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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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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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剑,不……哀家应该叫你方严吧?”太后的笑容骤然隐去,“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何遮遮掩掩,不以真实身份示人?哀家问你,府上可是杭州人氏?令尊可曾担任杭州知府?”
箫剑不语,只轻轻点头。
“那么,他姓甚名谁?因何被杀?又被何人所杀?”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箫剑。
小燕子见太后咄咄逼人,几乎要哭出来了:“老佛爷,为什么要一直问我爹的事情?我爹娘很早就被人害死了……”
“老佛爷,箫剑的爹……”尔康想替箫剑说话,却被太后厉声打断,“尔康,哀家是在问箫剑,不是问你!你最好不要多说一个字!”随即又转向箫剑,目光锐利,“箫剑,我问你,方之杭是你什么人?”
太后话音落下,尔康和紫薇顿时脸色铁青,小燕子和晴儿一头雾水,永琪却喃喃地重复着:“方之杭……方之杭……怎么如此熟悉?”
太后语气铿然:“箫剑,你是江湖豪杰,英雄侠客,难道不敢认祖归宗?还是……方之杭这个名字让你蒙羞,无法面对?”
箫剑呼吸凝重,猛然站起,毫无惧色地正视着太后:“方之杭是我和小燕子的爹!是在乾隆九年因为文字狱而被乾隆斩首的爹!”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知道如今真相大白,已经不可收拾,不禁缓缓摇头。晴儿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箫剑,此时方才明白箫剑为何执意不肯为官。小燕子和永琪却异口同声地重复着:“方之杭……斩首?”
其他人只道是永琪和小燕子一样无法接受事实,只能将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的脸色也变得惨白:“既然如此……”她大声吩咐道,“来人!”
只听大门轰然敞开,高庸带着数不胜数的侍卫和亲信纷纷涌入。箫剑冷冷地瞧着这阵势,一跃而起:“就凭你们,也想困住我?”
芯岚赶紧拉着太后躲到一边,箫剑抓起小燕子的手,就想往外冲。怎奈侍卫层层包围,箫剑只好先放开小燕子。尔康眼见情况已不受控制,永琪和小燕子乍闻秘密,一定大受刺激,无法合力突出重围。他干脆豁出去了,抢过一个侍卫的剑,也动起手来。紫薇和晴儿既不会武功,又被这样的场景吓呆,只好狼狈地躲着。
小燕子平时最喜欢打架,如今却只呆立着,眼神空洞而茫然,被侍卫的打斗撞得摇摇晃晃,嘴里只喃喃地念着:“方之杭……乾隆……斩首……”她脚步不稳地移动着,却只觉眼前一黑,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小燕子!”永琪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一个箭步扶住小燕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小燕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紫薇和晴儿听到永琪的惊呼,赶紧飞奔过来,才刚迈开步子,双腿便感到一阵发软,重重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尔康和箫剑正全神贯注地对付那些侍卫,不经意回头一瞥,见心上人倒地不起,不禁大惊失色,正欲抢上前去查看,却只觉一阵晕眩,双双倒下。
永琪眼见其余的人一一倒下,自己也有点儿头晕目眩,而太后却安然无恙,大批侍卫渐渐将他和小燕子包围,不禁怒从心起,抬头看着太后:“老佛爷,你在酒里……”
永琪话未说完,太后便接过话茬:“没错,哀家在酒里下了迷药!”
“好……真好……老佛爷……”永琪忍住天旋地转的难受,冷冷笑道,“皇祖母,居然使用旁门左道来对付我们……”话音刚落,永琪眼睛一闭,倒在小燕子的身旁。
而他的手,依然和小燕子紧紧相握,没有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慈宁宫的密室很阴冷,四周皆是冰冷的铜墙铁壁,唯有顶端的几个小孔,透着微弱的光亮。石桌上一盏油灯,火焰若隐若现。整个密室死一般的沉寂,说不出的诡异气氛在空气中渐渐弥漫。
永琪渐渐有了些意识,睁开双眼,忙坐起身环视四周,只见小燕子躺在他身侧,依旧昏迷不醒。他轻轻地拂去她额边的碎发,抚摸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继而将她的头缓缓抬起,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慢慢地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文字狱……斩首……
箫剑言之凿凿,自然不可能撒谎,况且他也绝没可能拿自己的父亲与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可是,刑部的卷宗里,根本没有杭州方姓人家因为文字狱被斩首的记录。
“小燕子还没有醒吗?”箫剑的问话打断了永琪的思考,他抬头,只见箫剑、尔康、紫薇和晴儿皆已醒来,便轻轻地拍着小燕子的脸庞,轻声唤道:“小燕子?小燕子!”
