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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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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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权分立,口头的承诺哪比得上实际的权力更加有效。从雅柏菲卡离开巴士底狱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留在巴黎。
如同当初他没有打算赴那场印坊之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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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优美并非出于柔弱无力,而是来自果决和毅力。

——《我的名字叫红》


(红     END)






第12章 巴别塔(1)

12。
有些真相注定是要小心翼翼深埋心底的,因为答案揭晓的那一刻,也是灰飞烟灭的开始。

                                                 ——《嫌疑人X的献身》

        特鲁瓦大多数建筑还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模样,时间在这座城市像是停止下来一般,完全不同于巴黎的安宁与平和。两年前与王室的争斗失败后,最高法院形同虚设,毕竟当初的主要反抗者被国王处理了,有些脾气的早就递交了辞呈,还有些留在巴黎,不愿意到这种远离政治的小城市来,即使是上班时间,法庭内也空荡荡没几个人。
适合阅读文件和卷宗。
反正这种度假般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几天,过来前,米诺斯都没有带什么行李,只是吩咐管家照看好他在巴黎的居所而已。
“你这算落荒而逃吗?”走进来的人脱下三角帽问道,他看起来风尘仆仆。
“不趁着法院职位空缺的时候回来,难道还要等后面抢手时其他人的施舍吗?”米诺斯从卷宗中抬眼看向他的老同学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反问道。
“巴黎的消息今天差不多也该传到这里了,据说国王打算召回最高法院。”
“协助议会完成宪法。”毫无悬念。
“是,不过还有一个消息传得更快一些。”马克西米连笑起来,“‘巴士底狱的恋人’,不给我说说你们的事迹吗?”
“我托你照顾伯爵,可没想到你会照顾到这个程度。”
照顾吗?谈不上,甚至为了革命的利益,他拷问对方,几乎致死的程度。
“你可以去问另外一个当事人。”于是米诺斯回答。
“何必舍近求远——”
既然马克西米连有空过来,说明巴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么,王室对最高法院的示好也该到了,国王自己肯定不会离开凡尔赛,阿图瓦伯爵无法胜任,剩下的唯一人选便是雅柏菲卡本人。
“他差不多该来了。”米诺斯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车马之声。
马夫嘘声停马的呼喝,马克西米连从窗口望下去,正看见马夫打开车厢门,普洛因伯爵从中走下,似乎感觉到楼上的目光,抬头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丘比特的金箭啊——”马克西米连故作夸张地一捂胸。
“无论是金箭还是铅箭,射中心脏后十有八九会死于心率紊乱或是心包膜充血。”米诺斯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爱不过是由社会习惯产生出来的人为假象,人们尽力的吹捧,以便用来建立自己的权威。
“怎么就射中了你这家伙。”
“羡慕?”米诺斯随意地问道,能拥有那样完美容貌的恋人,毫无疑问是令人羡艳的对象。但爱情不存在时,美貌没有任何用处,不会成为较量之间的优势,只会成为负担。
越是漂亮的猎物,伤害起来才越能满足施虐的欲望。
“当然,那可是法兰西玫瑰。”
“不。”怎么可能是玫瑰,米诺斯想起自己收到的那支,不过一晚上没注意,就萎蔫得不成模样,轻轻一碰便花瓣碎裂,散落一地,娇贵又脆弱的东西。
“是仙人掌。”坚强,而且扎手。
他合上卷宗,起身放回原处,“下楼吧。”
其他几位法官和侍从们已经在大厅里迎接伯爵的到来,加上米诺斯,便是整个最高法院现存的人员。
“各位,我代表王室,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深表歉意,请求最高法院回到巴黎,共同引导法兰西的未来。”
雅柏菲卡同他们简短地商议完法院搬迁和待遇的事项,才转向米诺斯:“我给你带了礼物。”
满满一捧红玫瑰,怒放的花朵色泽艳丽而饱满,凡尔赛改良后的品种,王室的专属。
“炙热的爱情啊。”马克西米连拍了一把米诺斯的肩膀,“我就不打扰了,给你们留出相处的空间。”他原本就是为最高法院而来,此刻正好去办自己的事情,便向两人告别。
“过来之前,内克尔差点把账册摔在我脸上。”雅柏菲卡自嘲地笑笑,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税法归于宪法之下,没这么快出具。”这次的三级会议基本是全盘否认了之前法律体系,重建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王室想通过征税来缓解财政危机,就目前来看短时间内是不可实现的。
米诺斯将人带回办公室,随手将花束放于桌上,关门落锁。
“你花了多少?”对方一身军礼服,金线编织的绶带斜坠于肩,即使没佩上军队对应的徽章,也不难猜到。巴黎城内的近卫军绝对是雅柏菲卡的手笔,但这不足以和围城的两支雇佣军团抗衡。
“为了平衡谈判的筹码,我动用了龙骑兵和近卫军。”还需要支付路易请来的德国和瑞士军团。“加上补偿在巴黎造成的损失。”雅柏菲卡完全能理解内克尔暴跳如雷的举动,“之前欠债30万锂,现在欠40万。”
“需要打压教会?”米诺斯问,用的却是陈述的语调。征税暂时不可实现,那么目前王国中最肥实的羔羊,也只有教会了。
“宗教不能高于政治与法律。”雅柏菲卡说。
的确,宗教往往是干扰法律和政治的主因。
“交换是什么?”君权神授,而将得罪宗教的事情丢给法院来做,怎么能不付出点实际的代价。
“结束后,法院能有自配军队的权力,作为执法的宪兵团。”


