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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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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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却愣住,并没有丝毫为玉骄高兴的意思,表情更像是深受打击。
“承佑,你来什么事,找楚元吗?我去叫他,他看见你一定又要高兴地一蹦三丈高了。你们那,哪像是叔侄,倒像是兄弟。”岑沐蓝微笑着,一边说一边走出正院。
见承佑神色异常,玉骄吃惊地问,“承佑,你怎么了,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承佑垂目,略一沉思,嘴角的笑意透着一丝苦涩,“嫂子,我昨天想请你和楚元出去玩,想给你压惊的,结果你不在家,等到我要回去时你才回来,所以想今天补上。”
玉骄对承佑从来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弟弟一般,见承佑这般诚心请自己,不免有些感动,怜惜地看着承佑,苦笑了笑,“我今天不大舒服,我怕楚元的奶奶又要担心了,改天吧。”
知道玉骄怀孕了,承佑也就没期望玉骄能和自己出去,可玉骄若说婆婆担心自己的身体,承佑也不会觉得怎样,但玉骄偏偏称岑母为楚元奶奶,承佑想起楚元远在香港的亲奶奶,想到方家因为唯一的男孙辅元死后凄惨地境况,眼里蓦地闪过一丝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越来越孤单了,我会在这里耐心等待。


、第四十一章

承佑有些愣神地盯着花盆里的一株文竹,声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语,“梓湛哥哥有话拖表哥转告你,好像是关于你弟弟玉腾和伏虎峰那个土匪的消息。可是表哥因为受了伤,可能过几天会来找你吧。”
玉骄惊呆,立即泪水盈眶,激动地抓住承佑的胳臂责备地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文杰见玉骄来看自己,一时有些慌张地从床上坐起,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激动,“骄骄,你来了?一点皮外伤,哪值当特意跑一趟。”
文绫和承佑站在玉骄身后,见文杰看见玉骄如此开心,也都露出舒心的笑容。
玉骄见文杰确实是皮外伤,也就顾不得慰问文杰的伤情了,“文杰,梓湛跟你说了玉腾的消息对不对?他现在在哪,还好吗?”
文杰眼中的神采瞬间黯然,及努力的笑笑,笑容里的勉强和心酸让文绫和承佑见了唏嘘不已。
“放心,玉腾很好,”看着玉骄急迫的眼神,文杰后悔没有早些告诉玉骄,“那天时间太紧,梓湛来不及跟你说,后来岑沐晓被牵连,他和我都不方便去找你。我受了枪伤,这些天也就没再出门,怕被人怀疑。不过也准备过两天请你过来的,没想到你今天来了,骄骄,对不起了。”
承佑拉着文绫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上,好让文杰和玉骄单独说话。
承佑快步下楼,直接拿起电话,“让小姐回来——,喝酒了?一起带回来,让小姐告诉他,三爷受伤,岑太太来家里探望三爷呢。”
文绫走下楼,有些奇怪地看着承佑,“承佑,你在和谁打电话,这么严肃。”
承佑不答,坐到沙发上,将脚翘在茶几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文绫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看承佑翘在茶几上的脚,微微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拿起报纸看起来。
客厅里很是安静,文绫和承佑谁也不说话,一个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一个继续看着报纸,却都不时往楼上看一眼。两人都各怀心事,文绫心底希望哥哥能说服玉骄,让玉骄将楚元送回方家抚养;承佑希望表哥能再次和玉骄旧情复燃,将玉骄和楚元从岑沐晓身边夺回。
门外传来福玉欢快的笑声,蹦蹦跳跳地挽着岑沐晓走进来。文绫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和慌乱,承佑却眉眼清冷地站起身,丝毫不感到意外。
文绫忙起身迎接岑沐晓,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歉意,“岑沐晓,难得来我们家,是来接骄骄的吗?我哥有玉腾的消息,骄骄也不管我哥病着,立即跑过来逼问了,也难怪,手足情深嘛。”
岑沐晓眼里的阴霾骤然消散,再者,因为曹显的缘故,岑沐晓对文绫很是敬重的,对文绫点了一下头,“大嫂,近日可好,弯弯呢?我想抱抱她。”
承佑背着手踱过来,一副心情舒畅的样子,“弯弯在楼上,我们没敢上去,因为表哥在房里和玉骄嫂子说话,怕打扰他们说话。不过,这么久时间了,表哥和玉骄嫂子应该说的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岑大哥,楼上请。”
文绫无奈地看着承佑,心里奇怪承佑怎么有些缺心眼呢?
岑沐晓倒是很平静,恭敬地对文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嫂,请。”
文绫微微皱眉,“岑沐晓,你喝了多少酒?”
