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生世界的见解平常道(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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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世界的见解平常道(全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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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是怎么样美好的许诺!我们短暂而有限的生命,并不是孤独的支离破碎的残片,魔力无边的轮回,环环相扣,像抽刀断水般无法斩断,灿烂的幻像在遥远的召手,即使是痛苦的记忆,也是可以得到原谅和忏悔的。
  云遮雾绕,关山迢迢,谁能知道我们的前世今身?


  你是不是也被一根棍子束缚了手脚

  一个人只有自信、自救,才能真正成得大道。否则,佛也好、菩萨也好,谁也救不了你。(提要)
  科学发展到今天,人类可以上天入地,但对人类自身依旧知之甚少。比如人的潜能到底有多大,科学界莫衷一是。
  人类在特殊情况下,瞬间激发出来的能量有时候让人不可思议。1976年唐山地震,我哥哥一位同学的事迹就是如此。
  此人是唐山人,地震时一根房梁塌下来,正好落在他肩上。这个并不很强壮的人,用他平凡的肩膀,硬是扛住了整个房顶,保护了父母和弟弟妹妹的生命。当他被解救出来时,他的肩胛骨已经被压断了。救治他的医生不能想象,在一个人肩膀骨折的情况下,怎么还能撑起那么重的房梁。
  听哥哥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只有12岁,当时我觉得这个人很伟大。但长大后再回顾这个故事,发现里面蕴涵的意义其实仅用“伟大”二字还不能完全概括。
  后来,研究佛教,从中似乎找到了答案。释迦牟尼佛告诉我们,其实人人都可以成佛,从本质上我们和佛没有区别。佛法无边,佛的法力也无边,一根房梁的重量对有神通的佛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人在某一瞬间,佛性被激活,法力也就激发出来。比如那位同学在顶住房梁的一瞬间,肯定处在忘我的境界,想的只是如何顶住千斤压力,救出自己的亲人。这一精神力量使他在瞬间具有了超凡的能力。
  很多不了解佛的人只看到了佛教的消极,其实,从众生本质上与佛平等,从人人皆可成佛等观点可以看出,佛教其实除引导人向善以外,也是一种激发人自信、进取的学说。一个人只有自信、自救,才能真正成得大道。否则,佛也好、菩萨也好,谁也救不了你。
  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做任何事情,乐观、进取都更有助于你走向成功。而畏首畏尾,反而会与成功失之交臂。因为,不自信者别人更不会信任你。
  写到这里,想起一个故事,也很有趣。驯象人靠一根细细的木棍就可以让力大无比的巨象服服帖帖。驯的好的,晚上栓象根本不用铁链,只要把木棍栓在象腿上,大象就会老老实实地哪里也不去。为什么一根棍子就制服了一头大象?驯象人披露了玄机。原来在象刚生下来的时候,驯象人就用棍子栓着它,当它企图挣脱的时候,驯象人会把棍子固定住,让它无法挣脱。久而久之,小象意识里形成了对棍子力量的崇拜,认为它根本无法撼动这根魔棍。等小象长大后,它的力量足以撼动一颗树,但在它头脑中,这根棍子的力量依然是无法挣脱的。于是,头脑中“我不能”的羁绊导致几吨重的力大无比的大象,被一根小小的、细细的棍子束缚住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必要想想,在我们头脑中是否也存在这样一根束缚我们手脚的棍子?如果找到的话,拔掉它吧。其实许多事情,你认为你能,也许你就真的能。
  覃贤茂点评:
  萧然兄的禅话,总是在不经意间,总是在与朋友交流谈心娓娓道来的平和间,暗含着禅机和话头。
  萧然兄指向的是一个透明而清澈的谜底!但也可能,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被寻找出来。
  当你开始参悟和研谈的时候,你就会逐渐地上升到另一种纯粹的境界。在那里,经验主义已经不能给我们提供太大的帮助,而永恒的精神总是莫名地闪耀着纯净和柔和的光辉,指向某一处神圣之土,但又是只可以远观,而不可以企及。
  此处,一根棍子,已经不再是一根棍子。
  棍子者,即非棍子,是名棍子。


  手里的剪刀为何如此沉重?

