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幻境:凝固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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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幻境:凝固的时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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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诺斯和罗德岛到基克拉泽斯的大部分地区,到处都能看到希腊留给世界文明的瑰宝。
  自从这个众神诞生之地出现以来,人们的信念历经数千年也未曾动摇。这个国家真正的财富是人民的精神,他们团结自强,虽然拥有骄人的文化遗产,但并未因此裹足不前。尽管这里有过战争和侵略甚至一度被征服,但是希腊高贵的灵魂从未受到玷污。
第一节:米诺斯的王宫
  一条古老的山脉从希腊开始,穿过爱琴海直到小亚细亚,克里特就在这条山脉的边缘。山脉与海水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阻碍了文化的交流,那时,希腊是地中海天然的贸易门户,它与埃及、叙利亚和小亚细亚有着频繁的海上往来。贸易和战争是导致社会交流的主要媒介,在这一点上古代的小天地和今天的广大世界并无二致。
  大约4000年前,伟大的古代贸易文明——克里特文明逐渐繁荣起来,它是爱琴文明的铸模和发源地。按照希腊神话的说法,伟大的众神之王宙斯出生在克里特岛艾达山上的一个山洞里,他的母亲是大地之神瑞亚。新生的宙斯品尝着蜂蜜和山羊阿玛尔西亚的奶水,在勇敢的克里特勇士的保护下,躲避他那喜欢吞吃孩童的父亲克洛诺斯。当这位骄傲的神取得天地间唯一的宝座后,他给予克里特无限的眷顾。在这个传奇之岛上,铭刻着宙斯的儿子米诺斯之名,他是传说中的克里特君主,地中海令人敬畏的统治者。米诺斯的王国没有城墙,这个豪华富有的希腊城市仅仅依靠一支成熟的海上船队,在贸易运输工具与击退侵略者的有效武器之间找到了最佳结合点。
  从尼罗河畔吹来的季风带着古埃及人的先进工艺进入海岛,克里特人由此学会了制造石器的整套技术。埃及人带给这里全方位的影响,从日常劳动到节日享乐,甚至包括巨大宫殿的建造。克诺索斯宫殿是岛上最庞大壮丽的建筑,它是克里特强盛的象征,这座奢华无比的宫殿见证了当时人们精致的生活方式。它的规模不小于白金汉宫,王室、浴池、高大的台阶和列队大厅都依稀保留着当年的华贵。在这些设备周围还有许多用来进行日常活动的房间,众多侧厅和附楼层层叠叠向上延伸,据说每间都有各自的用途。这座像迷宫一样的建筑为古老传说提供了绝佳的舞台,谁也无法知道3000年前的华丽宫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欢声笑语的奢侈宴会,也许是剑拔弩张的政治谈判,当然,还有可能是某个悲惨壮烈的离奇传说——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被关在难以辨识出路的阴暗宫殿中,等待着英雄的最后裁决。
