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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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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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可不愿意这俩口子就这么堵着气回去,他们在场还好点儿,碍于他们的面子两人还得顾忌着点儿,等到只有两人的时候,那恐怕就说不定了。

马氏一边和儿媳妇儿劝着银杏,让她别和姑爷呛着,一边又让儿子过去打听打听。姑爷是怎么回事儿。这两个人,不会无端端的就闹成这样。

赵晨宗是不肯说的,只是这几个男人到了一块儿,又被劝着喝了两盅酒,这说话也就随意了些。到最后,总算是把白天的事说了。

刘东山这下子是明白了,原来姑爷是在意这个事儿。不过也是,任何一个男人被女人说成没用,都是一件十分沮丧的事情。赵晨宗以前并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现如今却很在意刘银杏的看法。甚至为了赌气硬是把上菜的事挺了下来。依他看。这赵大少爷对银杏也是越来越上心了。

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事情也就好办了。刘银杏这才知道是她说话没注意,伤了他的面子,这事说起来她也有不是。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再说他今日表现的确比起平时要好了不少。也没摆他大少爷的谱,算起来自己反而有点说不过去了。他就算干不了这些事儿,她也不该这样说他。

想到这儿,刘银杏思量着,这事得自己先服个软。但是又不能过于软了,这样他到时候不领情,就会很没面子。而且老实说,刘银杏对赵晨宗,心里仍然有许多隔阂。要她做什么事来哄他高兴,那还真是困难。

下午的时候,赵晨宗几个在房里坐着,这古代没什么玩的,尤其还是这冷天。除了玩玩纸牌,就一群大老爷们在那儿胡侃。

因为家里还有亲戚,刘西山兄弟们都不能离开,要在家里陪客。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带赵晨宗到附近山上去转转,总比老是呆在屋里的强。

家里前些日子炒了不少的板栗,马氏收着,就是等着姑娘和姑爷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吃。几人在屋里坐着也没事儿,马氏拿着板栗出来,让他们边吃边聊。

这板栗炒的时间不长,还是软软的,吃起来又香又甜。就是剥壳的时候费点劲,不过却别有一番味道。

赵晨宗平时哪里吃过这个,原先还觉得费劲,好不容易剥了两个,不是滚到了地上就是吃不到嘴里,倒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终于剥了两个,送到嘴里,觉着味道真是不错,倒是让他很意外。

他本来看不上这村里自个儿弄的那些土货的,他听马氏说,这些板栗都是他们自个儿到山上去打板栗蓬,自个儿剥了板栗刺,然后放在外面晾上两天,才将其炒出来的。这样炒出来的板栗,是又香又甜,新鲜的板栗,炒出来味道才没有这么好。

赵晨宗也没吃过这些,剥了壳熬了汤的可能吃过,他也不记得,反正没吃过要自己剥壳的。且不知,这样吃板栗,才有吃板栗的滋味。

村里许多孩子,想让爹娘炒次板栗吃,通常都要求许久的,可不是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吃得上的。有的时候实在想吃,就偷偷从打回来的板栗中小心翼翼地拿出几个板栗蓬,一边怕板栗刺,一边又想吃,那焦急又怕刺到的样子别提多有趣了。拿到屋外,用脚飞快地揉着,取出里面的板栗,生着吃下去。这板栗一般自家人都还舍不得吃,等着人到家的时候做人情,给别人吃。

马氏也是看在女儿和女婿的份上,一次性才舍得拿出这么多。刘灵芝直呼有口福了,每次趁着别人不注意,就偷偷地抓出一把板栗,塞到自己的兜里。别人都知道他的举动,只是这小鬼也怪有趣的,就当作没看见,由着他了。他那俩小口袋,撑死了也装不了多少。

气温低,坐着还有些冷,马氏也铲了两炉火,便让刘银杏给姑爷送去。老人家就瞅着这个机会呢,就想着多给两人创造一点机会,希望他们俩人赶快和好。

刘银杏别扭了一会儿,耐不过马氏一再催促,也只好拎着火炉进去了。也没有把火炉递到他手上,就放在他旁边,离得那么近,都知道是给赵晨宗的了。给完了火炉,就坐到一边去了,坐在她大哥和大嫂旁边,还是这儿坐着自在些。

刘东山和李半夏,还有刘西山几个,都瞅明白这是咋一回事,呼吸都放轻了些。观察着赵晨宗的反应。

他要是肯接下这个火炉,他们之间应该就没事了。

赵晨宗愣了愣,瞥了那个火炉一眼,手上没有动作。继续在与他的那些板栗搏斗,这东西好吃是好吃,他也很想吃快一点,但是这个壳真的很不好剥。想吃板栗,就得牙齿和手并用,这样剥起来才快。但赵晨宗人虽然纨绔了点儿,要他这个大少爷用牙齿剥壳。总感觉有点违和感。他也做不来这个。

