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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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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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真挚的关注,就不会有愧于老师这个称呼。 
  如今我在山东艺术学院的编剧专业里,也算是个资深的教师了,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一大群学生。回想自己近20年走过的路,我不能不感谢我的老师余秋雨。是他使我从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逐步地走向了健全和成熟的人生。他的高屋建瓴,他的宽宏大度,他过人的思想,渊博的学识,都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有很多一部分甚至已经变成了我必须坚守的人生态度。我的生命中如果没有余秋雨,起码我还会在人生的旅途中走更多的弯路,起码我现在还没有资格站在讲台上,对我的学生们去谈经说道,去讲述艺术的真谛。所以,不管现在有多少人对我的先生评头论足,说三道四,我都是自己反复嘟哝一句话:“先别急着挑毛病,你最好到余秋雨的身边去认认真真地做两年学生,你甚至连傍着名人吹自己的毛病也会改掉!”   
  跟老师聊天(毕大松)   
  离开学校后,估计我与秋雨老师的交往与其他同学相比应该算是频密的。在武汉前往黄冈赤壁的路上,在香港维多丽亚港驶向长洲岛的小轮上,在深圳签名售书的仪式上,在很多场合,我们都有过无拘无束的交谈。这种谈话散淡平实,轻松舒畅,老师不显威严,学生不觉紧张,令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话题虽然天上人间,但聊得最多的还是散落在世界各地同学们的情状。 
  每次一见面,开场肯定是相互交流各自最新所了解到的有关同学的近况,每当这时候,余老师总是显得很兴奋,而且提示道:“你先说,你先说。”听我讲时,他头稍右偏,面带微笑,身略前倾,全神贯注。听到曲折处也不插话,脸上显出既好奇、意外,又了然于胸的神情。轮到他讲,则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讲事迹是画龙,评得失是点睛,寥寥几句勾勒,某同学在我心目中已经淡漠的印象马上在眼前鲜活起来。讲到高兴处,学生大笑,老师小笑,满桌人为之动容,连庄重矜持的马兰老师也不禁莞尔。马老师也能点出许多学生的名字并经常问及,我想是受余老师的影响吧。 
  跟老师聊天过程中可感受到他对学生真诚的关爱。谈及某学生取得的成就,不管是哪方面的,余老师总是给予热情肯定,而对学生的工作、生活及人生坎坷,他总有一份长者般的牵挂。毕业十几年后,我们班同学中真正从事戏剧或其它艺术的已屈指可数,当年在广西的老蒲就是其中之一。我们聊起他时,虽然爱用“眉头紧锁、忧国忧民”来调侃他对戏剧的热爱和执着,但对他编导的许多好戏,余老师还是赞赏有加的。兴致所至,立马拨通电话天南海北一番,但在电话里却一字不提艺术。现在老蒲已是上海越剧院的艺术总监了,仍能从余老师的言谈中体味他到对这位坚守阵地的“孤独牧羊人”的爱惜。谈及湖南一位刘姓学生因病英年早逝时,老师表现出来的那种深切的同情令人感动;有位学生因个性问题与单位领导关系不妥,老师要求我们通过各种途径进行协调,后来知道他自己也亲自出面做了许多工作。 
  跟老师聊天就像回到学校的教室。老师走的地方多,经的事多,见的人多,看的书多,每次聚会他都会捡重要、经典的部分讲述和点评,有些东西在他的文章中是看不到的,让我们这些终日蝇营狗苟的人求知欲大增。记得一次老师讲了个笑话:说是大跃进时期,全国上下都在立誓“五年超英”、“十年赶美”,有人问郭沫若有什么目标,郭老犹豫再三说:“十五年争取赶上陈寅恪。”一下子激起我对陈寅恪的兴趣,满世界去找他的书和有关他的介绍,更重要的是找回了学生时代那份求知上进的感觉。平时在社会上在单位里扮老练,装持重,自己也觉得累,但到老师面前,可以做一些可笑的事,问一些幼稚的问题,顽皮卖乖都没什么心理负担。 