岑沐晓扯了扯领带,有些醉态地莞尔一笑,“让大嫂见笑了,小饮怡情,可没有喝多。”
文杰和玉骄惊讶地看着闯进来的岑沐晓,本能地以为岑沐晓误以为两人不检点,因而都戒备地盯着岑沐晓,直到看见文绫、承佑和福玉三人面色平静如常地走进来时,文杰和玉骄这才松了口气。
“文杰,你怎么老受伤,这次又伤哪了?”岑沐晓步履有些踉跄地走到文杰的床边,眼睛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对面凳上的玉骄。
玉骄见岑沐晓醉醺醺的突然跑来,吃惊不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岑沐晓,岑沐晓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玉骄。文杰的大床是西式铜床,三面敞开的,所以玉骄和岑沐晓一个在床的左边,一个在床的右边,两人隔着文杰对视,弄得文杰极不自在,不得不咳嗽一声以示提醒。
“我受了点皮外伤,没伤着骨头,过两天就好了,还麻烦岑沐晓你来探望,不好意思。”文杰硬着头皮说了这句客套话。
“你喝酒了?”玉骄语气不无埋怨地瞪着岑沐晓。
岑沐晓没有回答文杰,玉骄也没有等岑沐晓回答文杰就问岑沐晓话,文杰见玉骄和岑沐晓眼里都把自己当摆设似的,有些伤感地低头不语。
福玉忙走到岑沐晓身边,歪头看了看岑沐晓,笑容灿烂地对玉骄解释,“他在茶馆喝闷酒,我碰见了,陪他喝了几杯,知道三少奶奶来我们家了,他就送我回来,其实是来接三少奶奶才对。”
玉骄看着福玉活泼天真的样子,气也不是,恨也不是,黯然伤神地叹了口气。
文杰和文绫都吃了一惊,文绫忙冷着脸,避重就轻地教导福玉,“福玉,不知道大嫂这些年在香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一点规矩没有?岑叔叔再年轻,也是你长辈,这么他、他的乱叫,成何体统?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见文绫训斥了福玉,文杰也就不好说什么,“这也不能全怪福玉,要怪就怪承佑,把福玉惯得没大没小的,他就惯着福玉不用叫他叔叔。”
福玉苦着脸,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对岑沐晓鞠了一躬,“哦,岑叔叔,晚辈失礼,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以后我还陪你喝酒,好不好?”
岑沐晓嘴角微微一扯,拍了拍福玉的头,并没有理会福玉,而是问文杰,“文杰,我家就我一个弟兄。”
即使文绫岔开话题,岑沐晓还是介意福玉叫玉骄三少奶奶。见岑沐晓有些得理不饶人,文杰皱眉,白了一眼岑沐晓,也没理会。
文绫有些尴尬,“岑沐晓,福玉刚从香港回来,骄骄又来的少,所以一时没有改口,你别介意啊。”
一直沉默的承佑突然开心地问福玉,“福玉,你经常出去约会,我以为你谈恋爱了呢,原来是和岑大哥一起啊,你这么巴结人家,难道是想当女兵吗?”
文绫不满地白了一眼承佑,对福玉警告地说,“不可能,下个月就把你送回香港,没我们的同意,你再巴结岑叔叔也没用。”
岑沐晓很痛苦地双手撑在床上,对坐在床上养伤的文杰央求起来,“文杰,我好难受,你还没娶老婆,不介意我和你睡一会吧。”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岑沐晓已经趴在文杰身边,并且一只脚和一只手压在文杰身上,文杰痛苦地哼了一声,原来岑沐晓的一只手正好搭在了文杰胳膊上的伤口上。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承佑愤怒地上前来扯岑沐晓,嘴上倒还算客气,“岑大哥,你碰到我表哥的伤口了,到我屋里睡去吧。”
承佑狠狠地去拽岑沐晓,岑沐晓被拉拽的翻仰过来,还没等承佑再将他拖下床,突然,岑沐晓撑起上半身,一口污秽喷在承佑的身上,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众人一阵惊呼,承佑攥紧拳头,两眼喷火,忍不住就要揍岑沐晓的样子。
玉骄大惊,忙央求地看着承佑,“承佑,对不起,他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快去换身衣服吧。”
当着玉骄和众人的面,承佑也没办法,恨恨地瞪了一眼岑沐晓,只得先回房将自己收拾干净,福玉也跟着出去了。
文绫是个及爱干净的人,忙在香炉里燃起香薰,对文杰说,“哥,你去客房吧,岑沐晓醉得不轻,哎呦,真是欠他的。”
玉骄满脸通红,“不用,不用,我送岑沐晓回去,省的他在这儿丢人现眼。”
文绫急忙解释,“骄骄,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放心上。让岑沐晓在这睡会,等酒醒了在回去,你看他醉成这样,也走不了啊。”
就在文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客房时,岑沐晓一个翻身,又是半边身子压在文杰身上,并且一只手再一次搭在了文杰的伤口上,文杰疼得“啊”的一声叫起来。
玉骄和文绫急得手足无措,忙问文杰怎样了。
文杰忍着疼,将岑沐晓搭在自己伤口处的手推开,可岑沐晓被文杰推开的手竟紧紧地环住了文杰的腰,文杰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无奈地对文绫和玉骄说,“罢了,就让我们睡会吧,我也累了。”
文绫和玉骄面面相觑,文绫忍不住失笑,“这像什么话,哥,你怎么能让一个醉汉这么搂着睡?”
