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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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衍生-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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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一口不干不净地就朝着齐羽竖大拇指,虽然这表扬成分里的酸味比较重。
  
  “真正有价值的斗,不是光靠摸就能摸出来的,我们加上点科学性的研究,没什么坏处。”
  齐羽极有风度地接过胖子比镇江陈醋还酸的表扬,虽然这风度里反讽的成分也不低。总之人家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之前摸到金山银山都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而且这死耗子明显的不够肥,人家文化型的摸金校尉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一看这阵势,道理全站在他们那边,好像非要下船看看才肯死心,或者说这帮人安了心要把塔木陀地毯式地搜查一遍,不找出某样东西誓不罢休。
  至于这个“某样东西”,我很自然地就联想到霍仙姑在新月饭店里展示给我们看的那块皮,而小花在西王母宫外发现人皮、可能发生蜕皮现象的人、距今两个月的时间、唯一接近过陨洞的队伍、以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齐羽”——这几条线索加起来,我所能想到的共同点,只有陈文锦一个。虽然我不知道老九门对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也不确定他们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文锦,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防他们一手,因为从文锦上次所解释的那个“它”来看,这二十年间的确有一股势力一直追踪着他们,并且将考古队推入这个长生不老的迷局的,也极有可能是这股来头不小的“它”。
  
  那么“它”会不会是指老九门?亦或是和老九门有关的人?即便我很不想把这种事情往与爷爷有关的人身上靠,但是人心难测,老九门那代经过解放和文革的冲击之后,早已各为生计分崩离析,世事难料,谁又能猜的透别人面具下的另一张脸?
  
  可是我们几个毕竟势单力薄,就算是投票决定搜不搜船也毫无公平可言,我正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那两个意气风发的伙计早已收拾好行装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我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都这个节骨眼了,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也得试试,总之一句话,绝不能让他们先发现文锦!
  
  “不忙不忙,就算这船是个皇陵,可跟我们这次的目标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来找那人皮的吗?又不找死人,时间宝贵,就别浪费了吧。”
  我边说边跳到他们面前截住去路,谁知那两个屡屡被我们败兴的伙计终于憋不住撕破了嘴脸,刚点起没两分钟的烟头就冲我面前狠命一丢,大怒道:
  
  “他妈的笑话!你们妈的还真把自己当正人君子了?不捞东西你来个屁?!花爷,这帮犊子是不是第一次做活,有规矩没得?!”
  
  我一时间没什么心里准备,居然被这伙计夹枪带棒地骂懵了,愣在那里半句话都没反驳。可这骂战一开,双方的阵营立刻就爆了,虽然没人说话,火药味却越来越浓,胖子死盯着那人,慢慢朝他迈过去,两人紧贴着对峙了一会儿,胖子冷不防地就笑了一声,手上的步枪迅速调了个头,举起枪托狠狠朝那人脑袋上捅过去!
  
  我一惊,心说别他娘的真的自己人开打,伸手就要去拦,可一股力量忽然猛压住我的肩膀,而就是这稍微一晃神,等我视线的焦距再次回归到眼前的时候,胖子那榔头般的枪托居然砸中了小花的脸!
  
  这几乎是在一秒钟内发生的事,我甚至还来不及去想是怎么回事,只看见小花动了动被打裂嘴角的下颌,抹了把血,扭头对那目瞪口呆的伙计道:
  
  “下次嘴里再不干不净,我就先卸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偶尔也要让花爷得瑟一下




15

15、第15章 寻人启事 。。。 
 
 
  那伙计张着嘴巴就看呆了,站在旁边的其他人也个个说不出话来。最吃惊的大概还属胖子,以前每每见人家笑就说自己浑身不舒服,说一个大男人笑的那么媚,肯定是个人妖。现在人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条汉子,某些人的脑筋就一下子拐不过弯来了。
  
  不过从小花现在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胖子那黑手的分量必定不轻,才没过了几分钟,他的左脸已经肿了一大块,开了裂口的嘴角更是红得发紫。刚才那句警告估计是压上了脸部肌肉剩余的全部力量,每说一个字都像再挨一拳,光看着就觉得痛。
  但就是这股爷们特有的犟劲,才一句话摆平了我们窝里反的局面,让人感觉特别像香港古早的黑帮片,那些老大之所以能不用一兵一卒就笼络到一大批死心塌地的门徒,完全在于“义气”二字——小花这么一挡,等于同时给了两边人马一个台阶,而那句话也并不只是说给他自己的伙计听的,识时务的人都看得出来,要是再不依不挠下去,大家都没好果子吃。我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小花年纪轻轻就能在长沙独当一面,这个解九爷,我实在不能不佩服。
  
