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姑娘生活手札-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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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姑娘生活手札-表姑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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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老爷何苦为难我?”章大人哭丧起脸来,心里却想这薛家给的钱财也收了,这时候要是不接着演,薛家反悔了怎么办,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纪老爷为人正直,祁安城里哪个不知,本官并非不讲情面,而是这受害一家还等着本官做主呢!”
    纪大老爷冷哼一声,如何不知这是薛家的主意。章大人却又道:“依本官来看,纪老爷还是往那受害人家走一趟,争取对方早日撤诉,旁的不去说,光是令公子这贵体也要吃不消了不是……”
    纪大老爷拿他无法,总不能强蛮要他放人,对方吃不吃这套不说,光这明晃晃的律例就叫他羞愧。
    满腹心思的回地府里,周氏又不依不饶地问个不休,纪大老爷头疼的不行,索性统统告诉她。
    周氏哪接受的了,直骂他狠心,为着个外甥女竟连儿子的安危也不顾了,更是放狠话叫他赶紧将人送过去,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纪大老爷一下被骂进了心里,险些就要答应下来,过一会儿醒过神来,只觉汗颜羞愧,撂下一句休得再提,便转身去睡书房。
    周氏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瞪得充血,当晚在灯下坐了半晌,丫头们怎么也劝不住她,外头敲响了更,周氏才似活过来一般,阴测测地笑起来,招手唤曹嬷嬷附耳过来。
    曹嬷嬷闻言脸色大变,试图劝她收了此意,不然若叫老爷知道了,定然无有好果子吃。周氏哪听得进去,两眼一瞪,曹嬷嬷再不敢多言,心惊胆战地去了。

  ☆、第16章 玉雪染

薛二半夜里收到一封信,捏在手上心里一时纳闷起来,展开看了两眼,嘴角才翘上一翘,思酌片刻,才“腾”地一下自榻上跳起来。
    趿拉着鞋子,随意披上罩衣,就要打开房门。睡在小榻上守夜的绿腰听见动静,只当他半夜里口渴,以为二爷喊了她,自个却因睡得沉未听见,吓得连忙爬起来跪在他脚边,“二爷恕罪,奴婢一时睡沉了,未听着……”
    薛二爷此刻心情激动,一心惦记着纪府里的那个小美人,眼下很快就能将她占为己有,更是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往日对丫头们从未有过好脸色,这时间也有了几分笑意,“无事,你先退下,不必再来伺候。”
    绿腰听完整张脸都白了,仰起头来哀求地看向他,“爷……”绿腰越想越心惊,一时就快哭出来。
    薛二烦躁地踢开她,警告道:“莫坏了爷的好事,赶紧退下。”绿腰再是不愿,也不敢再触他霉头,不甘心地咬一咬唇才退下。
    薛二爷几步来到仪门,靠着廊柱等了不过片刻,便看见一顶二人抬的暗绸小轿慢慢摇进来。
    两个腰圆膀粗的妈子落了轿子,薛二才笑一笑走近,打发走两个妈子,方一把掀开了帷幕。
    便是夜里光线不足,薛二也能一下判断出美人儿叫人弄晕了,他心下一时骚动起来,嘴角噙满笑意,怪道会这般老实,薛二啧啧出声。
    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抱起来,借着梁上高挂的灯笼与夜里朦胧的月光,细细打量她一张柔美的小脸,美目瞌得死死,小扇子似的羽睫覆在眼底,一张水润的粉唇微嘟。
    这般寒的时节,竟只穿了一身薄的不能再薄的玉色套裙,又似是十分的紧绷贴身,女子玲珑有致的诱人身段尽数显露出来。
    薛二喉结几番滚动,胸前贴着一具温香软绵的身子,身下早已经蓄势待发,他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美人儿,暗道要不就在此处要了她?
    最终还是不忍这般轻贱于她,强忍着胀痛飞快地来到寝屋,丫头早已被打发出去,用脚合上房门几步就来到榻前,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平在榻上,不及再去瞧她,转头就将屋里蜡烛吹熄几支,独留下一盏于榻边。
    薛二两下就褪尽自个衣物,独留下一条亵裤包裹着那处的庞大与狰狞,抬手就落下靛蓝色帷幔,光线霎时变得昏暗。
    薛二颇有些急不可耐,伸出长指一勾,女子裹身的衣物一件件被剥去,白瓷一般的雪肤毫无遮掩,就这般脆弱无辜的暴露于眼前,薛二不觉惊叹出声,不作片刻犹疑,伸手就按在了上面。
    滑腻饱满的触感令他身体一震,忍不住狠狠欺负起来,把玩一阵再忍不住,挺身就要送进,可到了当口却生生止住,望着那白嫩如小馒头似的地方,突然有些不忍心起来。
    薛二挺着身体难耐地坐在一旁,心里不由暗骂一句虚伪!这该碰不该碰的都已经碰了,这时间又来伪作君子,实在叫人不耻!
