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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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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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自然知道朱明元的用意,但只要能划清同苍玉的界线,这些问题委实不算问题,沈玉正要点头应下,突然见元恒从门外跑了进来:“启禀圣上!英武侯苍玉在门外求见!圣上您贱是不贱?”
  沈玉一听苍玉的名字,身子一僵,又听朱明元沉默片刻后道:“贱!”
作者有话要说:  

  ☆、再娶

  再娶
  苍玉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进来,视线在扫过沈玉的头顶时顿了顿,而后他跪在沈玉身边给朱明元行了一礼。
  朱明元觉眼前的情形分外刺激,暗地在心中激动了一把,片刻后虚情假意的笑了一番,弯腰去扶两人:“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沈玉同苍玉从地上站了起来,察觉到身旁某人的视线,却连余光都未分给苍玉半分。
  “今日寡人不管你们二位进宫都所为何事,既然遇上了,你们两个便好生先将自己的问题给解决了罢。”说完抬手招来元恒:“去把寡人的爱卿们送出宫。”
  沈玉知道朱明元这是让他们两个快些滚蛋,也便不再坚持,沉默着往外走。
  “沈玉。”苍玉也沉默了一路,眼见到了宫门外这才忍不住出声叫住往相反方向去的沈玉:“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玉脚步一顿,心漏跳一下,忍了好半晌才克制住回头去瞧他的动作,违背心意道:“我做什么眼下都与你没有干系。”
  苍玉被沈玉噎了一下,须臾又道:“怎么就没有干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都几日了?一日一夜?或是一夜一日?”
  沈玉咬碎了一口皓齿,瞪着苍玉:“英武侯若是没有旁的事,本将军便不奉陪了,告辞。”
  苍玉站在原地目送沈玉离开的背影,暗自回味着方才她端将军架子时的场面,觉得自家娘子连调皮都调的如此有格调,只是两人眼下的局面似乎有些不太乐观来着……
  沈玉头也不回的离开,面上瞧着很是绝情,实则她心中很是受伤,她此番做法大抵是有些过分,但若他们二人在一处待着这便给朱明元省了不少事,若她同苍玉分开,朱明元便不得不再分神来打她腹中孩子的主意,如此也算能帮苍玉分担一些肩上的担子。
  这么一想,沈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回到府上又给朱明元接连写了好几封书信,执意要同苍玉远离。
  朱明元捏着信笑,沈玉同苍玉闹得越僵,他便越高兴。他招唤元恒:“去把英武侯请进宫来,问问他此事寡人该如何做啊?”
  元恒领了命,急忙去找苍玉,不过是一刻的工夫,苍玉已出现在朱明元面前。
  “爱卿啊,你瞧瞧,这些都是沈玉给寡人的信,你们怎闹成了这副样子?”朱明元将信递到苍玉眼前,如愿见到他面色一白,眼中滑过些许失落:“你说说,这事寡人应是不应?”
  苍玉跪在地上,恳切道:“望圣上万万莫要应了她。”
  朱明元远目天际,眼中泛着光亮,这大抵是苍玉这么些年头一次诚心诚意的跪在自己面前罢,他竟有些感叹:“爱卿啊,你这不是让寡人为难么?你也瞧见了,她此番很是决绝啊!”
  苍玉垂下眸子,两旁的手紧了紧:“是臣逾越了。”
  朱明元见苍玉很是低落,死活非要他傍晚进宫一同用膳,因苍玉这副模样他委实没有看够。
  当晚朱明元好酒好菜的招待了苍玉一番,大抵是因失落,席间苍玉喝了不少酒,恍惚中见朱明元面上的神色格外急切,他惊觉不对劲,但却为时已晚。
  隔日苍玉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头痛欲裂,他眨了眨眼,习惯性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在手伸出去的那一刹,他想起枕边早已没了那个人,失落之时却听到耳边有女子的低呼。他一愣,缓茫转过头去瞧身边,见自己身边竟睡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姑娘,他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搭在腰间的被子便滑了下去,床榻之上,两人坦诚相见。
  苍玉伸手拾起散落在床边地上的衣裳利落穿好,而后掀被下床,居高临下瞧着面色羞愤的女子,淡声道:“还不滚下去?”
