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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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厨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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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唉。”佳瑶说。 

“形容枯槁,面无血色,每到换季的时候发丝便轻扯则断。当年姐姐也是明眸皓齿,今何在!”岳楠声泪俱下控诉道,“这般憔悴模样,即便是揽镜自照都不敢,姐姐又何敢到圣上面前承欢!”

岳楠在“宠幸表”上也是颗粒无收。

“啊?唉。”佳瑶又说,充其量是在音调上适当变化,以免对人不恭。

这当然不是岳楠想要的对话。岳才人满含热泪道:“妹妹也比头年见着的时候枯萎了许多,姐姐看着都怪心疼的。”

“是吧。”佳瑶不置可否。志玲站在一旁笑道:“奴婢却觉着小主比以前要精神了些,虽面色不太红润,原是这几日天气寒冷、胃口减半的缘故。也算不得大事。前几日太医也来给巡诊一番,直说小主调理得当。”

岳楠冷笑道:“姑姑这话委实好听,但未必说得到人心里。我与妹妹好歹有缘同处一处,妹妹向来清冷的性子,我能不知?只怕是什么都藏着掖着、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敢吭声。”

啊?哦。佳瑶无意识地应和着,心里真想沏上一杯热茶,攻读“点心单”。法岚惜家的厨娘宝萝近日又卷土重来,自诩她家的点心甜品天下第一。佳瑶不是不服气,她是也想钻研几样本土的。

岳楠攥住佳瑶的手腕,像是找到证据似的宣扬:“没瞧见妹妹的腕子又细了几圈么。”

“奴婢照顾不周。”志玲忙跪到,佳瑶拦住说“没事,没事”。岳楠道:“只怕照顾得再周到也禁不住别人打压。”

“岳才人请直说。”佳瑶想她兜来兜去也怪不容易的。

“妹妹啊,你可真要为姐姐说句公道话。贤德妃确是贤良淑德,堪称后宫妃嫔的典范,但是。”汉语的重点往往就在这个转折之后,

“但她贾家横行霸道,欺占了我家的地,贤德妃非但没有秉公处理,反而对家人多番庇护,说什么是她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太残暴了!”

志玲忍不住为旧主直言:

“才人息怒,奴婢却也记得当年为了这件事已裁定妥当,贤德妃主子不也给才人你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折算了一些礼。别的不说,才人家里蒙受天灾人祸,贤德妃主子立马就送这送那,反倒是才人没太领情。”

“欺我在先,再以东西填补,这哪里是补偿,分明是侮辱。”岳楠撕破脸嚷到,好似她真的遭到多大的冤屈。

志玲对这种强盗言论很是无奈:“才人,话怎能说得这般决绝。”

“你个小小的奴婢也敢批评本宫?”岳楠柳眉倒竖、气焰嚣张,不慎暴露了她的勃勃野心。

“奴婢不敢。”志玲深谙宫里的蛮横规矩,忙低头认错。佳瑶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叹,反让岳楠也开始斟酌。

“岳才人,您想怎么着?”

“还我应得的土地,赔礼道歉。”岳楠振振有词道,又昂起她尖锐的下巴说,“凤藻宫一日无主便横生波澜,妹妹你看,法妃、英妃她们纷纷抱团侍寝,圣上翻牌子便轮流推让,圣上一日内御女多次便轮流伺候,岂不妙哉。”

听到这里,佳瑶心内大惊,抱团刷夜,这也太伤身了吧。她的提议原来存有这么大的空子,让饥不择食的妃嫔们钻穿了。

“凤藻宫却群龙无首,少不得姐姐要亲身出马了。妹妹若与我亲厚、唯我马首是瞻,他日组团,我便将妹妹放置于前面的位置,保准让妹妹久旱逢甘露,也免得你日日夜夜遭人奚落。”

