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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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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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名棋手的胜负心过强同样也不是好事,因为过于执着于胜负会让棋手的眼界变窄,纠缠于局部的争夺而犯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错误,所以一代棋圣吴清源才提出‘平常心’这个理念,所谓的平常心不是不在意胜负,而是用平常的心态去对待胜负,把棋盘上的胜负视为生活中的一种正常结果,胜不必喜,负不必忧,只有保持这样的心态,才能把持着胜负,而不是被胜负所左右,以至于把棋盘上的得失带入到现实生活中:成绩好时意气风发,天下第一,成绩不好时垂头丧气,自怨自艾,
    当然,这些事都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如果知道最好的作法就能作到最好的结果,那这个世界近千名职业棋手中也不会只有不到两位数的超一流棋士:每一位职业棋手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具体的把握,还是只能靠自已去领悟。这种情况就象是学开车,你可以在游戏机上风驰电掣,把舒马赫远远抛在身后让他只能吃尘土,而到了真正的F11方程式赛场,剩下的则只有发抖的份儿!背书、临摹,可以造就一名杰出的匠人,但真正的大师从来不是靠摹仿他人而成就的。
    “是呀。输了棋,就说明自已犯了错误,难受是当然的。可光是难受又不能解决问题,输了就是输了,难受又不能让输了的棋再赢回来。想要不再难受,只有接受教训,更加用功,让自已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王一飞认真答道。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通过学习得到的见解自然可贵,但自已悟出来的道理就更加难得。至于学也不能理解,甚至不能理解也不去学习的人,只能归之于等外。
    高兴宇暗自点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第一第六百七十七章 失标

    中,〈围棋天地〉杂志社忙碌的时候到了。再有两定稿的截止日,编缉部里的编缉们催稿,排版,校对,忙得是不亦乐乎,反之,几名记者完成自已负责的任务后则喝茶聊天儿,偶尔虚情假意地向跑来跑去的编缉们道两句辛苦,惬意悠闲得很。
    “晓鹏,你调查‘臭棋杀手’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从门外进来,见程晓鹏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郝志强随口问道。
    “线索是有,可找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查到本尊啊。”程晓鹏放下鼠标,用手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答道。
    “哦?说说你是怎么查的?”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志强问道。
    “噢,从天机公司记录信息来看,这位臭棋杀手是在海淀中关村地区上网下的那几盘棋,而从对棋局中表现出来的招法以及同罗川的简短对话中可以基本断定这是一位年纪很轻,至少不会比罗川岁数大的职业棋手。所以,我先把资料库中所有现役职业棋手进行条件检索,依次筛除年纪大于二十二岁,已经成名、棋风比较鲜明,对局期间肯定不在北京等棋手,这样一来就得到一份大约二十几人的名单。随后再依照名单一个个慢慢排除。本来我以为就二十几个人,花个两三天时间总能搞清楚。但实际一查,这些人要么是那段时间不在中关村么有人证明没有上网下棋,结果查来查去,到最后也没查出一个结果。”程晓鹏答道。
    “嗯,会不会是他在故意隐瞒?”程晓鹏所说的搜索流程似乎并没有问题,志强想了想后问道。
    “这些我也想到了。为了确得到的反馈信息准确,我询问的对象不光是棋手本人包括棋手的家人,同事,朋友等等。假如他们是在撒谎,我应该能感觉得到的。”程晓鹏答道。
    虽然现在还是实习记者,不过半年多的工作经验使他对自已作为记者的新闻嗅觉非常自信。
    “真的就一怀疑对象也没有?”挠挠脑袋,郝志强也觉得这件事儿有点棘手。
    “到也不是完全没有,海棋院的张财东,陈志朋就符合这几个条件,问题是他们俩的实力摆在那儿,如果说趁罗川没注意爆冷赢一盘两盘还有可能八盘十秒超快棋能和罗川打成平手?他们两个人绝对没这种能力。”程晓鹏仔细想了想后答道。他是一个作事非常仔细的人,没那么容易犯错误。
    “。这么说。这件事很可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了?”唯一地线索也因怀对象自身能力地不足而断掉。郝志强一时也想不出继续查下去地思路。
    “不会地。我不会这件事变成无头公案。老师。其实我一直有一种直觉。这位臭棋杀手实际上就生活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没有留意到罢了。我会一直查下去。总有一天会让事实大白于天下。”程晓鹏坚定地答道。
    “呵呵不错。打破砂锅问到底。当记者地。就应该有这种不查出事实真相就绝不收兵地信念。继续努力。我相信你能行地。”志强笑着夸奖道。
