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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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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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他一臂之力,现在不但一臂没助上,还要处处借他的臂,我这个大老爷们的面子,还真的无处安放了。
  
  胖子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急吼吼地拉起绳子丢过来,几乎是像塞衣服一样把我往下按,“你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跟小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走快走,老子快被吹成腊肉条了!”
  
  我被他这么狠命一按,脑袋不受控制地在沙壁上擦了一下,吃了一鼻子灰,就拉开衣领边打喷嚏边开骂,谁知才刚抬头,护目镜就猛地蹭到了颧骨边一块突出的岩块上,那合金的粗镜框嘎啦一下折过我的耳朵刮到脖子下面,我痛得一松手,整个人忽然就往下掂了几米,我心里暗骂,顾不得卡在鼻孔下面的护目镜,手忙脚乱地就去抓绳子,还好右脚及时触到了一个凸出的东西,我赶忙抓紧时机用力一蹬,漂亮地抓住了麻绳。
  
  “靠,这样你还能摔!”胖子在上面幸灾乐祸的吼道。
  
  “你丫的那只眼睛看见我摔了?”我干脆把护目镜拉下来,刻意晃了几下绳索,以显示自己已经踩到了一块安全的落脚点,“你小爷我硬碰硬的不行,走位一流!”
  
  “一流个屁!”
  
  我皱皱眉头,心说怎么这胖子半句不离屁啊屎啊的,平时需要耍流氓的场合你说说就得了,万一养成习惯,以后相亲,人姑娘问“你饭吃了没?”你条件反射性的来句“吃个屁”,那这亲事可就真变成个屁了。
  我不再理他,脚底在那块平坦的岩块上蹭了蹭,想继续往下;谁知鞋底才一动,下面那岩块也异常诡异地摇了摇,我背上立刻起了白毛汗,心说不是吧,万一这石块塌了,我不就得一屁股跌到闷油瓶头上去了?到时候就是脑袋和屁股双开花,这可不是开玩笑。更奇异的是,这块岩出奇地软,上面似乎还有草一样的东西垫着……我越想越觉得不妥,他娘的,会长草的戈壁只有马勒戈壁,这儿要是有植物,那我的脑浆就可以养蝌蚪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很艰难地后仰了仰身体,朝脚下那块石头看去——
  
  一看我就立马后悔了,所以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些东西看的太清,真他妈的只会徒增尴尬——我脚下面那块漆黑的长毛的东西,哪儿是什么岩块,是闷油瓶的脑袋!!
  
  “哎哟……小哥…我……我这……”我一下子慌了,可是目前这状况又不能移开脚,小腿就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不缩不要紧,一缩那鞋底又跟着运动的趋势在他头顶上蹭了两下,我看着他被踩的一头乱的脑袋,满脸的汗都快滴下来了,立刻僵住了身体不敢再动。
  
  “右脚往旁边挪,二十公分左右,有个坑。”
  闷油瓶的声音自下而上飘上来,话音刚落,我的左脚边的泥块又被噗通凿了一下,闷油瓶把自己的登山镐卡在泥缝里,这样一来左右两边都有了能踩的地方,我的脑子早就没了思维功能,只想着快点把脚从他头上移开,便应声扒开两腿一左一右踩住落脚点,这才松了口气。 
  
  上面的胖子一直在给我们打灯,或许之前太紧张了没听见他笑,一松神,那嘻嘻哈哈的声音就钻进耳朵里,边冲着我竖大拇指边喊“走的好!”“小吴这位走得好!”
  我理亏又语塞,只能任由他笑,此时闷油瓶已经往下去了好几米,我立即凝神跟上,与他接近之后忙不迭的道歉:
  
  “对不住啊小哥!这……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抬头看了眼我,头发上还有灰白色的鞋印,“我就是为了这情况才走你下面。”
  
  说罢他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下降。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背上那把慢慢融进黑暗的刀柄,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要痛哭流涕答谢救命之恩,也不是之前和对视时产生的那种强烈情绪——严格来说,是酸。
  我想起第一次在三叔的铺子和他遇见的时候,完全觉得那家伙是个自我中心孤僻分子,没事就搞忧郁,弄的自己和别人之间的关系非常膈应。但是经过一起出生入死的这些年,我以为自己对他的看法早就改变了,对他就像和胖子潘子他们一样随意的相处——我以为是这样,可事实并不是如此,内心里,我对闷油瓶的感觉一直是特殊的,至于怎么个特殊法,我没仔细考虑过;但是每每想到如果他取回自己的过去,可能会伴随着忘记我们这些朋友的风险的时候,心里就非常酸,接着脸蛋酸,鼻子也酸。
  