  胖子虽然莽,但也是个聪明人,人家小九爷那张俊脸白送上来给打花了还一声不吭,这不愉快也算一笔勾销了,他就朝那吓呆的伙计瞪了一眼,把枪收了起来。
  
  “哎呀,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别介别介。”齐羽笑着走到中间打圆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和那张脸非常不相称,就像是带着一张面具一样,我恍然大悟,原来皮笑肉不笑就是这个意思。
  
  他踱过去拍了拍那伙计的肩,大咧咧地劝道,“老黄,咱们既然上了一条船,那就是自己人,不过小三爷跟我们这些老大粗不一样,人家本来是做生意的,想的东西自然要比咱们多一点。在这条道上,人人还得喊一声小三爷,你一来就这么个态度,太不上道了。”
  
  我一听就急了,他娘的这算哪门子劝架,那么多高帽子铺天盖地地掉下来,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接不住啊。这齐羽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尽在那儿扇阴风点鬼火,把生意人这名词注释得酸不拉几也就算了,好好一句小三爷都被他解释的像刘阿斗,他娘的叫怎么回事。
  我没心思再扯皮下去,便顺着那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表示互相体谅;可一看小花那张紫青的脸,又觉得拖下去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家都不亮底牌,那么猜忌和矛盾会一直存在,之后会不会有人因此再被打的鼻青脸肿,谁也不知道。反正是祸躲不过,干脆把问题都说清楚,我就一横心,视线越过齐羽落在他背后的那人身上,直截了当道:
  
  “小花,不如你直说了吧,霍婆婆要我们跑着这趟,到底是为了找什么人?”
  
  小花抬眼看了看我,显然要他在这个时候长篇大论地把事情始末说出来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我他娘的实在憋不住了,我只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谜团越滚越大;眼见解谜的钥匙明明就在别人手里,可所有人都借“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的论调拒绝为我解压,那种感觉应该不难体会,就像很多小孩小时候都会问自己的父母,男女生的身体某些部位的结构为什么不同?而家长出于对幼小心灵的保护总敷衍说“等你长大了以后就知道”一样。我他娘的就没觉得自己是在被保护,反而快要被逼上歧途了。
  
  可能是我的脸色从旅程伊始就没怎么好看过,所以小花早有了准备,听到我这么问,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而且他的脸上已经贴了一块化瘀的药膏,也做不出什么强烈的表情。
  
  “下去之后,你就知道了。”他很吃力地挤出几个字,收拾起自己的行囊,“答案就在那里。”
  
  我心说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已经好骗到像个傻子的地步,又他妈跟我玩这套,就不禁怒道:
  
  “要说就在这里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下去了之后会碰上什么牛鬼蛇神?明人不说暗话,那人皮到底是谁的?!你们心里早就有谱了吧?”
  我这一吼,把小花的脸色吼得更加难看了,视线一直盯着我,除了苦笑什么话也不说。他的那种笑非常奇怪,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无话可说的感觉。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由得又后悔起来,毕竟我和小花也算是发小,现在回想起从前的往事,始终不能想象他有什么害我的理由,牛鬼蛇神那四个字会不会用的太重了?我总觉得自己的脾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暴躁,事后想来,甚至完全不像自己,就仿佛有另一个人在操纵着我的嘴巴说话一样。
  
  当然这些都不是借口,我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追问下去,可若是真就这么简单跟着他们走,又十分地不甘心,那块人皮始终是我的心腹大患,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到底是谁的。
  两厢无话,正是最尴尬的时候,闷油瓶的声音却突然夹进来。
  
  “是霍玲的。”
  
  他石破天惊地开口,说的却是一个本不该从他嘴里出来的名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出奇平静的脸,脑子都快炸了。一时间无数理不清的情绪和疑问仿佛决堤的洪水一样直涌上来,我被搅得分不清该抓住那条头绪才好,下意识地结巴道:
  
  “……谁?”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只是面向小花,冷硬地补充了一句:
  
  “霍仙姑认为那皮是霍玲进入陨洞后留下的,她极有可能还活着。”
  
  我一拍脑门,对啊,霍玲是霍仙姑的女儿,为什么我没想到这点?!
  
