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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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的法则-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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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笑笑,没有说话。

    “好累,浑身没劲。”隔了会儿白墨说:“那个蚀兽的什么鬼网,真厉害。”

    他说着,拧动了一下脖子,在苏长安的腿上翻了个身,侧躺着,整张脸贴到了苏长安的肚子上。

    苏长安抬起手,三个指头捏着白墨的后脖子,用拇指的力量把绷紧的肌肉推开,白墨埋着头,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在苏长安的心里涌动了起来。

    手指之下,就是白墨的脖子,那里的皮肤下面,有人身上最致命的一根骨头,只要在这里多用几分力,这个如同猎豹一样矫健的男人就会死。

    而实际上,现在这只猎豹就像一头大猫,窝在自己的身上发出舒服的咕噜声,那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躯体暂时失去了牵引,强悍与脆弱之间的奇异矛盾让他散发着迷人的性感。

    “喂,白墨,是不是没劲儿啊?”苏长安轻轻的问。

    白墨哼了一声。

    “是不是不想动弹?”

    “干吗?”白墨依然闷着头。

    “那你不动,我来动好不好?”

    白墨终于听出了弦外之音,翻过身子仰躺,眯着眼睛瞪着苏长安。

    那狭长美丽的丹凤眼,也如同休憩时的大猫一般,明亮、慵懒,带着致命的诱惑,又推拒,有勾引。

    苏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指还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揉着。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来吻白墨。

    白墨挣了两下,终于也软了下来。




 93最后的温暖

    苏长安一直把接吻当做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深深的吮一下也好;浅浅的啄一下也罢;但是一定要用心,要带着爱着这个人的心情,去给予和需索。

    有一段时间,苏长安特别爱向白墨索吻;直到现在;他们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亲吻仍然是最重头的前*戏。

    白墨此时虽说也叫脱力;但他顶多是失去了刃的变态体力罢了,绝对没有到任由苏长安摆布的地步;也正是因为这样,当白墨温顺地躺在苏长安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轻柔和他接吻的时候,苏长安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

    想做,是一时兴起。他们现在前路不明,其实并不适合纵*欲,但是苏长安必须承认,男人真的是感官动物,当这个人的眉眼一直在你的眼前晃,你对他的欲*望会放大到不能抑制的地步。

    白墨穿着居家的棉布T恤和布裤子,淡淡的粉色从领口一路蔓延向下,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白墨像是憋着一口气倒了出来,在苏长安的耳边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苏长安脑海里的那根弦绷到极致,嗡地断了,他猛地抱起白墨,向卧室走去。

    他们在床上跌成一团,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苏长安也没有停止恣意的亲吻。他像是一个急哼哼的孩子,在上下翻动着最爱的糖果。不一会儿,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就在床边抖了一地。

    白墨前一段时间缠苏长安缠得紧,床头柜、枕头下、沙发里,什么地方都可能有需要的东西,爱*抚间苏长安伸手到枕头底下一摸,果然摸出了润滑剂。

    开拓的时候苏长安动作生涩,白墨疼得浑身发抖,差点想把身上的人踢翻拉倒。放到平时,苏长安要是见到白墨这般神情,早就心疼的自己躺平让他弄了,但是这一次,他却是铁了心要做到最后。

    也许是从见到父亲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从对白墨说谎的那一刻起,苏长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了个洞,他要在这个洞蚕食掉他的心之前,把这个洞填满。

    一直以来,白墨在床*上都有绝对的支配权。苏长安因为老是扣着顶勾引良家妇男的帽子,房中的事情,从来不跟白墨争。

    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玩起命来不管不顾,苏长安常常被做到哭着求饶的地步,那个时候虽然痛,但是更爽,那种被肯定、被需要、被占有的感觉让苏长安的心理得到莫大的满足,但是直到这一刻,苏长安才知道,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最俗气的男人,追求着某种平等,希望爱人也能对自己的敞开。

    他看着白墨英俊到锋利的脸庞,因为疼痛和说不出的难受而潮红、汗湿,凛冽的眼眸眯着,从抗拒到温顺再到沉沦。在这一刻苏长安觉得白墨才是真正的尤物,在冷硬和妩媚之间游走,在哪个位置站定,都能自成风景。那皱起的眉头间有万般言语,却欲说还休。