第13章 巴别塔(2)

13。

        镇上教堂的钟声在整点敲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雅柏菲卡习惯性地拿出怀表核对,教堂的时钟不太准,又或是敲钟人的拖延,比怀表所指的时间要慢一分半。他站在窗口,二楼的地方看出去正好能看见不远处高低不一连成片的屋顶,屋瓦旧得失了原本的颜色,缝隙间积累了灰尘和泥土,鸟类带来的草籽在其中生长,细瘦而孤独。
“不多说点什么吗?我的恋人?”米诺斯刻意咬重了恋人的发音,看向雅柏菲卡, 军礼服的纽扣一直扣到颈部,洁白的丝质品覆盖了双手,脸孔之下的皮肤丝毫不漏,禁欲的美感。
      雅柏菲卡合上怀表,放回军礼服的口袋,眸色微沉,“将个人意志和团体意志完全统一,是眼下最为有效而且强力的政权。”能快速的执行每一项政策,调整物价,推行宪法,稳定社会。
动用军队是最坏的那个主意,强权是恶性的循环,改革前路坎坷。君主政体必须要有一个稳固的法律来牵制,否则就是专权与暴政。
“你是我的界限。”立场相对的政敌,理智凌厉的司法者。
“呵。”米诺斯轻笑一声,不以为然。有意思,明明是一把伤人的利刃,却如此谨小慎微,不愿见血,压抑着为人的本性。
人类区别于野兽的基础在于自我控制的理性,但依旧会被原始的冲动所操纵,情欲,愤怒,贪婪等人性怂恿着犯罪,法律也因此而存在。
存天理,灭人欲。
他缓缓地上前几步,抬手拔掉军礼服的金质领针。细碎的小饰物落在石质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对方却是神色淡淡,一手自然下垂,一手扶在剑柄上,却没有握紧。
近卫军样式的佩剑,护手上的花纹是王族纹章和伯爵本人纹章的变体,受爵时的誓约之剑。
过于温和的政权,等同于怯懦。掌权者应当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不沾染点鲜血,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何况是眼前这般的美人,更容易被看轻啊。
“不拔剑?”米诺斯提醒道,顺手解开礼服之下衬衫的襟扣,将原本掩藏的肌肤裸露出来。
手从解开的领口探入,顺着锁骨抚下,温香软玉般的触感。
并不是情欲,而是戏弄的试探。
“拿开你的爪子。”雅柏菲卡抬眼看向面前银发的青年,一个狩猎者,如同他的姓氏一般狡猾危险的野兽,让他本能想要攻击的家伙。一个普通士兵给火枪填弹的时间是20到30秒,在雅柏菲卡手中不过几息的时间,如果当初不是怀疑米诺斯是撰稿人,那么扣下的就不会是空膛。
巴士底狱一共有136名士兵,分为四班轮换。每班有二十人驻守在底层的军火库,十人驻守在各牢区——
停。
要平静,要从容,要理智,不要步入父亲的后尘。
然而存于血脉之中的缺陷却犹如诅咒般如影随形,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我们要保持这种关系多久?”目的虽然没有完全达到,但能让对方变了脸色也是一种胜利,米诺斯便抽手问道。
“直至一方死亡。”雅柏菲卡扣回襟扣,扫了一眼地上的领针,最终还是没有去捡。作为王室和第三阶级联合的象征,他不会否决一段已经被认可的关系。
“那么,我们之间应该有所约定。”米诺斯说。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承诺。”
缔结契约的本质是放弃一部分自由,来换取更大的共同利益。这位伯爵啊,在某些方面真是迟钝又天真,有些承诺一旦出口,就是缚于周身的丝线,限制自我的牢笼。
      “首先,我们双方是平等独立的个体,不得干涉对方的活动与立场。”立场是不可跨越的界限,他们不一样也不可能会变得一样。
“同意。有部分场合需要你陪同出场的,请配合。”王室的一些家庭传统偶尔也让人头疼。
“可以。在各种计划中,希望你能坦诚,我讨厌被算计。”被这株仙人掌扎了好几次,都快有阴影了。
“同意。每周有三天我们需要共处一室。”去维持恋人的假象。
“可以。但我希望这个地点选在巴黎,而不是凡尔赛。”米诺斯弯腰捡起那枚剑与鸢尾花形状的领针,抽出手帕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
“同意。其他时间你可以自行安排。”
“最后,当你的存在阻碍了王国的发展,我会是那个打破约定的人,在我行使获得你生命的权力时。”米诺斯将弄乱的立领捋正,重新插上领针,说道。
“同意。”他的存在总有一天会危害到无辜的人,将生命交与对方之手,反而让雅柏菲卡松了口气。
“在契约期间,你只属于我一人。”貌合神离的夫妻各自豢养情人,在巴黎是常态,只是想到这张冷淡的脸孔,对别人温柔热情,就不太愉快。
“同意。”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也没时间应付其他情人。
 米诺斯眨了下眼,带上了几分戏谑,“那么合理的性生活呢?”
“……同意。”如果是恋人的义务,也不是不行。
这答案出乎意料,让米诺斯忍不住得寸进尺,“现在?”
“否定。”吐词异常坚决。
对方冷冷一眼剔过来,米诺斯收起玩笑,“向我承诺。”
“以家族之名,以王室之血,以誓约之剑,从此刻起,至契约终结,谨以为诺,于我发肤。”
为了一个新世界。
“你会是一场灾难。”米诺斯偏头吻了一下雅柏菲卡的唇角,低声说道。
看着吧,人性之恶会在纵容下滋长,变成席卷全国的风暴,将你从云端拖入泥沼。
而我期待你的错误。