  坍塌的宫殿不再是克诺索斯海岸上的明珠,它只留存于昔日地中海水手们的期盼目光与惊声感叹中。时光的线团在历史中滚落,牵引出一个繁华之地的散漫回忆。克里特缔造了爱琴海上的神话,它借神明之手挽起希腊与海上民族的连接纽带,影响了大陆上的迈锡尼人。克里特文字让他们发展出自己的语言符号,形成希腊语,这种可以书写下来的文字为古希腊灿烂辉煌的历史奠定了基础。
  克里特文明神秘地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它给希腊留下了珍贵的遗产,不仅仅是文字,还有陶艺和宫殿,而其中最珍贵的还是那种强烈的进取心、勇气和个人自由。正是这些因素的有力结合,造就了古希腊世界的繁荣与经久不衰的魅力。
  克里特文明的强盛源于当地人非凡的商业才能,他们用船运回贵重金属、象牙和香料,而交换出去的则是葡萄酒、陶器和橄榄油。天长日久,一个被橄榄树环绕的文明在地中海地区发展起来,它根源于克里特岛。荒凉海滩上的秋天是橄榄树的季节,挂满了果实的枝条在海风中摇摆,等待着人们前来采摘。当地人沿用传统的方法采收橄榄,整个过程将历时一个冬天。青绿色的橄榄被集中在一处,等成熟变黑后再来采摘。今天的希腊人仍然保留着对橄榄树的热爱,即使是进行重要的城市改建,也不忘为那些葱绿的枝娅留出一片阳光与天空。
  希腊人对橄榄树深情地迷恋着,并不是因为这种植物能够马上结果,而是能够作为宝贵的遗产留给子孙后世。长寿的橄榄树结出来的果实也是重要的经济作物。橄榄油对人体健康非常有益,而且经它调配的食物会让人胃口大开。一项为时30多年的调查研究显示,克里特人的寿命在全球范围内是最长的,而他们爱食用橄榄油便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作为基础资源的橄榄油在那个文明的繁荣时期被广泛地应用着,它是希腊的神圣之油,可以用来擦亮硬币、烹调食物甚至保护皮肤。
   “这种被亚洲人忽视的神圣之树,搏击风雪、长盛不衰。它为我们的生活提供食粮。柔弱的橄榄树受着雅典娜女神的眷顾和保护。”——萨福克里斯古的评价很好地表达了希腊人对橄榄树的热爱。在希腊所有的传说中,常青的橄榄树都是一个美好而崇高的象征。走过历史的它们是活着的传奇,无论世界如何转变,依然生生不息。
第二节:荷马史诗
  希腊有五分之四的国土遍布崇山峻岭,巍巍群山绵延逶迤、气势磅礴。它们就像神谕,告知世人:众神永远不会遗弃这片神圣的土地。
  同世界上的大多数文明一样,古希腊人为这里每一个神秘精巧的元素赋予生命,他们强大、高贵、仁慈,主宰着世间的一切,并且和人类一样拥有丰富的感情。贪婪、嫉妒、自负与卑鄙——被浓缩了的人性与伟大的自然之力糅合在一起,诞生出一群独一无二的神。他们锲而不舍地纠缠着生活在爱琴海岸的人们,为他们的子孙带去欢乐与痛苦,反复无常又任性狂妄。
  连绵的山地将古代希腊分割成众多城市,一个个城邦国家的兴起构成了青铜时代辉煌的迈锡尼文明,希腊人同甘共苦、热情好客以及强烈的荣誉感和热爱生命的优良品质在那里发挥到极致,共同缔造了一段史诗般传奇的历史。一个伟大的诗人怀着崇敬的心情写下赞歌,也给后世的人们留下对英雄时代的无尽遐想。
  阿尔戈米是伯罗奔尼撒的一个半岛,在那里的桔林中隐藏着迈锡尼时代最强大的城市梯林斯(Tiryns)的遗迹。赫拉克利斯生来就是梯林斯的国王,就是在这里,他完成了那著名的“十二件壮举”。壮观的克里普托帝斯就建在环绕城市的库克罗普城墙旁边,当初也许是贮存粮食的仓库。传说这座城墙是梯林斯王普罗依托斯召来7个巨人为他建造的,古人把赫拉克利斯的巨大城墙看作奇迹,于是这种壮观无比的城墙在迈锡尼时代兴盛起来,而著名的古希腊剧作家鲍赛尼亚斯认为它可以同埃及的金字塔相媲美。