    正在两个人聊天儿地时候。办公室地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一位穿着深灰色过膝大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地高大男人走了进来。听到声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起扭头望去。
    “哟。蔡老师您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串门呀?”一眼认出了来者是谁。郝志强连忙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而程晓鹏也赶紧起身点头致意。
    来者非是旁人原来是上一辈地国手。原国家围棋队主教练任朝阳棋院总教练蔡春雨。身为专职围棋记者志强和程晓鹏对他都再熟悉不过了。
    “呵,到棋院办点儿事便过来瞧瞧老赵。”蔡春雨答道。他口中的老赵就是杂志社的主编赵承甲,两个人认识二十多年,私交相当不错。
    “噢呵呵,您来的不巧,印刷厂那边出了点儿小问题,赵主编上午协调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志强笑着答道。
    “呃,这个家伙,年纪也不小了,不说好好在家里呆着,这种事儿用得着他亲自去跑吗?”蔡春雨一愣,要找的人不在,他多多少少有点儿失望。
    “呵呵,老赵不在,小在呀。蔡老师,您老难得来一趟,坐下来歇会儿,咱们聊聊。”志强笑着说道。
    “嗯,好吧,反正也来了,那就坐一会儿吧。”想想也是,反正自已顺路过来就
    老朋友,消磨消磨时间,又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和谁聊不是聊呢?于是蔡春雨脱下外套,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老国手来做客,程晓鹏这个小字辈当然要客串打杂的角色,马上找来茶杯茶叶沏了杯,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蔡春雨的面前:“蔡老师,您请喝茶。”
    “谢谢。咦,你是新来的吧?”接过茶杯,蔡春雨一抬头,发现程晓鹏是个生面孔。
    “您老真是好眼力。我是去年九月底才到杂志社的,现在跟老师作实习记者。”程晓鹏笑着答道。
    “呵呵,好,好,江山有待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小郝当记者日子不短了,是应该培养一下接班人了。”点点头,蔡春雨笑道。
    “呵,蔡老师,瞧您话说的,我有那么老吗?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再跑十年外勤也没有问题。”志强活动活动胳膊不满地抗议道,他现在不过刚四十出头儿,离退休收工的日子还早着呢。
    “哈哈,胡说。你总占着这个子,没有锻炼机会,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上来?再说了,老赵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难道你就不想坐他的位子?呵呵,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愿意!当然,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信。”蔡春雨笑道。
    “呵呵,么理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对了,您今天来棋院是办什么事儿呀?”杂志社的人事变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虽然以现在杂志社的情况,当赵主编退休后十有**这个位子会由他坐,但郝志强还是不想太早谈话这件事情,免得引起杂志社其他人的议论。
    “唉,还能什事儿,还不是为了棋队引入新棋手的事儿。
    ”叹了口气,蔡春雨答道。
    就在昨天,他得到高兴的正式通知,王一飞正式签约海淀棋院,对此他本人非常遗憾,希望下一次能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看中的棋手跑到了家,蔡春雨当然很不高兴,但事已如此又能怎么着?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总不成象村妇那样跑到忘忧清乐道场哭天抹泪,要求人家撕毁协议改和自已签约吧?
    最想得到的人有得到,但工作却不能不继续做下去,终究联赛不会因为朝阳棋院找不到合适的参赛人选就延期停办吧?所以,蔡春雨只有收拾好心情来到中国棋院,再次查找新的人选。
    “呃?怎么,还没签下王一飞?您打算另找人选了?”郝志强何等精明,他平常有事儿没事儿就泡在棋院,消息之灵通在中国棋院他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海淀棋院和朝阳棋院争夺王一飞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双方的竞争非常激烈,都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所以,蔡春雨刚才叹出的那口气一定是大有文章。
    “没签下,刘涌那家伙出招太狠,居然答应让王一飞上来就打联赛一台,你说荒不荒唐。”虽然事隔一天,但说出这件事儿蔡春雨还是一肚子火。
    “什么?让王一飞打一台?真的假的?”郝志强和程晓鹏听了都是吓了一跳,他们了完全想不到海淀棋院能答应下来这样的条件。
    “当然是真的,是高兴宇电话直接跟我讲的,而且合同都已经签完了。”蔡春雨哼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从来没有打过职业比赛的新人一上来就打联赛的第一台,自有围棋联赛那一天起,这大概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吧?