第14章 巴别塔(3)

14。


尽管有近卫军的协助,等最高法院在巴黎重新落脚,已经是七月底的事情。米诺斯跟在最后一辆运载卷宗的车上,在七月最后一天驶向巴黎,编写律法的草案需要大量的案例作为理论的来源与支撑,只是这短暂安宁的半个月,还不足以他看完法院库存的十分之一。回到风暴中心,必然又是杂务缠身,更何况,还有一个总是带来新问题的家伙。
夏季的热气和马车的摇晃让人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慢下来,停稳的震动惊醒了米诺斯,车厢门上传来两声轻叩。
“米诺斯?”
“到哪了?”米诺斯打开车门上的栓扣,握住雅柏菲卡伸来的手,走下马车。对方依旧是一身近卫军样式的军礼服,只是换了夏日的制式,去掉了累赘的花边和装饰,棉麻的布料熨烫得笔挺而一丝不苟,简洁利落。
夏季的树林郁郁葱葱,分辨不出方向,数十人的近卫军分散于周围,警戒与巡视,伯爵纹章的马车停于其中,精致华贵的车厢由四匹雪白毛色的骏马牵引,带着羽毛帽子的车夫见米诺斯看过来,弯腰行了一个脱帽礼。
“克雷泰伊郊外,距离巴黎还有一段路程,我来接你。”落于双颊吻面礼,带着温度的柔软触感。 刚确定关系不久就分开的恋人,此刻特意出城来迎接,怎么看都是情意缠绵的表现,法兰西玫瑰伪装起来,真是滴水不漏。
“谢谢。”旅途的困乏还未散去,米诺斯对于做戏兴致缺缺,随着雅柏菲卡换乘他的车驾。
属于伯爵的车厢相当宽敞,除去中间可以用来办公或是享受茶点的条桌,两侧的座位足够让人和衣而眠。
“要靠枕吗?”
“要。”马车的厢壁上加了厚实的织物,有一定的隔音效果,只是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除了工作他们也没什么话题可说,与其相对尴尬,不如再补一觉。
马车进入巴黎市区时米诺斯才完全清醒过来,短短两周,街道上的变化已初见成效,游荡的乞丐几乎绝迹,盘踞于巴黎东区的数百年的巴士底狱在短短半个月内消无踪影,只剩下一片开阔的空地。
“动作挺快。”民众畏惧甚至痛恨法律,却心甘情愿地被政客的甜言蜜语所驱使。
“说起来还算补充了一部分经费,主持拆除的建筑师把砖石作为纪念品出售,省掉了善后的费用,内克尔立即将人挖进了财务部,大概是找到了知己。”雅柏菲卡收起桌上的文件,路过巴士底狱,那么目的地也快到了。
“今晚我会留宿。”马车停在米诺斯的住宅前,收拾完的雅柏菲卡说道。半月没见的热恋期的情人,留宿一晚才合乎情理。
“随意。”
白色军服的近卫们鱼贯而入,在管家的指引下将伯爵的个人用品放入米诺斯的房间,眼见私人空间就被凡尔赛的明快华丽特色占据了一半,偏偏在人前又不好发作,米诺斯不禁一阵气闷。
除去管家和寥寥几位仆从,家中只有米诺斯和雅柏菲卡两人,晚饭也是极为随意,主人房的浴室只够一人使用,米诺斯毫不客气地占了先。
等他换上睡衣回来,雅柏菲卡已经自行征用了他的办公桌,继续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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