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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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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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竭尽全力大喊着,手上的枪一直指着自己胸口的雷管,我没有想到一个濒死的人怎么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好像一股非常深刻的执念,驱使他从头到脚都变成了铁块,掴着我一步步往陨洞的方向挪。
  解连环和吴三省都僵立在哪里,两个人都各有顾忌,不敢动手开枪,只看见胖子实在忍不下去,狠着脸抄起五六半冲出来,我的胸口立刻就被裘德考的枪口压迫了一下,力气之大,几乎要塞到肉里面,不由得就哼哼了一声,胖子一怔,终于停在半路上,没敢再前进。
  
  裘德考把我拖到一处孔洞边,力竭地扶着陨玉喘粗气,口气和动作依然凶狠,他那两只深浅在眼眶里的浑浊,就像补食前的老鹰一样,低喝着要我爬进洞里。
  吴三省一下就抓到了空子,脸上瞬时升腾出一股杀气,又或者说,他前面之所以不开枪,本来就是预料到裘德考会爬进陨洞里效仿西王母蜕皮,一直等到一管炸药可以同时解决三样东西的时刻,这才眼睛一瞪,拔出手枪朝裘德考的胸口瞄准。
  
  这个举动,也让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而裘德考却不那么想,他早知道吴三省在等待这一瞬,猛地就把我往里一推,自己也以极快的速度挤了进来,我听到一发枪响击中了陨洞的石壁,刚探身进来的裘德考也跟着低呜了一声,估计是打中了脚。他头上全是汗,却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就打在我头上,强硬地推着我往里爬,这时外面的枪声又响了好几下,紧接着就是乱作一团喊杀声。
  陨洞里一片漆黑,我手上的矿灯又掉了,一边咬着牙不情愿地往前挪动着步子,一边听着陨洞外的动静,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裘德考后面扑了进来,抓住他往后一拽,狭小的甬道里顿时全是呻吟和肢体碰撞的闷响声,我双手撑住洞壁,弓着膝盖好不容易才能回头,只见裘德考已经和窜上来的黑影抱做一团,扭打起来。
  
  




47

47、第47章 真相(下) 。。。 
 
 
  他说完,一手伸进了那白发老头的上衣纽扣里,猛地往下一扯,露出了绑在那人胸前的几根雷管。此举一出,周围一阵惊呼咒骂,闷油瓶更是挡着我往后连退,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手上有家伙的人已经统统子弹上膛,简直像黑帮会面一样,随时准备背水一战。
  
  “知道这是谁吗?”吴三省的人手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他是有备而来,毫无惧色,拍了拍那老头胸前的雷管,扭头对解连环看过去,“环子,你应该认识。”
  
  我那时不知道怎么的,头皮一炸,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名字,一个老外,还与“它”有关,又穿着阿宁公司的衣服……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便抢在在解连环之前喃喃道:
  
  “裘德考?”
  
  吴三省朝我笑了笑,“大侄子,你确实是聪明,但是最后害死你的,也就是副聪明的脑子。这老头子也一样,身上全都插着输液管,人都差不多了,可一听我说找到了西王母的陨洞和蹩王药,哪怕就是打兴奋剂提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跟过来。”他拍了拍裘德考苍白松弛的脸,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你这就是太会打算盘,打的太多,打成了贪。你们哪儿不是有上帝吗,我一会儿就让你美梦成真,送你去见永生不灭的上帝去。”
  
  他说罢就哈哈笑起来,而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筋都绷直僵硬,差不多濒临爆发的边缘,看着那张像毒蛇一样还在不断向周围施加压力的脸,一股邺火就直冲上来,可偏偏收拢却像被千万只手死死地扼住,竟然悲凉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全明白了。
  
  现在我全明白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吴三省的安排。
  从我接触到这个隐藏在战国帛书内的永生计划的冰山一角开始,吴三省就完全把我当做了齐羽,一步步将我往这个陷进里引,黑眼镜和拖把,根本不是什么“它”的眼线,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和吴三省站在一起的。就连联系霍老太,以追查二十年前考古队真相的名义拉我入局的人,也不是解连环,而是吴三省!
  他安排这么多,最后的目的,就是要连同我一起毁了所有和“它”有关的人和事。怪不得黑眼镜那时候说,三叔要杀的,并不是“吴邪”这个人。
  打从一开始,吴三省针对的就只有三样东西。
  
  石盘上的蹩王丹药、西王母陨玉、齐羽和裘德考。
  
  裘德考歪坐在那里,整个人气息奄奄,仿佛一具被抽掉了骨头的肉块,任吴三省踢踢踹踹,也只是喘气,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我看着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可悲,一个垂死的耄耋老人,直到全身插满输液管竟还在相信那些莫须有的谎言。什么狗屁的长生不老,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和齐羽是“它”成功的试验品,相反的,是两个被贪婪人心剥夺掉一生的牺牲品。
  
