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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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维克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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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找完了。”

  布莱萨克怒不可遏地冲他挥挥拳头:“老伙计,我要把你从窗口扔出去。至于你那一份,一个子儿也没有!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停住了。外边有人吹口哨,轻而短促的口哨声从荒地那边传来。

  “这次你听到了吧?”维克多问。

  “是的,是街上晚归的行人……”

  “或者是拿走梯子的人,在荒地里,可能有人去喊警察了。”

  这真让人难以忍受。如果是确切、真实的危险,倒可以从容对付。但现在的危险捉摸不定。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危险。难道真有危险吗?布莱萨克不由地在心里嘀咕。亚历山大愈来愈深的恐惧和这位可恶的同伴的奇谈怪论即使他心神不安,又使他恼怒不已。

  15分钟过去了。在这神秘的寂静和沉闷而充满威胁的气氛中。他们莫名其妙的焦虑愈来愈大。亚历山大紧抓住一把椅背,两眼盯着紧闭的门,因为敌人可能从那里冲进来。布莱萨克又开始寻找了,但随即放弃了努力,他脑袋里像一团乱麻。

  “事情没有策划好。”维克多说。

  布莱萨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揪住这位被自己称作老伙计的人。维克多依然讥讽地说:“这件事没有策划好,我们不知道要做什么,争吵不休,乱七八糟的!”

  布莱萨克斥骂他。如果不是亚历山大跑过来将他们分开,他们可能要打起来了。

  “我们走。”她一时有了气力,命令道。

  “对,一走了之。”布莱萨克叫着,他也准备放弃了。“路是畅通无阻的。”

  两人便向门口走去,这时维克多用挑衅的语气喊道:“我留下来。”

  “这根本不行!你也得走。”

  “我不走。我不管什么事都要干到底。布莱萨克,1000万就在这里,我们清楚地知道它们在这里,怎么能两手空空地一走了之呢?这不是我的习惯。我坚决不离开此地。”

  布莱萨克又向他走过来:“你倒有点胆量!我想不通你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一位受够了的先生。”

  “那你想干什么呢?”

  “重新开始策划此事。我再说一遍,它没策划好。准备得差劲,干得也差劲。我要重来一遍。”

  “你疯了!以后再说吧。”

  “以后就太晚了。我要马上开始。”

  “见鬼,这怎么行?”

  “你不会找,我也不会。而这方面我们有专家。”

  “专家?”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专业化的时代。我认识几位搜查高手。我想叫来一位。”

  他走近电话,拿起话筒:“喂……”

  “该死,你在干什么?”

  “干唯一可能而且合理的事。我们身在此地,应该好好利用这机会,拿到钱以后再走。喂,小姐,请给我接:沙特勒2400……”

  “这人到底是谁?”

  “我的一位朋友。你的人都是些笨蛋,连你自己也不信任他们。我的朋友却是行家里手,他一伸手就能把事情搞定,让你目瞪口呆。喂……沙特勒2400吗?啊!头儿,是你吧。我是马尔戈·阿维斯多。我现在在马约大街98号乙,一家旅馆的三楼。到这里来找我。庭院和旅馆的大门都开着。叫两辆车、带拉尔莫那等四五个人过来……你们在楼下会碰到亚森·鲁宾三名手下,他们可能负隅顽抗,在三楼你们将看到被打昏在地、像木乃伊一样被捆起来的亚森·鲁宾。”

  维克多停下来,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掏出勃朗宁手枪对准紧握双拳扑上来的布莱萨克。

  “别干傻事,鲁宾,”维克多喝道,“不然会把你像一条狗一样撂倒。”

  他接着对电话里说:“你听明白了吗,头儿?三刻钟以后你们要赶到这里。你听出我的声音了吧?没搞错吧?对,马尔戈·阿维斯多,就是,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朝布莱萨克笑笑,向年轻女人致一下意,将手枪扔到屋子另一边:“就是风化组的维克多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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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鲁宾的胜利 



  风化组的维克多警探!就是那个以非凡的洞察力逐渐解开此案谜团的维克多!那个仅用24小时便找出三名黄信封持有者的维克多!那个发现拉斯科老头、抓住多特雷男爵并逼得他走投无路而自尽、识破菲利克斯·德瓦尔诡计的维克多!就是他化装成秘鲁人马尔戈·阿维斯多……

  布莱萨克还是经受住了这沉重的一击,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听凭维克多放下话筒,想了片刻,也从身上拔出了手枪。

  亚历山大猜到了他的意图,大惊失色地扑到他身上:“不,不!不能这样!”