岳楠大有施舍之意,佳瑶与志玲啼笑皆非,交换了一个眼色。快,送客。

“姐姐言尽于此,望妹妹好自为之。”岳楠气鼓鼓地走了。

“苍天啊。”郝佳瑶无语问苍天。

“小主不必过于挂怀,要说起来圣上登基之后忙于政务,耽搁了几年,也该勤于繁衍子孙,以保国运昌隆了。”志玲看出佳瑶的悔意,忙柔声安抚。

志玲说:“听说那个天竺美人乌莱宝承恩了。”

“哦?”佳瑶木然地点头,志玲多添了一句,明显针对某个人说的:“她原名尹杜,这个尹美人也是厨子。还善音律,善柔术。人家可是心无旁骛,可着劲儿得给圣上敬献美食呢。”

啪。佳瑶已经合上了随园食单。

“……小主。”志玲既担心自己言过,又暗含期待。期待她重整旗鼓,

“劳驾,那本。”佳瑶微微伸了伸腰,指了指案上的一本小书。

《闲情偶寄》的饮撰部,李渔写下了他讲求的饮食之道:重蔬食,崇俭约,尚真味,主清淡,忌油腻,讲洁美,慎杀生,求食益。这何止是论述膳食,亦涵括了做人的态度。

这一年,贾元春病逝凤藻宫,群雌争宠。贾家的败相越发明显,岳楠、蒙姑频翻出旧账,尚且可以据理力争。然则棘手之事排山倒海,一波未平一波起。尽管薛家的“激情杀人案”尘埃落定,薛蟠被处死,但总有人怀疑死者掉包。

紧接着,贾珍在国丧期间聚众赌博的“旧事”被匿名者大张旗鼓地举报。早不提晚不提。这会儿成了言之凿凿的罪证。

那会儿也是过年,那会儿贾珍不仅聚赌,还处心积虑给贾琏戴了顶绿帽子。若说佳瑶这会儿放不下的人,也就是贾琏了。

那会儿还学做斋菜,跟着全素刘师傅。师傅的话言犹在耳。想到这里,佳瑶吩咐预备了材料。看了一眼《闲情偶寄》,却道“吾谓饮食之道,脍不如荤,荤不如素”。那李渔所说的斋菜丸子,到底是荤,还是素?

郝佳瑶认真地搓捏手上的小丸子,是将藕和皮牙子切碎拌入豌豆粒、胡萝卜丁、玉米粒等,加入适量面粉,调入细盐,再入锅炸到金黄。要说用的并无荤腥,连锅子也是拿新的,拿给志玲吃,却说有股肉味。

“荤不是荤,素不是素。”刘师傅曾说得玄乎。

“小主,您想什么这般入神?莫不是您已听说了……”志玲忧心忡忡。

“嗯?”佳瑶又掰开了一个丸子,琢磨。

“圣上下旨,抄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回的茄鳖没有好好儿考证,经由客官指出,方知不算稀罕菜,十三土包子了(笑)
但因暂时未及找到合适的替代,姑且暂时留着bug,留心改了。
当然,强烈寻求客官们的帮助!
帮助十三吧,圣上都被刷夜了(仰天长笑)




55

55、狱神庙(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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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狱神庙(1) 。。。 
 
 
这年春天像更年期的大姨妈,不来则已、一来惊人。圣上先前像是江南久旱的大地,皲裂开口,却在朝夕间变了脸色,他把政局放在手里颠了个个儿。曾经的大红人贾家,率先脸朝地成了垫背的。

在宫里,郝佳瑶疲于农事,往往天还蒙蒙亮时就会起身,到田地里种庄稼。她请教了有种植经验的老嬷嬷和公公们,专心伺候她的一亩三分地。再也没谁来偷。

其实是无论她如何告诫自己“莫管”,仍忍不住记挂贾家进展。说到底是为了那些曾朝夕与共的人。佳瑶苦于身处深宫,又再见不到圣上,消息闭塞的她只能干着急。

“请小主安。”

“赵大叔好。”一大清早,几乎没怎么睡的佳瑶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呼吸新鲜空气,听到有人叫她,便从田间抬头问候,“您最近身子骨日见硬朗呀,听说您收了个好徒弟?”

