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物语-旦旦2007(sd同人仙三,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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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物语-旦旦2007(sd同人仙三,神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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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的容颜一如冰雕般沉静,而眉心却在微微颤抖着。
  南烈略略侧过头去,手上的动作陡然一停;而仙道则“噫”了一声,望着流川挺拔的背影,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PS:本来今天晚上打算让小三出场的,然而有些发烧了,觉得很不舒服,就先打住吧……俺可别甲流了这是……

  风雨垅头客子箫

  窗外淅淅沥沥的飘洒着羽丝一般的细雨,天色阴沉沉的,书页上的字迹因为光线昏暗而显得有些模糊。仙道眯起了眼睛,支肘托着下巴,看起来似乎有些沉沉欲睡的样子。然而他的脑子却清醒得很,相田彦一几日下来一直兴奋地向他汇报,国主这段时间天天都到猎场去骑马射箭,国主已经可以和牧绅一大人比剑十多回合部分胜负了,国主的书房又聘了一个新的老师来讲《孙子兵法》和《六韬》等等。宗一郎,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甘心只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国主,我不是不愿意帮助你,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你向往强大和征服的渴望,会大到我令我望而生畏,我的人生奉陪不起啊。
  “仙道大人,仙道大人!”正当仙道思绪起伏之际,远远的又传来了彦一咋咋呼呼的叫嚷。
  “怎么了,大火烧你屁股了?”仙道望着不住喘息,却兴奋地满脸放光的彦一,觉得十分好笑,这个家伙似乎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火急火燎,对什么人事都好奇的不得了的模样。
  “您,您让我打听的两件是都有结果了,您是想先听好的,还是不好的。”彦一七手八脚的,从随着背着的一个匣子里掏出了一大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稀里哗啦的翻找着。
  仙道丢给了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答道:“那就先说不好的吧。”
  “我仔细的调查过了,可是依旧没有弄清南烈大人府上那个年轻人的来历。”彦一挠了挠头,有一点不好意思,“只知道是两年前南烈大人采药时,在北城边的一座山崖下救起的。当时他伤的很重,救回转后性命是无碍了,但从前的事都记不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这一点,我已经跟当时南烈大人的随从求证过了,的确如此。我安排在湘北、翔阳等国的眼线也回报了结果,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嗤,亏你还自称调查之鬼,恐怕我都知道的比你多。”仙道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那好的呢?”
  “嘿嘿,这个我就不负您所托了。”相田彦一将手中的纸牍放在仙道的面前,得意的说道:“这个是我调查到的,三井寿这两年来的行踪,以及他和什么人结交过,翻脸过,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应有尽有,绝对准确无误。不过,和那个年轻人一样,两年前的三井寿,也是一个谜。”
  “哈,彦一,干得不错啊!”仙道一把抓起那叠纸,重重敲在了彦一的脑袋上,很是嘉许的说道:“你喜欢的那套古书,回头我就送给你了!”
  “还不止呢……”彦一神秘兮兮凑近仙道的耳朵,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我跟您说,那个三井寿已经来到海南了……”
  “什么,那他现在在哪儿?”仙道惊奇又兴奋地反应,真是让彦一满意极了。
  “坟场……”
  “什么?”
  终于将来龙去脉弄清楚后,仙道披上斗篷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竖起一根指头,冲着相田彦一晃了晃,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让你打听的事,绝对不可以告诉第二个人,否则付给你的酬劳,我随时要收回来的哦。”
  