  在离梯林斯几公里远的地方,是迈锡尼(Mycenae)的遗迹,它是青铜器时代最著名的希腊城邦。在这些残垣断壁中间曾经屹立有壮观的宫殿,阿特柔斯和他儿子们悲惨的传奇故事就发生在这里。石头城墙保护着迈锡尼城,进入城市的门户是著名的狮子门,它得名于著名的浮雕:两只面对面的狮子。
  在史诗《伊利亚特》和埃斯库罗斯的悲剧里,这个强盛但却充满血腥的文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描写——阿特柔斯强迫他的兄弟吃下自己12个孩子的肉,克吕泰涅斯特拉谋杀了她的丈夫阿伽门农,因为阿伽门农祭献他自己的女儿伊非革涅亚。最终悲剧中的悲剧发生了:俄瑞斯特斯和依莱克托又杀害了母亲克吕泰涅斯特拉,为被暗杀的父亲复仇。
  荷马史诗不仅为后人提供了了解历史的途径,它本身也是希腊民族在精神文化方面的伟大建树。史诗最早流传在特洛伊战争后的迈锡尼宫廷和民间歌手的口头创作中,词语的鲜明通俗和句法的固定易记相配合,形成了史诗博大精深却不脱民间韵味的特色,再加上几百年来各代诗人的修改润色,经过文学的想像、夸张和典型的塑造,就变成了一座包罗万象、珠玑满目的希腊民族文学的宝库。以后再经过像荷马那样伟大的诗人提炼琢磨,编成定本,遂成为世界文学的瑰宝。因此,正如荷马时代孕育着日后的希腊民族那样,荷马史诗也为希腊文明奠定了一块最重要的基石。
  在离迈锡尼大约10公里远的地方可以见到古代科林斯的遗迹,阿波罗神庙的7根多立克式柱子建于公元前6世纪,而且这些柱子屹立在比它们自己更古老的遗迹上。在阿加拉的北边,巨大的长方形广场构成了城市的中心。人们可以欣赏到在欧里庇得斯的悲剧里经常出现的皮兰尼喷泉的遗迹,它是许多传奇故事的主题,悲惨命运的源头。传说中被命运捉弄的俄狄浦斯在科林斯长大,怀着对养父母的敬爱离开,却最终踏上了拭父娶母的悲剧之路。
  西西里的锡拉库萨城也是科林斯人建立的。在古代,这些人以富足和懒散的生活习惯而闻名。科林斯的艺术家和工匠们能制作精美的陶器,并销往整个地中海地区。科林斯运河将伯罗奔尼撒半岛与阿提卡分开,这项巨大的工程直到1893年才最终完成。古罗马人也曾尝试在这里开凿运河,但却以失败告终。目前的运河深6米,宽23米,长约6公里。随着运河的开凿,1万吨级以下的船只可以取道这里,而不必像过去100年中那样,绕伯罗奔尼撒半岛去进行漫长而危险的航行。
  苏尼昂角位于阿提卡岛的最南端,那里保留着波塞冬的神庙,他是罗马人的海神。在神庙修建的3个世纪之前,荷马就已经在《奥德赛》里提到了苏尼昂角,称之为“神圣的海岬”。翻涌澎湃的海浪扑打在礁石上,仿佛警告世人永远不要试图在这里讽刺那位骄傲固执的神,他也许不会计较希腊人接受雅典娜的橄榄枝,但却无法容忍奥德修斯胜利后的出言不逊。
第三节:城邦神话
  荷马史诗开创了一个复兴时代,“民主”在爱琴海岸与伯罗奔尼撒的土地上诞生,“城邦国家”的概念也得到了发展。雅典是希腊最重要的城邦国家之一,带着神话中的骄傲在公元前5世纪发展到顶峰,成为希腊艺术、哲学、商业和手工业的中心。对西方文化而言,希腊是伟大的母亲,是神话和古典艺术的沃土。正是在这里,哲学传统和政治原则首次得到了发展。
  众多伟大的思想家出生在雅典,包括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伯里克利。在雅典卫城的鼎盛时期,伯里克利为雅典娜修建了帕特农神庙,它象征着智能女神的光辉和力量。在卫城之巅,众神为雅典未来的归属争论不休。为了赢得雅典人的拥护,稳固她至高无上的权利,女神拿出了一棵橄榄树——这是和平与财富的象征。雅典娜的礼物成为雅典的新保护神。雅典人在卫城为雅典娜修建了一座圣堂,存放这棵神奇的橄榄树。然而雅典娜没能保护雅典人免受战争的侵袭。不过卫城最终保存了下来,它仍然俯瞰着这座城市。如今它是古代最重要的遗产之一。