  可是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应该再有矛盾了。如果他陷入黑暗一去不回,那么至少我可以拼尽全力把他拉出来。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很快也跟了下去。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相对较长,但非常顺利,几分钟后,就看见了齐羽的信号矿灯,他在下面接了一把,我们顺利落地。
  
  我和闷油瓶打着矿灯在底下照了一圈,这是个典型的漏斗坑,口大底小,仅二三十来米的横向空间。零碎的光线在这个深井般的坑穴里交错出一具巨船残骸的轮廓,船身呈倒翻的趋势,依稀可见甲板正对着穴口,半边已经完全嵌入泥壁,木板几乎已被蛀空,矿灯的光线一打过去,竟有种盘根错节的通透感,在戈壁滩上看了那么久的黄沙,突然来如此美景养眼,我一时间就傻了。
  
  这时后续部队也完成了据点转移,我们一伙人开始围绕着这条船展开搜索。
  
  绕着船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惊奇的事,连半只尸蹩也没有,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我心说既然外面没花样,只能更进一步探索,不管他们要找的是陈文锦还是霍玲,不管老九门的幕后是不是有那股威胁她们的势力,该跑的跑不了,积极尝试总比干坐等死好。
  
  小花问我有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我便说:
  
  “这条船并不是我们第一次来鬼城时看见的那艘,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西王母法力再大,也不能设个程序在千年之后将船来个乾坤大挪移,这和尸蹩理论是一样的。至于这两个异常现象之间有没有联系,现在还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上去看了再说,总之既然是来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其他人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该点头的点头,该闷骚的闷骚。一听我主动要求上进,小花倒是乐了,过来搭了把我的肩,笑道,“恩,深得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闷哥,有人要搞嫂子




19

19、第19章 海市蜃楼(上) 。。。 
 
 
  我知道他这是开玩笑,不过转念一想,怎么人人都喜欢拿我开涮,难道就因为我长得特别文明?心里一冲动,话也没过脑子,就反过去也拍了拍他,道:
  
  “你别用情太深。”
  
  刚说完,小花就楞住不动了,齐羽在旁边笑起来,边笑还边去看闷油瓶;我心说他妈的我随便说句话你也要笑,独乐乐不够,还想带着闷油瓶一起乐,实在太不上道了。心里想着,视线也就跟着落到闷油瓶身上,只见闷油瓶不动声色地从背包里捞出钩子,背过身去准备登船,一副要跟我们这帮无聊人士划清界限的样子。此时老黄和另一个伙计也动起手来,这两个人的体格果然不是盖的,三两下就超越闷油瓶先翻上了船身,动作麻利得简直就像当年的海猴子,急的胖子直在一旁骂人。
  
  虽然我几次三番的表示不需要闷油瓶的特别关照,但是看见他又一个人脱队先走一步,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郁闷,特别是之前还说什么“我就是为了这情况才走你下面”,转眼就没了人影,这反差也够呛;或者说人都是这样的,给你了你不爱惜,不给你的时候又觉得特别可惜,直到那东西成了奢求了,才觉得要珍惜。
  
  我顿时觉得自己就算不倒斗不做古董生意,将来也可以当个哲学家,一下子便开始得瑟起来,抖擞了下精神,猛捅了记胖子的屁股让他快点上。胖子嚎了一声,说你小子敢吃胖爷我的豆腐了,就一脚踩下来,我早有准备,抓着绳子贴着船身侧身一滚;才刚想大笑,谁知靠着船板的右肩突然往里一嵌,木头嘎嘣脆裂的轰鸣立刻炸了耳朵,我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平衡,跌进了那个被自己砸开的大洞里。
  
  这一跤,摔得相当不专业,我偶尔想戏弄一下别人,到头来却还是被老天戏弄,天知道这船板哪儿都不裂,就他妈裂我靠的地方!我整个人一下遁入黑暗,失重下落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木刺刮擦着我的头皮,没作多想,背后突然就结结实实地撞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那些凸出来的棱角几乎像榔头一样砸进我的血肉里,我死死贴在地上,不知道脊梁骨有没有断,痛得连气都不能喘。
  
  “天真!你他娘的活腻了是不是?!这么深个洞说跳就跳?!”
  
