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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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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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敢呢?侯爷不会放过她,那位,她想都不敢想。
    带着覃家二姑娘与一众婢子,远远错开赵国公府一行人来时的路。覃氏心想:索性就这么着吧。往后有国公夫人在的地方,她都避着些。连人家走过的路,她都远远绕开。
    惹不起,比不上。
    幸而那女子另有归宿。不看不想,能避则避。总归不至自个儿找气受。
    **
    下山路上,七姑娘觉着方才这人的冷淡,实在没道理。于是仰头问他,“先前那位夫人,妾身之前也见过。瞅着在外为人处事,倒也大方。缘何大人您对她甚是不喜?”
    他握着她腰肢,命她当心看脚下。
    “贺帧成亲至今,后院姬妾成群,却不曾有一儿半女。你当为何?”
    看似是为她释疑,可那句“姬妾成群”,委实有些可有可无。
    她眨眨眼,果然顺着他引领,不禁叹然道,“侯夫人?原是如此。”他暗指覃氏不容人,手段不光彩,她哪里听不出来。
    可到底,因着他那句提醒,她撇嘴嘀嘀咕咕,“说来也不能全怨她。”
    七姑娘一脸“妾身会听您的,不与她深交。却也不认为这都是侯夫人一个人的错儿”的小模样,顿时便取悦了那人。
    满意将她往身前搂了搂,见山风越发大起来,抬手为她戴上兜帽,转身自春英手里接过诜哥儿。解开氅衣前襟,将小儿裹在里头,护得更严密些。一手牵她,一手抱小儿。
    这姿势他熟练得很,做过千百遍,习惯深入骨髓,一抬手,自然而然,手便落在了该在的位置。
    **
    京城当中,大选如火如荼进行着。远在胶州的秦王府,今儿得了京中回复的书函,秦王阅过,一刻也不耽误,将信往烛台前一递,不消片刻便付诸一炬。
    沉寂几年?
    也罢,他便继续当他的闲散人,有他那城府莫测的表弟在,至少眼前这三五年,他当可安枕无虞,大可坐享其成。
    若是再往前数些年,他未必肯全心全意信了顾衍。可事到如今,知晓太多顾衍因那妇人改动初衷,也由不得他不放下心防,多信他三分。
    尚记得当初,先王还在位时,那人自外面游学归来,准备领先王派给他的差事。
    一日,他亲到顾昭仪宫中请安。竟是专程而来,只为讨要几匹内务府新送到各宫的缎子。且专拣了颜色嫩的挑,鹅黄、淡粉、湖蓝,一个不落。那人仗着顾昭仪有心拉拢,倒也不见如何客气。
    顾昭仪愕然,玩笑似的试探他,“瞧着不似郡主爱的颜色。世子可是在外头另有了人?”
    那人也不否认,眉头微蹙,似不悦顾昭仪将他此行的目的,与幼安扯上干系。埋头整理绣银边的袖口,不接话,倒是大方谢过顾昭仪赏赐。
    见他从容自若,自顾谢恩,顾昭仪白他一眼,佯装恼怒。
    “先头两年,你人不在京中,却命周准进宫,屡次持信,向本宫讨要女儿家玩意儿。本宫知他是听你命办差,没你准许,周准那人,嘴最是严紧。本宫便是问了也是白问,便从不与他为难。如今倒好,你亲自过来,若然再这么藏着掖着,将姑母当了外人看,便甭指望本宫再一如既往惯着你,叫你得了这缎子去。之于能叫世子你亲自走这一遭,想做了衣裳送给人家那位姑娘,想来也不差这一件儿穿戴,随意换一身,也不至损了她容色。”
    这话分明是顾昭仪有心激他,可那人却一反常态,静坐着,姑侄两个僵峙半晌,那人终是让步,板着脸,无奈认下顾昭仪“外头有人”一说。
    至于姑娘是哪里人,家世如何,那人只字不提,硬是不肯透露半分。
    顾昭仪拿他没撤,只换着法子,追问多些。“那你说说,那姑娘生得如何,性子可好,家中排几?”
    
    第四一五章 润物细无声(大结局下)
  
    那日在顾昭仪宫中磨蹭许久,硬是没从他嘴里掏出半句有用的话来。
    公子丹一副颇为扫兴的模样,缀在他身后,懒懒打个呵欠。纵是失仪,也自带一股风流的美态。
    见公子丹如狗皮膏药般粘着他不放,仿佛拿定主意,要跟他回衙门。那人眉头轻皱了皱,脚下一顿,不悦赶人。
    “公子府出门向右。公子自便。”
    话里冷淡得很。
    受他冷眼,公子丹也不以为意,反倒嬉皮笑脸贴上去。
    “急甚?本公子自来便是闲人一个,回府也无事可做。”上前一步,抬手勾搭他肩头,俯身耳语。
    “来来,这会儿也无旁的人在。你倒是大方些,与我说说,那女子可是生来绝色?比起父王近来宠爱的俪美人如何?”
