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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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大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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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两位姐姐叫衣一和衣二?”程曲莲知道有两位年纪略大些守在御前侍女。

衣三点头,走到了一个浴桶边,放下衣物站在一边说:“程公子,请让奴婢为您侍浴。”

程曲莲没有拒绝,从上次进宫后她就作了预防万一的准备,花了一个月去寻了具尸体,又用了一个月制作了一大张人皮,用棉花填充在里面,将自己的胸部秘密围了起来,制作完成后,艾菊和扶桑都被程曲莲的技艺惊叹,说是绝不可能被人看出是假的,但程曲莲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脱下,光溜溜,一丝不挂,衣三用手捂着嘴,眼睛笑得弯弯的,程曲莲被她笑得很不自在,问她:“衣三姐姐,为什么笑?”

衣三笑着说:“奴婢看程公子瘦弱,没想脱了衣衫,长得还挺壮的。”

程曲莲脸红了些,她跳进浴桶,只露出个脑袋,对衣三说:“衣三姐姐下去吧,曲莲自己洗就可以。”

衣三没有坚持,她将皂角和擦身的东西放在程曲莲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就退了出去。

程曲莲匆匆洗了洗,擦身的时候,用力地搓了自己胸前和后背的假皮肤,假皮肤做成了一个大块连着脖子和腰部,确认没有问题才穿上了衣服。

出来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德宗依然没有出现,衣三将棉被铺在了小榻上,告诉这就是程曲莲临时的床,程曲莲站了好一会,腿累得慌,就去榻上稍坐了一下,一直等到子时,德宗才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过来。”德宗面无表情地说。

程曲莲乖乖地走过去,给德宗脱去了龙袍,这次熟悉了些,除了扯亵衣带子时稍微有点不顺,其他都正常完成了。

德宗光溜溜地走进了耳室,不同程曲莲洗的那一间,衣一和衣二跟在德宗的后面进去,但德宗突然回头,对程曲莲说:“你来。”

衣一和衣二的手明显僵了僵,停止脚步,带了些嫉妒看着程曲莲。

程曲莲也有些不适应,她结巴着说:“皇…。皇上…要草民侍…侍浴?”

“嗯?不愿意?”德宗挑着眉看着程曲莲。

“不,草民愿意,草民愿意。”程曲莲立马回答,小步地跟在德宗的后面,暗暗想:以前学医时,也曾有过给泡满福尔马林的男尸擦过身体,大不了就当德宗是男尸…。汗,想想就觉得罪过,若是让皇上知道她心里将他当作男尸,一定会将她千刀万剐。

吓得一身冷汗,“还不快过来!”德宗坐在一个超级大的浴桶里,不满地看着神游状态的程曲莲。

程曲莲迅速地出现在德宗身边,手足无措,给人洗澡她还是头一次,也不知道德宗喜欢从哪里洗起,带着疑问,程曲莲拿着擦巾,带着两个问号看着德宗。

“背!”德宗吐了一个字。

程曲莲认真地开始擦背,“没吃饭哪!”德宗闭着眼睛说。

程曲莲用了吃奶的力擦,德宗又骂:“想谋害朕啊!这么用力。”

程曲莲又减了些力,心里腹诽:皇上,你确信不是找个茬来骂我的?

“看你胸上肉长得不少,净长肥肉了?罚你明天不能吃饭!”德宗又说了,他说了几句后口渴,端了一边放着的茶喝了一口。

这一次侍浴,程曲莲都没有空体会害羞的感觉,整个过程都在德宗不断的挑剔愤怒中度过,骂得多了,程曲莲的皮就厚了,反正只要不杀她的头,不诛程家家族,再骂也无所谓。

子时过半,德宗上床,程曲莲上榻,整个人都累得垮掉了,她闭上眼前一刻在想:这样的日子,是秀女选秀,还是她选秀啊,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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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一脚踏进黄泉路

第三十八章一脚踏进黄泉路(昨天被锁的36章已经打开了,大家可以去看)

入宫的第二天,程曲莲就被高侍卫带到了储秀宫,储秀宫是经过了初透的秀女们聚集的地方,这几天获得资格的秀女陆续住进来,第一轮资格审查时秀女是不用住进宫的,以防止那些捏造了虚假信息的秀女们进宫做坏事,而第二轮选秀,是在十二月初。

这是一场时间特殊的选秀,选在文皇后两周年祭时开启,秀女们将在宫中过年,等第四轮终选结束,应该是明年的春天。

由于秀女还没有到齐,第二轮验身之选还没有开始,德宗早晨对程曲莲说让她先去对验身的嬷嬷们进行训话,有看不顺眼的就立马换人。

这个命令就跟德宗一般莫明其妙,验身的嬷嬷都是宫中专职资历很长的嬷嬷,在验身上的经验绝对不是程曲莲能比拟的,以前程白芨曾经偶然间和程曲莲提起过,大多数的宫中验身嬷嬷能一眼就看出一个女子是否还有贞洁,这种本事,程曲莲拍马也赶不上。

