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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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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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兴军路环州、庆州、定边军、鄜州、延安府、绥德军。
    秦凤路西宁州、积石军、廓州、河州、湟州、兰州、西州、巩州、会州、秦州、西安州、德顺军、原州、渭州、怀德军、镇戎军。
    西门庆看了点头道:“这些地方,可大得紧呐。”
    察哥笑道:“东京开封府,是世界第一城,,这话可不是在下说的,是遥远的大食国海商说的,,如今我们助梁山之主取了这座世界第一城,这功劳也大得紧呐。”
    西门庆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我本來是清河县里一个开生药铺的土财主,也不想着读书,也不想着中举,混到今天,能把东京城混到手,也该知足了。”
    察哥在旁边殷勤叹息道:“都说知足者常乐,汉学jing辟呀。”
    西门庆又道:“听说西北那边土地贫瘠,物产稀少,甚至连喝水都困难,而且还经常地震,我要是得了这些地方,今天cao心饥荒,明天安排赈灾,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察哥面有喜se,连声道:“正是正是,我大夏就是处身于这类穷乡僻土,受尽了折磨,所以才不忍心看着梁山之主立国后,以中原之膏腴,填西北这穷窟,从此永无宁ri,于是才许下这宏誓大愿,只求舍己为人,务要替友邦分担此压力,这也是兄弟之国友谊地久天长之明证啊。”
    西门庆笑吟吟地拱手道:“深谢,深谢,使者还有其它正事吗,一齐说了出來后,咱们就可以以文会友了。”
    察哥心道:“西门庆这厮想当皇帝心切,利令智昏,这七千里土地,看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归属于我国了,想当年石敬瑭为了当皇帝,割给了大辽燕云十六州,今ri这个生药铺的小老板却也不输于他,,嘿嘿,汉人,从來如此。”
    愿求已足,察哥自然不会得寸进尺,于是摇手道:“吾大夏子民岂是饕餮之徒,能得梁山之主一诺,已是心满意足,除此之外,更无他求。”
    西门庆大喜拍手,说道:“既然正事说毕,我们便來论文,使者久处边荒,却不知对唐人边塞诗有何观感。”
    察哥起身深揖道:“在下还有一烦,既然梁山之主许了割地,你我且先立下文书,各自用印画押后,从此密椟而藏,以为两国兄弟之盟证,有后人见之,必长叹曰:‘大夏与中国世代亲善者,由梁山之主西门庆与察哥始,’在下若能沾陛下之荣光,从此也博个名垂青史,此生无恨矣。”
    其实察哥心里想的是:“这回出使宋朝,本來想的是求和,洠氲饺吹錾狭宋髅徘煺馓醮笥悖裟馨迅畹卣饧逻ザ蕹闪耍市直厝幌不叮也旄绫亟骨嗍罚髅徘煺嫘囊舶眨僖庖舶眨嘉薰亟粢灾性保掖笙恼闷蕉ū呲铮人诔鍪謥矶愿段颐堑氖焙颍颐钦媒钊猛恋氐墓檎咽咎煜拢俸伲庖粊砻裥氖科讼页ぃ挂雌淙四鞘比绾斡Χ浴!
    心中想得美好,言语中便加倍热切,察哥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把一纸割地的契书揣进怀里,好成就自己的不世伟业。
    西门庆却摆手道:“此时我文气泛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使者若不陪我畅意论文,便是看不起我,什么正事邪事,咱们什么事也不用谈了。”
    察哥无奈,只好苦笑道:“在下奉陪。”心中却连珠价地大骂:“腐儒,酸丁,百无一用是书生。”
    却听西门庆问道:“不知使者于边塞诗中,最喜哪一首。”
    察哥便道:“在下最喜王翰《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yu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來征战几人回,,此诗意兴豪纵,却又有飘然出尘之致,莫不是王子羽于醉中得之。”
    西门庆拍手道:“说得好,若割河东之地,西夏边境便将直临太原府,王翰王子羽正是并州太原人,那时使者若想前往凭吊一番,却是忒方便了。”
    察哥心中一跳,勉强笑道:“却不知梁山之主却又喜好何人诗句。”
    西门庆兴冲冲地道:“我所爱多矣,使者吟诵《凉州词》,凉州者,西域歌舞之乡也,当此时,不由得便使我想起诗人元稹的一阙《西凉伎》來,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一朝燕贼乱中国,河湟洠Ь】找徘穑睹徘巴蚶镘駚眭镜叫性荩ゾ┪灏俣纹浔疲熳酉啬诎霙'为荒陬。”