  三井靠着已经生着薄薄青苔的埴轮,呜呜着吹着一支短箫,不远的地方就有凉亭,有大树,然而他却一任风吹着雨雨落在他的脸颊上,从衣领的缝隙钻进脖颈,那种冰凉刺激的感觉,正契合了他此刻疏懒萧索的心境。
  他的身前身后,都是海南的国土,而眼前着是两座气派却古旧的坟头,青石墓碑上镌刻的名字,是他熟悉而又陌生的。
  北野敏行,时常听安西老师提起,是老师多年的至交好友,是名满天下的一代名医。然而十多年前却离奇的死了,究竟是怎样的原因,他们几个同门都曾经追问过,然而老师却从来不肯说。
  谷沢龙二,应该是安西老师最为钟爱的弟子,然而安西老师却甚少在人前提及。赤木刚宪曾经私下里告诉过他,自从风华正茂的谷沢战死沙场,有名的勇将和智者,素有“白发鬼”之称的安西光义才黯然离开海南,来到了湘北。每当安西老师吹起这支曲子,赤木就会叹息着说,安西老师又在想念谷沢了,老师时常吹这曲子,以至于三井也会了。
  每一个安西门下弟子,都希望自己成为老师心目中最优秀、最钟爱的那一个,然而大家也都很清楚,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谷泽龙二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一踏上海南的国土,三井就想来这位同门坟前凭吊一番,也许,流川枫也曾经在这里留下过足迹吧?毕竟对于每一个安西弟子而言,谷沢龙二都是一个令人羡慕和感伤的传说。
  流川枫,你为什么要离开湘北呢?是因为安西老师因为那件事将你责怪了,你羞愤难堪吗?还是为了实现你从小就埋在心里的梦想,行走天下,追求至高无上的武学境界?唉,从来没有人明白,你心里真正在想什么……我这样的苦苦的将你寻找,究竟有没有意义呢,找到了又如何?
  天地间无边的昏暗和冰凉将三井包围着,而呜咽的箫声就穿行于其间,将三井的思绪缠缠绕绕,从很远很远的过往,飘到很远很远的将来,一向飞扬明朗的他,在这阴霾潮湿的天气里,在陌生危险的国土上,少有的也咀嚼出越来越浓的愁的滋味来。
  忽然从路边穿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只见数名骑士正疾驰而来,到了凉亭边上便纷纷下马,涌进凉亭避雨。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一身威武整齐的猎装,马匹俱都高大神骏,挂着相当可观的猎物,应该是一群行猎的富家子弟吧,也不看看什么天气。算了,和自己没有关系,三井懒散的收回了视线。
  “阿牧哥,快擦擦脸。”清田信长从随从的手中接过绸巾,殷勤的递给了牧绅一。
  “雨天道路泥泞湿滑,不易跑马,一不小心就会滑倒。”牧绅一胡乱擦拭了一下头脸的雨水,回头对清田说道:“然而敌人进攻是不会专门挑好天气的,所以,以后大家都要学会在恶劣的天气里跑马作战。清田,你们觉得辛苦吗?”
  “不会,不会。”清田立刻将头摇得拨浪鼓似地,连忙答道:“这是一个海南武士应该有的知觉,何况能得到阿牧哥的亲自指点,我觉得很荣幸呢!”
  “呵呵,很好,就要这样的劲头啊!”牧绅一嘉许的大力拍了拍清田的肩背,引来后者一阵眉开眼笑。
  二人正在说话间,却听见身畔同行几人在一阵阵的窃笑和议论。
  “怎么了?”牧绅一问道。
  “哈,牧大人,你看那里有个疯子呢。”一个年轻的武士指着凉亭外不远处的坟边,笑嘻嘻的说道:“明明有亭子有大树,却坐在泥巴里淋雨,还吹这种死气沉沉的曲子。”
  “哪里哪里?哈哈,真的呢,真是脑子有毛病!”清田趴在亭子的栏杆上伸长了脖子望去,接着就是一阵发笑。
  “哦,那是我们海南名将谷泽龙二的坟呢……”牧绅一循着所指方向望去,轻声的说道,“可惜,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为国战死了。”
  “咦,是他?”突然清田信长发出了声诧异的轻呼。
  “怎么,你认识他?”原本已经收回了视线的牧绅一,对清田的反应也觉得好奇,重新开始远远打量那个人。
  “我在国主那里见过他的画像,真的很像啊,不知道是不是……”清田转过头来回答牧绅一,眼睛里闪动着兴奋地神采。