高侍卫将程曲莲带到了储秀宫,将管事嬷嬷叫了过来,储秀宫的主管嬷嬷姓桂,大家都叫她桂嬷嬷,是一个看去就非常严肃的嬷嬷。

高侍卫将德宗的旨意传递给桂嬷嬷,然后就让桂嬷嬷领走了程曲莲。

桂嬷嬷眼神像刀一般将程曲莲上下都剐了一下,说:“无官无职,连王院卿都不会来多管储秀宫的事,别以为皇上让你来看着,你就能乱来,哼。”

乱…乱来?程曲莲摸不太头脑,小心地问:“曲莲不会乱来的。”

“哼,你不是来验身的吗?老身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会让一个登徒小子来给秀女们验身,反正只要有老身在,你这小子莫想伸出一根小手指!”桂嬷嬷说得杀气腾腾,吓得程曲莲心都缩了一下。

过了一会,十位验身嬷嬷都聚集了过来,验身嬷嬷们都一副模样,板着脸,站在程曲莲面前,跟摆了十具棺材一般。

“咳,这位就是程曲莲程公子,负责这次验身的把关,大家都得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程公子只是把关,不是去给秀女们验身的!”桂嬷嬷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是,谨听桂嬷嬷的吩咐。”十位嬷嬷声音很齐地回,然后齐刷刷地把二十把眼刀瞪向程曲莲,就好像在看锅白粥里的老鼠屎。

程曲莲尴尬地笑着说:“皇上是让曲莲向各位学习的,还请诸位嬷嬷多多请教。”

“哼,向我们学习验身吗?”一个嬷嬷瞪大了眼,又说:“一个男人学着给女人验身的本事干什么啊?”

晕,程曲莲有一种想钻地洞的感觉,一个男大夫学这种专给女子验身的本身做啥,见鬼!

“大家都给我盯牢了,一定不能出现验过身的秀女又被破事的事。”桂嬷嬷的声音更严厉了,眼睛还不时地瞟向了程曲莲。

最后,程曲莲狼狈地逃出了储秀宫,老女人可真可怕,尤其是为皇帝看女人的老女人们,把除皇帝外的带把男人都看成贼。

出了宫门之地,高侍卫已经离开,有一个脸生的年轻太监等在门口,看见程曲莲过来就走上前说:“程公子,小占子奉高侍卫的命令在这里等您,请跟着小占子走。”

程曲莲知道高侍卫是德宗的贴身侍卫,一般情况下都要在皇上身边随侍,所以她不疑有他,跟着小占子就走了。

小占子带着程曲莲沿着一条小路走着,越走越偏,程曲莲暗自想,该不会又要将她带到玉默公子那吧?但是这条路虽然也偏僻,却是很陌生。

“请问占公公,这是要带曲莲去哪里?”程曲莲觉得不对,停住脚问。

小占子回头说:“小占子奉命带程公子去食午饷,这是近路。”

程曲莲想了想,又抬腿走,但她明显带了些警惕,越是权力的顶峰,越是显得人心的可怕,这**,就算不是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也绝对是最黑暗的地方之一,稍不留神,就能将人整个吞噬。

路,果真越走越大了,路上还会零星看到几个宫女太监,程曲莲慢慢放松了些,她轻吐了一口气,结果,后脑一痛,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头很痛,下手的那个人看来是下了死力气打的,头一直晕乎乎的,只晓得是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柔软的被子,还有大大的床。

程曲莲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结果碰到了一个物体,软软的,暖暖的,不对劲!程曲莲坐了起来,那个物体也坐了起来,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看见程曲莲,脸色突然就大变,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程曲莲。

程曲莲看见那女子的穿着,虽然是亵衣,但却是着黄色的丝帛所制,袖边锈着金线,这分明是宫中二品的妃子才能穿的。

糟糕!极为糟糕!程曲莲吓得连冷汗都不冒了,该怎么办?

那妃子比程曲莲先冷静下来,她拉起程曲莲,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是恰在此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看见程曲莲,发出了惊声尖叫。

完了!

布了这个局的人,绝不会让这个局落空,很快的,又闯进来一些太监和宫女,迅速地将程曲莲绑了起来,接着,又一位娘娘过来了,用的是更为尊贵的衣饰,画着时世妆,穿着袒胸大袖衫襦,衣服上绣着彩凤,程曲莲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张贵妃了。

“贤妃妹妹,本宫已派人去请皇上,刺客之事事关重大,本宫晓得妹妹是委屈的,妹妹有孕在身,不可久站,来人,还不快请贤妃娘娘坐下来。”张贵妃不紧不慢地说。

王贤妃在侍女发出尖叫开始就脸色苍白,自从有孕后,她就处在云端之上,不管是在**,还是在前朝,都受到了极大的尊敬,大赵朝的士子甚至专门撰文说贤妃有孕乃是天降祥瑞,她的警戒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结果,她即将被打入地狱。

程曲莲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太监们将她踢来滚去拎来拎走,慌乱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今天这事明显是有人趁她入宫诸事不熟而趁机下手,她虽然几次入宫,但只认识几个人,储秀宫又是第一次去,她在分辨,这事是不是皇帝也有份,高侍卫就算离开,那肯定也会留一一个人领着她回,绝对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回皇帝的内寝,那小卫子公公,到底是谁的人?

