野兽的袭击。”
从海上生成的低压团相互撞击着,常常掀起时速达60海里的狂风,滚滚的黑尘使能
见度非常低。
    斯多克梅耶在谈到他们的工作时说:“在这个洞一样的地方工作简直无法忍受。
操作盘需要经常性的保护,要随时铲掉上面的冰雪,否则上面的数字就无法看清;
要对付寒流和冰雪,保证使屋子通向外面各处的道路畅通。这里的人们在他们的岗
位上经受了各种逆境的考验。”
    在洞的中央是高高的监听和侧向天线的沉重底座。这个装置像一棵钢铁大树穿
过屋顶,捕捉着来自苏联北方舰队的信号。它慢慢地旋转着,反射着北极低低的太
阳光,能够在军舰和潜水艇向它们的海岸基地发送信号时确定它们的方位;然后,
这些军舰和潜水艇的坐标被发送到位于夏威夷的瓦西阿瓦网络控制中心。
    这些被截获的绝密情报事后要被撕成碎片并烧成灰后装人罐中。把这些不断增
加的灰罐销毁是基地上最令人高兴的杂事。斯多克梅耶说:“销毁过程中最令人兴
奋的就是把它们处理掉,也就是说把它们抛进海洋——这其实并不容易——或者开
车扔到切克阿克河里,很有可能得在冰上凿一个洞,然后将那些灰倒进去,让大海
把它们冲走。”
    这里最艰难的地方要数阿达克了。这是一块陡峭的岩石,消失在阿琉申群岛尽
头的白令海峡之中。监听站的老兵埃得伍德。布莱恩特。贝兹编的一首歌谣表达了
他对此地的回忆:严寒刺骨的碧海远远地浮现冻土带的绿草从雪里和坚硬的沙土中
绽放在寒湿的礁湖上那点点绿营皑皑白雪将它们深藏在小小的活动房屋外面,秘密
的橘色电波就要隐入太空我们的神耳将它们尽收囊中卡尔。比曼在他的旅途当中写
道:“一个生活在这片凄凉的土地上的当地人对我说,这个小岛由于受到异常强劲
的风暴的影响正在逐渐地朝北极圈移动。”比曼先是在哈佛大学攻读艺术专业,后
加入海军,在阿达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一个休息日,他漫步到了距离其所在的监
听站几英里远的一座高耸人云的山峰。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阳光明媚。但在走到
冰冷的大海附近的某个地方时,他迷失了方向,发现自己已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
几天以后,救援人员找到了他的尸体。他被自己在书中所描述过的无情的风暴所困
而无法摆脱。在这种情况下,他宁愿选择死去,于是用随身携带的枪自尽身亡。
    某些监听站被建在冰冷的北极荒岛,而有些则建在山顶或摇摇欲坠地挂在悬崖
峭壁上。其中最秘密的是位于伊朗北部里海上的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监测站。它背后
的山体崎岖不平,巨石遍地;那些白雪覆盖的密密麻麻的球状雷达天线罩使这个监
测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先进的月球基地。这个观测站属中情局,肩负着特殊使命。
    尽管在确定苏联边界地区的预警雷达方位方面做出的努力越来越成功,但找到
苏联内部的雷达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时有人想起在卡那维拉尔角发生过的一
件事:在“雷神”中程弹道导弹的一次发射实验过程中,有一个从1000英里以外的
地面雷达发出的信号从导弹上弹了回来并反射到了卡那维拉尔角。中情局曾利用这
一经验研制出了一个代号为梅洛迪的系统并将其置于里海海岸。梅洛迪系统的目的
是将电子情报天线集中对准试飞时的苏联弹道导弹并跟踪它们的飞行轨道。这一实
验的效果比预料的还好。截听天线能够在来自苏联的信号从导弹上反弹回来时捕捉
到来自该国的任何地面高倍雷达的信号。多年以来,地处加勒比海的监测站终于具
备了绘制出几乎所有苏联陆基导弹跟踪雷达电子地图的能力,包括1000英里之外的
发射场使用的反弹道导弹的导弹雷达系统。
    然而,梅洛迪监听站在确定预警雷达方位方面并不是很成功,特别是对于一种
新的代号为“高个子国王”的地对空导弹系统。当时,能绘制出所有的“高个子国
王”雷达地图被认为是至关重要的;在发生战事时它可以预防美国轰炸机被敌方击
落。同时,在和平时期,中情局特别希望能掌握所有地对空导弹基地的方位,而此
时中情局进行的用超速超高空飞行器取代代号为“牛车”的UZ型飞机的计划已接近
完成。(SR71型飞机是后来才研制出来的。)由于苏联导弹的飞行速度在不断增加,
并且由于U2型飞机是为能飞越俄国领空而设计的,所以掌握这些极其危险的雷达系
统的确切方位就显得尤为重要。
    解决办法必须到月球上去寻找。科学家们认为,沿直线传播的“高个子国王”
雷达信号在一天中或早或晚会与月球相遇。他们的计划就是在这些信号从月球上反
弹到地球上时将其捕获。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们建立了一个复杂的名为“捕捉者
