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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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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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的赫伦斯被抬进舱后,随行医生穆哈在替他医治,其余人身上多少也有些擦碰的小伤,各自包扎起来。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都觉疲累,伊宁听穆哈说赫伦斯没有生命危险,心里稍稍一松,自去睡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船舱时,她听到了海鸟的叫声。洗漱完毕,前去看望赫伦斯——这是她的新贴身侍从,但他给她的感觉,仿佛是很久的朋友。
  走到门口,听到了奥兰卡的声音,她停住了脚。
  “倘若是我,我绝对做不到!你太苦了!”奥兰卡说。伊宁听得迷糊,奥兰卡在对赫伦斯舍己救人的行为感到敬佩吗?
  “你还不是一样!否则你何必陪着我们一起进去送死呢?”一个虚弱的声音轻轻地说,声音有气无力,几乎听不到,但对于伊宁却彷佛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
  她几步冲了进去,床上俯卧着的赫伦斯没蒙着脸,清瘦俊朗的面容是那么熟悉!
  伊宁哭出声来,扑上前去跪坐在床边,“乌纳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奥兰卡悄悄地退了出去。
  “伊宁,”乌纳斯热泪盈眶,“我掉下山去,沿河水漂着,是一只捕鱼的小船发现了我,他们救了我。其实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那儿,只是伤势令我无法动弹,等我伤好后,却听到了王要娶你的消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来我想托人捎信回来,只是我几次都差点没能捱过去,我怕我终究还是活不成,不想让你再次难过,这一切都是天意。”
  伊宁伸手扯开他的衣裳,他的左边胸口上还有一道可怖的疤痕,“什么天意?你凭什么不让人送信给我?你凭什么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你把我对你的感情看做什么?”
  她越说越气,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好受些。”乌纳斯叹了一口气。
  伊宁见他手臂出血了,噙着眼泪手忙脚乱地撕下裙子上的系带替他包扎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你受伤了我还咬你,明明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叫你陪我去看什么花海,我只是担心,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我……我……”她语无伦次,神情慌乱,“我感到像我熟悉的一个人,但我不敢想,我不敢想。”
  “别这样,伊宁,”
  乌纳斯心疼地侧过头去,“你知道吗?那时我的确不打算再回来了,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埃及人。可是我每晚都睡不着,想着王,想着你,也想着和我一起多年的侍卫们,我这一生是王的侍卫,我放不下这些!我担心你们身边还会有危险,哪怕死,也要为你们而死。所以我回来求奈肯队长,假称我是他的侄儿重回宫中。王很早就知道了,就在出发密诺亚的头一晚,他将我叫到园里,说:‘乌纳斯,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为何要隐藏自己,别这样,我一点都不会多心。’他拥抱了我,并告诉了我他娶你的初衷是什么。他说如果在婚礼前认出我来,就会将你还给我,可是王和你的婚礼已经天下皆知了。我回来,真的只为陪着你们就好。”
  “是的,我之所以隐瞒身份,是不希望王看到我而想起我与你的过去,我也不希望让你感到为难。王却让我继续保护你,他说:‘乌纳斯,我相信你,我需要你,伊宁也需要你。’他是那么大度,让我能够继续呆在你身边,我很知足。伊宁,其实这没什么,我很高兴你做了王妃,我知道你与王结婚的真相是什么。我和埃及荣辱与共,我庆幸我还能看到你,只要你过得好,这是我所盼望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是王和你忠实的奴仆。”
  “不!是朋友,是家人!”曼菲士走了进来,伊宁忙背过身去,她不想让曼菲士看到自己的妻子为别的男子哭成这样,虽然她心中很坦荡。
  曼菲士却恶作剧地一扯她的头发,她大叫:“好痛!”
  曼菲士笑道:“有乌纳斯保护你,我是最放心的了,是他不让我说出来的。我说这没什么,即使是抱歉,也应该是我。乌纳斯,我说过的,对吗?你能回来,我们每个人都万分高兴,你想得太多了。”
  伊宁心头暖暖的,面前这两个男子无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他们同样关心着她,相互之间却又彼此信任,还有比这更舒心的事么?此刻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她甚至不用问曼菲士在不在意,他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伊宁出了船舱,奥兰卡站在船头。
  “谢谢你,路卡!”伊宁走到他身边,“对不起,我该改口叫你奥兰卡了。”
  “你还是叫我路卡吧,这是属于你的,同时也是属于我的。”奥兰卡温和地微笑,“你太粗心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熟悉。当然,我上埃及的船不仅仅是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乌纳斯,我还想多看你两天,回到亚述,又不知几时才能见你。”
  “你是个有心人,至少对我来说!”伊宁只能这样说,她丈夫还在里头,还有她深爱过的乌纳斯,但她觉得这句话太客套太敷衍了,远远无法回报路卡对她的真情和他为她做过的。
  奥兰卡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足够了!
