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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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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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察哥是西夏宿将,近年来金戈铁马,无日不战,于血海中磨砺出来的眼光,自然一眼便看穿了梁山军畸形的本质。
    如果事关国体,西门庆自然要争,但象这种应该实事求是的地方,他也不会去强词夺理。
    见西门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评价,察哥不但不敢起小觑之心,反而倍加敬重与戒惕:“这位梁山之主,大关节处固然铮铮铁骨,于自家的短处却也毫不掩饰,如此英雄之主,将来必是我大夏的心腹后患!”
    当下长叹一声,尽最后的努力:“梁山之主休怪在下说——宋军虽然**,但倚坚城而守,粮草无忧,又与贵军军力相等——如果是我,若无内应,是说甚么也不会攻城的,早日退兵,分略州县,还可得利。若只求一国之富贵,勉强钝兵锋于坚城之下,曝破绽于众目之前,日久军疲,虽有智者,无从善其后也!此中得失利害,愿梁山之主深察之!”
    这番话,一是敬重西门庆,送他最后的忠告;二来间以一句内应的言语,希望能挑起西门庆答允割地的念头,纵然希望渺茫,但即使死心也绝不放弃是西夏军人的行事风格,没有这点儿志气,西夏早灭国了;三来,察哥是在暗使激将计,如果能激起西门庆的好胜心,咬定东京城不放,和赵宋拼个两败俱伤,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西门庆却恍若不闻,只是拱手道:“使者可还有它言乎?”
    察哥知道西门庆要赶人了,于是回礼道:“在下言尽于此。夜色已深,就此别过。”
    西门庆正色道:“临别有一言,说与使者,转述夏主。”
    察哥亦庄容道:“洗耳恭听!”
    西门庆道:“使者此去,西夏必然兴兵犯我边陲,掠我疆土。两国交锋,趁虚而入,兵家常事,这一节我也不来怪你。但是,西门庆在此与使者订约——明**西夏取我中国一地,将来我中国必夺回一地!那时再请使者登城眺望,看我们梁山精锐如何!”
    听西门庆言中豪气凛冽,察哥震然不能对,遂深深施礼,倒退出帐,引从人潜归东京城中,坐定后暗想西门庆之言,越想越是心惊。
    眼望孤灯,察哥思忖道:“这一回奉皇兄之命前来宋朝求和,不料想却斜刺里杀出了西门庆这等英雄人物!求和不求和,已经是旁枝末节了!如何在这纷乱时局里,为我大夏攫取最大的利益,才是当务之急!”
    想了又想,陡然拍案而起:“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于是第二天,察哥便去拜见杨戬、梁师成,就两国和约的签署表达了积极的意向,杨戬、梁师成都是喜出望外,他们早就恨不得签约,然后把边境上的精锐兵马调回来打西门庆,只是察哥进了东京城不久,就开始水土不服生起病来,提不得笔写不得字,大宋君臣也只能干着急。
    按理说这类外交事务,应该归枢密院和鸿胪寺共同负责,但收集西夏土特产是杨戬、梁师成这俩太监强烈的业余爱好,因此他们既然想要插一脚,旁人不愿的不敢,敢的不愿,也就随这两位公公折腾去了。
    于是在杨公公、梁公公的英明领导、温馨关怀、辛勤斡旋下,西夏与大宋的和约成功地签署了。得到这一好消息的徽宗在百忙中亲自接见了察哥,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气氛**同回忆了两国地久天长的兄弟友谊,然后察哥在醉中义不容辞见义勇为兄弟义气舍生取义地说出了一句胡话——两国是一衣带土的兄弟之邦,西夏军愿意接受雇佣,助大宋攻剿逆贼西门庆。
    这一言正好提醒了宋朝君臣——对呀!西贼素来重利,只消多给他们银钱绢帛,把他们弄来跟梁山西门庆打生打死,岂不是现成的驱虎吞狼之道?
    察哥故意胡言乱语,却引得宋朝君臣起了贪心,动了痴念,从此生出多少事来。有分教:
    欲擒故纵情实狡,驱虎吞狼智何愚。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三章 廷议
    徽宗自当日失言之后,正愁变不出阎罗大王、五道将军率领十万天兵天将来给自己助阵圆梦,没想到就有西夏这个冤大头碰上门来!两眼放光之下,徽宗向爱卿蔡攸丢个眼色。
    蔡京死后,蔡攸满以为就该轮到自己上相了,没想到徽宗提拔了自家的舅子郑居中为相,蔡攸只好为其副贰。蔡攸年轻气盛火力壮,哪里肯屈居人下?可想要上位就得立功,立大功,蔡攸自己又没有一口水平吞梁山三十万大军的肚量,只好每天烧香祈祷,盼郑居中早死。
    现在天赐良机,如果能把西夏出兵的事情撺掇成了,功劳岂不是大大的有?那时想办法将郑居中坑下去,妥妥的就该自己人前显贵、傲里夺尊了!
    于是蔡攸接到官家的指示后,抖擞精神,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上金亭驿馆拜见察哥去了:“晋王千岁,昨日筵上所言可当真?”