  吴三省冷不防地就对包围着我们的人使了个眼色,最靠近我的几个人立刻快速靠过来,几条手臂像蛇一样直扑我的面门,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一切,就是想让我把自己完完全全当做齐羽,好让他在给我绑炸药的时候能少受几分良心的谴责。我心说不管自己是齐羽还是吴邪,都绝不能被这个老狐狸逮到,抄起矿灯狠撞过去,砸一个踢一个;这一开战,场面立刻混乱起来,虽然我们寡不敌众,但吴三省并不敢让他的伙计开枪,看上去是想捉活的。这种变态又不利索的群架场面真他娘的像极了故事片里的黑吃黑,我郁闷的情绪也已经积压了很久,身体里的怨气都前所未有的爆发出来,握紧拳头几乎是发泄一样见人就揍,胖子在后面边开路边叫好,让我们赶紧的往后撤,岂料拳头虎虎生风的时候脖子却被人狠命一拽,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歪,整个人控制不住平衡就倒了下去,再要站起来的时候,上半身已经被死死地钳制住,动弹不得。
  
  我暗喊一声不好!试图挣扎了几下,但是那人的力气大的不像话,那哪里是用胳膊掴住我的脖子,根本是要存心掐断,一时就发了狠,想在气绝身亡之前用手肘去撞他的肚子,可我的皮肤才一触到那人硬邦邦的胸口,脑子马上就懵了,这一愣,头就顺着那满是体毛的胳膊往上一抬,只见闷油瓶和解连环他们全部僵在原地,就连吴三省也瞪着眼睛,很是惊讶地盯着我。
  
  我意识到不对劲,架着我的这人胸口好像绑着雷管,难道抓住我的不是吴三省的伙计,是裘德考?!
  
  “别动!”裘德考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另一只手不知握着从哪里弄来的小手枪,用极不标准的中文发音,断断续续地警告,“……是我解开了战国帛书的谜底,我怎么会死?吴三省,你输了……我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东西!这么多年……能活下来的人是我!只有我!”
  
  他竭尽全力大喊着,手上的枪一直指着自己胸口的雷管,我没有想到一个濒死的人怎么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好像一股非常深刻的执念,驱使他从头到脚都变成了铁块,掴着我一步步往陨洞的方向挪。
  解连环和吴三省都僵立在哪里,两个人都各有顾忌,不敢动手开枪,只看见胖子实在忍不下去,狠着脸抄起五六半冲出来,我的胸口立刻就被裘德考的枪口压迫了一下,力气之大,几乎要塞到肉里面,不由得就哼哼了一声,胖子一怔,终于停在半路上,没敢再前进。
  
  裘德考把我拖到一处孔洞边,力竭地扶着陨玉喘粗气,口气和动作依然凶狠,他那两只深浅在眼眶里的浑浊,就像补食前的老鹰一样,低喝着要我爬进洞里。
  吴三省一下就抓到了空子,脸上瞬时升腾出一股杀气,又或者说,他前面之所以不开枪,本来就是预料到裘德考会爬进陨洞里效仿西王母蜕皮,一直等到一管炸药可以同时解决三样东西的时刻,这才眼睛一瞪,拔出手枪朝裘德考的胸口瞄准。
  
  这个举动,也让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而裘德考却不那么想,他早知道吴三省在等待这一瞬,猛地就把我往里一推,自己也以极快的速度挤了进来,我听到一发枪响击中了陨洞的石壁,刚探身进来的裘德考也跟着低呜了一声,估计是打中了脚。他头上全是汗,却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就打在我头上,强硬地推着我往里爬,这时外面的枪声又响了好几下,紧接着就是乱作一团喊杀声。
  陨洞里一片漆黑,我手上的矿灯又掉了,一边咬着牙不情愿地往前挪动着步子,一边听着陨洞外的动静,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裘德考后面扑了进来,抓住他往后一拽,狭小的甬道里顿时全是呻吟和肢体碰撞的闷响声,我双手撑住洞壁,弓着膝盖好不容易才能回头,只见裘德考已经和窜上来的黑影抱做一团,扭打起来。




48

48、第48章 千钧一发 。。。 
 
 
  裘德考回光返照的力量虽然惊人,但是认真和正常人博弈起来,渐渐的就捉襟见肘,何况那个已经把他半压在地上的黑影是闷油瓶。
  
  这甬道本身就非常狭小,现在又一下挤了三个人,可以说根本没什么能活动开的空间,我心惊肉跳地看着闷油瓶一招招化解裘德考的垂死挣扎,好几枪都惊险地打进了洞壁里,不禁想要扑上去帮忙,可那两个人几乎就重叠地扭在一起,万一下手错了地方,忙没帮上倒反而会添乱。闷油瓶一直紧抓着裘德考拿枪的手,不让他往自己胸口上的炸药瞄准,这样一来,几乎就没有余力制服他身上其他的地方,我的眼睛此时逐渐适应了黑暗,看准了时机,对着那横在外面的手枪就猛力一锤,裘德考一声惨叫,手枪就脱飞了出去,闷油瓶见机马上放开他,从他身侧和洞壁形成的那一小条缝隙里快速钻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背,便道:“往里走!快!”
  