  胖子略惊异的喊声和矿灯的光线一起从船身上破裂的大洞挤进来,那青绿的白炽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简直就像特种部队在搜尸一样,光直愣愣地往脸上打,搞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窝火至极,吸了口气,想喊话,但是才稍微动了□体,就痛的龇牙咧嘴。好在应该没有动到骨头,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过身去慢慢爬起来,一手撑着地面,刚想喊话回去,突然只觉得手扶着的那个突出物硬冷莫名,头皮不觉麻了一下,下意识地摒住呼吸缓缓挪开手,上面打下来的光惊雷般的一亮,照出一具惨白的头盖骨。
  
  “操!”
  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嘭地一下又撞到了船板,这时候也顾不上疼,摸着脑袋就往外缩,兵荒马乱的时候不曾想会有个什么人在后面,只听得附近又传来噗通的坠落声,闷油瓶竟然弓着腰从船内部靠了过来,他一看见我的样子,自然什么都不用问了,注意力立马集中在那具尸骨上,蹲□去查看。
  
  没过几秒,齐羽也从另一侧的船板上跳下来,他们显然已经在船内搜索了一阵,突然听到我这里有动静才聚集过来。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算是打了个招呼,我身上没什么大碍,也就暂时忍下那些皮外伤,思绪又被那来历不明的头盖骨占满了。此时在半吊在外面的胖子憋不住了,左右扭着屁股也想滑进来看看,可惜我撞开的那个洞是长条形的,他那身材,得削了一半才能挤进来。
  
  “哎哟喂,我吊着还使不上劲,你们谁来上个锤,把旁边这块锤开!让胖爷我看看里面是啥玩意儿!”胖子边踢开裂的船板边吆喝,他这一摇,原本聚拢在尸骨身上的光线就飘忽起来,错乱之间把那颗头盖骨之后的东西接连着扫了一遍,呈现的景象居然十分地诡异——那具已经化成白骨的尸首,并不只是一颗头,头以下的躯干部位,基本都被埋在沙土下面,呈脸朝下的趴姿。
  而那尸骨所穿的衣服,更是让我觉得万分眼熟,心里不禁就开始打颤:难道死在这里的又会是个熟人?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那青绿色的光像风中残烛一样在那颗头骨周围摇晃,把天灵盖上斑驳的污迹和带着铁锈色的骨缝都照的毫厘可见,而周遭一切感官带来的死亡的气息,都与我那么接近,好像转着转着,就烙印到了手心上。
  
  我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让眩晕的感觉上来。不过没有人察觉到我的不适,因为闷油瓶伸出那对奇长的手指在骷髅的天灵盖上拂过一下之后,齐羽就惊异地噢了一声。
  
  我马上凑过去,看看他们,问:“怎么回事?发现什么了?”
  
  “你觉得这骨头在这儿有多久了?”
  闷油瓶说话的套路,永远是不正面回答你,不是疑问就是反问。虽然会让问问题的人很不舒服,但是这并不表示他看不起人,或是懒得答理;因为经过与他的多番口水博弈之后,我深谙出了一个道理,真正想要和你认真交流的人,是不会多说客套话的。
  
  我想了想,道,“这里还不到塔木托,气候变化的不大,空气又干燥,在沙子里面埋着,估计没个十年也有八年。”才自言自语完,我突然又意识到,“…靠,难道是……?!”
  
  “不可能。”他显然知道我是顾忌齐羽在场才不把话说全,就立刻会意地摇了摇头,一手搭着膝盖,侧过身来指着头盖骨让我看,“你来看看这上面的东西。”
  
  我心说不是吧,脑壳有什么好看的,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黄白,难道上面还长角了不成。
  
  闷油瓶又伸手在头骨上抹了一下,摊开五指。
  这次我发现不对劲了,也蹲下来,自己盯着他手心白色的粉末状物体看了看,忽然就意识到什么,转过去瞄了眼尸体,然后马上抓住闷油瓶的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是石灰粉。”他印证了我的猜测。
  
  “靠?什么情况?这死人身上被撒了石灰?”
  
  齐羽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接口道,“哟,谋杀案,快报告条子。”
  
  闷油瓶起身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就准备往外走。
  
  “等会儿!”我又发现发现了一件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立即跳起来对着洞口正要锤进来的胖子吼,“胖子!把灯伸进来举高!往下照照!快点!”
  
  胖子被我吼地一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也照办了,齐羽和闷油瓶也狐疑地顺着光线打过来的方向看,那尸骨身上眼熟的衣服已经彻底暴露在明晃晃的白光下面,我慢慢走过去,手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抖,但是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况我有种直觉,这具尸体的身份,可能只有我知道。
  
  我捏了捏拳,双手猛地刨起尸体脚边的土来,才翻开第一层泥沙,一股扑面而来的酸气就熏得我忍不住干呕,可恶心归恶心,手上的活却没停下,就这样像个疯子一样挖了半分钟,闷油瓶终于看不过去了,也没问我到底要干什么,二话不说就蹲到另一边帮着刨土。我心里好笑,这大概是我们两个人做过的步调最一致的事了,虽然日后回想起这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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