    有的时候,苏长安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把这样的一个人追上了手,一直以来他怀着卑微的渴望注视着他,压抑着自己,此时,当他把这具身体掌握在手中,他觉得他终于、终于拥有这个人。

    苏长安用了最尖锐的方式进入,把摩擦的触感放到最大,巨大的冲击下,白墨微张的嘴里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白墨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苏长安的情绪,夹杂着某种类似于恐惧的悸动,让他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害怕,怕什么?即便他们在这一次的阴月中遇到了一些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但是白墨觉得,最近的一年多,是他人生中最安稳而无所畏惧的一段日子。

    他身边有个组织最强的眼,并且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将一起走在理想和职责的路上。

    苏长安的冲撞加快,白墨在浪潮般的撞击中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愿意在下面,但是如果苏长安想要,偶尔这么被折腾一次也能接受,而且……感觉还不坏。

    云雨止歇的时候白墨累得不想动,苏长安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他们赤*裸着,在浴缸里拥抱,苏长安如同抚摸珍宝一样顺着他的背,白墨甚至都想着这家伙不会要再来一次吧,但是苏长安除了拥抱,什么都没有做。

    “我觉得你很不对劲。”白墨说。

    “嗯?”苏长安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

    “是因为阴月的这些计划外的事情吗?我觉得你最近变得有点偏激。”白墨说。

    苏长安撩起浴缸里的热水冲洗白墨的脊背:“偏激?你是说刚才在床上吗?”他轻轻的笑出声,似乎真的只当他在开玩笑一样。

    白墨掐了他一把:“不是,你最近隐瞒组织的事情太多了,甚至开始怀疑大元帅,就算是因为身世的问题有疑问,难道不能上报,要求元帅给你一个解释吗?当然,我也承认你的出身真的是重磅新闻。”

    苏长安维持着和白墨拥抱的姿势,并没有看他:“我说过,在对整件事情的真相没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之前,我不会跟袁大元帅求证,我根本不相信他。那天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把组织想得太积极向上,我对父亲,终究是有那么些印象的,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他。”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白墨问。

    “不知道,”苏长安摇摇头,犹豫了一下,依旧没有提到苏哲约他见面的事情。“他看上去是个很强的猎人,和档案上说的不符,这些年他在哪里,我一无所知,现在只能等待他联系我。”

    “你父亲是刃?”白墨问。

    苏长安怔了一秒,点了点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长安都觉得非常后悔。那时,他以为这是他和白墨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是他能从白墨那里拿到的,最后一点温暖。但是这最后的拥抱,却被他用来说谎。

    虽然按照他们俩的体力,滚一次床单并不能称得上是纵*欲过度,但是第二天,两个人还是在床上一直赖到了中午,直到苏长安饿的不行,才把白墨一起拉了起来。他们把第六天的围剿直接睡了过去,谁都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而且,苏长安现在已经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了。

    “你不饿啊?平时你能撑十个小时不吃饭都算是奇事了,这两天怎么了?”苏长安奇怪的说。

    “饿啊,但是没有饿到受不了的地步,而且你想赖床我就陪你赖床咯。倒是你,最近我觉得你越来越能吃了。”白墨说。他摸了摸肚子,真的不是特别饿,这下,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了起来。

    刃的体力非一般人类可比,于是同样的,刃也需要非常多的热量,白墨属于刃中速度格外快,能力非常强的,自然对食物有更加大的需求。

    实际上,连续十个小时没有吃饭还不觉得饿,在白墨身上真算得上稀奇。

    苏长安叫来了饭菜,并且从门口的警卫们那里得知,阴月的围剿还有最后一天就可以结束了。

    “七天就结束了?”白墨有些难以置信,“今年的蚀虫出现的那么奇怪,我还以为会多拖一两天呢。”

    “前面几天数量太多了的缘故吧。”苏长安说:“别管了,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苏长安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片奇怪的安静。

    是啊,说是说明天就能见到了,但是到时候回来的能有几个,谁又能保证呢?

    苏长安强扯出一个笑容,转移了话题,叫白墨来吃饭。

    组织在吃上从来没有委屈过猎人,奇怪的是,白墨依旧吃的很少,也就他平时量的一半,比苏长安吃的还少一点。

    吃到实在吃不下,苏长安去还餐具,白墨坐在沙发上出神,直到现在,他隐约觉得不安起来。

    刃吃得多,是因为特殊体质的原因,自己食量突然变小,难道是力量还没有回复?