    背过身体自己侍弄几番,均未解了火气,额间渐渐冒出不少汗液,身体未得到纾解,整个人便显得异常亢奋暴躁。烦躁许久,才又邪肆一笑,狠狠心翻身就坐上她软嫩的腰间。
    两个时辰后,薛二爷神清气爽地掀开帷幔,用温水随意给她擦拭一番,才重回到榻上搂着美人儿睡去。
    次日,日上三竿了,佟姐儿才悠悠转醒。
    玉手抚上额头,只觉昏沉的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幕叫她吃了一吓。
    微微睁大眼睛,这是一张宽大的拔步式架子床,她睡在架子床上,架子床的四面是半人宽的过道,四面用半人高的围栏连起来,坐落成一间小屋的样式。
    过道上可以摆放盆架用品,或是搁置些贵重的物件摆设。床的出口有着三阶脚踏,再往外半步便是厚重的帷幔,那是第一重,第二重在床架上,这时间正被勾挂起来,并未放下。
    佟姐儿看清了周边一事一物,一张小脸已经被吓得煞白如纸。
    这是哪里?这不是她的床,她怎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妈妈?”佟姐儿颤着音,低声唤一句,半天未得到回应,她已经周身颤抖起来,怕的泪珠子一颗颗往下砸,“平、平安?呜……如意……这是哪里?到底出了何事?”
    半天没听到回应,佟姐儿再不敢出声,卷缩在榻上不敢起来,方才她突然惊觉自己未着寸缕,浑身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她卷着锦被坐起来,靠在床头用视死如归的眼神抖着手揭开锦被,只看一眼,她就崩溃地哭出来。
    怪不得这样肿痛发烫,原来早已经瘀青发紫面目全非,她就是再未经过人事,也看的出来自己被人欺负了,佟姐儿哭一会儿,再不敢吭声,只一味咬住唇瓣静静淌泪,眼睛里目空一切。
    佟姐儿这里正揪着锦被愣怔着默默淌泪,薛二爷过了早方回来。自今早一起来,二爷便嘴角噙着笑,屋外伺候的丫头个个都在心里暗暗称奇。
    几个丫头朝房门上看一眼,知道里头还睡着一个,只不知是个怎样的美人儿,竟能得二爷这般的宠幸。
    “还未起来?”几个正思绪翻涌,冷不丁吃这一问,俱都回神过来,结巴着道,“还、还未……”实际几个丫头心里并不十分确定,二爷叫她们候在屋外,这隔了一重门,又几道帘的,只要里头那位语声细一点,她们在这就半点听不着。
    薛二爷面上微有不快,几个丫头立时吓得手脚打抖起来。
    “哐当”
    薛二心底微惊,转瞬就奔入了寝屋。
    “怎么了?”
    佟姐儿被这突然闯进来的男子吓一大跳,她原还想垂眼回避,谁知一看清他容貌,整个人都僵住。见鬼似的指着他吓哭起来,“你,怎么在这?不、不是,我怎么在这?”
    佟姐儿语无伦次,雪白瓜子脸上泪水涟涟,见他逼近,就颤着身子,揪住锦被往角落里躲。“你、你别过来!你个登徒子!”
    “爷的小宝贝儿~”薛二不为所动,反而越加逼近她,伸手在她小脸上摸了下,不免啧啧出声,“可怜的人儿,眼睛都叫哭肿了。来,到爷怀里来,爷疼你……”
    “不……”佟姐儿呜咽一声,人已经连人带被被他圈在怀里,薛二爷低头亲吻她的小脸,将颗颗晶莹尽数吻进嘴里,末了,又吮起她白嫩可爱的小耳垂,“爷的小心肝儿,你可真嫩,日后只要乖乖听话,任事都许你。”
    “你你你放开我,呜,不要……为甚要这样对我,嗝~我又怎么会在这?嗝~”
    “可怜见的,来,快喝口水。”佟姐儿被他喂完水,又被他强制在怀里,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越是挣扎,就越是被他圈的更紧。
    佟姐儿心下发冷,满心无助地埋在他怀里静静淌泪,不一会儿,就将薛二的前襟哭湿一片。“怎么回事?为什么……”
    薛二爷面上颇有些无奈之色,一只手悄没声息地钻进锦被里,干燥温热的大掌慢慢贴上她柔软的腰肢,在上面捏了两把,才眯一下眼睛淡淡陈述,“十分简单,这纪家为着救出儿子,便将你送给了我。”
    他的口气十分平淡,好似她就是一件物品一般,买来送去都可以。
    锦被中的大掌轻佻的游来移去,佟姐儿僵住身子,雪白着小脸,心里又恨又怕,颤着声求他,“求你别这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放我回去,我不信你的话。”
    “嗯?”薛二爷一把包住她的饱满,被她这句话弄的心底不悦,着恼地用力欺负起来,佟姐儿忍不住低泣出声,疼的身子都在打颤,薛二爷却半点不怜惜,反而越加暴虐起来。
    待见她一副雨打娇花,惨遭摧残的楚楚柔弱模样,才算泄出一口火气,故意恶狠狠地道:“实话告诉你,是你舅母连夜派人将你送来,既入了爷的领地,就没有放你出去的道理,何况你这身子……”
    薛二爷挑挑眉,手上轻佻地又罩住她的饱满,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被爷这般又亲又摸的,你便是回去了,哪个又还会要你?你那亲亲表哥只怕也不会再娶你。”
    “不……”佟姐儿抽泣两下,几近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都要这样欺辱我……”
    “小乖。”抚上她蓬松柔软的长发,在瞧见她这副模样之下,薛二爷总算又有了怜香惜玉之情,手抽出来再不去欺负她。
    将她整个小身子尽数裹在锦被里,再一齐圈进怀里,吻上她因为啜泣微张的小嘴,待她喘不上气来,方才松开她。
    佟姐儿趴在他怀里继续哭个不停,薛二爷的怜惜之情顿生,不停在胸腔里泛滥起来,摸着她的乌发,温言道:“日后再无人敢欺辱你,只管乖乖伺候好爷,万事爷都替你撑腰。”
    顿一顿,他又意味不明地道:“只要你乖了,爷便将你奶母与丫头都接进府来,否则,相信纪太太并不想留她们……”
    佟姐儿打了个冷颤,红肿?着眼睛一下揪住他的衣襟,“不、不要……”
    薛二扬眉笑起来,得意非常,“那就得看你可乖了。”
    佟姐儿心下屈辱非常,扇动两下羽睫,又是悄没声息地滑下串串泪珠。
    薛二颇为头疼地戳戳她的小鼻头,拿她没法,按住她的脑袋摇起来,“别哭了别哭了……”
    ?