李半夏看着直摇头。看他吃板栗,还真是可怜。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增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过以小姑的性子。她是不会做的。这方面的事儿,她也不好说,别到时候没增进感情,反而还起了反作用。

现在这俩人的关系,真可以称得上是如履薄冰了,他们自己倒不觉得,他们这些旁观者可就是这么认为的。

李半夏不敢叫,不代表马氏不愿意。

马氏一进屋,就看见银杏给赵晨宗的火炉还放在旁边。眼看着银杏为了这事有点儿不太高兴,马氏手快。

“姑爷,这天冷,把火烘着,小心别着凉了~~”马氏把火炉直接塞到了赵晨宗的手里。赵晨宗只得接过,这样他心里倒也是舒坦了不少。他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拿过这个火炉呢,就把它晾在一边,他也不自在,还好马氏把它硬塞给他了,倒是免了他的烦恼。

“银杏,你还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姑爷剥板栗,没看见他不会剥麽。”马氏说着,转过头又对赵晨宗道:“姑爷,你还不晓得,银杏从小对吃的一块就特别在行,尤其是剥板栗,速度可快了。别人吃一个,她就能吃两三个,她两个哥哥可都吃不过她。”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女孩子贪吃,说出去会让人笑话。

赵晨宗听了马氏的话,看了一眼刘银杏。他倒是看不出来,她还是这么喜欢吃的人,在赵家的时候,对吃的可一点都不讲究。反倒是有身子后,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倒是烦恼了一批人。

这一点,赵晨宗还真是不清楚了。他平时见到的那位沉默寡言、老是绷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她几百两银子的女人,并不是刘银杏的真面目。

刘银杏是个出了名爱玩的人,玩起来可是比男孩子家还要疯狂。小的时候,为了好吃的,上山摘过桃,偷过别人家的甘蔗,半夜爬起来和一群伙伴去摘人家树上的柿子,丢石头砸人家树上的板栗,还偷偷扒过人家的番薯。有的时候被主人家追,单是跑就跑过了几道山冈。这丫头,一个吃的,一个玩的,疯起来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管得住的。

马氏来了兴致,不断地对赵晨宗说着刘银杏以前的“光辉史”,刘银杏可是示意好几回了,马氏不但没停,反而说得越发的起劲了。

赵晨宗听得是啧啧称奇,一下回头不可思议地看一眼刘银杏,一下又颇有感概的啧啧两声。要不是马氏说起,他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马氏的话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活泼开朗与现在的性情截然相反的刘银杏。这样的刘银杏,虽然干了不少出格的事,许多时候也很糗,但他却是从内心里对这样的刘银杏生出了一抹渴望与向往——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

答案不言而喻,这一切都是他。

赵晨宗低下了头,神色有些复杂。想起自己为了白天那点事就和她生了那么长的气,与之前自己对她做的种种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说来也奇怪,过去他不管做了多么混账的事,也不会有什么歉意,更谈不上什么后悔。他赵大少爷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谁也管不着,也无需后悔。然而现在,他发现许多事情的确需要改变了。而且,无形中已经在慢慢改变了——

 486 哪,你现在是在想我吗?

李半夏推开院门,慢慢走了进去。

很雅致的院子,院门进去,有几棵高大的树木,支起一室的阴凉。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青石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偶尔想起几声熟悉地沉吟和闷哼,李半夏几乎可以想见这个人正倾身坐在地上,身下垫着一张薄毯,手上抱着一块砚台,温和如水的眼睛认真地盯着砚台。那股认真劲儿,似乎每一刀都耗费了他全部的心血。

这是东山的习惯,当他全神贯注投注到砚雕这件事上时,他常常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身在何地,也不管是否寒冬腊月,坐在冰冷的地上,丝毫也不觉着冷。

也正是因为刘东山,李半夏渐渐才相信,每个大师总有一股异于常人的专注和执着——

李半夏上前,来到刘东山工作的门外,门是半虚掩着的,一边敞开,另一边是关上的。李半夏正好站在敞开的那一边,这个角度,里面的情景尽皆眼底。

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刘东山没有坐在凳上,而是直接坐在地上。地上有一张皮毯,比家里的那张薄薄的毯子也不知高级了多少,杜老爷还真是有心。

刘东山背靠着他,低埋着头,不时举起砚台对着打开的窗户细细端详,尔后再次低下头去。一低头,便是好久,等到下次再抬起头时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了。