“不敢不敢,哪里够得着小主的慧眼哩。”

原来是赵大叔,佳瑶还在凤藻宫当差的时候与他有过不浅的交集。赵大叔沉寂了一段时日,最近倒有了他零星的消息。

“您那徒弟叫小沈子?”

“小主好记性,不过这容易占别人的便宜,奴才就做主给他改了一个。承蒙小主不弃,那孩子叫小阳子,少不得还得请小主多照顾些。”

佳瑶笑着点了点头,又问:“听说您也要出宫了?”

“奴才一把老骨头,干不动了,多亏主子们体恤,提早放奴才出去了。”

“回东北老家吗?” 佳瑶知道赵大叔是东北人。

赵大叔本不想说,但他始终觉得佳瑶有颗简单的心,看佳瑶不比他人。所以曾经想栽赃嫁祸于她却终未下手,这会儿也没有防备:“奴才已在别处置办了家当,会去新地方吧。”

“在哪儿?我想有机会去看看您。”佳瑶笑道。

“从东北先往北,再往东走。过了一个海峡就应该到了。”

赵大叔一边指点了种菜的几样窍门,佳瑶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赵大叔可否再帮忙走一趟老行当:替宫内外传信联络。

赵大叔脸色略变:“小主是想与贾家联络?”

“我想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赵大叔一脸为难:“替小主走一趟自然没有问题,只是眼下风声紧得很,特别是宁荣二府,只怕搜查格外严格。万一被什么人逮个正着岂不拖累了小主。”

佳瑶犹豫片刻,再求,并心领神会地从荷包里掏银两。赵大叔一看成色,估算值价,说道:“小主既是下定了主意,奴才总不好再推托。”又把其中一部分推回来道:“实不相瞒,奴才这回收了两家茶礼,您给的比那边多。”

“也是托您走动?”佳瑶基本上猜到了是谁。

赵大叔摇摇头:“不,是要奴才无论怎么着也不能应承您。”

“为什么?”佳瑶其实心里有答案,在这么一个风头浪尖上去贸然见面并不明智。她又道,“他给的银两远远要比我这里多,他那个人如果拿钱办事,狠得下心往死里砸。大叔怎么说?”

赵大叔笑得摇头晃脑,不由把手里的钱银悉数退还,佳瑶脸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大叔连连往后退步摆着手道:“奴才知道。奴才只是觉得再赚您这份儿心里反而不踏实,不值当。小主还是留着吧,宫里的用处实在忒多了。”

没过几日赵大叔让小阳子带来了消息:贾家已被抄家,大部分人员被关押在狱神庙。佳瑶一听就着急地追问:“狱神庙在哪儿?关了多少人进去?有没有见着贾琏?”

“小主莫急,您再吓着这孩子。瞧他站得不利索了。”志玲姑姑劝道。小阳子一问三不知,可惜赵大叔已经远走他乡了。

佳瑶愁眉苦脸地对志玲说:“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姑姑你说我哥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情之所急,佳瑶也顾不上隐瞒什么脱口而出。志玲当是她急糊涂,柔声安慰道:“小主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去打听。”

及至日落时分,志玲打听了一圈回来禀道:“说是关押在城东齐化门外的岳神庙。里头怎么样暂且不清楚,奴婢明日再托人打听。”

佳瑶突然问:“姑姑,原先凤藻宫里的珊珊和婷婷是不是已经放出去了?”

“是,贤德妃主子仙去之时开恩放了她们姐妹,已各自婚配。小主是想请她们代为去打探?”