  中午,终于出了密诺亚海域,船都暂停了下来,尤塔上了比泰多的船接回自己的主人。
  当了一天的俘虏,没人亏待密诺司王,但他心里的屈辱可想而知。他看着伊兹密,“你知道,我会记住的。王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伊兹密无声一笑,心想:你密诺亚国海军虽强,怎奈你只是一个只有半条命的王,我怎会怕你?他悠悠地说:“能让密诺司王记挂,何等荣幸?今日一别,还望你多保重身体才是,少了个人想我,岂不可惜?”
  他带着写好的盟约上了埃及的船去交给曼菲士看,“趁奥兰卡在,正好做个见证,曼菲士王,如果觉得合适,请签吧。”
  “究竟为什么?”曼菲士紧盯着他,“我若死在密诺亚,于你不是极为有利么?”
  伊兹密看了一眼伊宁,他可以对任何人说他的伤是伊宁治好的,就是不能让曼菲士知道。
  “曼菲士王,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今日的我,想法已有很多不同,以往我认定我妹妹米达文死在底比斯你是难辞其咎,如今凶手爱西丝已经死了,我也不愿再去计较,我说过,与埃及结盟才是正确的做法。为了我女儿夏雅,我不希望再有战争,过去的恩怨但愿可以随着盟书的签订而一笔勾销,如果你愿意的话。”
  曼菲士翻了翻盟约,一式两份。静静地看了伊兹密一会儿,动手签了,意味深长地一笑:“希望你今天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盟约一签,往后埃及与你比泰多都会受益无穷,你若使诈,我也不惧,成败在你。”
  伊兹密出了舱要登自己的船,伊宁追出来喊了他一声,“王子,谢谢你!你救了我们而惹怒了密诺司王,你怎么打算?”
  伊兹密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和奥兰卡都在,这件事我是不会做的。我父王虽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他仍是比泰多王,如果他知道我救了曼菲士,必定会非常恼怒。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救了我,令我彻底摆脱了疼痛的折磨,我曾经想除掉你,如今就算是向你赔罪吧!”
  伊宁说:“王子,冒昧地问一句,奥赛丽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伊兹密看着她,“我早已将她喂了狮子。她一直以为她很聪明,却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你不必为她难过,失去这样一个所谓的朋友,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伊宁默默地看着蓝色的大海,海风吹起淡淡的忧伤来。
  也许,就算为了她曾与李若霏在亚述打的那一架,她也不应该感到难过,然而她还是流泪了。
  回到埃及后,伊宁发现阿笛有些郁郁寡欢,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乌纳斯还在养伤,伊宁经常去看他。
  他的房间里总是很热闹。当那些侍卫看到随曼菲士归来的乌纳斯,欢喜得像过节一样。
  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曾经猜测过赫伦斯就是乌纳斯,在一起这么多年,熟悉得就像自己的身体,他安排巡宫的习惯,对众人和蔼谦让的行为,对他们而言是那般熟悉,这也是他们无比服从的原因。若非奈肯一再强调,这不是乌纳斯,他们倒真想找个机会确认一下。
  如今看到果然是他们的乌纳斯队长回来了,哪有不高兴的?整天围在乌纳斯房中说笑,除了巡宫和睡觉外。
  有一次曼菲士碰到,将他们训了一通:“能让乌纳斯静静养伤么?这么吵,他一年半载也好不了。知道的是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折磨人来了,都走!别杵在这里。”众人也只得收敛了一些。
  伊宁每次去总碰到侍卫,她在他们中间说不上话,他们也放不开,她减少了去探望的次数。即使心中无愧,但表现得太过热情,也颇为不妥。
  毕竟她现在已是曼菲士的妻子。
  见阿笛闷闷不乐,伊宁问了几次总问不出来,只得作罢。
  她心疼这个凡事都为她着想的清秀侍女。
  阿笛据说是被父母扔了的,家中儿女太多,实在养不活了,便狠心将她扔在野外,是塔莎将她捡回来的,那时她才两岁。到六岁时就在塔莎的关照下稍微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十四、五岁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宫内侍女都暗恋着那时还是王子的曼菲士,只有她那么倒霉,侍候曼菲士时多看了几眼,被爱西丝叫去打了个半死。
  她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直到跟了伊宁,可是如今她又为何不开心了?