    想到这里,白墨站起来去漱了口,然后换上练功服,在卧室窗户下的地台上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息。

    除了体能的训练,刃的调息尤为重要。刃的武器,来自于自身的能量,而调息就如同古代的侠客练内功一样,是打通身体经络,让来自心脏的能量能够在全身循环畅通的一种能量训练方式。

    这一天,他一来很累,二来又被苏长安说的几个消息震住,再加上昨天晚上乱来了一通,从他遭遇蚀兽昏迷以后,就没有坐下来调息过。

    然而刚坐下没一会儿,白墨的头上就冒汗了,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因为任他如何调动能量,身体的经络中仍然空空如也。

    心脏、经络中那种让他踏实的饱胀感不见了,空空的经络如同被搬空了旧房子一样过着穿堂风,冷清萧索。

    白墨难以置信的咬着嘴唇,用尽全力又试了一遍,还试着召唤七杀。

    还是没有用,空荡荡的掌心里,甚至连七杀的碎片都不见一点。他的力量,消失了。

    “白墨你怎么了?”苏长安回到屋里,见白墨坐着调息,就安静的到一边去刷网页,并没打扰他。他几乎每天都看白墨调息,有时候调息时间长了,能量从经络中溢出来,把别墅里的契约魂魄都引了过来,苏长安最早还能惊奇一下,现在已经完全见怪不怪。

    但是今天,没过多久苏长安就觉得不对,白墨坐在那里,浑身的骨骼绷得咯咯响,汗如雨下,摇摇欲坠。

    白墨睁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苏长安。

    “你怎么了?”苏长安着急地问。

    似乎是也想弄清楚自己怎么了,白墨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

    白皙修长,即便是十数年如一日的拿着剑,但是因为七杀实际上是来自于自身的能量,所以白墨手甚至比握枪不过两年的苏长安要细滑得多,只是现在,这双手如同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让白墨忍不住颤抖。

    “七杀……”白墨嘴唇哆嗦着说。

    苏长安看向白墨的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七杀怎么了?”

    白墨抬起头,眼中的惶恐如同烟火般炸开:“七杀没有了。”



 94消失的七杀

    苏长安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几乎是立刻;苏哲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什么叫做七杀没有了?”苏长安问。

    “我的……我的力量,消失了。”白墨慢慢说道。

    在苏长安的印象中;白墨即使因为年轻而偶尔显出点莽撞;但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七杀是你自身的力量吗;刃的能量来自于刃的心脏,你只要好好活着,怎么可能力量会消失?”虽然这么问,但是苏长安脑袋里现在有个最差的猜想,他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墨说;他顿了一下,突然抓住苏长安问道:“长安,那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因为蚀兽?”

    苏长安喉头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墨是为了护着他,才撞到了光网上的,后来,虽然是苏哲帮他把后背上的伤治疗好了,但是除了治伤之外,他是不是还干了些别的事情苏长安真的没法保证。

    “说啊!”白墨见苏长安默不作声,催促道。苏长安看着白墨眼中前所未有的惶急神色,心如刀割。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苏长安说:“七杀碎成了碎片,你昏了过去,当时你的手里还握着七杀的剑柄,后来我的父亲出现了,我就没有注意到七杀剑柄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白墨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苏长安身边出现了太多谜团,虽然他一再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白墨总是觉得苏长安对他说了谎。最起码,他并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他。

    “去找休斯。”白墨突然说道:“长安你能不能打电话给程教授,我希望向他请教一下。”

    苏哲说过,白墨的伤,不要让组织的医生看。但是昨天他们做*爱的时候苏长安记得,白墨背上的伤几乎都已经好了,只剩下一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疤痕。他觉得不踏实,直觉不希望白墨去找休斯和程庄。

    “有必要找休斯和程老爷子吗?现在围剿尚未结束,他们肯定很忙。”苏长安犹豫了片刻说道:“也许,也许只是因为最近消耗太大又没休息好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昨晚……”

    “做个爱能做成这样,秦越已经被组织除名好多次了。”白墨冷冷的说。

    苏长安听着白墨冷淡的语气,依然焦躁的神情,他知道,无论如何是拦不住的。

    苏长安接通了程庄把大致情况进行了说明,白墨也和休斯联系了,放下通讯器,两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去了程庄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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