之手”的设施。于是,在新泽西的一个叫摩尔城的地方,一个半径60英尺的巨大卫
星抛物面天线瞄准了月球表面。与该卫星抛物面天线相接的是高敏感度的被调至
“高个子国王”频率的电子情报接收器。这样,当地球与月球公转和自转时,就会
逐渐观测到所有“高个子国王”雷达并标到图上。
    还有一些监听哨位就像花朵一样绽放于非洲的沙漠地区。在利比亚有一个名为
“惠勒斯”的空中基地。在这里,长达500 英里的沙漠在三个方向包围着在这里的
美国特工人员,而500 英里以北即是地中海。一名在50年代被派往6934空军基地雷
达机动中队的监听人员说:“当沙暴(他们将其称之为‘朝向凤’)袭来时,这里
的气温可高达110 —120 ℃。空气好像完全停止了流动,你会感到全身发烫。”不
过,这个地处沙漠的监听站却是窃听苏联高频电讯信号的理想位置。他说:“在利
比亚期间,我们可以洞察俄国人的一切,从海参成的潜水艇船坞一直到日本海。”
    在盟军曾轰炸过的地区也竖起了许多天线。在德国和日本,几十个监听哨在敌
方以前的海军和陆军基地的废墟上建了起来。在柏林市郊的托非尔斯堡,推土机把
战争的废墟推成了一个人造大山;在山顶上的制高点,美国陆军安全局修建了一个
监听哨位,成为冷战时期美国国家安全局窃听苏联和东德电讯信号的最重要的电子
耳目之一。这个被称为“地面站”的哨位曾两次获得国家安全局颁发的全球最佳监
听站称号的殊荣。
    在80年代中期的几年里,令监听人员感到困惑的是,每年都有同样两个星期他
们会收到在别的时间无法得到的来自东欧集团国家的关键信号。最后,他们才弄明
白,这两个星期正好是美国文化节。有人突然注意到那个巨大的费里斯转轮。身为
陆军上尉的监听人员比尔。麦克高文说:“它就如同一个大天线。我们接到的信号
非常清晰。有一年我们甚至找到他们,请他们(把它)再在那儿放一个月。”
    不来梅曾经是强大的德国海军舰队在北海的港口,此时,它已成为以苏联阵营
的战舰和潜水艇为目标的又一个主要窃听基地。曾在此工作过的监听员奥布雷。布
朗至今仍记得当时的情景。他说:“我们努力捕捉每一个信号。有时信号非常非常
弱,所以就得竖起耳朵,把音量调到最大。”
    在监听室里,监听人员在获悉有关较大的苏联船只——如巡航舰和战舰——的
信号时,就会对它们的具体情况进行分析。一旦截获了俄国的信号,监听人员就会
用西里尔字母打字机将其打成五个字母的密码组。布朗说:“在那儿工作的每个人
都有自己的任务,有各自的收听频率。在不来梅,截获的都是苏联、东德和波兰等
国在与其国内港口联系时发出的信号,大部分是俄国的信号。”
    不仅每个人有自己的任务,而且还有三至四名监听人员负责搜索方位。布朗说
:“他们的任务就是坐在那儿不停地一个频率一个频率地搜索,对整个无线电频谱
进行扫描、复制并查找资料,以弄清它们的含义。因为有时频率是变化的,所以如
果不间断地进行扫描,就可以发现它们。所以担任频率搜索工作的通常都是最优秀
的监听员。”
    为了监视东德海军在波罗的海的活动,在一个名为“托登多夫”的小村子里架
设了一个监听站。“托登多夫”意思是“死亡之村”。这个被浓雾笼罩的基地位于
一个名为基尔的港口城市北端,共有150 名海军监听员。在这里,这些自称为“托
登多夫快乐青年”的小伙子们住在靠煤炉取暖的营帐里,吃的是牛肉三明治和鸡蛋
菜汤。
    为了更好地监视共产党国家,技术人员经常驾驶着流动监听车或卡车去一个名
为费马恩的小岛。在那儿,他们要克服各种不利条件搭建临时监听站。其中一个
“快乐青年”说:“我们得在刺骨的雨水中用力把庞大的天线系统搬到两吨半重的
卡车顶部;我们得把肉、汤或罐装意大利面条放到炉子上加热,用咖啡壶煮鸡蛋,
在冰冷的驾驶室里钻到睡袋里打个吨儿;或者得跟着重达五吨的设备,忍受从轻便
发动机发出的永不停止的轰鸣声……那些日子真是难熬啊!水罐里的淡水是有限的
;最近的浴室也有10英里远,而只有当任务结束后返回托登多夫时才能洗上个淋浴。”
后来,他们还利用几辆双轮拖车大小的卡车在德国里维埃拉的一个叫达默的地方建
起了一个监听站。一名负责测距的监听人员在描述达默时说它是“信号很多的地区”。
    西德的其他一些监听站都紧靠苏维埃阵营的边境或建在悬崖峭壁上。
    在对北约认为是主要入侵通道的捷克斯洛伐克地区所发生的华沙条约国家的军
事部署进行跟踪时,美国陆军安全局迅速地在西德附近的一座山上建起了一个监视
基地。满载高灵敏度窃听。录音和密码破译设备的卡车被送上飞机运到地处巴伐利
亚森林上博根山的一个3500英尺高、名为埃克斯泰因的山峰。在这里,他们竖起了
电子情报塔,用水泥固定住形状怪异的天线,支起了警告牌和像大号乒乓球似的雷
达天线罩。曾被派往上述地区一位名叫哈里森。华莱士的信号专家回忆说:“之所
以把基地建在埃克斯泰因是因为这里从悬崖顶端往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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