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哲理小品(外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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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哲理小品(外国卷)-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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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经过一番争辩和情感上的挣扎,我终于请她离开了。 
  我能够克制自己是因为我知道外遇会伤害我的妻子。虽然觉得自 己做对了,我还是无法入睡。 
  我的思绪继续翻搅了好几个小时。虽然抗拒了诱惑,内心却开始质疑:忠于一个伴侣是否真有必要?毕竟,一桩可爱的婚姻不该是一座牢狱,人应有随心所欲的自由,为什么我不能顺从身体的需要去做…… 
  在入睡之前,我终于做出结论,那就是如果我能向妻子保证我对她的爱永远不渝,那么,我偶尔有桩不为人知的外遇,也许就不会伤害她了。我合理化地想,既然外遇只是短暂的欢乐,那么也许不会有负面的情绪反弹,并决定回家后,告诉她这个新想法。 
  这场值得纪念的对话是这样开始的。我说:“我没有和这个女人做任何事,是因为我永远不想背叛你,但是,我也很想在你的允许之下享有外遇。这并不表示我不爱你,只是为了好玩而已,而且我保证行事会非常谨慎。” 
  话还没说完,妻子已潸然泪下。虽然在那样伤心的情况之下,她却以异常坚定而清晰的口气回答我。我始终记得她所说的话,因为这些话令我深受感动。 
  她说:“约翰,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什么事你可以做。你不需要我像母亲一般告诉你该如何做,我也不想这么做。我所能告诉你的是,我一直非常努力打开心门,对你坦诚以待,正是因为我完全信赖你。我希望能在爱中成长,并且永远信任你。” 
  泪流满面的她,继续说道:“如果我认为你在外面可能发生外遇,那么我很可能会开始封闭自己。我会总是拿自己和别人比较,让自己不逊色,我可能永远会觉得自己不够好。” 
  停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接着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在这种处境之下的我,要维持一份开放的心是太难了。” 
  刹那间,我的心智变得清明如镜。种种合理化的说辞消失无踪,我的内心深处对妻子充满了更深刻、更专注的爱意。她用这样郑重而明确的态度向我表达她的感受,令我深为感激。她的言辞中没有批评、责备或评断,我不觉得需要为自己辩护,因而能够倾听她的需求,思考她说的话,然后不受束缚地作回应。 
  那一刻,我了解到她爱我,并且衷心希望我快乐。我也了解到不论外遇在道德上是对是错,她都需要忠实的一夫一妻制,作为在爱中成长的必要条件。她需要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才能用开放、接纳、敏锐的方式爱我;而这种“独一无二”,则必须以夫妻双方的忠实为保障。   
  爱你至深   
  ○欧玛·庞贝克 
  “你不爱我!” 
  有多少次你的孩子把这句话强加于你? 
  作为母亲,你又有多少次按捺着内心的冲动不向他解释你爱他有多深?终有一天,当我的孩子长大,能够理解驱使母亲做各种事情的良苦用心时,我会告诉他的。 
  我爱你至深才打探你要去何地,跟谁去,什么时候回来。 
  我爱你至深才坚持你一定要自己挣钱买自行车,虽然我们买得起。 
  我爱你至深才保持沉默,让你自己去发现你精挑细选的朋友原来是个可怕的人。 
  我爱你至深才逼着你把咬了一口的巧克力还给杂货店,同时承认:“是我偷吃的。” 
  我爱你至深才把打扫卧室的活儿留给你,看着你花两个小时干完,虽然这活儿我来干只要15分钟就够。 
  我爱你至深才让你看到我眼中的气恼、失望、憎恶和眼泪。 
  我爱你至深才不为你不尊重别人以及其他不良行为做辩解。 
  我爱你至深才不介意你说,别人的妈妈怎么说,怎么做。 
  我爱你至深才让你蹒跚学步,品尝跌倒、受伤、失败的滋味。 
  我爱你至深才要你在6岁时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爱你至深才把你从膝上猛地推下来,松开你的手,对你不合理的要求置若罔闻……这样你只好自己站起来。 