片刻过后,小燕子缓缓睁开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永琪又是柔情又是悲伤又是怜惜的目光,突然抗拒地跳出永琪的怀抱,退到墙角边。
其余人见到这一幕,都静静地走过去,只见小燕子的眼眶里充斥着泪水,如同受伤的燕子一般蜷在墙角,面无表情地道:“别过来。”
箫剑蹲下身子,看着他唯一的亲妹妹:“小燕子,是我对不起你。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不说,你就会永远幸福。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们还是逃不过今天的命运。”
“你再说一遍,我们的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小燕子依旧抱膝坐在墙角。
箫剑一咬牙,明白小燕子迟早是要面对这个事实,于是朗声道:“我们的爹,在十七年前确实是因为文字狱而被斩首,你的皇阿玛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小燕子突然站起身来扑向箫剑,晶莹的泪珠瞬间爬满了脸颊,大声哭道:“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皇阿玛怎么可能是我们的杀父仇人?他对我那么好,明明知道我欺骗了他,还是那么宠我!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是那么喜欢我!他还亲自去南阳接我回家,还给我金牌令箭!他不是我的杀父仇人!他不是!”
紫薇忙过去抱住小燕子,含泪道:“小燕子,别这样!当初瞒着你,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和永琪分开,不希望你的生活被仇恨占据,箫剑和我们一样,也是这样想的啊!”
“你们?”小燕子喃喃念着,突然扳开紫薇的双手,“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一直以来,你们都在骗我!为什么?!”
晴儿走到小燕子身边,安慰道:“小燕子,我没有骗过你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永琪也是啊!”
永琪……永琪……小燕子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永琪,感到心头一阵绞痛。这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生死相许的男人,这个对自己体贴入微、温柔备至的丈夫,竟是杀父仇人的儿子?
永琪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妻子,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注视着小燕子凄楚的面容,心一阵抽痛,缓缓走上前,将小燕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对上永琪深情的目光,小燕子多想靠在他的胸膛,投向他的怀抱!可一想到爹娘的惨死,不由恨从中来,硬生生抽回自己的手,失声喊道:“你不要碰我!”小燕子边叫边大力推开永琪,“你是仇人的儿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理你!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小燕子!”永琪不管小燕子如何挣扎,依然牢牢地抓着她的双手,“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我们之间是否敌对,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爱新觉罗永琪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不!我不要!”小燕子使出全身力气推开永琪,“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再在一起!”
永琪却又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十指相扣:“我不会放开。”凝视着小燕子红肿的双眼,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小燕子,神色悲伤,语气却无比坚定,“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
永琪抱得那样紧,让小燕子根本无从反抗,怎样也挣脱不掉。感受到从永琪的怀抱中传来的温暖,眼前不禁浮现出这两年来的幸福生活,小燕子的心中一阵抽痛,不由自主地捶打永琪的后背,哭得更凶:“永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皇阿玛为什么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为什么是仇人的儿子?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我不要!我不想啊!”
永琪轻轻抚着小燕子的后背,喉咙沙哑,连声道:“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的,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敌人的。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永琪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隐没在小燕子的呜咽声中。
良久过后,永琪才缓缓放开小燕子,正视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庞,诚恳地道:“小燕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恨箫剑当初为何不把事实告诉你。但是,你现在一定要先冷静下来,好好地听我后面要说的话。”见小燕子虽然不再哭闹,神色却依旧木然,只定定地看着他,永琪不由将小燕子的侧脸压在自己的胸前,“听到了吗?”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微微一颤,永琪遂放开小燕子,见她的眼神不断躲闪,于是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手抵在胸口,道,“只要这里还在跳动,我就永远在你身边。答应我,先不要想那个杀父之仇,嗯?”
小燕子听到「杀父之仇」,心中一痛,本能地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永琪握得牢牢的,她的手半分也没法移动。她抬起头注视着永琪的目光,那样热烈,那样诚挚,那样充满期待,让她根本无法拒绝。半响,她才咬着嘴唇,勉强点了点头。
“永琪说得是!”尔康见小燕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便走到众人中间,有力地说道,“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如今老佛爷将我们关在这儿,门外一定还有侍卫把守,我们想像上次一样来个集体大逃亡是不可能的。我们应该先分析一下,老佛爷究竟要如何对付我们。”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逃呢?”紫薇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当年的事情,我们也许并不了解,但是当初箫剑才四岁,小燕子才两岁,难道也要为这件事负责吗?”