    “刘涌的胆子可真大,他这是不择手段,一定要把人抢到手啊!”郝志强回过味儿来说道。
    “可不嘛。叫我说,他哪儿是什么棋院的院长,他根本就是一个赌徒,而且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赌徒!”蔡春雨气愤叫道。
    “呵,蔡老师,还真让您给说对了,刘涌在当棋院院长前是做生意的,他最得意的一次投资就是在年底内存条市场不景气,价格下滑近两成的时候大量进货囤积,结果正赶上韩国现代的内存条生产线出现问题,导致市场缺货,让他一进一出就净赚一百多万,当时不少和他一起作生意的都把他叫做疯子,因为要是没出这种意外,照年前的行情,他少说也得赔二十多万!碰上这种人,只能说您的运气太不好了。”志强笑道。
    常言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碰到一个不把风险当风险的主,搁谁都得头疼。  


第一第六百七十八章 水落石出
    第六百七十八章水落石出
    还有这样的典故?,那就难怪了。”听完志强;春雨不由暗自点了点头。
    说到在围棋上的造诣和在棋界的人脉,刘涌就算坐上火箭也比不上自已,但自已说到底也是一位棋手,自已的赌性是在棋盘上,而不是在棋盘外,反之,刘涌虽然在很多方面比不上自已,但却是胜在一个‘敢’字,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在这些方面,自已的确不是这种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的对手。
    “蔡老师,是不是没有签到王一飞,您觉得很失败?”程晓鹏试探着问道。
    “嗯,怎么说呢,失败肯定是觉得失败,但很字应该还谈不上。平心而论,王一飞的潜力很大,现在的实力也算不错,不过短时间内未必能派上大用,我之所以想和他签约,更在的原因是看中他的发展潜力,以他的天赋再加上联赛的锤炼,一年两年内他的实力可能会有个质的提升,对国内一流棋手形成非常强烈的冲击。但朝阳棋院下个赛季的主要任务是保级,从这个角度讲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实力已经得到证明,能够马上拿分出成绩的人,所以没能签下王一飞尽管非常失望,但客观而言对棋队明年的联赛成绩影响不会很大。”蔡春雨沉吟一会儿后答道。
    俗话说的好,没有张屠户,难道就得吃带毛猪?签约成功,联赛要打,签约没有成功,联赛也一样要打!没有签到王一飞,从长远来看是一种损失,但短时间内,这种损失还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呵是您看的。所谓为大将者,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胸怀全局,不争一城一地之得失,要不然怎么说您是高人呢。对了,有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志强笑着问道。
    “初步选了四个,回去以后慢考察吧。”蔡春雨轻轻叹了口气。联赛市场就那么大,能够打上比赛的棋手只有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以找一名能打比赛的人来凑数并不难。
    “呵,蔡老师听一句话,发现可用之材一定要及早下手,千万不能拖。您这次之所以没能签下王一飞,一方面是您没刘涌那么疯,另一方面是准备工作没他做的充分手太晚了。”志强笑着劝道。
    “,哦这意思,你似乎知不少内情呀?”侧过脸,盯着志强看了一会儿,蔡春雨好奇地问道。他知道这位老牌围棋记者消息之灵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一点儿也不稀奇。
    “呵,也是知道太多。不过我知道刘涌看上王一飞的时间很早是在今年晚报杯第一轮比赛的时候,记得那盘棋是他执白对阵山西队的徐晨风。两个人以对角星开局布局阶段,王一飞走的完全是古风:断就断,能杀就杀生猛和强硬就好象吃了大力丸,那个徐晨风被杀得是昏头转向,布局还没结束,就被王一飞擒获一条大龙,最后不得第一个交棋认输。就是在那个时候刘涌看到了王一飞的表现,进而对他产生了兴趣,有了签约的想法。所以说,他的准备工作比其他人至少早了八天,或许这就叫天意吧。如果今年的晚报杯不是在海淀棋院举行,他也未必能相中王一飞。”志强笑道。
    “嗯。这么说。他签约成功倒也不完全是头脑发热出怪招。也是经过长时间地仔细思考。不过还是很让人费解。王一飞这次在晚报杯上地成绩是不错。不过他地对手都是业余棋手。以他现在地年纪取得全胜是很不简单。但换成能在围乙中打上比赛地棋手。做到这一点地机会也很大。至于让先跟董彦下和地那盘棋。就棋地内容而言地确可圈可点。特别在胜负地关键处。王一飞地表现更加出色。但在这种表演性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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