  那姑娘闻言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我……我……”
  “滚!”苍玉不耐的打断她。
  姑娘顾不得羞,连滚带爬从床上翻了下去,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裳,边穿边哭。
  苍玉强忍住扭断她脖子的冲动,转身出了房门。
  不用想,这人定然是朱明元弄来的,这姑娘他见过,是兵部左侍郎的幺女,至于叫什么,他实在没有印象。不杀她,则是因左侍郎邢中是自己这一派举足轻重的人,是以他有些愁,走了几步又回身去瞧身后跟出来的女子,语气肃然:“这事你若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我便杀了你爹。”
  姑娘被他这么一吓,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抹着眼泪沉默,苍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苍玉此时心情有些复杂,他想去找沈玉,但又不敢,想进宫去找朱明元,又担心自己一个冲动便将他活刮了,是以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一边逛一边想往后该当如何。
  “师父!师父!”他正在一家铺子前驻足,便听甄柳在不远处叫他,回头一瞧,甄柳神色复杂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问:“师父,听闻你……你同那个什么侍郎的闺女……”
  苍玉闻言大惊:“你都听说了什么?”
  甄柳撇了撇嘴:“该听说的不该听说的我都听说了,眼下那个什么邢侍郎正在府上等着你。”她又撇了撇嘴:“哦对了,师娘将你当日送她的嫁妆都退回来了,她说……”
  苍玉听不下去了,转身便往将军府跑,待他跑到门口时,侍卫恭恭敬敬的道:“启禀侯爷,将军同云公子走了。”
  苍玉一拳击在门柱上,侍卫瞧见那实木柱子上裂开了一道道细纹,心中一个翻个,深怕自己的下场同那柱子:“侯侯侯……侯爷爷……”
  “她们去哪了?”苍玉冷声打断侍卫的话。
  侍卫不当心瞧见苍玉的面色,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将军走时什么都没说,请侯爷明察!”
  苍玉知道侍卫没有说谎,以沈玉的性子,在得知如此不堪之事,能有这番举动倒也说得过去。想起邢中还在府上等着自己,苍玉没有再耽搁。
  见到苍玉回来,邢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带怒意,虎目圆睁:“侯爷,早上一事您理应同在下解释一下!”
  苍玉点了点头:“理应如此,但本侯眼下并不想讲理。”
  “你!”邢中气极,抬手便掀翻了桌子,趁乱时同苍玉使了个眼色。
  苍玉眨了下眼,当作是回应,而后淡然朝后退了几步,皱眉盯着邢中,神色不悦:“放肆!”他冷冷道:“这英武侯府是你一个侍郎撒野的地方?”
  邢中怒气冲天:“今日我不管这是哪,邢兰一事,侯爷必须要给我个交代!不然我便上报宫中!让圣上定夺!”
  苍玉自然没有什么可以给邢中的交代,是以这事便顺理成章的闹到了朱明元眼前。
  “这事是寡人疏忽了,当日邢兰进宫来瞧太后,寡人又请英武侯进宫用膳,你也知道这些日子英武侯同沈将军和离之事,英武侯心情低落便多喝了几杯,回府的路上凑巧遇上出宫的邢兰,后面便……邢爱卿啊,这事你要怪便怪寡人罢!”朱明元眼底满是懊悔,演技拿捏的十分到位。
  邢中叩首:“臣不敢!只是邢兰她是清白身子,就这么给了侯爷!于情于理侯爷也应当娶了小女!”
  朱明元适时的住了口,瞧了眼苍玉:“话是这么说,但……你知道苍爱卿他心系于谁,这事怕是不好强迫的。”
  邢中又叩首:“今日即便是臣豁上性命也要为小女讨一个公道!”
  朱明元:“这……”
  邢中再叩首:“求圣上做主!”
  朱明元瞧了一眼一语不发的苍玉,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这样,那便只能给两人赐婚了!”
  苍玉眉心一动:“恕难从命!”
  “爱卿啊!你有错在先,这邢兰不管如何说也是个黄花姑娘,又是太后远房表亲,许了你也不算辱没了你,不要因这样的事伤了同僚的和气,寡人想,假若沈爱卿在,也不会在意的罢!”朱明元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听得苍玉直皱眉。
  不让苍玉再开口,朱明元直接下了一道圣旨,赐婚苍邢二人。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有为沈玉抱不平的,有替苍玉松了口气的,但更多的还是众人对邢兰的嫉妒。
  沈玉斜倚在院中树下,瞧着蔚蓝天际上不时浮过几朵白云,觉得日子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你若觉得心中不平,便回去找他罢。”云商在不远处瞧了她半晌,这才无奈开口。
  自打得知苍玉要成亲一事,沈玉便是这副闲散的模样,浑身上下瞧不出一丝不对劲,但就是这瞧不出一丝不对劲的形容,才让云商觉得沈玉当真是十分不对劲。
  “去找他做什么?”沈玉闻言瞧了他一眼:“他做什么自有他的打算,我也管不着他了,再者说了,这种事它也不算个事。”沈玉扯出一抹笑:“不过是不算背叛的背叛罢了,我也不是没有被人背叛过。”
  她这一番话说得云商有些心疼:“或许这其中有别的事,你应当去问问他。”
  沈玉自嘲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管安我的胎,唔,对了,你前些日子说我以前救过你?可是我没什么印象了,前尘旧事有些我记不起来,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想起来的?”