晴儿激动地附和道:“而且,当年文字狱有许多冤案,也许箫剑和小燕子的爹是被冤枉的!那么,小燕子和箫剑就根本不是罪臣之后!”晴儿心中非常明白,太后虽然吃斋念佛,但只要有一丝威胁到皇上的可能,她便绝不可能心慈手软。小燕子虽然是箫剑的妹妹,却也是皇上亲封的还珠郡主,是五阿哥的福晋,但箫剑就不一样了,他只是一介平民,太后要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是也许,而是肯定!”永琪的声音里透着无可置疑的坚定,他看着其他众人惊异的神色,“箫剑和小燕子的爹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和文字狱没有关系,和皇阿玛也没有关系!”
“你凭什么这么说?”箫剑激动起来,抓着永琪的衣领,将他逼到墙角,“你的意思是,我捏造事实,诬陷你的皇阿玛?”
“不是!我有证据!”永琪异常地冷静,箫剑不得不缓缓松手,“尔康,我问你,文字狱这样的大案,办案流程该当如何?”
“如果是在地方,那么当地定罪之后,应当发入京师,经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之后,待皇上御笔亲批才可最终定案。”
“那么,按照惯例,刑部必然会有关于案件的卷宗,对不对?”见尔康点头,永琪更加胸有成竹,“问题是,我翻遍了乾隆七年至乾隆十一年的卷宗,根本没有杭州方姓人家牵涉进文字狱的记录!”
“什么?”尔康、紫薇、晴儿和箫剑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永琪时刻注意着小燕子的神态,却见她一直神情木然,一言不发,唯有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才闪过一道光芒。
尔康感到不可思议:“你去刑部查过?为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永琪的目光扫过尔康、紫薇和箫剑三人,“你们三个一直神神秘秘,常常欲言又止,你们以为真的可以瞒过我?”不等三人反应,他又接着道,“说来也巧,我去会宾楼找箫剑的时候,不经意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这才让我起了这样的疑心。”他走上前,牢牢看住小燕子,“我翻阅完刑部的记录,总以为是我杞人忧天。没想到……”他长叹一声,命运为何总是要捉弄他和小燕子呢?
箫剑倒是不关心永琪为何去刑部查案,只关心他所说的结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爹的案子另有隐情?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们看那儿!”顺着永琪的目光,众人注意到在门的左上方,有一扇虚掩着的小铁窗,不认真看还当真不容易发现。紫薇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刚才老佛爷在那儿看着我们?那么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了?”
“不只是老佛爷……”永琪的语气略带嘲讽,“还有那个形影不离的周姑娘。”
晴儿有些不解:“老佛爷究竟要把我们怎么样呢?照理说,如果她听见我们刚才的对话,那就应该知道小燕子和箫剑并没有谋反之心,为什么还把我们关在这儿呢?还有那个周姑娘,她到底知道多少?”
“我看,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了!我不说,是因为我没有把握,不知道老佛爷究竟掌握多少,我不敢冒险。”永琪的心里还有另一层怀疑并未说出口,太后绝无摆下鸿门宴这么迂回的心思,恐怕那位周姑娘出力不少。如此尽心竭力,必有所求。
箫剑原本还有些怀疑,见永琪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得他不相信,“好吧,就当我相信你,但是,太后呢?”
尔康在密室内缓缓地踱步,分析道:“不瞒你们说,我总有个感觉,老佛爷把我们关在这儿,是想跳过皇阿玛,和我们私下解决这件事。”
“私下解决?”永琪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只怕这回,老佛爷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众人不解地道:“为什么?”
永琪不答反问道:“现在,子时已经过了吧?”
箫剑沉思道:“迷药的药效少说也有三个时辰,算算时间,现在少说也是寅时了。”
“那么,老佛爷这次注定是失算了。”永琪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望着其他人疑惑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老佛爷对我们下药,虽然是我始料未及,但我在景阳宫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妥。我们六人全部到齐,但却独独缺了皇阿玛,那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在临走前吩咐小桂子,如果我们子时还没有回到景阳宫,便要他清早去找小路子,让皇阿玛来慈宁宫一趟!还有……”永琪转向箫剑,抛出了藏在心底的疑问,“你说,你爹叫方之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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