  卫城博物馆里收藏有著名的雕塑,比如扛小牛的莫丝科弗罗斯雕塑被认定是山上所发现的最古老的大理石雕塑。古建筑的三角墙、重建的遗物和泛雅典娜节的遗物,现在分散在欧洲各地,从伦敦到巴黎。卫城的山顶是狄俄尼所斯剧院的所在地,它和希罗德·阿提卡斯剧院分别是希腊式和罗马式剧院的代表作。希腊艺术的空前绝后之作是厄瑞克特翁神庙,少女立像支撑的门廊堪称建筑艺术的巅峰之作。
  古希腊是西方文化的发祥地,是神话和古典艺术之乡,是奠定西方政治和哲学基本原则的肇始之地。历史悠久的雅典城一直走到今天,在开发城市的过程中,人们不断发掘出古代遗迹,城建工人常常会挖出古墓和古代废墟。发展往往以历史遗迹的消失为代价,保留古迹与进行建设是一对难以两全的矛盾。而更加令人担心的问题随着环境的恶化而日益突出:以往人们一直以为大理石是坚不可摧的,但是几场酸雨却能让它化为乌有。一座雄伟的纪念碑被酸雨淋上50年,就将不复存在。
  面对希腊喧闹的现实,人们很难想像得出古代希腊的样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现代世界,浪漫的农耕文明不再是希腊的经济基础,它以旺盛的活力和激情进人了欧洲联盟。雅典呈现的是一派为拥挤的交通所困扰的现代化城市的景象。1834年雅典被宣布为首都,不久卫城脚下就建起了中产阶级的住宅区和公共机构建筑物。这些建筑具有庄严的新古典主义风格。
  19世纪的议会大厦俯瞰宪法广场,在这里每星期日早晨人们都可以观看欧洲最壮观的卫兵交接仪式。议会大厦的一侧有无名战士纪念碑,纪念碑前卫兵排成纵队行进。卫兵身着传统的制服,头戴红色贝雷帽,穿着带有蓬松袖子的衬衫和东方式的靴子,走在仪仗队的最前面。现在的议会大厦由德国建筑师建于1834年,许多年来这里一直是国王的官邸。老的议会大厦离此不远,为法国人布朗热所建,现在是国家历史博物馆。
  城市各处的距离均以宪法广场为起止点。它有阶梯和斜坡花园,除议会大厦外,周围还有一些大饭店和银行。始于宪法广场的两条宽阔的大街上,两旁有许多大型的新古典主义的标志性建筑。科学院由丹麦人希奥菲尔·汉森建造,他是19世纪重建雅典的主要倡导者之一。大楼前面有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的半身像,两旁是两根高大的柱子,上面则是雅典娜和阿波罗。希奥菲尔的兄弟克里斯蒂安·汉森从古迹中得到灵感,在科学院旁边建了雅典大学。这一地区由希奥菲尔主持设计的最后一栋建筑是国家图书馆,前面有一道优雅高贵的长台阶。哈德良拱门本来标志着罗马时代雅典的边界,今天也只能沦落成为交通岛了。
  阿加拉是古代雅典市民辩论的广场,城市公共生活的中心。广场在雅典卫城脚下占据了很大的面积。在阿加拉众多的宗教和政府建筑中,狭长的阿特鲁斯廊柱很引人注目。这个廊柱建于公元2世纪,当初是用来做市场的,现在已经变成了博物馆。为发掘阿加拉广场而进行的大规模拆迁后,11世纪的圣徒教堂是此地保存下来的唯一建筑。广场上的主要建筑是赫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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