  我爱你至深才接受你现在的样子,尽管不是我期望的样子。 
  我爱你至深才对你的虚荣说“不”,尽管我知道你会为此记恨我。   
  真正的家   
  ○J·拉斯金 
  简而言之,两性各自的特征是:男子的力量是积极的、进取的、捍卫性的。显然,他们是实干家、创造者、发现者和保卫者。他们的智力适于推测与发明;他们的能量适于进取,适于战争,适于征服,只要他们从事的战争是正义战争,他们的征服便是不可或缺的征服。然而妇女的力量不适于战斗,而适于决断;她们的智力不适于发明或创造,而适于下达悦耳的命令,做出巧妙的安排和决定。她们了解事物的性质、要求和地位。她们的伟大在于赞扬。她们不参与竞争,但都万无一失地判决胜利王冠的归属。由于她们的职能与地位,她们受到保护,不受一切危险与引诱的损害。 
  男子在外部世界中从事艰苦的劳动,必须面临一切危险与考验,因此,他们必须面对失败、进攻和不可避免的错误,不时受伤或被征服,常常误入歧途,因此,在任何时候,他们都必须刚毅坚定。但对于妇女,她们坚决保护她们免受这一切损害;在他们的家里——在妇女料理下的家里——除非妇女本人出于自愿,否则,她们没有必要卷入危险、引诱、错误或进攻之中。 
  这,便是家的实质——它是和平之宫,是庇护所,不但能使人逃避一切损害,而且可以逃避恐惧、疑虑和分裂。家倘若不如此,便不称其为家了。倘若外界生活所含的焦虑渗透到家之中,倘若夫妻任何一方允许外界那个千变万化的、陌生的、没人爱的敌对社会跨入家的门槛,那么,家便不是家,只能是外部世界的、被人们蒙上屋顶、在其中生火煮饭的那部分罢了。 
  然而,家只要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维斯塔的一座殿堂,是家神守护下一座温暖的殿堂,那么,除了那些能得到它以爱相迎的人以外,谁也不容许接近它。只要它的屋顶与炉火仅仅是阴凉处与更高洁的灯——如同荒野中岩石旁的阴凉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灯塔的光亮——只要它名副其实,符合人们对家的赞扬,它就是真正的家。 
  真正的妻子,她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家便围绕着她出现在什么地方。她头顶上也许只有高悬的星星,她脚下也许只有寒夜草丛中萤火虫的亮光,然而,她在哪儿,家便在哪儿;对于高洁的妇女,家在她周围覆盖的面积很广阔,胜过柏树遮住的天空,胜过橘红色的彩绘装饰,它为无家可归的人洒下了柔和的光。   
  用爱来迎接今天   
  ○奥格·曼迪诺 
  我要用虔诚的爱来迎接今天。因为,这是一切冒险事业得以成功的最大秘诀。强力可以劈开盾牌,甚至摧毁生命;但只有无形的爱的力量,才能打开人们的心扉。我要让爱成为我最强大的无人可敌的武器。 
  我该做些什么呢?自此,我将充满爱心地对待一切,使自己重获新生。我爱阳光,它能温暖我的体魄;我爱雨水,它能净化我的心灵;我爱光明,它能照亮我前进的道路;我也爱黑夜,它使我看到星辰。我将迎接快乐,它使我心胸开阔;我将忍受悲伤,它使我灵魂开启;我将接受我应得的报酬;我也将不惧给我以挑战的艰险。 
  我该说些什么呢?我歌颂敌人,于是他们成为我的朋友;我鼓励朋友,于是我们情同手足。我要常找些理由去赞美别人,而绝不绞尽脑汁寻找借口搬弄是非。愤怒得忍不住要批评人时,咬住舌头;激动得禁不住要赞美别人时,就大声说出口。 
  鸟儿、风儿、海浪以及世间的万物不都在用它们美妙悦耳的歌声赞美它们的造物主吗?我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歌声去赞美它的儿女们呢?从此,我要记住这一秘诀,它能改变我的生活。 
  我该如何行动呢?我要把爱奉献给所有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令人钦佩的优秀品质,虽然有时不易察觉。我要用爱击垮阻碍人们心灵自由沟通的怀疑与仇恨之墙,同时,我要用我的爱在人们之间搭建一座桥梁,使我的爱能自如地进驻他们的灵魂。 
  我爱野心勃勃的人,因为他们能激励我!我爱失败者,因为他们能教育我。我爱王侯,他们也是凡人。我爱弱者,他们也是天才。 
  我爱富人,他们更寂寞。我爱贫者,因为贫者甚多。我爱少年,因为他们纯真。我爱长者,因为他们睿智。我爱貌美的人,因为他们有忧郁的眼神。我爱丑陋的人,因为他们有颗平静的心。   
  爱与被爱   
  ○卡森·麦卡勒斯 
  爱,首先是两个人共有的体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经历有何相似之处。爱,分为两种,即爱与被爱,施爱者和被爱者分属于不同的世界。 