佳瑶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道:“她们总归会认这个吧。”

辗转联系到这对姐妹,许是她俩一个做了母亲、另一个预备做母亲,为人处事都比以前要和善许多,说话也少了些尖酸。珊珊推开钱银,与志玲姑姑婉转说“早就知道小主一手好厨艺,我男人要继承馆子,却总拿不出像样的绝活,少不得要请小主提点一二。”

志玲把这话捎回来,佳瑶问道:“珊珊不是嫁了汪御厨,怎么会问我讨手艺。”

志玲笑道:“小主有所不知,能做御厨还不是托他母亲兰姑姑的旧关系。兰姑姑从前儿是宫里的大拿,后来据说和皇亲还扯上亲缘,自是不知真假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要将馆子的营生传下去,又怕儿子败坏,这才要考考他。”

“依你之见?”

“小主若是有心思教,随意教他几样打发了,横竖他母亲也只是做做样儿。这一家人几日不消停便不舒服,闹出些动静做噱头罢了。”

佳瑶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菜单,略一沉吟:“不是我不肯教,不过如果是为了噱头,让她们直接去找贾琏。他一定有办法。”

志玲拍手称好,说免得她们姐妹再耍什么心机。一时去了。珊珊原本不信,志玲按佳瑶的要求悄声透露“原先的天上人间就是这位贾家爷们儿的主意”,珊珊这才速速往城东去了。

佳瑶被法岚惜的人心急火燎地请走了,原来法妃的小萌物,只爱吃水果的猫儿自开春以来一直恹恹的。按理这猫儿尚在妙龄,想来是邪魔入侵,法妃没少调集各色御医,却都没什么起色。

这几日猫儿索性闭紧双眼,任谁叫也不理,虚弱地躺在窝里。法妃心肝儿宝贝儿得一通叫唤也不顶用,这才急急找来郝佳瑶。

“你原是贾妃宫里的人,这猫儿是贾妃送于本宫的。你可知这猫儿究竟怎么的了?”说着便让宫女萨姑娘把水果猫抱了过来。

佳瑶头皮一阵发麻,想她自己何德何能,也没有养宠物的经验,怎就被法妃看中。无奈又不得不从,小心翼翼地喊了几声“喵”,水果猫仍没有理会。萨姑娘颤颤巍巍地把水果猫抱到佳瑶的怀里,佳瑶觉得它好像轻了许多。

佳瑶又问萨姑娘“太医怎么说”,法妃撇撇嘴道:“那帮老家伙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瞧不出来就说瞧不出来,直说也总比搪塞要好。”

佳瑶点点头说:“法妃娘娘,奴婢瞧不出来。”

……
……
“混帐!”法岚惜怒道,这一声吼吓得佳瑶一激灵,小猫儿脱手而飞出。但见小猫在空中忽睁圆了眼睛,敏捷地攀上熏香的果盘,却看也不看那些诱人的水果,反而飞扑到佳瑶怀里“喵呜喵呜”地叫。

一个厨子能受到如此礼遇,原因是:“饿了?”佳瑶无怪他人诧异的眼神,问猫儿。猫儿更无视他人的惊讶,点它的小脑袋。

法岚惜哭笑不得道:“我的小乖乖,本宫何曾亏待了你!”一面勒令萨姑娘赶紧端来新鲜果品,孰料小猫儿不屑一顾,仍咬着佳瑶的衣角不肯松口。

“你看!你看!本宫就说,喂她她又不吃,急人呀。”

佳瑶福至心灵,蹲□子问:“想吃什么?菜?”

“哼。”水果猫傲娇地把头稍稍一拧,充分表达了她的心情。

佳瑶耐心问:“饭?”

水果猫在顿足,连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以示郁闷。

“好吧,鱼。”

水果猫的胡须都一翘一翘地表示欢脱。

佳瑶再多嘴了一句:“肉?”

水果猫简直要蹦一个跟头。这次的疑难杂症就迎刃而解了。

法岚惜虽然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但她到底是个大家女子,仍懂得礼貌,便说:“瑶妹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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