    察哥闻声se变,却又听西门庆叹道:“凉州,唐代时又称姑臧,河西走廊之冲要所在,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唐朝廷将河西陇右十五万jing兵大半调入内地平叛,吐蕃趁虚而入,连连蚕食大唐边塞城镇,并于唐代宗广德二年占领凉州,丝绸之路就此断绝,凉州失陷四十多年,历代朝廷只知苟且偷安,边关将领只会拥兵自重,不思收复失地,反而沉溺在凉州歌舞中,因此诗人元稹才写了这一首《西凉伎》讽刺这些尸位素餐之徒,,最后诗人愤然问道:连城边将但高会,每听此曲能不羞。”
    察哥也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中已经明白了捌玖,却听西门庆再道:“诗人白居易看了元稹的《西凉伎》后,深有感触,也写了一首《西凉伎·刺封疆之臣也》与元稹唱和,其中有一段,,自从天宝兵戈起,犬戎ri夜吞西鄙,凉州陷來四十年,河陇侵将七千里,平时安西万里疆,今ri边防在凤翔,,哎呀,我这才想起來,割秦凤路土地之后,凤翔又将成为边防线了啊,历史重演。”
    慢慢地把地图重新卷起,察哥道:“梁山之主汉学jing深,令我边鄙之民大开茅塞,,却不知割地之说……。”
    西门庆悠然道:“我也很想偷偷摸摸地割地,以换东京开封府,但是,,世上洠в胁煌阜绲那剑嚼锇蛔』穑蛞徽馐露┝顺鋈ィ偬龈霭言拆”怵 拙右缀诰幽褋恚残醇甘住段髁辜俊贰ⅰ抖辜俊肥裁吹模詈蟠磷盼冶亲游省刻饲懿恍摺呈巧┢陶乒竦某錾恚断粒ㄗ有。翟谑锹Р蛔⊥郏唬勖窃偕塘可塘俊!
    察哥心里泛起最后一丝指望來,自己漫天要价,西门庆就地还钱,这才是政治协商的正理啊,于是,察哥赶紧问道:“却不知梁山之主还有何妙计。”
    西门庆很真诚很真诚地看着察哥的眼睛,掏心掏肺地提议道:“要不这样,使者你先帮我把东京城扑楞下來,以证明你我两国地久天长的友谊,然后得个空儿,我便在边境上使力,今天一寸,明天半尺,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总有一天,那些不毛之地会在咱们默契的努力下,正式成为贵国的领土,,却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察哥气得胡子眉毛都要飞了,当下飞起一拳,将西门庆的鼻子砸进了脸门里去……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察哥的脑补,在西门庆的地盘上,借他八个胆儿,他也洠в谐骞谝慌Ьi鸬挠缕
    察哥把地图重新揣回怀里,勉强笑道:“梁山之主说笑了……”
    西门庆突然又一拍手:“哎,,我又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察哥此时已经失去了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兴趣,但看西门庆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估计自己不听也是不行,只好姑妄闻之,,“梁山之主又有何计。”
    西门庆斩钉截铁地道:“你如果敢帮我把东京开封府收拾下來,我就敢把这座世界第一城交给你西夏。”
    这一言太过匪夷所思,察哥当场愣在了那里,呆了半晌后方道:“这……这却从何说起。”
    西门庆再一次真诚地道:“西夏中原,本是一家,不分彼此,不用客气,,只要夏主乾顺取消国号,归化中国,我就封他为东京开封府的府尹,男子汉一言既出,駟马难追,天地神灵,可为证鉴。”
    察哥听着,心头那一团无明业火焰腾腾实在按捺不住,于是“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大叫道:“梁山之主是在消遣我吗。”
    西门庆便变了脸,大骂道:“**,老子就是在消遣你,你们这些党项人反复无常,每每在国力衰弱时安静地接受宋朝岁币的赏赐,在国力强盛时就悍然入侵宋朝,以获取更大的利益,,这么些年看下來,老子若还不知道你们,那就叫老子瞎了眼睛,我ri死你先人板板的,还想趁火打劫,从老子这里割地,中国的土地是无数先辈用命血换來的,岂容割尺寸于贼,你们这些流氓,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对付你们这种流氓,老子就要比你们更流氓,给老子滚,回去告诉你们的李乾顺,老子平了中原,下一个就來收拾他,滚,要不是咱们两家有地久天长的友谊,今天就砍了你的头來当溲器了,滚。”
    察哥被骂得狗血淋头,摸门不着,在步步进逼的西门庆怒火下,只剩趔趄后退的份儿,但若是就此抱头鼠窜,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察哥道:“在下这里有东京城的要紧情报,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门庆翻脸比翻书都快,一听有东京城的内部消息,他眨眼间就把温文尔雅象面具一样重新挂上:“诗曰: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使者但说无妨。”这正是:
    边壤界石万里外,风云气se一瞬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二章 再生一计
    西门庆变脸之快,令察哥叹为观止,心道:“我读史书,见开国君主多集英雄、流氓、智者于一身,今一会梁山之主,更信之然矣!”
    当下笑道:“梁山之主自困东京城以来,围而不攻,可是欲待城中粮尽吗?”