  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事先知情的或是不知情的,脸色立即分成两派,一目了然。
  按照闷油瓶的意思,霍仙姑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寻找她在格尔木疗养院失踪的女儿,这从道理上完全说的通,当年霍玲和文锦一样被动了手脚,两人在这二十年间也均属下落不明,而如今文锦已被确认幸存,那么霍玲也极有可能和她一样藏身在某处躲避“它”的追踪。
  
  可是闷油瓶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不是已经失忆了吗?!
  
  “原来是找女儿,怪不得什么犄角旮旯都要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吧?”胖子抖了抖膀子,眉目之间也对闷油瓶的突然袭击心存疑窦,但终究只是看了他一眼,嘴巴上没露出半点破绽,“那老太太也真是,就这么点理由早说不就得了,搞得我以为她想把整个塔木陀搬回北京去,还就派这么几只小猫,这不是稳赔不赚的买卖么。”
  
  小花没有否认也不从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对不起了,老太太的心思别扭,主要就是想让你们帮个忙,又拉不下脸。现在能走了吗?”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问题里没回过神来,只是恰好看见闷油瓶已经插好刀和装备跟着齐羽他们往沉船进发,这才注意到小花在旁边和我说话,就点点头,立即动身跟着他们往前走。
  其实我现在十分混乱,闷油瓶点穿了真相,等同于告诉我们他并没有失忆,我虽然有考虑过他伪装的可能性,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却还是难以接受。和他费尽心思的伪装比起来,霍老太隐瞒的事情根本算不上是冲击,而且我认为这件事情事情并不只是‘找女儿’那么简单,当然了,我现在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闷油瓶前行的背脊上,根本分不出心考虑其他问题。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先跟着队伍走一步算一步,鬼城内的风沙渐大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还好我们的装备够重,还不至于被风卷走,一行人加紧脚步,很快接近了掩埋沉船的沙坑。那坑和初次接触的时候一样,几乎深不见底,我从来没有这样忐忑的感觉,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被拖入一个惊天的谜局,就像置身于这渐起的沙暴一样,已经没有退出的余地。
  
  




16

16、第16章 白日梦(上) 。。。 
 
 
  胖子取出冷光棒往坑内扔去,只见那光源一路直线下降后似是砸中了什么物体,弹跳了几下就变得十分微弱,大概是被掩埋在船体上的泥沙给覆盖住了。我就说用冷光棒这东西绝对不行,当初阿宁那伙人发了枚信号弹才勉强把那船的整体结构给拼凑出来,而且时间非常有限,最后还是得用土办法慢慢下去。
  
  队伍里的那个老黄便问,什么土办法?胖子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替我答道:
  
  “手电筒加绳子!土夫子当然用土办法了!还想用遥控飞机下去来个航拍啊?”
  
  老黄脸一青胸一挺又准备往这里冲过来,还好小花伸手护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那团火给挡了回去,要他去帮齐羽和闷油瓶这两个前锋打光。我只能对着小花尴尬地赔笑,心里郁闷极了,就捅了胖子一下,让他克制点,别搞得两方再伸长脖子斗起来,要是小花的右脸再挨一拳,那可真就破相了,粉碎了人多少女性戏迷的心不说,他解九爷是什么人物,给你两巴掌左右翻飞地打?到时候你人没出塔木陀,皮就先没了。
  
  胖子哟了一声,就把手电筒往腰上一插,抄着登山镐在坑边比划了两下,预备跟着降下去,“你胖爷我这么多年下地摸金哪次不是褪了层皮再回来?这种家养的伙计,一看就是给惯坏的,除了会叫啥事也干不了,你就看着吧。”
  
  “那不见得。”我解开背包,掏出矿灯给他照明,“如果是师爷,有点文人的酸脾气很正常,再说解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你别老用流氓的标准来衡量人家。”
  
  “呸,在老子眼里算得上流氓的,连一双手都没有。哎,你别说,小哥倒可以算一个。”
  
  我立即就靠了一声,闷油瓶平时连脏话也不说一句,从头到脚只有那身倒斗功夫耍起来的时候才算的上有点暴力倾向,平时往哪儿一躺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怎么耍流氓?
  
  “他耍没耍流氓只有你天真无邪同志清楚喽,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嬉皮笑脸地就蹬着土丘上的泥坑迅速爬了下去,我张口结舌地楞在那里,只觉得被点中了命门,脑子来来回回都是闷油瓶的脸,脸上就顿时一热。可奇怪的是,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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