  ☆、第17章 前路渺

一连几日佟姐儿都躲在屋里,半步不挪一下,素白着一张小脸,眼窝浮肿,美眸里终日泪水涟涟。
    薛二爷头几日还有耐心,一味好脾气的讨哄着,还特特开了库房抬出不少价值不菲的匹缎,命府里几个绣娘连夜赶工,制出了不下十套时下最流行的精美服饰。
    各色女人最爱的珠宝首饰也给搜罗出来,一匣子一匣子地捧到她面前,只当爷都这样讨好了,总该露点笑意出来吧?便是不对爷笑,你也听话点老实吃饭啊?
    可别看她人小,身子又娇娇的,犟起脾气来也是不比旁人的差。
    这日薛二照旧送了饭食进来,见那小人又是玉颈微垂,斜着身子坐在铺了绒垫的圆凳上。
    裁缝合身的玉白色绣娇红海棠缎面小袄儿服贴着曲线,窈窕纤细的腰肢显出来,底下是一条天水碧簪素白杜若小花儿百褶裙,掩在波浪也似的裙幅下,忽隐忽现一双嫩绿色掐芽小绣鞋。
    鞋头上各自缀着两颗粉腻的珍珠,个个都有指甲盖那般大小,衬的一双玲珑秀足越加乖巧可爱起来。
    薛二提着黑漆描金八角食盒,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置,佟姐儿扭过身子不爱看他,微垂羽睫盯着手中扭七扭八的绢帕看。
    “吃饭了。”薛二将几样既精致又开胃的小菜摆出来,还特特命厨房用细火熬了一蛊粥。
    这时间,刚自瓦罐里舀出来,揭了碗盖就冒出热气来,散的一屋子都是香味。
    佟姐儿肚里早就饿的没了知觉,她这几日滴米不进,饿的不行了才喝两口茶水,夜里也睡不安稳,眼底泛着青,在瓷白肌肤的映衬下更是显眼。
    薛二此刻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两排小扇子似的羽睫低低垂下,透粉的唇瓣紧紧抿住,一张雪白的小脸此刻显出几分虚弱的苍白。
    他压一压心内的火气,执起白玉小勺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两下才送到她唇边,“乖,再闹脾气也要顾及着身子不是,已经这样弱了,改日要是饿坏了身子可怎办?”
    佟姐儿偏开脸不去接,一开口便就含了哭音,“你一日不送我回去,我便一日不吃……”
    佟姐儿嗓音自来就细,这一下饿了两日,出口的声音就更是轻柔,好似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一般。
    这样了竟还在闹,薛二眼底显出不耐,压一压火气又新舀一勺,“听话……”
    “哐当”一声,瓷碗摔在了地上。
    薛二阴沉着脸,望着掌心里嘀嗒黏腻的甜粥,再看一眼砸碎在脚边的破碎残骸,忍一忍并未忍住,抬腿一脚就踹翻了八仙圆桌,满桌子陶瓷瓦罐碎了一地。
    早自八仙圆桌“嘭”地一声倒在地上,佟姐儿就吓的站了起来,离开他好几步远才停住。
    心口“怦怦”直跳,两条腿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两手紧紧攥住绢帕,怯怯抬头看他一眼,就见他一脸阴沉地瞪着她,一时间害怕的就要哭出来。
    “我、我……”
    “闭嘴!”
    佟姐儿吓一大跳,未说完的后半句生生被他愤怒的打断,“既是想要寻死,爷便成全了你,明日里不说是吃食,便是茶水,爷也不会再送进来一滴。你不是自小养尊处优吗?待你死了,爷偏不为你准备棺木,随意派个小子就将你扔到乱葬岗去,想你这样娇嫩的香骨香肉,那豺狼虎豹最是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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