    察哥便故意含糊道:“小王量浅,昨日纵然说了些什么,也是醉后胡言,作不得准。”
    蔡攸心中燃烧着进取的火焰,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拉了察哥只问些西夏的风土人情。说到西夏土地贫瘠,百业不振的困局时,蔡攸便道:“贵我两国既已停战,便是兄弟之邦,兄弟有难,合当援助——正好我大宋境内有巨寇西门庆作乱,吾皇愿加一倍岁币,雇佣贵军入宋助剿,如此一来,我得臂助,君开财源,岂不是两全其美?”
    察哥便摇手道:“军马调动入异国,这是何等大事?若无我皇兄作主,万万行不得!”
    蔡攸鼓动如簧之舌,许下了诸般明里暗里的好处,察哥终于意动,踌躇道:“若要我帮着劝说皇兄出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价钱……”
    听到事情有门儿,蔡攸喜上眉梢,于是大包大揽:“晋王千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包管贵国君臣满意!”
    察哥便道:“我皇兄是一国之主,岁币什么的,打动不了他。若贵国真有诚意,须割边境土地,我必出兵!”
    蔡攸听后呆了半晌,方道:“兹事体大,我却不敢做主,须禀明我主万岁圣裁。”说着勿勿告辞,去见徽宗商议。
    君臣两个秘密计较了两日,期间也征询了杨戬、梁师成、王黼、郑居中等重臣的意见,这些人都收了西夏的土特产,除郑居中唯唯诺诺没个准话外,其它人都是唯徽宗马首是瞻的。君臣一心,终于拍板定案,于是召开朝会,与百官廷议。
    徽宗先引言道:“如今梁山猖獗,兵围汴梁,大宋国威,荡然无存,却不知哪家文武,有神机妙算,与本道君做解忧之杜康?”连问三声,并无一人能应。
    这一下情何以堪!徽宗便作色道:“朝廷养士百年,值此存亡之际,却无一人为本道君出力,要尔等何用?”群臣皆惭愧惶惧,莫敢仰视。
    蔡攸见火候已足,急忙出班跪倒,大声道:“我主万岁,微臣有言上奏!”
    徽宗做余怒未消状,点手喝道:“讲!”旁观者见了,无不为蔡学士捏一把冷汗。
    蔡攸却是不慌不忙,侃侃言道:“梁山虽然围城,但上有我主圣明,中有百官忠义,下有军民一心,汴梁城实有金城汤池之固。但城不可独守,须有勤王之师外援,方能里外夹攻,克贼破敌。”
    徽宗便道:“这不废话吗?这几日军情报道,有几队好不容易来勤王的人马,都被梁山西门庆打散了,还有何处兵马,可为外援?”
    蔡攸便道:“我主天威浩荡,感怀远人,致使西夏束手归心,望东而拜,夏主乾顺遂派弟察哥,来我大宋献款求和,如今和约已成,正好集聚边境悍勇人马,回师攻剿梁山,必能一鼓而平!”
    众臣听了,都吃一惊,侯蒙便出列道:“我主万岁,西夏虽与我约和,但其国虎狼之心,万不可信!边兵若东调,西夏必然撕毁和约,侵我疆土,那时内有叛匪,外有宿敌,国无宁日矣!”
    梁师成是个重义之人,收了西夏的土特产,当然要帮人家说话,当下奋然而出,大声道:“侯大人,西夏仰我天朝上国之荣光,不远千里,特来求和,其心诚掣,人所共见。如今和约墨迹未干,你就妄言和约将被撕毁,如此诋毁友邦,你安的是什么心?莫非两国兵祸连绵,烽火日举,你侯大人方才心中快意?”
    侯蒙听了,急得两手齐摇:“老夫可不是这个意思……”
    徽宗主持公道道:“梁爱卿所言有理。疑人不信,信人不疑,若逆而行之,非招抚远人之道也!然侯卿所言,亦有中肯处——若边军东调,边境空虚,却当如何?”
    梁师成便顺水推舟道:“臣有一计,可釜底抽薪,边境虽虚,亦可保圣心无忧。”
    徽宗做大喜状:“梁爱卿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梁师成眉飞色舞地道:“夏人重利,只消官家修下国书,许以重酬,请西夏军起兵助我平叛,西夏兵锋指向梁山西门庆,边境复有何忧?”
    徽宗便拍案叫绝:“好!好一个釜底抽薪!”
    杨戬闪出:“我主万岁,梁公公此计何止釜底抽薪,还有驱虎吞狼之效!以西夏人马攻打梁山叛逆,敌则两弱,而我独强,亦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善法也!”
    徽宗笑容满面,突然叹息一声,垂头做沮丧状:“若要西夏出兵,必然许以重酬——然江南山东俱叛,朝廷国库空虚,如何拿得出财帛?”