文杰无奈至极,“要不是看着骄骄在场,我早就把他胳膊、腿砍了,难道还真让他这么搂着?既然骄骄在这儿,看在骄骄的份上,就让这小子在我身上睡会。”
玉骄心里此时已经怀疑岑沐晓劣性难改了,又愧又气,歉意地对文杰说,“这怎么行,你受伤了,他又醉成这样,万一他伤着你怎么办?我这里有根簪子,你扎他一下,他一松手,你就赶紧下床,好不好?”
文杰和文绫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文杰不忍心玉骄这般难堪,“骄骄,你不用这么过意不去,没事,等会吧,等这小子睡死了些,我会弄开他,你们出去喝茶吧。”
这时,岑沐晓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将头在文杰胳膊里蹭蹭,含糊不清地说起梦话来,“骄骄,我渴。”
文杰绝世清俊的脸上立即青筋蹦出,咬牙切齿,“岑沐晓,你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杰和岑沐晓搂着睡,应该不突兀吧?


、第四十二章

岑沐晓发动了吉普车,车子驶出了方家的雕花大铁门。玉骄和岑沐晓都冷着脸,谁也不说话。
突然,岑沐晓“噗嗤”笑起来,“文杰还真老实,真让我压了两小时,难为他了。”
玉骄厌恶地瞪着岑沐晓,“故意的对不对?”
“你也别怪我,其实文杰想摆脱我不是没可能,他是有意被我困在床上,因为他知道我的意思。”岑沐晓笑容里隐隐地妒恨。
“你什么意思呢?你是觉得我和文杰单独在房里,你来捉奸吗?你觉得文杰必须这么被你欺负你才满意?”玉骄越说越气,在岑沐晓身上重重捶了一下。
岑沐晓反倒开心一笑,“哇塞,这时候真是老婆架势啊!其实你这样我最高兴看到,这才是夫妻嘛。老婆,我在醉醒之前还是不高兴你和文杰在一起的,你不知道,但是文杰知道,所以甘愿陪我睡一张床上,好避嫌疑啊!”
玉骄难以置信,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无语地看向车外风景,暖春的气息吹散了玉骄大半的怒意,脸上慢慢恢复了娟娟静美的神色。
“行啊,童玉骄,”岑沐晓嘴角噙着恨恨的笑意,“谋杀亲夫也不带这样的,你竟敢要拿簪子扎我,你一刀捅死我不更好吗?”
“滚,”玉骄脸色又沉下下来,似乎不屑看岑沐晓一眼,依旧看着车窗外。
“呦,脾气好大啊,在想谁呢,我就在你身边上啊!”岑沐晓含笑打趣着,将车停下来。
玉骄这才微微讶异地看向岑沐晓,“又发什么酒疯,停车干嘛?”
岑沐晓哈哈大笑,“你魂哪去了,你看看,走这么远了,这是回家的路吗?”
玉骄一惊,这才发现到了长江边,而且是偏僻没有人烟的江岸,急忙问,“你又发什么酒疯啊岑沐晓?”
岑沐晓侧着脸深深地看着玉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骄骄,我今天很高兴,今天我知道了这件事和文杰没关系。”
玉骄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岑沐晓,但眼里却闪着好奇。
“来,我们坐后面去,我有话要和你说,后面坐着舒服些。”岑沐晓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下车。
岑沐晓绕到车子另一边,帮玉骄打开车门,玉骄却拒绝下车,“什么话这里不能说,非要去后座?我不去,我就在这,你爱说不说,快些带我回家。”
“说说怎么休了你的事,你不敢了吧?”岑沐晓嘲弄地看着玉骄。
虽然知道岑沐晓故意瞎说,玉骄还是赌气地坐到后座,“说吧,要怎么休我,登报吗?”
“休你的事不急,过个五六十年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一件事,你是不是因为福玉的事跟我闹别扭?”岑沐晓略带嘲弄地看着玉骄,声音却很是温柔。
玉骄一愣,脸上微微泛红,目光躲闪了一下,“我才不会为你和福玉的事闹什么别扭,只是,”玉骄目光黯然,“福玉毕竟大了,她不懂事,你也该注意分寸,若是有些闲言碎语,你怎么见文继和曹蕤两口子,怎么跟文绫解释,怎么对得起曹显——。”
“停,”岑沐晓大喊一声,抬起手示意玉骄闭嘴,脑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顿了顿,“姑奶奶,别提曹显好吗,这关他什么事。”
岑沐晓从椅背上抬眼,“你知道吗,福玉是故意和我套近乎的。起先我以为是文杰的意思,恨不能将文杰掐死,我以为文杰为了挑拨我们,会使这样的下三滥,我不是担心我们被挑拨,而是伤心文杰会变得这样不堪。但是今天我发现文杰不知情,我很开心,别看我和文杰曾是情敌,但我很敬重他。”
看着玉骄一脸茫然的模样,岑沐晓直起身,微笑着在玉骄脸上吻了一下,玉骄忙厌恶地抹了把脸。
岑沐晓见状失笑起来,“骄骄,我今天在茶馆喝闷酒,本来很伤心的,以为你不很爱我,加上我以为最近文杰暗地里耍手段,真怕你离开我啊!”
岑沐晓说着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可福玉偏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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