  当我们自己不幸成为要被舍弃的局部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问题和最大的考验。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会怎样?(提要)
  平生最不爱干的事情是给植物剪枝。看着好端端的枝条,总觉得下不去手。可今年,不仅把院子里的蔷薇剪了枝,还刨了三颗小树。原因是它们不能和谐相处。
  细细观察,其实植物之间的争斗并不亚于动物,虽然这争斗是无声的。
  比如我家院子里的植物,蔷薇的生命力极其旺盛,两三年时间就挤满了院子。结果挨着它们的竹子就很受欺负,只能见缝插针地发展。还有一棵刺梅,也受到蔷薇的压迫,被蔓延出来的枝杈泰山压顶般罩住,长成了畸形。
  去年就想“调解”它们的关系,但又总觉得下不去手。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在我眼里每一种植物都是美好的,开花的不开花的、花期长的花期短的、花朵大的花朵小的,他们都是我的所爱,我能偏向谁呢?这样一拖再拖,直到今年春天,再不干预,植物界的弱肉强食就要在我家上演了,迫于无奈,只好拿起剪刀和锄头,不仅给疯长的蔷薇“剃了头”,而且把实在没有长对地方的刺梅等三棵小树也挪了窝。
  剃了头的蔷薇到没有什么抗议,依然没心没肺地生长着。但是被请出去的刺梅,却大伤元气,盛开的花朵第二天就枯萎了。
  好在,为了弥补内心的歉疚,我每天大量给它浇水,树叶总算一点点又舒展开来。
  另外一件也不忍心做的事情是给桃树疏果。
  我家后院种的一棵桃树很多产,每年能结不少桃子。行家告诉我,要让桃子长得好,必须进行疏果。这颇让我们为难,每年桃花开过,桃子结出来后,我和妻子就会你推我、我推你,因为我们谁也不愿意去当生命杀手。
  虽然明明知道不把那些不饱满的桃子摘掉,其他桃子包括这些桃子自己谁也长不好,但还是觉得心疼,就因为它身体不强壮就判死刑似乎缺乏人道。
  剪枝和疏果让我想到三点。
  剪枝、疏果对于伺弄植物是必须的,这也是为了整体利益而牺牲局部。因此,对于种植物,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我们总是把眼睛盯住牺牲掉的局部,可能失掉的会是全局。这样的“心太软”未必是好事。此其一也。
  人世间类似的事情有很多,但远比植物界复杂。特别是当我们自己不幸成为要被舍弃的局部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问题和最大的考验。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会怎样?此其二也。
  其三,在不少人眼里,佛的境界是美好的。但是对于滚滚红尘中的我们,金钱、美食、权力、美色同样具有诱惑力。当这些东西和信仰产生冲突,我们能进行正确的剪枝和疏果吗?说实话,对绝大多数人来讲,做出剪掉后者的抉择,很难。2007…04…19
  评论:
  好文!入得进去,出得来。和前几篇比,这篇元气很足,有点化境了。(野狐禅)
  “弱之肉,强之食”无处不在。(玫瑰之雨)
  覃贤茂点评:
  予取予舍,予求予弃,萧然兄又将一个极大的难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既有利益的获得,又有利益的丧失;既有冲突的痛苦,又有冲淡后的平静;既是索取者,又有可能是给予者;既是被诱惑着,又是被拒绝着。
  人生,总是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中,忽上忽下,飘摇不定。
  只有发大愿,得大智慧,勇猛精进,刚毅果决,才可能超越自身的局限!


  梦回羌塘

  联想起一位大师曾告诉我,我的前生是出家人。加上与佛有缘的种种表现,或许前生我真的是游走于羌塘的一位喇嘛也说不定(提要)
  今天早晨醒来前,做了一个非常真切也颇为奇异的梦。
  梦里我到了一个叫羌塘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小的西藏小镇,人都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眼前的建筑物是灰色的,但每一扇门都挂着用鲜花编织的门帘,四方形的窗户则用金黄色的油菜花装点。
  我是要去拉萨而路过这个叫羌塘的小镇。到达羌塘是中午时分。11:30,同行的妻子要拉我进一个小饭店吃午饭,我说:“时间还早,再转转吧”。可转眼天就黑下来,一看表已经夜里1点。我于是非常困惑,“刚才要去吃饭是夜里11:30?”我问妻子。她说:“是呀”,我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还以为是中午那。”于是内心焦急起来,深夜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叫羌塘的小镇,我们怎么赶车去拉萨呢?焦急中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
  羌塘,一个听起来有点耳熟,但非常陌生的地方,不仅从来没有去过,而且记忆里也似乎也没有看到过任何关于它的文字或图片。马上拿来地图寻找,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于是怀疑是不是记错了,因为在川藏公路上有一个叫巴塘的地方,但那里是四川。狐疑中把梦里的情景告诉妻子,她说你肯定记错了,没有听说过羌塘这个地方呀。
  到了单位又想起这个梦,试着在百度上一搜才知道,羌塘是离拉萨90公里左右,在羊八井附近的一个草原。
  这样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入梦,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冥冥之中我和那个远在4000公里外的小镇有什么渊源?
  我去西藏是9年前了,从青藏公路穿行时正是黄昏,金黄色夕阳笼罩下的美丽藏北草原,和远处银白色的念青唐古拉山,有如仙境。但是那次西藏之行并没有羌塘这个记忆。或许上辈子我去过?
  联想起一位大师曾告诉我,我的前生是出家人。加上与佛有缘的种种表现,或许前生我真的是游走于羌塘的一位喇嘛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如果近些,我真想马上驱车去羌塘看看。如果现实中的羌塘草原真如我梦境里的一样,那就是人有前世来生的一个最好证明。2007…03…22
  覃贤茂点评: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穿越梦境中浅近的风景,寻找那隔世渺不可知神秘的身影,相信那里会另有一片云遮雾绕的精神的天空,有一种比闪电更为深刻的神示的光芒,偶尔会透过梦境中灰色厚重的乌云,短暂地撕裂开前世暗藏的记忆。
  芬芳金黄的油菜花,寓言着什么样的宿命?
  黄金和老虎般高贵的色彩,正在穿越过鲜花之门。那里,一定会有我们终其一生辛苦而徒劳的找寻的秘密。