  云商面露难色:“从你的脉象上来瞧,的确是瞧不出什么,我也只能为你配一副中药,你坚持着吃,大抵过些日子会想起些事。”
  “也不用想起太多,只要能让我想起一个人便好了。”沈玉睁了睁眼:“那人……”
  云商虽知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在此关头或许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他若什么都不说又觉得十分不甘,沉默了一会,他开口:“或许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毕竟之前我们曾相处过一些时日。”
  他这么一说,沈玉微微坐起了身,面上浮现出与平时不相同的喜悦:“你也这么想么?是啊,毕竟相似的人还是极少的。”
  “是啊,说不定就是我呢,若那人便是我,你千方百计要想起我做什么?”云商盯着沈玉的眸子深沉了些许:“你想过么?”
  沈玉愣住了,云商问得倒是个问题,她费尽心思要想起那人做什么呢?她复又靠回到椅中:“大抵是……一种执念。”
  “或许罢。”云商也叹了口气,两人许久都未再开口。
  自从前些日子同沈玉来到这云岩洞,云商的身子便一直有些不适,怕沈玉担心,他一直忍着没说,只自己调了些药,接连喝了几日也不见好,反而有日渐严重的趋势,他默不吭声的转身进了屋,将早上的药又热了一热,端起来便喝了一碗。
  “你在喝什么?”沈玉进屋时正见云商擦拭嘴角残汁。
  云商顺手将碗涮了涮:“没什么,大概是染了风寒。”
  沈玉不信,几步走过去探了探他额头温度:“胡闹!烧得这么严重你竟还说没事?”
  她知道云商此番带的几箱药全是同她有关的,但凡适合有身子的人吃的药,那必然是伤害降到最低的,药效自然也便受了影响,云商这么一糊弄,烧得如此严重便说得过去了。
  “我下山去给你抓药。”此次来,她只带了几个侍卫,为确保云商安全,她将侍卫全数留下守着毫无武力的云商。
  起初云商不同意,沈玉没了办法,只得一掌将他劈晕,这才匆匆朝山下去。
  今日微风和暖,山峰之上云雾霭霭,山路两旁野花点点,因地势之高,好似伸手便可触摸到天上白云。如此之美景,沈玉倒是无心欣赏,她步履匆忙,急急往山下赶,找了一家城中较为有名的药局便往回赶,行至前脚下却被一人拦住去路,她下意识将药往身后一藏,凝眉望着眼前人,冷哼:“让开!”
  苍玉面色不善,全天下都知道他英武侯找媳妇快找疯了偏偏这位正主还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信我,我并不曾负你。”
  沈玉不愿同他多说,绕过他便要走,苍玉伸手拉住她手臂,而后便低头吻了上去。
  沈玉胃中不适,推开他扶着树便吐了起来,苍玉要上前,被她冷冷喝住:“别碰我,也别再来找我,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苍玉身形不稳,微微晃了晃:“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顿了顿,语气也冷了下去:“我三日后便成亲了,你要不要来凑凑热闹?”
  沈玉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票:“呵呵,是么?那便在此恭贺英武侯了,此番来的匆忙也没备什么礼物,这几张银票还望侯爷收下。”说完也不管苍玉要不要,硬塞到他略显僵硬的身上:“我还要回去给云商煎药,这便先走一步。”
  苍玉咬了咬牙:“再会。”
  沈玉走之后,苍玉双肩垮了下来,一旁的苍何见状有些不忍道:“爷,这么做您不后悔吗?小的都后悔了呢。要是夫人她日后当真嫁了云商该如何是好?”
  苍玉扫了他一眼:“孰重孰轻你家爷还认得清,至于云商他若觉得沈玉比他一家老小还重要,我也无话可说。”
  苍何从树上掉下来,还无话可说,谁不知云商是个孝子!他家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英明啊!呵呵…
  从沈玉处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苍玉心情更差了,待到成亲那日,面色更是可以拧出墨来。整个人往堂上一站,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乎气,前来吃酒的众位也都不敢造次,好好的大喜之日生生被当成了祭日一般。
  席散了之后,邢兰被苍玉安排到了后院极偏僻处,对此邢兰并不敢说什么,委委屈屈的哭着去了自己的卧房,苍玉瞪了她一眼,不发一语便回了他同沈玉的房。
  醉倚窗前瞧着星光涌动,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也不知道眼下沈玉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在想着他?
  此时的沈玉却是没有闲暇时候想他,近日以来她孕吐得厉害,眼下正晕头转向的靠在床边无力问云商:“我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不能一直这么吐下去罢?”太他娘的遭罪了。
  云商抚了抚额:“大概还要一些时日,放心好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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