  有段时候聊得较多的是盗版。其实,老师在这个问题上受到的伤害比他在文章中写到的要严重得多。盗版集团越来越规模化、现代化,他们有许多线人,盯住你的一举一动。骚扰电话可打到家里、酒店里,有强逼也有利诱,一句很不经意的话就可能为他们带来牟取暴利的机会。老师总说那些人印书就像印钱。有次我去海口出差,在书店看到大约有七种“余选”,连忙打电话向老师咨询,结果被告之有三种是盗版。在反盗版问题上,老师一反平时宽容随和的风格,态度非常强硬,在多篇文章中义正词严地予以反击。当然我还记得他说过一句话:与盗版集团既要斗勇,更要斗智。 
  跟老师聊天是学习,是享受,是一次“精神桑拿浴”,我总是期待和珍惜这种机会。   
  中国知识界的方向(厉震林)   
  转型这个概念,是目前中国使用频率较高的一个词汇,但是,它的意义,主要是指政治和经济领域。其实,它更深刻地反映在文化和精神的方面。 
  在这个转型过程中,余秋雨老师是中国知识界的一个方向。 
  余秋雨老师也曾经彻夜于青灯黄卷下,著书立说,按照传统文人生活形态,在书斋中安 
  身立命,成就辉煌巨著,但是,终于有了一天,余秋雨老师感觉如此继续做下去,可能会产生知识的失效,产生一种重复怪圈,必须走出书斋,到文化和历史的第一现场,亲自触摸知识生命的原生态,寻找学术灵感,然后回到书斋,重新著书立说。 
  这走出的一步,对余秋雨老师是一小步,但对中国知识界,却是一大步。 
  因为中国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一直较为缺少田野调查精神,在书斋里,在前人的材料中,东抄西抄,剪剪贴贴,做些所谓“学术”。自然,这也可能做出好的文章,但是,难度很大,很容易失却鲜活的学术原创力量,而成为“掉书袋”学问。 
  余秋雨老师的走出,并不是否定这种书斋学问,但是,中国这样的学问家太多了,需要出现像余秋雨老师一般的学者,到原始的知识现场,给中国文化研究注入一种新的活力。 
  余秋雨老师出走得早了一点,许多人便不习惯,原有学术生态受到冲击,于是议论纷纷,但是,并不奇怪。 
  正是因为接触了知识现场,余秋雨老师感受到了蓬勃的自然和文化真实气息,形成文字以后,便与大众对原创的知识渴望产生吻合部位,余秋雨老师的文章,成为社会文化“圣经”。余秋雨老师又将自己的考察思想广为传播,让文化走向大众,走向应该走向的地方。文化最终是为大众服务的。 
  沙龙式的学者,又不习惯,于是,同样议论纷纷,但是,同样并不奇怪。 
  余秋雨老师的一步,对于中国知识界而言,是一件幸事,而他走出了这一步,指引了方向,必将会有更多的人跟上去。   
  余秋雨老师的湖南缘(华之)(1)   
  一 
  余秋雨先生与湖南有缘。这种缘分首先体现在他对这方山水的喜爱上。 
  一九八一年五月,秋雨老师来长沙招生,在考场上我们相识。自此之后,我记得他来过湖南六次,加上以前的往来,约有十余次。每次讲学、授课之余,他亲历三湘四水,前后到 
  过长沙、岳阳、韶山、张家界、郴州等地。据我所知,除了他的故乡和长期工作、居住的省市之外,湖南是他来得最多的省份之一。 
  对湘地山水风情、文化蕴涵的感悟,形成了郁集于心的情结,于是便有了两篇脍炙人口的散文《洞庭一角》和《千年庭院》。前者写洞庭湖,写岳阳楼,写君山,浩淼洞庭成了文人骚客胸襟的替身,对着它,想人生,思荣辱,知使命,游历一次,便是一次修身养性;于是,“胸襟大了,洞庭湖小了”。后者写长沙的岳麓书院,那是先生心中的圣殿,他曾多次拜访,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也曾陪他去过,聆听了他心中的感慨。文章从“二十七年前一个深秋的傍晚”,他第一次拜谒岳麓书院写起,牵出了他对中国教育乃至中国文化的绵绵思绪和深层思考,历史与现实交融,古人与今人对话,景物与情感相撞,从延绵千年的庭院,读出了中国文化的人格和灵魂。 
  这两篇文章的确是两篇散文佳作,对读者的影响颇深,对这几处文物和景观的推介作用也很大。岳阳文化界的朋友告诉我,不少来岳阳的旅游者和考察者,都会提到《洞庭一角》。笔者多次陪同外省朋友参观岳麓书院,虽然他们的职务和职业不同,却不约而同地谈到了《千年庭院》。一九九七年元旦,我随一个文化代表团出访美国,洛杉矶湖南同乡会邀请我们出席新年联欢会。会上,我唱了一曲家乡的花鼓调《刘海砍樵》,远在异乡的家乡人得知我曾经就读于上海戏剧学院,便围过来打听余秋雨老师的情况,几位教授和画廊老板,还与我谈起了余先生的散文,说得最多的便是《千年庭院》。握别之时,含泪相约,来年同游岳麓书院,再聊秋雨散文。 
  作为学生,在向余秋雨先生求教的过程中发现,他对湖南的人文传统和文化名人相当敬仰。他在讲学和文章中对湖湘文化深怀敬意,对屈原、朱熹、张轼、王阳明、王夫之、陶澍、魏源、左宗棠、曾国藩、郭嵩焘、杨昌济、齐白石、田汉、欧阳予倩等湖南的或是在湖南留下巨大文化遗存的文化名人,也崇敬有加。写文章,他教我不要脱离湖南的文化传统;思考问题,他要求我必须立足湖湘文化的基础。前不久,因创作一位湘籍艺术名家电视连续剧一事,我向先生求教,他一再告诫我,要写出湖湘文化的影响,从中看出湖湘文化的积极意义。其实,无论是从余老师的散文所体现的文化精神,还是在众多文化活动中显现的人生态度,都可以觉出作为湖湘文化重要内容的“经世致用”和“忧患意识”对他的重大影响。 
