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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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上部)(出书版) by: 罪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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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又算是这戏里的什么角色?放到寻常人家也该娶妻生子的男儿,却偏要吞了药张开腿来诱惑另一个男人。

  荒淫,无耻?他甜甜地笑着想到这两个词儿。

  行不通也得行,垂丝君,常留瑟既然被你救了,便要一辈子缠着你!「嗯。。。。。。对不起。。。。。。啊。。。。。。」沉浸在痛楚与欲望的双重煎熬中,他突然抱住垂丝君道,「我。。。。。。求你不要讨厌我。。。。。。嗯。。。。。。呵嗯。。。。。。对不起。。。。。。」常留瑟一遍遍地道歉,无助地攀附在男人身上,同时暗暗地收缩着后|穴花褶。

  他闭着眼睛,笑自己的放纵。

  拿着六个内画春宫瓶红着脸的日子似乎并不久远,却又纯情的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了。

  呻吟与快感,慢慢儿与那道歉声混作一处,柔得像水,心碎似的缠绵着。

  也不知常留瑟说了多久的「对不起」,垂丝君终于浑浑噩噩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只这一吻,却还嫌不够。

  常留瑟偷偷地摸到了藏在褥子下的药丸,是地上那个空瓶里原来装的催|情之物,他含了一颗,在舌尖化开,再主动吻上垂丝君。

  男人本已有几份薄醉,恍惚之间张开了嘴,常留瑟便在不知不觉中将药粉混在唾液中渡了过去,又以舌抵着垂丝君的舌,让他吞下。

  常留瑟慢慢地摇晃着身体,过了一乎儿便觉出体内的欲望又涨大许多。

  同时,嚼碎在嘴里的残渣也发挥了效用。

  双倍的效力同时煎熬起来,快感完全变成了逼人的痛痒,即便是最轻微的抚触也如针尖刺上肌肤。

  而常留瑟却全然不顾这许多。

  他只拼命挺直了腰身,用麻木的下体承接男人的撞击。

  他以为只要挨过这一段便好,直待明日就是一番新的天地。

  然而在男人逐渐陶醉的闷哼声里,他却清晰地听见了个刺儿的杂音。

  「青候。。。青候。。。。。。哈。。。。。。」常留瑟悚然怔了怔,突然伸手去捂男人的嘴。

  手伸到一半却被捉了去,拼命地在手腕上亲吻,他反而像被蛇缠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男人似是到了酣处,口中喃喃着那个名字,下身不停顶弄着。

  「青候。。。。。。青候。。。。。。」情欲愈见浓时,声声呼唤便愈见炽烈。

  常留瑟捂不住男人的嘴,突然真正抵抗起来,一声声痛呼着,不能自己地抽搐、挣扎,直到最后一个猛然的撞击,像是打破了一件极珍惜的宝贝,他颓然无力塌倒在了床上,任着眼前亮起一片花白的闪光,又终于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第五章

  次日拂晓,焚薪开灶的清香混入了男人的呼吸里。

  他未睁眼,便觉见腰腹酸涨。

  待神思清明之后,垂丝君方想起昨夜的经历。

  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却在常留瑟体内泄了数次。

  这样想来,便挂心着青年的状况,经过如此一夜,只怕已经起不了床了。

  刚想起身,耳边却传来一声粗喘,原是睡在身边的常留瑟也醒了过来。

  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竟又合上眼睛假寐。

  浑身骨头散架似的,睡着了倒不觉得,然而一翻身常留瑟便醒了。

  他龇牙咧嘴地望着顶上红绿的帷帐。

  痛在情理中,但如此之痛却在意料外。

  他挪了身子,立时觉得下面被剖开似的,一阵冷汗沿脊背落下,筋骨在折腾下绷到极致,完事后反提不起半点力气。

  他转头,目光幽幽地落到身边躺着的垂丝君身上,悄悄地伸手出去,指尖在那英气中略带沧桑的脸颊上轻触一下,旋即恍惚地笑了。

  先入为主,先入为主,只怕小季知道了自己的这番解释,也会咂舌罢。

  自己元也想因情而动,然而岁不我与,若是由着那闷葫芦一路跟下去,只怕下辈子才能遂了心愿。

  常留瑟轻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在男人精壮的身上流连。

  平日难见的浅古铜色皮肤,光滑而紧绷着,其下是力量的微凸。

  常留瑟羡慕地看着,不知觉间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动得厉害了,方才觉得股间一阵粘腻的感觉流动下来,用手去触,竟是男人留在他体内的白浊,混着自己的血液流了出来。

  过时,昨夜灌下的酒与茶也逼着他如厕。

  常留瑟抿着唇缓慢支起身子,一点点挪到床尾,正想将并着的双脚先送出去,藏在床尾幔子里的内画春宫瓶却滚了出来。

  常留瑟一惊,慌忙俯身去拾,却忘了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气力?直愣愣地就朝床下倒去。