  戏语成疑意已伤

  “阿牧哥,我去跟他打个招呼!”清田突然说道,不等牧绅一说话,他就已经一个漂亮的翻身,跃出了凉亭的栏杆。牧负手笑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清田总是这样一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嗨,你好!”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三井飘忽的思绪,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满脸堆笑,眉眼生动的即使在这样阴冷的天气,都让人觉察到鲜明热情的少年武士。
  “有事?”三井问道,他一向也不是一个倨傲的人。
  “你——”那少年俯下了身子,靠近三井的耳朵,放低了声音,“认识宗一郎吗?”
  三井心中蓦地咯噔一跳,他说的是神宗一郎,海南的那个少年国主么?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和神之间的关系?置身于这个陌生而素来印象不佳的国度,让三井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醒,于是他略略沉默了一会儿,便漠然的摇头,说道:“不认识。”
  “啊?”清田一脸的诧异,显然三井的回答大出他的意料,他瞪大了眼睛望着三井,犹自不甘心的模样,耐着性子说道:“不可能啊,你应该不会忘记他这样的人的……咦?”
  清田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伸出手去,拇指轻轻从三井的下巴上那道浅浅的伤疤上划过,得意的笑道:“哈,我就说我不会认错的,脸伤疤都一样!,”
  三井脸色一沉,啪的拍开了清田的手,冷冷的说道:“你确实认错人了。”
  “这个,真的是我弄错了吗?”三井的态度让清田有几分犹疑了,以神的国主之尊,认识他可是莫大的荣耀,可眼前之人却断然否认。清田挠了挠头皮,不知道该不该坚持询问下去了。
  “清田,要走了!”牧远远的喊了过来,清田看了看天,似乎刚才十分密集的细雨,这会儿确实小了点,只好站了起来,再度将三井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最后悻悻的说道:“哦,那个,不好意思。”
  三井对他耸了耸肩,弯弯的嘴唇给了他一个友好的笑容,表示无所谓。清田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身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叫清田信长,如果你想起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住在东三条。他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牧绅一纵身上马,问并辔而行,犹自垂头思量的清田。
  “他说不认识国主,是我弄错了。阿牧哥,这不可能!”清田信长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忿忿不平的说道。
  牧噗嗤一笑,宽大厚实的巴掌大力按在了清田倔强的脑袋上,“也许就是你认错人了,也许人家有自己的苦衷,你这猴子太冒失了。还有,国主的私事,做臣子的少管,明白吗?”
  “明白。”清田口上答应着,心里却暗自另有自己的主张。他素来对牧绅一惟命是从,然而这一件事,实在太诡异,实在太令他不甘心了。
  马蹄声远,终于完全看不到那群人的影子了,三井长长吁了一口气。刚才的事,让他既意外又惊心,虽然之前他一直提醒自己,此行来海南,除了寻找流川,不要招惹任何人,掺和任何事。却没想到没两天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为什么那个清田信长会认出自己?他说的“他一直都惦记着你”是什么意思?三井在脑子里快速的忖度着,然而一阵一阵络绎不绝的马蹄声却总是打断他的思考。
  三井一早就发现了,这一路的情形有些奇怪。不停的有武士装束的人,或骑马,或步行,或单人,或结伴,从不同的方向一路行来,目标都和他一样,进入海南的国境。自己是来寻找流川枫的,而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呢?最奇怪的是,一向把守森严的海南关卡,对这些人,包括自己,竟然也没有仔细严格的盘查。
  既然行藏已经暴露,此地还是不宜久留,三井站在了路口向前方延伸的几条岔路望去,盘算着应该选哪个方向,作为自己碰运气的目标呢?
  嗯,既然毫无头绪,干脆先将这件奇怪的事弄清楚吧,而且,八方武士聚集的奇异的现象,也许同样会引起嗜武如命的流川枫的注意吧。三井决定了,跟随那些行色匆匆的武士所往的方向——海南国的都城。
  正当三井抬脚将行之际,忽然觉得头上的视线一暗,就发现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角的油纸伞,接着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令毫无防备的他一下子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在耳边响起:
  “这样阴冷的雨天,怎么也不带伞呢,万一膝伤复发了怎么办?”
  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身后而不被发觉?三井大惊失色,猛的转过身去,同时一拳呼的向身后之人打了出去。
  可是三井的拳头却落了空,那人一声低笑,轻飘飘的凭空向后挪了几尺躲开了攻击。三井竟然抬头,就对上了仙道那张看起来既温柔明净,却又总闪烁着深意的笑脸。
  “果然是你。”仙道走上前几步,复又将伞遮住了三井,柔声说道:“既然来了海南,怎么不找我,我给你的烟火箭呢?”
  连三井自己都感到诧异,并且不愿意承认,在看到仙道的那一瞬间,心头居然生出一缕鲜明的喜悦,以致需要自己及时的控制住,才没有同时绽放笑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调整了情绪,故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冷冰冰的样子,口气也透着不友好的淡漠:
  “如果你打算现在还我匕首,那十分感谢,如果不是,我有事,不想这里就动手硬抢,请让道。”
  “匕首我没有带在身边。”仙道笑眯眯的说道:“你跟我回去,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我没那么多工夫跟你玩客套,你有事快说,就在这里!”三井按捺住性子,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里风大雨大的,你膝盖不是有伤么?你跟我回去,我不骗你,真的!”仙道说着,解开了身上斗篷的系带,用力一抖一拂,斗篷便稳当当的落在了三井的背上,刹那间,三井只觉得一股暖意迅速的从肩背处散到了四肢百骸,直渗透进了自己的心坎间。两年来的江湖游荡,身心飘零,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做过这样温柔而细致的关怀,突然之间,三井有了一种想恸哭的冲动。
  可是眼前之人,是敌国海南的贵族,还跟那个已然消失多年的陵南国,有着千丝万缕的神秘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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