李半夏暗暗担心,这么个低头法,也不怕脊椎有问题。在家里还有她在一旁照看着,她不在的时候。他可是完全不晓得照顾好自己了。

这样让她以后怎么放心,由他一个人在外面做事。她可不想自己的老公不到四十岁,就变成一个驼背的老头子。更不想他早早的就换上腰酸背痛的毛病,那可不是好事。

同样的问题,换成刘东山,看法便不一样了。正是因为自己有个无所不能的老婆,即便身体有什么毛病他也从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如果没有照顾好自己,半夏会难受。为了这,无论离家多远。他都时刻谨记要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有什么损伤。

他想完好无损地回去。平安,是他所能想到的带给她的最好的礼物。还有爹娘,家里的三个小家伙,也都希望他这个爹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呢。

所以。他没有拒绝杜老爷一盅又一盅的养神汤,也没有拒绝他屡次送来保暖的衣物。{五福山祝寿图}要按时完成,任务比较繁重,再加上他心急回乡,有时候更是彻夜不眠。这样一来,精神还有身体都跟不上,为了回去的时候不让半夏看出他瘦了,有必要进补一下。

刘东山难得不客气一回,杜老爷不但没有不悦。反而高兴坏了。他可是真怕了刘家小兄弟事事跟他客气,他为他完成祝寿图,他理当奉他为上宾,他什么都不吃也什么都不要,他这一腔的好意愣是送不出去。再说。这要是给外面的人知道了,还说他杜某人身为江州第一首富,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那不是往他杜某人脸上摸黑麽。

执刀的手一动,刘东山停下了动作,抬起了头。李半夏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缩回了身子,背靠着门外,也不知自己是在紧张什么。

过了许久,屋里都没动静,李半夏才发觉是自己穷紧张了。慢慢站直身子,李半夏又往前挪了两步,看向屋里。

李半夏也不知自己为何不直接进去,竟然在这里玩起“偷~窥”的把戏来了。明明时刻盼着见面,等到了马上就可以见到的时候,反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跑着进去,还是慢慢走进去,或者学着那些女孩子,偷偷潜到他的身上,伸出手蒙上他的眼睛,让她猜猜她是谁。

很幼稚,但许多女孩子都乐此不疲,李半夏开始也想尝试一二了。但她想,还是不要了,一个是自己实在消化不了,她撒娇不好看,也不可爱。卖起萌来,没萌到别人,倒是先把自己恶心了。

最适合她的,若真的需要符合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很想学学甜甜,吊到东山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死都不撒手。嗯,这个可以有,但是,他的手上有刀!

不小心造成误伤怎么办!

别人若是知道李半夏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定得狠狠地赏她几个爆栗,敲破她那专门煞风景的脑袋。

该死,这个时候还能大煞风景,想出这种可能性小之又小的事,她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构造?

李半夏不服气了,怎么了,这怎么了,虽然说可能性小之又小,但趋近于零的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是不是?要是因为耍浪漫,秀一下恩爱,酿出祸事来那可就该哭了。

so,还是要低调啊~~

乐极生悲的事,是万万不能发生在她和东山身上的。

这种时候低调就有鬼了,真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里面的人。要真的喜欢,就不会想这些无关紧要让人脑门冒黑线的事,而忽略里面一个大活人吧!

李半夏拍拍自己的脑袋,她绝不会承认,是因为她紧张才故意想些有的没的~~呜,脸好烫。

为毛,她的医术在不断精进,在感情这回事上,越活越回去了呢。

可不是她在这儿装纯哈,若是她一开始不来这一出,直接冲进去,和刘东山来个有爱的相逢,或者直接奔他怀里,死劲亲他几口,李半夏绝对不知害羞俩字咋写。偏偏她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傻傻站在门外,玩起了偷~窥的把戏,现在要如何做,才能打破这种暧~昧的沉默?

李半夏伸出小手,一下一下挠着心口,脑袋运转着,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办是好。见到东山之后要说什么,是问罪,是表深情,抑或者来个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咽?

像李半夏这种小白加白痴级别的,也只有刘东山这家伙,才会把她当成宝,走到哪儿念到哪儿、想到哪儿。

其实,她本不需为这烦恼,你若真的喜欢一个人,根本不必想着如何去做。踏出那一步,所有的思想和话语,早就不由自主了。

那些情人间的在别人听来肉麻、自己听来狂吐槽的话,在那时说来,再正常不过,心里可能还觉着份外甜蜜。

只怪刘东山和李半夏两个,一个嘴拙,完全不知甜言蜜语为何物。难得情难自禁时,来上两句,被李半夏羞红着脸给阻止了。阻止丈夫和男友说情话的,世间除了李半夏恐怕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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