    听公子丹言辞轻佻,这般将她与后宫一杆子乌烟瘴气的女人做比,那人一瞬便寒了脸色。
    分明还是个少年人,身上却透着股深敛的气势。只见他当即便拂开公子丹搭在他肩上的手腕,掸掸衣袍,像多嫌弃似的,也不搭理人,抬腿便走。
    彼时公子丹也不过随口一句戏言,多半是有心逗弄他。可真当他甩了脸子,公子丹心底既得瑟,又有些隐隐发怵。
    正欲上前打个哈哈,算是主动示好,揭过这出。却听那人似猜出他盘算,叫了软轿,弯腰踏进去,留下句不咸不淡的话来,轻易便将他敷衍打发。
    “表兄还是休再纠缠为好。若非要追究,你权且当我喜爱舶来之物,她亦在此列。且男女相合,讲求姻缘,岂能轻易说得明白。”
    说罢那人放下帷幔,唤上周准扬长而去。只留下公子丹怔在原地,莫名其妙:舶来之物?这比方好生怪异。之前他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那女子分明是土生土长,来历清白的江南人。怎么又跟“舶来”“海外”扯上了干系?
    通常而言,“舶来”这字眼儿,只会在半甲子一次的大朝贡时,才会在京中被人沸沸扬扬的提起。与“舶来”沾边儿的,无不是大周万金难求,只能从海外寻来的珍贵香料、器皿。
    怎么看,那女子与“舶来”都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
    公子丹深疑,只当是那人心长得偏了,事事都向着她。故意拿话糊弄人,生怕时机不到,贸然泄露那女子底细,让幼安有机可趁,借八王府之势,伺机除掉这威胁。
    却不知,那人这话,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却也,似是而非。
    舶来舶来,不知自何处飘泊而来。
    讲的不正是“她”么?只是这其中的秘密,世上唯寥寥数人尔,即便她至亲家人,亦不得而知。
    **
    春末,此届大选落定。
    正值各宫雨露均沾,繁花似锦,一片祥和之际,突兀的,自宫里传出道噩耗。
    因住同一宫,朱婕妤疑似被庄容华过了病气,一日突而呕血,胸闷咳嗽,盗汗不止。不几日,人已病得面如金纸,似艰难吊着一口气,躺着,下不来榻了。
    此症来势汹汹,御医诊过,如临大敌般,连夜回禀,称朱婕妤似染上肺痨。
    消息一出,宫里哗然。怀王惊而下旨,命人封了华安宫。宫里一干人等,俱不得出。
    七姑娘得知这信儿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抱着诜哥儿,边说话,边看冬藤几个剥豆荚。
    “封宫了么……”七姑娘喃喃低语,眼神恍恍惚惚,落在空处。
    不说这“肺痨”一夕之间来得蹊跷,单只是封禁宫门,华安宫上上下下百十来挑人命,怕是全都得赔进去。
    深宫内院,险恶至斯。
    夜里那人回屋,待得崔妈妈抱了诜哥儿下去,又屏退左右,毫不避讳向她直言,“此事乃是,那位手笔。”
    他口里的“那位”,除了怀王,还能是何人?不过是扫除朱家在后宫之中,最后一个碍眼的人罢了。
    她坐在杌凳上,埋着脑袋,细细替他搓洗头发。得他提点,琢磨清楚来龙去脉,了然“嗯”一声,明白他这是体谅她,才会破例的,在她面前提起宫里那些个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
    毕竟,被冠上肺痨之名,禁在宫里的,还有一个他与她都彼此心照不宣的“庄容华”在。此事一出,华安宫上下,都绝难留下个活口。
    到底是姜家人,他虽不喜姜冉,却也拐弯抹角知会她:他虽曾利用姜冉小产一事设计朱婕妤,却从未对姜家人,哪怕是姜家弃子,下过狠手。
    他这点儿体贴,她亦是懂的。小手爬上他额角,感激般,亲昵捏了捏,算是回应。
    他仰躺着,舒适闭着眼。嘴角微弯了弯。
    “事毕,可悄然在宫外寻一僻静处,与她安葬。”
    半晌,她在他头顶柔柔应一声“好。”仔细听,嗓音微哑,话却果决。
    这才是她。心软,却何时何地,总记得分寸,识大体。他暗叹一声,不免对她心生怜惜。眼睛隙开条缝,直直端看她,仔细打量她神色。
    想也知道,她对姜和有多孝顺,便对姜冉有多失望。
    她眸里清清亮亮,见他望来,极快收敛起眼中的感概。路是姜冉自个儿选的,怨不得人。不愿他担心,掩饰般,屈指敲敲他脑门儿,似觉得这般近处,又是夜阑时分,直面他眼底在意,令她颇有几分难为情。于是嗔他一眼,命他闭眼。
    “不许偷看,当心澡胰子伤眼睛。”
    便真像那么回事儿般,抹了胰子的手,伸出一只,在脚边盛清水的木桶里荡一荡,洗干净了,径直合上他眼皮。
    这动作她做来娴熟,恰如当初,与他在花架子底下,也是这般被这人逗得羞了,她便胆大包天,捂他眼睛。
    他似也忆起当日美好,嘴角的笑,越发潋滟。
