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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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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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这样明白,她迷蒙的眼睛,一瞬瞪得又圆又大。
    幼安以侧室身份抬了进王府?迎亲也没有?这哪里是从简,分明是偷偷摸摸,一顶软轿抬了进门,颇有些见不得人的味道。再要下月随秦王离京,远去交州,秦王既无诏不得回京,那岂不是说……
    她星子似的眸子,一闪一闪盯着他,慢慢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您老早布置好的。”她话里带着雀跃,要说不是他步步为营,事情哪里就这般刚刚好,环环相扣。
    只是他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些。她相信,以幼安的分量,至多不过是顺带。重点还要落在秦王离京这事儿上头。
    想通了这一出,她压在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就如同他被八王府退亲,原来,秦王变相被文王给流放,也是自愿求来。
    一念至此,她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公子丹,倒是颇为好奇。外间盛传其人性好酒色,不堪大用。如今看来,却是大谬。
    她记得世人都说,天下间,也唯有公子丹容貌之华美,能与这人一较长短。七姑娘心里有些痒痒的,暗道一声可惜,这样的人物,竟是一面儿也没能见上。
    这样的小心思,她只敢深深埋在心底,眼前这人太精明,真要叫他察觉,那后果……七姑娘回想这人刚开始那会儿,时常给她脸色看,果断打住,收回了心神。
    他从前曾说过,不欲让她面对与他订过亲的女人。他心思入微,能够体谅她心底那点儿小小的不自在。
    这事儿若换了是在上辈子,哪个女人会不介意喜欢的人,再与诸如“前女友”“前未婚妻”“前妻”之类,保持联系。即便只是离异的夫妻,过后探看孩子,现任心里怕也是有根刺儿的。
    再要跟这许多带着“前”字打头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城市,混同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便是不碰面,还能见天的听到他前任的八卦,那滋味儿,不说也罢。更何况,总有那么些个好事儿的,喜欢旧事重提。明明已经分开了,总会有人突然记起,说一句“哦,原来她就是某某的前妻”之类。
    她不觉得自个儿肚量小,可但凡是女人,就会有私心。她亦没能免俗。
    望着眼前这男人,她不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动。他说不面对,就真是不面对。将人打发得远远儿的,一辈子回不了京城。
    她埋着脑袋,可劲儿往他怀里钻。小手绕到他身后,紧紧搂着他,真是舍不得放手。想一想,终是抬头蹭到他颈窝,慢慢的,亲上他脸颊。
    
    第二四六章 他教她的方式
    
    七姑娘这几日在心里估摸着姜昱进京的时日。听说下边儿几个州郡,遇了几场罕见的秋雨。接连小半月,每日清晨,江上都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模糊一片儿。瞧不清前头的船尾,不便行船,只得岸边儿停靠,耽搁了不少时日。
    待得管大人指派之人,到渡口接了姜二爷一行,时已是十月初,恰逢寒露上头。燕京一地,本处在北方,每年一到这时节,夜里草木沾染的露水,隔日大清早再看,几乎凝结成霜。外间霜寒,天儿冷得需得穿上厚厚的夹袄,也不见得暖和。说是秋末,比之入冬也差不了多少。
    七姑娘埋头查看卷宗,两手搁在膝上,抄袖口里,煨着个精致的竹手炉。喉咙有些发痒,她压抑着,偶尔轻咳两声,精神头尚好。
    几日前夜里她不听他嘱咐,趁他去沐浴,她躲懒,想着屋里总归是烧了炭盆,便光着脚丫,趿了鞋下地倒水喝。
    哪知就那么一小会儿工夫便着了凉。他梳洗完,出来将她逮个现行。那人当即沉了面色,几步上前抱了她回榻。她轻呼一声,手里还捧着个见底儿的茶碗。
    从她起初打喷嚏,到如今病得收尾,只偶有咳嗽几声,他的面色便如同她绘的水墨画,着色时偏好鸦青。除此之外,多是深深浅浅的黑。
    这不,她不过抽抽鼻头,一抬眼,果真又见对面那人,自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抬头,眼打量她一眼。
    她不知好歹,不听教诲,自讨苦吃。他也不跟她明着发火,该关怀的时候关怀,一分不少。他照看她,比谁都细致。可每每到了该服药的时候,她才晓得他的厉害。