  被爱者常常是作为一种刺激因素,激起了爱者长久埋藏于心底的爱。对于施爱者,这一点他很清楚,因为他常能感到灵魂深处爱的孤寂,这是一种全新、怪异的孤寂,正是这种认识,让他痛苦万分。因而,施爱者也只有一种选择,即尽量将爱深埋于心,重塑一个全新的内心世界——热切、陌生而完整。这里所说的施爱者不一定指为买结婚钻戒而努力存钱的小伙子,它囊括了男人、女人、孩子,或者说是全人类。 
  同样,被爱者也可以是任何类型的人,最怪异的人也可能被人深爱着。步履蹒跚的曾祖父可能依旧爱着一个陌生女孩,那个20年前在街头见到的女孩;牧师可能会爱上一个风尘女子。被爱者可能是背信弃义、油嘴滑舌之辈,或是染上很多恶习的人。当然,像其他人一样,施爱者同样也清楚地看到这些——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他的爱意。如同沼泽地里的毒百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会有一场疯狂、放纵、奢华、色彩斑斓的爱;一个善良的人也可能会有一场粗暴而低劣的爱;语无伦次的疯子也可能会给某人带去温柔而淳朴的浪漫情爱。因此,爱的价值及其品质取决于施爱者自身。 
  正因为如此,在爱与被爱之间,很多人宁愿选择前者,而不是后者。当然,人人都想成为施爱者,原因很简单,被爱之人内心深处的许多东西是他人无法接受的。而施爱者不断伤害着他们的自尊心,并想尽办法与他们建立某种关系,因而被爱者有着充分的理由害怕并憎恶爱他们的人。   
  论爱情   
  ○弗兰西斯·培 根 
  爱情在舞台上要比在生活中更为美好。在舞台上,爱情只是作为喜剧或悲剧的素材,而在真实的生活中,爱情却常常伴随着不幸。有时候,爱情像是魅力无穷的魔女,有时却又像令人望而生畏的复仇女神。 
  一切真正的伟人(那些英名长存的古人今人),我们可以发现,没有一个因爱情而发狂犯癫,伟大的事业抑制住了这种软弱的感情…… 
  古罗马的埃比克拉斯曾经说过一句不那么明智的话:“人生不过是一座大戏台。”本应全力追求高尚辉煌的人,似乎只能玩偶般地逢场作戏。尽管做爱情的奴隶与只管埋头酒肉的禽兽不可同日而语,但毕竟也只是追求眼目感官之乐的奴隶,而上帝赐人以双目本是让人有更崇高的目的。 
  在爱情上过度沉湎追求,必然使人的自身价值降低。显而易见的是,在爱情的氛围中,无休止地充满了浮华逢迎之语。而这些词语用之于任何其他场合,则只能令人耻笑惊异。古人云:“人总是把夸张的奉承留给他自己”——只有对情人的奉承要算例外。因为即使是最傲慢的人,也甘于在情人面前俯首帖耳。 
  “在爱情面前,即使神也难免糊涂”。古人这句话可谓一语中的。情人的这种弱点不仅为外人所明察,即使在被追求者的眼中,也会一目了然——除非她(他)也同时陷入了爱的漩涡。这是一种爱的代价,若不能得到爱的回应,对方心底就会生出难言的轻蔑。这是一条至真的定律。 
  因此,人们应当对这种感情抱以充分的警惕,因为爱情不但会使人产生迷惘,而且可以让人失去尊严与人格。至于其他方面的代价,古代诗人荷马早就告诉我们,美女海伦的那位追求者,全部放弃了他的财富与智慧。 
  人最软弱之时是爱情最易入侵之日——即春风得意和孤独窘困之时——人最易于为爱情之火点燃。当然,爱情未必会降临给那些一筹莫展的人。由此可见,“爱情”不过是“愚蠢”之子。 
  但却有一些人,即使心存爱意,也能加以约束,使之不致妨碍更为重大的事业。否则,情绪一受爱情之扰,便会阻滞人向远大目标迈进。 
  比较而言,许多军人更易坠入爱河,不知何故。或许这像军人们嗜爱饮酒一般,险象环生的生活更需欢乐来填充。 
  在人的心中,可能普遍存有一种博爱倾向,若不施之于具体某个人,就必然广播于大众,像某些僧侣一般,成为仁爱行善之人。 
  夫妻之爱,使人类繁衍。朋友之爱,给人以救助。而那种荒淫纵欲之爱,却只会令人堕落毁灭。 
  ○弗兰西斯·培 根 
  凡结婚成家者,均可谓向命运之神付出了生命之抵押。盖家室欣立而事业难免有累,无论其事业何谓。 
  因之,为公众奉献最甚者,当不为家室所赘者。唯有此种人,方能倾其所能于情之所系——公众。而家室昌盛者,唯愿将其所珍所爱,传留其子嗣。 
  有一类人,虽结婚生子,却仍愿一如既往,只身独处,因其视妻儿为经济累赘。也有殷实富足者,却为无后而自豪,溯其缘由,亦恐其后人尽散其产业财物。 
  亦有一类人,独身是为维护其自由,以避免受家庭义务与责任羁绊。对他们而言,将腰带与鞋带,也视作可恶的束缚。 
  独身者或可充任嘉友、善主、良仆,但却难为顺民。盖其随时可卷席而迁;细辨所有流窜罪犯,无不视家室若樊笼。 
  唯献身宗教的僧侣最应当奉行独身主义,否则,其慈悲善行必将先施于家人而非尽奉于上帝。法官与律师,是否独身并无大碍,若其身边有恶人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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