    侯蒙一听,心惊胆战,急忙拜倒在丹墀下:“我主万岁,户部实在是没钱了啊!”其声怆然,闻之涕下。
    王黼出班拜伏:“我主万岁,臣有一策,可济户部之急,可遣西夏之兵。”
    侯蒙一听,如同绝处逢生一般,也顾不上君前失仪,抢先问道:“却不知王大人有何善策?莫非是各位大人捐了粮食后,还要捐钱吗?若如此,社稷幸甚!天下幸甚!”这位侯大人天真烂漫,还想着蔡京、杨戬、梁师成等人家里都是富可敌国,不拘哪里省一抿子出来,也够国家花用几年了。
    这一言,却戳在了几大权臣的肺管子上。前些天他们之所以捐了一仓陈粮霉米,是因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填饱那些小兵的肚子,来保卫他们的身家富贵,米粮虽捐,心中滴血之惨状,又有谁知?现在侯蒙还想着让他们捐钱,简直是穷疯了在做中国大梦!
    众人如欲杀人般的目光,正做中国大梦的侯蒙视而不见,但王黼的话一字字传入耳中,却如同冰水淋头,让他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原来王黼说的是——“西周末年,犬戎围镐京,国家丧乱。当此时,有周王奋起,封秦以关西之地,秦贪其利,遂鼓勇抗击犬戎,逐北千里,边患终平,秦亦成为周朝屏藩——今日之势,与当日何曾相似也?我主万岁何不效仿周王,尽以关西河东之地封西夏,利诱其心,必能驱虎吞狼,最后终成大业!”
    侯蒙听了,目眦欲裂,正要上前痛叱王黼,却早有一人扑出,大叫道:“我主万岁,王黼此计万万行不得!”定睛看时,却是太尉宿元景。
    徽宗问道:“原来是宿卿——却不知王爱卿之计,如何行不得?”
    宿太尉叩首道:“万岁,如今河北已降梁山西门庆,大宋北部,再无国防,其势危急!河东关西,已成天下根本!无河东,岂特秦不可守,汴亦不可都;有关西,则可募秦兵十万,自古秦兵耐苦战,尚足以抗敌——若两地俱拱手送敌,犹弃万贯家财而欲全身家富贵者,可得乎?望我主万岁明察,王黼之计,丧国之言,万不可从!”
    附和着宿太尉,稀稀拉拉跪倒了一小撮,皆齐声道:“望我主万岁明察!”
    王黼嘴角上露出一丝讥讽。这些人,不识时务,螳臂挡车,真叫人可发一笑!
    其实,这朝会只是做做样子,好证明徽宗并非独断专行的明君,有他们这些重臣的支持,会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事情早已经定下来了。
    只是这些话,徽宗不说,蔡攸不说,杨戬不说,梁师成不说,只有王黼进步心切,奋不顾身,勇做先锋,敢为天下先。只消能升官发财,世人的唾骂,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王黼心中,深信自己是在做正义正确的事情,纵然千夫所指,他也是义无反顾!
    于是王黼大声道:“我主万岁听禀——梁山西门庆围城甚急,边兵若不东调,汴梁若失,空留西陲之地何用?边兵东调,若来得少了,难免重蹈当日童太尉覆辙,只有全军尽出,才能与西门庆一战!那时边境无人,西夏若趁虚而入,谁能挡得?因此两害相权取其轻,索性将关西河东之地,暂时‘借’与西夏,诳其兵为我卖命,当其与梁山西门庆两败俱伤之时,我趁时而起,诛叛逆,复失地,还能趁胜追击,扫平西夏,成就一统之功业。此因势利导、千古一时之良机,若就此丧失,必成终天之恨!”
    蔡攸、杨戬、梁师成等一大帮人尽皆跪倒,齐声道:“王大人之言,正合人心天意!”
    侯蒙、宿元景等廖廖数人连连叩首:“我主明察!”
    徽宗慢慢从龙椅上站起,朝袖一拂,正色道:“退朝!不日后,寡人自有主意!”
    与此同时,早有人暗中将割地的密约送到了察哥手中,文书印玺,一应俱全。
    察哥抚着这些官方执照,感慨万千:“西门庆啊西门庆!我在你手里得不到的东西,却在宋朝君臣手里得到了,你若知之,不知作何感想?哈哈哈……”
    又想到:“得了这些文书,接收起边地来,那叫做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宋朝边军中,刘法、折家将都是烈性,到时稍加挑拨,正好再起边衅,如此一来,自然是宋朝背约,我大夏人马,只平边陲,再不入中原一步!想让我军和西门庆二虎相争?哼!哪儿有那么容易!”
    想到得意处,察哥仰天长笑。这正是:
    目光短浅因腐朽,机谋浅薄为贪婪。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四章 攻城
    这些年西门庆在东京城中广布暗谍,加上围三阙一,消息传递渠道通畅,宋朝君臣要割地予西夏的消息,梁山军马上就知道了。
    西门庆闻讯大怒,指点城头,痛骂腐宋。周侗宗泽尚未辞行,此时均放声大哭:“七千里山河,未交一兵,轻轻葬送于异族之手!如此朝廷,不亡而何?不亡而何?”
    众好汉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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