  他收回手枪,低声对维克多说:“你做得对。不过结果会是一样的。”

  维克多对他嗤之以鼻:“什么结果,布莱萨克?”

  “我们搏斗的结果。”

  “结果早就安排好了。”维克多看看表说,“两点半,我想40分钟以后,我的上司,就是刑警处处长戈蒂埃先生就会带着几名得力干将赶到,活捉鲁宾。”

  “对,但这段时间呢,好细?”

  布莱萨克拉开架势,双腿站定,双臂交叉在壮实的胸前,个子比维克多高出一截,雄赳赳、气昂昂地审视着满脸皱纹、两肩塌陷的老警探。

  “这段时间嘛,”维克多说,“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地呆着,我的好鲁宾。不错,维克多竟敢和鲁宾较量,这让你感到好笑。现在只有我这样一个对手,你的心安定了下来。只要动一下手指头,事情就结束了。别自欺欺人了!今天比的不是肌肉,不是二头肌,而是大脑。而这一方面,鲁宾,这三周以来你是一个弱智!笨不可言!怎么,难道这位就是让我忐忑不安的大盗鲁宾吗?!那个不可战胜的鲁宾吗?!鲁宾,我在想是不是运气一直对你特别垂青,是不是你的业绩和大名,仅仅是因为你从未遇到过一名像样的对手,像我这样的对手!”

  维克多拍着胸脯,大声重复着:

  “像我这样的对手!像我这样的!”

  安托尼·布莱萨克点点头:“警棍,你确实干得十分漂亮。你对亚历山大那一套,确实是一流水平……你偷了她的发夹,偷了窝主的手镯,这都很精彩!还有剑桥旅馆的乱中取胜,对我们拔刀相助!真见鬼,我怎么会相信你这样一个混蛋?”

  布莱萨克手里拿着表不停地看着。

  维克多嘲笑地说:“你发抖了,鲁宾!”

  “我?”

  “对,你!你现在还硬充好汉!但过一会儿被活捉时不知道你将是什么熊样!”

  维克多大笑起来:“是的!瞧你刚才吓成了什么样子!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就是想看到你的胆量还没有一个女人大!而你就不失时机地在你瞧不起的亚历山大面前露出了懦夫的本性!哼!梯子不见了?可它就在一米以外,我跨过窗台进屋时顺手将它推到了一边。啊!你早就顶不住劲了!在我打电话时你没有动手就是证明,现在还没有动手,说到底,你想抛弃那1000万从门那里溜走。”

  他跺了一下脚,吼道:“来呀,懦夫!看,你的情人正注视着你呢!有点软了?来呀,哪怕一个字!一个动作!”

  布莱萨克纹丝不动。维克多的冷嘲热讽似乎与他不相干,他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将目光转向亚历山大,见她站在那里眼睛热辣辣地盯着维克多。

  布莱萨克又看了一下表。

  “还有25分钟,”他从牙缝里说,“比我需要的时间多得多。”

  “是多得多,”维克多说,“一分钟下楼,一分钟和同伙们跑出旅馆。:

  “我还需要一分钟。”布莱萨克说。

  “干什么呢?”

  “用来教训你。”

  “见鬼!打一顿屁股吗?”

  “不,而是像你说的当着我情人的面结结实实揍你一顿。警察来了将看到你被捆在这里,东一条伤疤,西一道血痕……”

  “并且把你的名片塞在我的喉咙里。”

  “一点不错,亚森·鲁宾的名片,应该遵守传统。亚历山大,请把门打开。”

  亚历山大没动。她是不是过于激动了?

  布莱萨克向门口跑去,马上听到他骂了一声:“见他娘的大头鬼,锁上了!”

  “怎么!”维克多开玩笑地问,“你没注意到我锁上了门吗?”

  “给我钥匙!”

  “有两把钥匙,这扇门和过道那扇门。”

  “两把都给我!”

  “这太便宜了。让你跑下楼梯,跑出旅馆,像一个安分市民回家那样逃走吗?不行。应该让你知道在你和出口之间有一道意志屏障,就是风化组维克多的意志。冒险正如我预想、安排的一样结束。你和我只能有一个赢。要么是维克多,要么是鲁宾。年轻有为的鲁宾带着三名胆大的朋友,身上别着手枪、匕首,偕同情人,而老维克多则是孤身一人,两手空空。这场战斗胜负的证人、这场决斗输赢的裁判,便是我们美丽的公主亚历山大。”

  布莱萨克脸上带着杀气,一步步向维克多逼进。

  维克多脚步一动不动。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时间很紧迫。在警察赶到之前,必须将老维克多打翻在地、严惩不贷,然后从他身上拿回钥匙。

  布莱萨克又逼进两步。

  维克多大笑起来:“动手吧!不要同情我头上的白发!来吧,鼓足勇气!”