    那些昔年的旧时光,和乐融融,仿若都能入画。而今回味,除她一如既往,香香甜甜,令他沉醉。这画里,若能再热闹些,想她脸上笑颜,该是更加动人。
    “阿瑗,再过一阵,便将诜哥儿交给乳母喂养罢。”
    安静的内室,他忽而冒出这么一句,只叫她惊讶片刻过后,无需多想,很快便领会他用心。
    这男人……
    她出神盯着他安静仰躺着的身影,罩在烛台朦胧的光晕里。他听话闭着眼,一手安静放在腿边,一手却滑下去,垂在躺椅下边儿,默然无声,轻轻挑弄她腰间点缀的流苏。
    这么一丁点儿小动作,由他做来,格外温软。
    给诜哥儿断奶么?之前她也提过,可他不答应,夜里几番拉着她胡来,占尽口舌之便。今日却舍得松了口。
    想着断奶之后,更有益于受孕。她瞅瞅他,再偷偷瞟一眼自个儿平坦的小腹。眸中轻轻柔柔,漾起渴望的华彩……
    **********
    世子大人待阿瑗的温情,我藏在点点滴滴中了。茶米油盐酱醋茶,最平淡的日子,最踏实的男人。
    《盛宠》完结,希望,我是写出了和《宠妃》完全不一样的宠文。
    接下来,补齐番外,大概还有几章,《盛宠》就正式完结。谢谢大家长久,真的是长久以来的支持,谢谢

    《宠妃》番外 那些年,皇贵妃造的孽

    眼看就到了替荣慧选驸马的年纪。皇贵妃娘娘背着人,提早拉了荣慧问话。
    “迟迟欢喜怎样的驸马?今儿个你父皇前头议事,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迟迟尽管大胆说与母妃知晓,替你相看亲事时候,也能依照你喜好定下。”
    一旁没建安帝看着,慕妖女言词大胆。
    十四岁的小公主亭亭玉立,娇艳如花,果真跟皇贵妃娘娘像了七八分,十成十的美人儿。这会儿正偏着脑袋稍作沉吟。虽则稍有羞赧,回话却落落大方。
    “母妃给迟迟挑个父皇那样儿的?”
    皇贵妃娘娘瞪大眼眸,许久过后眯眼问她,“可是觉着母妃有你父皇宠着,这般日子十分安逸?”
    根本无需多想,荣慧这丫头除了容貌,舒懒性情也跟她像极。自然,皇贵妃娘娘如何也不承认,小公主身上狡黠劲儿,跟她亦是一脉相承。按慕妖女说法,荣慧不老实,全赖boss大人根子不正。
    眸子一亮,荣慧长公主很满意自家母妃的机敏。“是极。母妃有父皇宠着,日日里园子赏花,镜湖摸鱼,香樟树下晒太阳,无聊再逗逗兔子。几乎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神仙般的日子。迟迟很是喜欢!”
    神情一滞,慕妖女头一回知晓,她堂堂皇贵妃,在荣慧眼中竟是这么个形象。历来好颜面的女人,顿时不干了。
    若是今日应她,岂不是承认自个儿好逸恶劳?矮了前朝备受臣工赞誉的英明帝王,不止一头?
    于是诚实进言的荣慧长公主,被皇贵妃娘娘逮在身边儿,色衽内敛,板着脸训诫良久。不仅矫正了公主殿下有失偏颇的言论,更彻底颠覆了荣慧心目中理想驸马的人选。
    不过皇贵妃娘娘话说得很是婉转,且有理有据,乍一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迟迟只见到如今宫里日子和美,却不知母妃初嫁与你父皇那会儿,日子过得如何艰难。”痛心疾首,慕妖女抚着心口,似在回味。
    “潜邸那会儿,你父皇还是大魏朝六殿下。位高权重,样貌英伟。府上妻妾成群,燕肥环瘦。”
    “母妃,赵嬷嬷可说了,父皇自有了您,再无沾染旁的女子。”听母妃这话,总觉有抹黑父皇的嫌疑。自来跟建安帝亲厚的长公主,撅嘴儿替皇帝正名。
    一指点在她脑门儿,慕妖女瞪眼。“一心就顾着维护你父皇,脑子笨是不笨?你怎地不多想想,那般多女人当中,为何你父皇独独待见本宫?”
    “嗯?”理所当然,荣慧从未对此生出疑惑。“父皇欢喜母妃,自然待您不同旁人。”
    轻嗤一声,皇贵妃娘娘显然不能赞同。
    “若非本宫苦心用尽,能一见面就叫你父皇惦记上?大魏不说世家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外室也屡见不鲜。今儿也不避着你,嫁人之前总该你知晓。男子本性,极少有人甘愿只守着一个女人,执手终老。”
    慕夕瑶突然发现,自个儿太过得宠,养得荣慧以点概面,认识上有了偏差。宗政霖视后宫如无物,却不代表是个男人都能如此。
    “好好儿想想,你父皇那班得用的朝臣,连着你舅舅府上,后院是否从来就不缺女人?除去嫡子,各府庶出子嗣何时又少得了?”
    这么一质问,荣慧果然露了凝重。看着她眼睛,十分专注点了点脑袋,得出个叫慕夕瑶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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