    大夫开的方子,需文火慢慢煎熬。春英将滤好的汤药端到她眼前,他一手接过瓷碗,眼看是要亲手喂她服药。
    那药味儿光闻着已叫她嘴里直冒酸水儿。多苦呀,她梗着脖子,眼神儿往黑黢黢,乌糟糟的药碗里一扫。稍一思量,她狠下决心,主动伸手,要接了过去,一口灌下肚。老话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她虽不挑嘴,可也没不挑到以苦为乐的地步。
    她不喜那药味儿,仰着脖子往后躲,可劲儿憋气。看着她向他伸来的小手,他淡淡瞥她一眼,一语不发,搁了瓷勺回碗里。之后握了她手,极是自然放进被窝中,不忘替她掖了掖被角。
    她面上苦哈哈,委屈瞅他。他这般举动,分明是回绝她,变着方儿的要给她个教训。往常她有事儿求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娇软样子,他总会心软。可这回这法子不灵验了,任她使尽浑身解数,他耐着脾气,好整以暇看她抵赖。末了,他吹去汤面上的热气,将汤药一滴不剩送进她嘴里。
    真个儿直面他的手段,她才发觉,这男人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定然会做到极致。譬如,他打发幼安。再譬如,他喂她服药。分明是一勺的分量,他只盛了小半儿,化整为零,偏就不给她个痛快。
    连绵的苦味儿一路从舌尖延伸到胃里。她理亏,没脸与他胡闹,只在心里悄然回想。
    前辈子听的最多,看的最多的桥段,便是女人生病,一旁男人很是心疼。趁着人吃完了药,赶紧塞一枚果脯进嘴里。不说那甜滋滋,解苦味儿的果脯,单是人家那心疼劲儿,跟她如今的境遇相比,真个儿是天上地下,攀比不上。
    她偷眼瞄一眼榻前一脸肃容的男人,七姑娘默默把苦水儿往肚子里吞。遇上这么个恪守原则,黑白分明的男人,犯了错儿,想打马虎眼儿,当真不容易。
    将她那点儿小小的哀怨看在眼里,他不为所动,搁下药碗。春英眼见着自家姑娘秀气的眉头跟麻花似的,快要拧到一处,赶紧奉上漱口的温水。
    可他一抬手,不容人违逆,沉声命春英退下。七姑娘眼巴巴看着漱口的水被撤了下去,卷一卷舌头,只觉那苦味儿塞了满嘴,回味越加浓郁。
    春英端着托盘,临去前回头向七姑娘看去。心里虽不忍姑娘遭罪,可到底还是明白,大人这般严厉对姑娘,确是为姑娘好。只凭她与绿芙两个,哪里劝得住姑娘。离家在外,也就大人,还能将姑娘管上一管。
    姑娘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不好好顾着,病了,这事儿怨得了谁?倘若二爷在此,比之世子,怕是除了不给姑娘好脸色看,言辞上更会严厉训诫。
    春英出了门,七姑娘瘪嘴儿,因着在病中,脸颊有些潮红,眸子泛着湿润的水光。当着他面,微张着小嘴儿哈气,借此淡了口中那苦味儿。
    就这般捱过了病得最昏沉的头几日,今儿她身子好了许多,除了咳嗽还没压下去,旁的已是无甚大碍。大夫既担保她身子好得差不离,她便央了他带她到府衙。
    才一进门,诸位大人留心她病愈归来,正欲上前问候两句,却见左监大人面色寡淡,交代徐存,只道是她因私废公,扣除半月俸禄。
    徐大人几个赶忙刹住脚,怔愕片刻,向她递个安抚的眼色。待那人离去,几人和和气气冲她点一点头,纷纷催促她赶紧追上去,切莫使小性子。
    鉴于那人近日里不加掩饰,对她彰显的亲近,如今府衙里众人,哪个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七姑娘绯红着脸,客气致了谢,提着裙裾,再不多留。那几位大人眼中,或了然,或理解,或自行想象给她的鼓舞,叫她面上火辣辣,无从辩起。
    她脚下疾走,一扭头,却见他等在廊下。原本,他并未撇下她,自顾离去。
    她脚步放缓,上前,随在他身旁,一道往后堂去。
    “几位大人似想歪了。”她低声呢喃,明白那几位怕是将他那话,当了他摆在明面上给人看的公正无私。以为转眼回去,他与她,不过是打情骂俏,又一番模样。
    不习惯这几日她与他之间,清清冷冷,无话可说。她招惹他在先,她不觉得当先开口稍作缓和,便是服软没骨气。
    他一头忙碌政事,一头还得照看她。夜里她口干,他好几次起身喂她喝水。她愧疚着,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他安歇不好的源头。
    这回是真得了教训,她牢牢记在心里,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般,深刻认识到,保重自个儿,便算为他分忧。
    穿过跨院儿的时候起了风,她学得乖巧,反手去捞兜帽。没等她够着,他已转身接手,替她压下帽檐,系了绸带。
    “若然他几个想歪,能臊了你脸皮,叫你再是不敢,想歪又何妨。”他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撂下这话,让她自个儿琢磨。
    他一应所为,图的不过是令她长几分记性。她是聪明人,当是响鼓不用重锤。