  一边垂丝君只听得他举动怪异,再睁眼时人已是欲倒未倒之间,忙伸手去扶。

  光摔一跤,常留瑟并不觉如何,倒是惊见垂丝君起身,心知绝不能在最后坏了好事,他再不顾疼痛,伸脚将那春宫瓶踢到床下,而人也就没够上垂丝君的手臂,臀尾狠狠坐在地上,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所幸垂丝君未见到小瓶,只以为常留瑟是失足落,将他扶住了送去后间雪隐,原还要在一边守着,奈何常留瑟抵死抗议,这才走了出来。

  常留瑟勉强解了手,又拿着纸想略除去些体内的白浊。

  然而仅只是轻触到那个地方,整个下身便疼得抽搐起来,他懂忙停了手,又扶着墙慢慢出来。

  这点工夫间,垂丝君竟已命人取来了浴桶与疗伤的药品。

  常留瑟低着头坐进浴桶,看着男人将镇痛的粉末布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逐渐觉得疼痛轻减.便试着用手除去体内的独物。

  垂丝君退到屏风后的靠椅上坐了,沉默半天后突然问道:「昨夜。。。。。。我可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桩,常留瑟敛了漆黑的眸子,却故作平静地摇头道:「似乎是没什么特别的。」

  屏风外的男人听出他话中有异,咀嚼一番之后却不再深究,只等常留瑟沐浴完毕,将他扶到里间床上躺着。

  青楼办事倒也有好处,善后药品器具齐备。

  然而上药不比清理,须得细致进行,常留瑟自己无法担当,只得红着脸由垂丝君代劳。

  男人也不多言,只取了药膏轻轻涂抹到昨夜承受自己雨露的地方。

  看着因自己的索求而红肿外翻的菊|穴,花褶上甚至可见数道暗红色的裂口。

  男人蹙眉,拿着药膏的手也停顿了。

  常留瑟读出他的犹豫,反说并非很痛,垂丝君方才省了自己的优柔,动起手来。

  待处理完伤口,常留瑟慌忙起身,四目相对骤然尴尬。

  少时沉默以后,垂丝君率先开口:「昨夜之事。。。。。。」常留瑟忙抢了话头,「昨夜之事,逝水无痕。

  垂丝君不必介怀。」

  一边就抓着外袍要穿戴。

  垂丝君见他不甚俐落的模样,又是一股没头没脑的怜惜。

  嘴里也不由自主地答道:「我自有分寸。」

  两人穿戴妥当,已近卯时三刻,依常留瑟此刻的体力,也只合在屋内行走。

  若遇着下楼上马之事则必定要遭罪。

  垂丝君干脆将他打横儿抱起,从二楼花窗跃出。

  常留瑟既遭不得颠动,坐骑便也舍了,垂丝君只让他侧坐在句芒上,身下又垫了个波斯小枕,自己坐在他身后,觉得稳妥了方才上路。

  一路上这样被人拥着,常留瑟心中虽甜蜜,表面上却反而显得一派慌乱。

  他脱了外袍将自己兜头裹住,似是害怕被人取笑,暗地里却顺理成章地窝进垂丝君怀里,倒像足了孱弱的姑娘家,反博得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二人就这样回到空盟山上,依旧是垂丝君将常留瑟抱进宅子。

  闻声来迎的人无不被这诡异的场面所迷惑。

  唯有小芹看明白了自家主子睑上的表情,无比折福之余上更觉出一种寒意。

  回了宅子,两人都未再提情事。

  然而几个老头察言观色,很快猜透了七八分。

  一个个非但不惊讶、反倒愈发体贴起常留瑟来,小芹几次打趣,说他们已经将常留瑟当作毒对待。

  小常也只是微微笑了,拿木剑敲他的脑袋。

  将养了三日,常留瑟自觉太好,于是照旧下床操练。

  垂丝君见他一派从容,似乎真不计较那一夜的风流,心里却反而不得平静。

  总想着欠了常留瑟点什么,开始时准备拿些可心的宝物送给他,又想着反而例像送了嫖资。

  他虽不是流于声色之人,但长久下来,还是有些心焦。

  于是有心之人迎上门来,给他献了一策。

  「既然如此,主人为何不认了常公子为契弟?」棋叟一面研墨,低声道,「一来主人心中舒坦,二来系住常公子的心,三来,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这些老仆,恐怕也再跟不了主人多久。」

  灯下,垂丝君眉心微隆,蹙成一个川字。

  棋叟知道他心中的那个芥蒂,忙又补充道:「主人认了常公子,并非是真个要做‘恩爱夫妻',主人心里头该是谁还是谁,相信常公子那么聪明伶俐的人,自然比谁都清楚,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垂丝君听了,脑袋里突然又跳出常留瑟那句清冷淡定的「逝水无痕」来,心中已有了几分属意。