  布莱萨克又上前一步,突然扑到对手身上,用全身重量一下子将他压倒在地上。两人马上扭在一起,在地板上翻滚起来。决斗一下变得激烈了。维克多想抽出身,但布莱萨克似乎死死地抱着他。

  亚历山大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但什么也没做,似乎不愿干涉他们的较量。谁胜谁负对她是不是无所谓呢?她只是好像在急不可耐地等着结果。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尽管布莱萨克年轻力壮、膀阔腰圆,维克多岁数不饶人,但最后还是维克多第一个站了起来。他甚至连气都没喘一下。他一反常态地笑容可掬,就像马戏演员将对手“打趴下”以后那样向观众做了几个讨彩的动作。

  另一位则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年轻女人脸上露出对这样的结果惊讶无比的表情。很明显她没料到安托尼·布莱萨克会输。

  “别担心,”维克多一边说一边搜着布莱萨克的口袋,从中掏出手枪和匕首。“这是我的绝招,没人躲得过,拳头不需要挥舞,只要平直出击,直捣胸口上。不要紧的,只是很疼,会让你难受一个小时,可怜的鲁宾……”

  但她并没担心。她已拿定了主意,现在只想着将要发生的事和这个又一次使她手足无措、令人吃惊的人想干什么:“你怎么处理他?”

  “怎么处理?交给警察呀。一刻钟后他就要戴上手铐。”

  “别这样做,放他走吧。”

  “不行。”

  “我求你了。”

  “你替地上这个人求我,你自己呢?”

  “我自己没有任何要求,随便你怎么样。”

  她讲这话时异常平静,而刚才她还被眼前的危险吓得发抖。她平静的眼睛中有一种挑战、甚至傲慢的光亮。

  他走近她,低声说:“随便我怎么样吗?那好,你走吧,一分钟也不要耽搁。”

  “不。”

  “我的上司一到,我就管不了你了。还是走吧。”

  “不。你所有的行为证明你总是自行其事,和警方各走各的路,甚至对着干,只要你愿意。既然你让我逃走,那就放了安托尼·布莱萨克。不然我就留在此地。”

  维克多生气了:“那么你是爱他了?”

  “问题不在这里。放了他吧。”

  “不,不。”

  “那我就留在这里。”

  “那好,随你的便!”他怒气冲冲地叫着说,“但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让我放了此人。你听到了吗?一个月来我一直在为此努力!我全部的生活都是为了这个目标,逮捕他!揭开他的面具!是恨他吗?可能是,但主要是一种极度的蔑视。”

  “蔑视?为什么?”

  “为什么?既然你从没有察觉到事实的真相,那我就告诉你吧。”

  布莱萨克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又一屁股坐下。看得出来他已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只想着如何逃走。

  维克多伸出双手捧着年轻女人的脑袋,晃动着,以命令般的语气说:“不要看我,不要用好奇的目光询问我,不应该看着我,应该看着他,这个你所爱的、或者说爱他传奇经历的、无所畏惧和智慧无穷的男人。但你好好看看他,不要移开目光!看着他,承认说他让你失望了。你所期待的远非如此,不是吗?一个叫鲁宾的男人,应该有另一种风度。”

  他指着被打败的对手,恶狠狠地笑了起来:“鲁宾会像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一样任人戏弄吗?先别谈他一开始所做的蠢事,他通过你、然后直接在他内伊的住处被我引上钩。而这里,今天夜里,他又干了些什么呢?两个小时了,他就像木偶一样让我随意摆布。这是鲁宾吗?这是一名轧帐的杂货铺老板。没有一点脑子!没有一点主见!当我耍弄他、吓唬他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看看他吧,你的披着鲁宾外衣的鲁宾。我在他胸口敲了一下,他的脸就变得像要呕吐一样苍白!被打败了吗?但是鲁宾、真正的鲁宾从不接受失败,他跌倒了就会马上重新站起来。”

  维克多挺直胸膛,突然间变得高大了许多。

  望着眼前的维克多,亚历山大浑身发抖,她喃喃地问:“你想说什么?你指控他什么?”

  “是你指控他。”

  “我?我?我不明白……”

  “你明白。事实开始使你不知所措了,你真的认为这个人有你想的那么高大吗?你爱的真的是他吗,或者是另外一个更高大的人,一个真正的高手,而根本不是这位低级冒险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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