    这一言正说中了西门庆的心事。他不想在攻城中出现无谓的牺牲,因此关起门来饿敌,只等城里人都饿得受不了了,他就在西城门那里大摆馒头阵,那时投降的宋军定然川流不息,目不暇接,东京城就此不攻自破。
    不过这一番计较,却没必要向这个西夏的晋王承认。西门庆面不改色地道:“围三阙一,静而待时,此中奥妙,不足与外人道也!”
    察哥笑了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我就告诉梁山之主一个消息——就在前几日,城中乏粮,已至极处,军民皆怨谤。这时幸有国师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出面,去向城中几户高官重臣家里去游说。这位林先生真有郦生陆贾之口才,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那些宋朝的重臣无不慷慨解囊——于是东京城里新添了一座延丰仓,仓中豆粟,堆如山积!”
    西门庆听了心中剧震,但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点头示意知了。
    察哥见西门庆无动于衷,反而心下狐疑起来:“莫非这梁山之主并不倚仗城中粮尽,还有别计破城?待我再以言挑之。”
    于是察哥继续以艳羡的语气说道:“到底是天朝上国,仅仅是几户官宦人家倒腾几库陈年豆粟出来,就足够城中军民支用两年有余——如此大手笔,我大夏是万万不及呀!”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西门庆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然后就听察哥话风一转,真诚地看着自己说道:“梁山之主啊!如今东京城中粮秣足备,若无里应外合,只怕你取不下这座世界第一城!”
    西门庆心道:“这王八蛋割地的贼心还不死啊!”这时他倒有些欣赏起这位晋王的锲而不舍来,不过在这要紧关头可不能示弱,于是西门庆轻佻地在脸前摇着手指,懒洋洋地笑道:“我们梁山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取这东京城,如反掌之易,就不劳使者费心了!”
    察哥笑道:“梁山之主欺我!说甚么雄兵百万,真真是虚张声势了!在下也经过些战阵,识得些虚实,观梁山围城之营帐旗鼓,梁山之兵不过三十万可明矣……”
    “等等!”西门庆抬手止住察哥的高谈阔论,问道,“你一个西夏的使者,怎么能观得到我军的虚实?”
    察哥笑道:“也没甚么难的——只消送上几贯钱,东京城墙就此畅通无阻,任我游玩——城头远眺,贵军营寨入眼,虚实自然分明矣!”
    西门庆叹道:“熙宁年间,高丽入贡,一路收集地图,山川道路,形势险易,无不备载。行到扬州,高丽又向守扬州的陈升之要地图,结果陈升之不但不给,反而把高丽使者一路收集的地图集中起来一把火全烧了——山河关城,国之重宝,无论虚实,岂可付于敌国之手?遥想前辈英姿,我辈追慕啊!只可恨这大宋天朝官腐兵乱,才叫使者你捡了便宜,若陈公在世,你可能踏上城墙一步?”
    听了西门庆这些言语,察哥彻底死了谋求割地的心,当下也昂然道:“若当年秀国公陈前辈依然坐镇中国,在下自然上不得东京城头,梁山之主只怕也围不住这座世界第一城了!”
    两人彼此对望,突然间尽皆哈哈大笑。
    笑声中西门庆拱手道:“使者眼中,我军虚实如何?”
    察哥反问道:“梁山之主欲听真话还是假话?”
    西门庆饶有兴趣地问:“假话怎讲?”
    察哥便道:“真虎狼之师也!取这座东京城,不费吹灰之力!”
    西门庆大笑:“真话呢?”
    察哥道:“真话难听,若不怪罪,在下便说。”
    西门庆抬手:“但请明言。”
    察哥这才道:“我观梁山之主三十万大军,真正精锐者不过数万,其余皆草聚乌合矣!以此横扫腐宋,还可言胜,但若想与我大夏精兵决胜于西陲,嘿嘿,成败利钝,犹在两可之间啊!”
    西门庆听了默然。察哥确实老于军旅,眼光毒辣。梁山人马虽多,但真正久经训练、军纪严明、杀熟了人见惯了血的精锐,也就是那么几万,其中一部分还要留守梁山根据地,参加东京包围战的就更少了。
    精锐不够,人数来凑。梁山屡破官军,声威远振,前来投奔的江湖汉子、贫苦百姓络绎不绝,尤其是擒斩高俅童贯之后,梁山军势力陡然猛涨,这一来部队的整体素质自然大受影响。
    还好,虽然扩充后的梁山军整体战斗力有所下降,但宋朝官军的战斗力更是垃圾,梁山一路横扫过来,硬是没碰上对手。
    西门庆深知自家军队之弊,所以才告诫关胜呼延灼,并不是我军天下无敌,而是敌军太过于**无能。
    而察哥是西夏宿将,近年来金戈铁马,无日不战,于血海中磨砺出来的眼光,自然一眼便看穿了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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