  棋叟趁热打铁道:「其实结与不结,也只是让主子觉得心里舒坦,按着老头我的想法,常留瑟又非是女子,这等小事,给他几个宝贝不就了。。。。。。」话未说完,垂丝君便摆了手让他住口,让他自己再掂量掂量。

  结契这事儿,最终还是成了。

  一来垂丝君心里终究有个疙瘩,二是几个老头子轮流在他耳根吹风。

  常留瑟自然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心里却也明白这只是田螺酿肉的一个空壳。

  但只要有了壳子,再往里面填肉,又填几分肉,迟早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结契仪式选在了中秋,远不如男女拜堂来得热闹。

  两人只是穿得周正一些,又在堂里供了香烛,草草几拜便完了仪式,自然「宾客之说,观礼之人除了老头几个与小芹以外,也只有席上十来位膏腴脂凝的含黄伯。

  也正是这几位秋将军,叫常留瑟这馋腥的大快朵颐了一番,反将胄寒透,在床上翻滚呻吟了两天,倒误了另一桩要事。

  垂丝君本打算在结契后以长辈身份为常留瑟加冠,这事又拖了五日,桂花开时才又有了结果。

  常留瑟将随便扎着的长发绾了,用簪子固定,再外面笼上黑纱小冠,显得英逼人,直把几个老头的眼珠勾住,连呼见了谪仙。

  而事实上,垂丝君简单的白银发冠,反倒更有几分隐士羽仙的意味。

  冠礼后,垂丝君又以互补之说替常留瑟取字「思弦」。

  平日却并不以此作为称呼,倒是和几个老头子一起改叫「小常」。

  而常留瑟也厚了厚脸皮,称呼垂丝君为「大哥」。

  结契不算小事,垂丝君却没有知会崖下的朋友。

  他以为既只是求个心安,便没有必要处处通告,更何况股朱离与常留瑟并不对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日子依旧如流水地过了,结契之事果然只是空壳。

  垂丝君再没有与小常有过亲热,但两人似是走得更近了些。

  入冬之后天渐阴冷,寒潭边的小阁里就经常能闻见煮酒的喷香。

  真正入了隆冬,洋洋洒洒地落下两三场雪后,垂丝君突然说又要带常留瑟下山。

  这一趟,便是要做正经事了。

  「虽然不曾细说,相信你也猜到了几分。」

  男人敛了眼帘,不自然地拨弄着案上的节页。

  「陆青侯乃是与我有过际会之人,此番下山,便是寻着他的遗体带回山中。」

  陆青侯死在尸陀林主教坛之中,身后遗体被护法明妃以密法保存,放在教坛极神秘之处。

  垂丝君几番打探,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我本欲求救于预言顶之高人,」他继续道,「奈何那怪人须见了你才肯提点。

  所以此次首先须要去到那里。」

  常留瑟笑道:「能为大哥解忧,乃小常之幸。

  大哥救命之恩,小常万死不辞。

  只是预言极顶,以我现有的轻功,不知是否能上得去。」

  垂丝君肯定道:「你一向勤奋,辅以灵丹之功效,已修得二十余年之功力。

  登顶时我会从旁协助,不必担心。」

  又道,「北向那间机拓屋你虽然尚未打开,但时事所需,里面的神兵我已替你取出。」

  说着,将一边里着黄绸的本盒推到小常面前。

  常留瑟揭了绸布,露出个嵌了琥珀的檀木盒子,再打开,里面躺着把一尺来长的银色短剑,鞘面嵌着鸽血似的红石,下衬暗色菱纹,显得俐落而别致。

  小常抽剑,顿见一道白光自鞘中喷出。

  定睛细看时,薄若蝉翼的剑刃亮若明镜,照得人影纤毫毕现。

  垂丝君见他满面惊讶,解释道:「剑短一寸,险增三分。

  但你身手灵活,使不得累赘繁冗之物,此剑名为秋瞳,你且试试看。」

  常留瑟依言握了剑,只在檀盒上轻轻一划,竟如切豆腐般直落到底。

  他着实吃了一惊,心头欢喜了一阵子,却又快快地想到这柄剑与太凤惊蓝完全不同,倒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失落之感。

  此次出门时日稍长,两人各自作了打点。

  五日后下山,取道旱路往南边预言顶方向而去。

  预言顶原名归尘峰,隐于南岭龙脉之中,虽非是南疆至高处,然则一枝独秀,凹面皆是如斧凿刀削一般的峭壁,根本无攀援落脚之处。

  然而每当云雾退去,碧空如洗之时,就能隐约望见顶上的一亭台树木,竟好似闲苑仙宫,叫人神柱。

  归尘峰下天荒坪,原本仅是半山腰上一片野地,但就因为那仙宫奇景而成了一处宗教圣地。

  前来朝拜的香客络绎不绝。

  久而久之,天荒坪也就成了小镇,挤满三教九流、各怀心事的人,只是这许多人中,却没有几个真正上得了归尘峰,更没有几人真正知道,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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