    一路上,因了她开头,因了他接话,几日来他刻意保持的疏淡,终是缓缓消融。他走在她身前半步,默默的,用身子替她挡下院子里吹起的凉风。
    
    第二四七章 顾大人也有不招人待…
    
    再见姜昱,七姑娘只觉她这二哥哥,近一年不见,身上那股子老成的学究气,越发鲜明。
    因着兄妹两个打小感情好,也不兴酒肆里接风洗尘那一套,索性在自个儿家里办,亲近又热闹。七姑娘昨儿晚上拉了春英一通合计,主仆两个折腾到戌时末,总算定下了今日的菜色。
    家中有事儿,下午晌,那人准了她提早家去。体谅她兄妹两人许久不见,想是有数不清的私密话要说,他主动提了今夜需得回国公府一趟,不忘严命她按时服药,睡前记得仔细查看门户,再不能吹风。
    她乖巧应下,带着些迫切,不想回府那会儿,还是被姜昱抢先一步。多亏了管大人派去的侍人,自渡口到姜宅,一路安排得妥妥当当,很是顺遂。
    此番与他同来的,还有福顺福安两兄弟。见了她,两人赶忙行礼。除了对主子的恭谨,还带着那么点儿小心翼翼的敬畏。
    如今七姑娘身份不同以往,真真是出息,给姜家在整个泰隆郡都长了脸。能以区区女子之身,得了朝廷册封,又在府衙里当差,这事儿别说从前没听说过,便是平日里,想也是不敢想的。
    老爷与太太刚得了信儿的时候,震惊得将姑娘自京中寄回的家书,翻来覆去,一连读了好几回。就怕白日发梦,弄错了,欢喜得有些不敢置信。
    这也难怪,送七姑娘离家那会儿,谁人不知,姑娘此去是为进京小选。若然运道好,被留了牌子,顶天了不过分到哪个脾气和善的主子娘娘宫中,从小宫女干起。
    可这才小半年呢,转眼传回的消息,姑娘哪里是宫女,竟一跃考取了朝廷新开立的秉笔女官一职。
    福顺还记得,那晚惯来在家不大吃酒的姜大人,却是喝得陶然大醉。便是醉了,嘴里还念叨着姑娘,直夸姑娘长进,是个好的。太太在一旁高兴得直抹泪,便是自来对姑娘颇为严厉的二爷,听了这事儿,脸上也露了和悦。
    七姑娘笑着拦下他两人俯身就要叩拜行大礼。都是姜昱跟前的人,碍于官身,再要给她磕头,倒显得端架子生分。
    叫绿芙领了人下去,好好招呼着吃一顿酒,屋里只剩她与姜昱两个,说话也随意。
    “世子待你可好?”接过她替他盛的竹荪汤,姜昱单刀直入,没打算与她绕弯子。
    因着方才进京,船上消息闭塞,他此刻还不知,短短一月里,京中已是起了滔天变故。那人与郡主的亲事,早些时候已然作罢。
    七姑娘舀一勺加了蘑菇的肉羹,一边儿给他夹菜,一边将近段时日里发生的大事儿,挨个儿说与他听。
    姜昱蹙眉,正欲提醒她放了碗筷再说话,却被她嘴里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消息,震惊得将到了嘴边的训话,又格外容忍,咽了回去。
    一顿家宴,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姜昱只静静听着,将她不断夹了放他碗里的菜,一点儿没浪费,全数吃了下肚。
    待得她再要给他盛汤,他摆手示意她如此足矣,再用,怕是吃撑了夜里不好安寝。
    “姜柔那头,又是怎生一回事?”叫人撤了席面,姜昱捧着瓷盅漱口,对刚才七姑娘嘴里一句带过,意图替五姑娘遮掩给人做妾这事儿,显是没打算轻易放过。
    七姑娘扣着两手,低低垂着眸子,想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得老实交代。
    听闻五姑娘打着秋节与她会面的幌子,实则不过一心盘算得了机会,求人给太子做妾。姜昱清俊的脸上,面色微沉。
    “这事儿拦也是拦不住的,五姐姐的脾气,二哥哥还不知晓?你这会儿再怪她,人已经跟去了庆阳宫,还能如何?”
    姜昱紧蹙着眉头,摇一摇头,话里带了抹沉重。
    “你却是不知。自你与姜柔离家,太太一直惦记着,就盼着你二人年岁到了,能够放出宫来,回家里赶忙结亲。便一直替你两人暗中留意着可堪匹配的人家。好几回,都叫了我到跟前说话。念叨最多,还是叮嘱我在同窗之中,替你多相看相看。但凡有品行端正的,即便年岁大些,长你几岁,家世平平,这些都不打紧。太太在这上面看得明白,只道是待得你出宫,女儿家生生蹉跎了几年,必是要吃些亏的。太太从小疼爱你,为了这事儿,可算操碎了心。待姜柔虽比不得待你那份真心,却也是秉持当家主母该有的那份慈和,替你着想的时候,从没有落下她。”
    听他一席话,七姑娘情不自禁的,被勾起了深埋在心底,想家的心绪。只觉那时候日子温馨而宁静,一家人团团圆圆,和乐融融,那般好的光景,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
    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姜大人与太太对她的疼爱,真实一如每一对做父母的,总是对儿女格外牵挂。
    外边儿多少人羡慕她与姜柔能够进京参选,只有家里最亲近的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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