  我点点头,两个人就弓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沿着狭隘崎岖的甬道往里爬。雷管的爆炸范围不大,但威力甚强,如果那个半疯癫的裘德考在陨洞里引爆,很有可能造成一部分的甬道坍塌,这样一来我和闷油瓶等于被堵死在里面,就算往陨玉里走可以暂时避开吴三省,但是结果也不一定能好到哪儿去,困在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死状可能更惨。
  话是那么说,可我们已经走出大老远,也没有退路了。闷油瓶一直跟在我后面,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一下有没有人追上来,其实这陨洞里的秘密,也只有我、闷油瓶和文锦知道,其他人只看到了进入陨洞的人一个失踪一个失忆的表面现象,断然不敢轻易进来,所以吴三省和解连环在外面的争锋相对会发展成什么样,让我比较担心。
  
  “没了炸药和你的牵制,他们行动起来会方便很多。”闷油瓶似乎洞察出了我的心事,继续道,“你三叔有办法摆平。”
  
  我苦笑了一下,点点头。“三叔”这个字眼差不多快成了我的避忌,一听到,内心就不自觉地抗拒,但是我知道闷油瓶指的“三叔”是哪个,在我的记忆里,真正能对的上这个称呼的,也只有一个人。
  
  根据闷油瓶以前的记忆,从孔洞道到中央墓室,当中大概有两三百米的深度,我们走了约莫十分钟后,背后突然传来岩石崩塌的轰鸣,震荡甚至波及到我们脚下。我的眼前一下子就出现裘德考的手枪和他胸口的雷管,不知道自己的手是因为这股爆炸传递而来的震动在抖,还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情绪,一下子停住脚步,抓着头发和脸,整个人弓在原地不停地颤抖。
  
  挫败、愤怒、害怕、怀疑……这些情绪一起在身体里翻搅,我很难用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来表达现在这种全身都被累积起来的情绪撕裂的感觉,总觉得绕了一大圈,换来的居然是这种结果,再回想起自己当初大言不惭地拍胸说“我他娘的就是要趟这浑水”时候的情形,才明白解连环在丛林里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是那么的愚蠢。
  
  “别想了。”闷油瓶从后面拍了拍我,“我们赶快找路出去,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说着他就从我身边绕了过去,走到前面开路。越往里走,甬道里的光线越是昏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定了定神,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多感怀,我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继续往前走。
  说来闷油瓶这个人,真的有种很奇怪的魔力,我只要知道他在前面,就会没来由地觉得安心,这种闲适的感觉让我万分怀念。如果说这一路走来连身份都被颠覆的我还有什么可值得相信和留恋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
  
  我们继续走了一段,前方的路渐渐开阔起来,不必半蹲着身子走,挺胸抬头也没问题。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之前的叙述,觉得现在应该离存有西王母真身的那个墓室不远了。在甬道的尽头,果不其然有另一种空气扑面而来。
  闷油瓶问我身上还有没有能够照明的东西,因为刚才的甬道是一路通到底,不需要光线也能摸索过去;但是进入墓室之后,周围的地势就比较复杂,而且我记得这里有人面鸟,万一不当心误触机关,连自己是被哪只咬死的都分不出来。
  
  我上下掏摸了一阵,只剩一包烟,还好我习惯把打火机塞在烟盒里,便赶紧掏出来,拇指拨弄了两下没点着,只有火星,我心说难道没油了?心急地上下倒了倒,才用力一擦,嚯,终于他娘的亮起来了。
  火光一下子就窜上了脸,我往后一仰,这超市里卖一块五毛的打火机也只够照亮两个人头大小的范围,而且捏的时间长了还会被烫到,我尽量是烫的不行了才换手继续打,两个人不知不觉就顺着墓室的边缘摸索到了有石阶的地方。闷油瓶立即伸手挡住我前进的趋势,并抓过打火机,蹲下来往地上一照,我凑上去一看,眼睛马上就转不开了——那传说中的那些人面鸟地雕,就像嵌在土壁里的活物一样,从头面到脚趾,就连每一根羽毛都雕刻地精致仔细,只是这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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