  余秋雨先生不仅喜爱湖南的山水和人文传统,还对湘菜情有独钟。每次来湖南,他都要与学生们聚会,每次都提出吃湘菜。作为江浙人,他不仅不怕辣,而且吃得津津有味。有一次我们领他去吃湘春楼的名菜水煮活鱼,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长沙郊区株易路口,走进简陋的小店,品尝一大脸盆鱼,吃得赞不绝口。也许是吃出了味道吃上了瘾,他在北京、上海、深圳也经常点湘菜吃,湘菜成了他最喜欢的菜系之一。前年去上海,先生请我吃饭,宴设假日大酒店,点的是满满一桌湘菜。去年去深圳,几位学生一起去看先生,他与夫人马兰商议,还是在一家湘菜馆请我们吃饭。我们来到华侨城边上的一家饭馆,先生说这里的湘菜最正宗,进去之后,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与他们夫妇很熟悉,“余老师、马老师”叫个不停,很是亲热。点菜时,根本不用菜谱,他如数家珍地点了一大桌,还不无遗憾地对我说,今日不巧,店里没有新鲜鱼头,吃不到最有味道的酱辣椒蒸鱼头了。 
  余秋雨老师在《千年庭院》的结尾处写道,“为此,在各种豪情壮志一一消退,一次次人生试验都未见多少成果之后,我和许多中国文化人一样,把师生关系和师生情分看作自己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不否认,我对自己老师的尊敬和对自己学生的偏护有时会到盲目的地步。我是个文化人,我生命的主干属于文化,我活在世上的一项重要使命是接受文化和传递文化,因此,当我偶尔一个人默默省察自己的生命价值的时候,总会禁不住在心底轻轻呼喊:我的老师!我的学生!我就是你们!” 
  这篇文章我读过许多遍,每每读到这段话,都不禁泪水朦胧,发热的眼眶里浮现出一些难忘的人和事。 
  余老师的湖南学生很多。湖南进过上海戏剧学院的有几百人,现场听过他讲课的有几千人,电视上看过他讲学的有几十万人,读过他的书的人则是数不胜数。据我所知,不管是哪种情况下相识,他都会很珍惜缘分,不管他教过你多长时间,或者根本不曾谋面,只是通过屏幕和书本相识,你一旦有事相求,他一般都不会拒绝,并且尽力相帮。见不着面时,一封信写过去,不日便会收到厚厚的回函;有机会在一起,不管讲学、应酬多忙多累,他都要把你的问题扯清楚了才肯休息。一位在基层工作的学生因病去世后,其女想报考父亲的母校,余老师知道后,虽然他当时极忙,又不常在上海,仍千方百计帮忙联系,而且一直牵挂在心,来岳麓书院讲学时,还在问询这事,并看望了学生的遗孀和女儿。这次余老师到郴州讲学路过长沙,聚会时看到一位学生气色不佳,离开湖南时一再叮嘱我,要与这位学生聊聊,并托我转告,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面对,积极生活。   
  余秋雨老师的湖南缘(华之)(2)   
  湖南号称“戏剧大省”和“电视大省”,涌现过不少优秀的戏剧剧目、电视剧和著名的戏剧艺术家、电视艺术家。其中不少艺术家听过余老师的课,不少剧目和节目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过余先生的影响。前不久,我与余老师谈到一部有争议的电视剧,这部电视剧的主创人员也曾听过余先生的课,余老师托我转告,面对批评不要紧张,要有自信,这部片子总会有人写的,如果需要,他愿意给这部片子题写片名。 
  学生需要,余老师会毫不犹豫给予援手;先生有事,他则不愿学生为他担心。当他遇到不公正的舆论环境时,学生们也曾写信、打电话、甚至拍电报,安慰、声援老师,并要求写稿子参与讨论。而余老师则以乐观的情绪、健康的心态回应大家,认为这是文化转型时期的正常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要大家安心做自己的事,不要介入无意义的纷争。这次在湘南大学讲学,一位学生提了一个很不礼貌的问题,余老师十分宽容大度,一再要求学校领导不要难为这个学生。 
  二 
  余秋雨老师与湖南结缘,应始于岳麓书院。但令人们始料末及的是,也是因为这座名闻天下的岳麓书院,使浩荡湘水掀起了澎湃的“余”波。 
  据说,清代有一位湖南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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