  狂来说剑怨吹箫

  能做到不狂不怨、不喜不怒也未必是至人,关键要看他平和的表象下面是否做到心若止水。如果是用意志力压住狂怨、抑制喜怒,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恐怕压出毛病。所以,从修行角度,我们不可以单单追求不狂不怨。如果内心做不到,还不如“狂来说剑,怨去吹箫。”(提要)
  闲梦兄三首诗作中,“狂来说剑怨吹箫”句借用的甚是巧妙。
  人生百年,得意与失意交织相伴、如影随形。没有人能永远得意,也不会有人一辈子失意。最难莫过得意而不忘形,失意而不颓废。得意而忘形,小人得志;失意而颓废,难成大器。
  人很难做到心不随境动。故能“狂来说剑,怨去吹箫”,其实也算是一种排解,这总比狂而生躁,怨而生恨好的多。
  此外,能做到不狂不怨、不喜不怒也未必是至人,关键要看他平和的表象下面是否做到心若止水。如果是用意志力压住狂怨、抑制喜怒,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恐怕压出毛病。所以,从修行角度,我们不可以单单追求不狂不怨。如果内心做不到,还不如“狂来说剑,怨去吹箫。”
  当然,能达到喜怒不仅不行于色,而且不留于心者,那是至高境界,这样的人,剑与箫都可以收拾起来不用。
  比如我的师父佛智大师,无论见谁,高官也好,草民也罢,他都是一幅端庄的神情,脸上没有喜怒,更没有狂怨。非有九十多年的修炼功底,绝难达到如此定力。
  另外一位高人就是我的老师艾丰。他的平和不同于佛智大师。如果说佛智大师是一潭深水,没有一丝波澜,那么艾丰老师则是澎湃如一江春水。在艾丰面前,你感受到的永远是激情和达观。我曾经和一位朋友说,我认识先生十多年,没有听到他叹过一次气。一个身处风口浪尖的人,多少坎坷荣辱,能如此平静面对,实在不易。十几年来,我的切身感受是:艾丰面前无难事,天大的困难到了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像艾丰这样的人,估计永远没有吹箫的机会,因为在他心里没有“怨”这个字。
  比如1994年我和先生合写《阿里斯顿现象》时,他正饱受长城公司事件的困扰,中纪委天天盯着他,非要查出点瓜葛才算了。但是,当时我对此浑然不知。因为,他该写作写作,该打球打球,依然声若洪钟,笑声朗朗。我估计没有一个领导干部在接受中纪委调查时能做到如此坦荡和平静。当然,最后虽然自己是干干净净,但终因下属有受牵连,先生因负领导责任也受到党内警告处分。
  通过这件事,我看到艾丰身上常人难有的度量和坚强。他与佛智大师比,刚好是一动一静、一刚一柔,人生这两种境界在他们身上可谓达到极至。因此剑与箫对他们似乎就多余。
  当然,无论佛智还是艾丰,都堪称人上之人,能达到他们这种境界的毕竟太少,我辈唯有努力向他们看齐。
  在修炼不到家的时候,如闲梦兄诗中所道:不妨“少年击剑又吹箫,道义等闲一肩挑”,等到“鬓已星星”,能达到“红尘一例雪中消”也算不错。2007…05…23
  评论:
  月如佛性,千江如众生。
  江不分大小,有江就有月。
  人不分贵贱,有人就有佛性。
  佛性自在人心,就如月照江水,无所不在。(千江月)
  覃贤茂点评:
  抄一段旧文,以资佐证:
  如果说“吹箫”更侧重的是抒情的话,那么“说剑”则是文人夫子自道的言志了。说剑是抒情而显英雄胆色、武林豪气,正可以一扫书卷迂腐之气,说剑又是一种书生的过瘾,也可以称之为文人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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