“皇上驾到~~~~”一声高喝,德宗到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扑朔迷离

第三十九章扑朔迷离

德宗进贤妃的屋子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退了出去,张贵妃连忙跟了过去,王贤妃的肚子还不明显,只是走路有点蹒跚,侍女赶紧扶着王贤妃坐下,王贤妃推开了侍女,脸色不佳地说:“给本宫换衣服到外面去。”

程曲莲很快被拎到了外面,布置得十分精致的花厅,气氛却极为压抑,在场的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连刚才嚣张得意的张贵妃,在看见德宗即不愤怒也不高兴的脸之后,她也没有再说话了,跟了德宗这么多年,基本的脸色她还是看得出来的,没看到可能被戴绿帽的勃然大怒,她心里有一些些不妙。

“抬起头来。”德宗开了口。

王贤妃悄悄地走了出来,站在了德宗的旁边,德宗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漠地看着程曲莲。

程曲莲微微抬头,眼睛依然低垂着,她的生或死,就在面前那高高在上的人一念之间,和后妃有染,不管真假,她已难逃一死,只是想能不连累家人,那是她唯一所念。

“笨蛋!”德宗盯了程曲莲半天,吐了两个字出来。这两个字一出,花厅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德宗的口气,就好像是在骂自己养着的小宠物,有些怒其不争,又有些宠溺。

张贵妃最为吃惊,她狐疑的目光在程曲莲身上流连。

程曲莲听得身上抖了抖,她立马趴下,大声说:“皇上,草民冤枉,皇上一直晓得草民笨,草民是被人陷害的。”听到德宗没有暴怒,她晓得这是他在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皇上,臣妾冤枉!”王贤妃立马也跪了下来。

德宗转过脸对王贤妃温柔地说:“爱妃有孕在身,先回去休息吧。”

王贤妃起身,眼睛瞟张贵妃,嘴角微微地翘起。

张贵妃走前一步,对德宗说:“皇上,此事还没查清,臣妾统率**,若是不查清楚,怕宫中的妃嫔们私下议论不已。”

德宗看着张贵妃,突然笑了,他说:“也不知这宫里哪个不长眼,朕都让程小神医帮着朕给秀女们验身了,居然还会把这种主意打到他的身上,真是可笑!”

张贵妃白了脸,说:“难道程神医是阉人?”她只想到了这种可能,否则皇帝怎么会如此放心呢?

程曲莲汗下,她不是阉人,但胜是阉人,有了那玩意,可从来没有一柱擎天过,当然蛋疼更加是没有。

德宗低笑着说:“程小神医,是朕的入幕之宾。”花厅里的人都震惊一片,德宗却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经过程曲莲的身边说:“跟上!”

太监们赶紧给程曲莲松绑,程曲莲被绑得太久,匆忙站起来时,又扑通地摔到了地上,德宗回头好笑地骂:“笨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侥幸逃得一命的程曲莲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跟在德宗的后面,走出了王贤妃的寝宫。

天,黑得很深,德宗坐上了龙辇,程曲莲乖乖地跟着,一边走一边想,德宗为什么这么相信她,秀女验身这一关也交给她,看见她在他爱妃的床上也不愤怒,无条件地相信她是被陷害的,这种信任,对她来说是好事,可是这背后的原因,怎么就透了些诡异呢?

程曲莲若是知道德宗亲眼看过她的假**,清楚地知道那么小的**,就算是**,那也是极小极小的,根本和天阉也差不多少,那她就不会奇怪了。

回到承乾宫,程曲莲被打发去洗澡,高侍卫跪在德宗的面前,脸色惶恐。

“谁?”德宗闭上眼问。

“属下原本让小占子等程公子,但小占子被敲晕在储秀宫的柴房,属下问过小占子,他说是一个嬷嬷下的手,但没看到脸。”高侍卫回答。

“废物!”德宗冷冷地说。

高侍卫冷汗冒了出来,他接着说:“但属下在贤妃住的毓秀宫外侧门采到了几组脚印,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查,明晚来禀报。”德宗挥了挥手,示意高侍卫退下。

程曲莲洗好,德宗进了浴房,等德宗出来,程曲莲自动走到他的身边,小心地给他穿上了就寝时穿的衣服,德宗低头看着她,轻轻地笑着说:“真乖。”

程曲莲狠狠地抖了两抖,皇上,您这是在养狗么?那她是不是要吐着舌头才符合身份哪?

同晚,上阳殿内,张贵妃狠狠地发着脾气。

“居然让那贱人逃过一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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