  这天供应宫内的渔民送来了一些新鲜的鱼,伊宁便让阿笛做了鱼汤给乌纳斯送过去。回来后阿笛眼圈红红的,伊宁问了几遍,阿笛才说出来,那些侍女笑她毫无自知之明,妄想趁乌纳斯受了伤讨好于他。
  “谁说的?怎么侍女之间也互相欺负么?大家都过得不容易。”伊宁有些火大。
  “在哪里都一样,公主。”阿笛说,“她们谁不喜欢队长?在宫里,除了王,队长是最好的了,他长得俊,人也本分善良,又是王器重的人。西奴耶将军虽说也不错,只是太严肃了。”
  她嗫嚅半天,终于红着脸说:“只怪我有眼无珠,没认出赫伦斯就是乌纳斯队长。”
  伊宁明白了,扑哧一笑,“我知道了,你心中也是喜欢乌纳斯的,难怪我当时想把你配给赫伦斯你还跟我赌气,若知道赫伦斯就是乌纳斯,这不就好事成了么?如今又后悔了!”
  阿笛羞赦地低下头来,“别取笑我了,公主!”
  “我去说说看!”伊宁站起身来,“但我可不会以身份压他,如果他不愿意,你不许哭鼻子。”
  阿笛又是害羞又是高兴,“我懂!公主向来不会为难人,只要他心中宁愿守着公主再不肯娶妻,我也就死心了。横竖他不娶我也不会娶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得不说,伊宁心里很是矛盾,她与乌纳斯两情相悦,到头来她嫁了曼菲士,还要去劝他娶阿笛。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她希望他能够幸福,会有个温柔细心的姑娘照顾他,陪他走过这漫漫一生。
  去乌纳斯房间的路上,她走得很慢,像是在向过去的感情彻底告别,走到门口,里面十分安静,她缓缓走了进去。
  他睡着了,眉头微蹙,黑而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显然睡得并不十分熟,或许还做梦了。
  伊宁就这么站着,回忆起自与他相识以来他为她做过的一桩桩事,心头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她沉浸在回忆里,却不知何时他已醒了,怔怔地凝视着她,眼睛也红了起来,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谁能彻底忘却?
  “乌纳斯,”伊宁抹了抹眼睛,坐在床沿,“你好些了么?”
  “大概再过两天我就能和以前一样巡夜了。”乌纳斯微笑道。
  伊宁替他拉了拉被子,“你何必还挂着巡夜?难道宫里没别人了?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说实话有你在,我觉得宫里安全极了。”
  乌纳斯忍俊不禁:“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可不是么?”伊宁叹了口气,“你不在的日子,连太阳也是昏暗的。”
  乌纳斯沉默片刻,说:“伊宁,你有话想对我说么?”
  在宫里,除了曼菲士,就只有他直呼凯罗尔和伊宁的名字,曼菲士早已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伊宁迟疑了半晌,“你愿意成家不?”
  乌纳斯说:“你想让我娶谁?阿笛还是阿梅?”
  他说得平淡得仿佛是别人的事一般,伊宁一阵难过,涩然道:“阿笛细心体贴,阿梅也好,就是性格咋咋呼呼的,我怕她照顾不好你。”
  “你安排吧!”乌纳斯温和地说,“伊宁,你是王妃,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何况你也是为我好。我知道,我若娶了妻子你会安心些,那我就娶,谁都可以,只要是你和王给我安排的。”
  伊宁忍不住又鼻子发酸,“你别觉得是我说的你全都同意,你不愿意就说出来,我以后也不再提,你有拒绝的权利。”
  乌纳斯摇头,“我说的都是真话。其实又有多少人与自己深爱的人终老?我想路卡也并不爱玛佳姑娘,他可以,我也可以。有些世事我们都无法勉强,不用太过执着。你向王说一声,等我伤好就娶吧。”
  伊宁出了门来,正碰到曼菲士过来,躲是躲不过了,只好迎了上去。
  “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曼菲士笑道,“乌纳斯敢欺负你?我训他去。”伊宁抱住了他,“曼菲士,我们给乌纳斯和阿笛办婚礼好不好?等乌纳斯伤好以后。”
  曼菲士愕然,“也好,只是我正要和你说,我要去下埃及几天,正好回来后乌纳斯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没去过,和我一起去。”
  他低头在她发际一吻,“以后你再为乌纳斯哭,我就把他抓起来打他屁股一百下。”
  伊宁顿足:“你不讲理!”
  “你还没见过我不讲理的时候呢!”曼菲士得意地扬长而去,伊宁又好气又好笑,突然一怔:他是不是吃醋了?
  她回到房中,迎着阿笛期盼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阿笛一颗心沉了下去,“算了,公主……”
  “逗你的!”伊宁搂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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