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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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瑞雪-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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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有些飘荡,仿佛像是迷幻至极,再睁眼就见他拿了帕子拭着她面上的血水,仿佛还有了一些难以名状的东西。
  “真的是你……”盈澈举手解了她定哑两穴,抱在怀中惊的久久不能平息。
  “我……”盈梓被他狠抱着,双手还僵在半空,愣了神道:“你说我是谁……?”
  “盈儿……”他毫不迟疑的覆了她双唇吮在口中。
  世俗的伦理,佛祖的规诫,此刻都已尽数抛在九霄云外!斜阳余晖倾洒,半山柔雾缭绕。回荡山间的莺声鸟语都仿若是为了伴着这急切亲吻的拍子,而欢快的莺莺不停。
  “你是我的盈儿!”他双唇间一声噬骨的轻叹,四目相汇已是黏着的再也分不开彼此了。
  ————
  二人交缠身躯被绿叶繁花隐匿,不知惊了多少不明所以的鸟雀,叽喳着啼鸣而去。
  而最美的妙音却是出于自己之口,盈梓羞愧的听着重重山峦之间,一声声回荡着着自己的呻吟之音。
  她一个‘啊……’字出口,便有千万个‘啊……’字生生不息,放浪如斯,她已难控制自己的渴求一波盖过一浪,最终都被身下的他温柔的泄了洪欲,四下散去复又卷土重来。
  她想哭又欲笑,面上神情已绚烂至极致美艳。盈澈翻过她脱了力的身躯,又将自己缓缓的压了进去,无尽的律动。
  早已香汗淋漓,随着“啊!!……”的一声哭吟,盈梓的玉腿高高挑入空中,身下惊涛骇浪的席卷着彼此,白白脚尖绷直,颤抖了许久后才垂挂在树网边上,凭它在最后一线暮色中幽幽的晃着。
  盈澈从那无尽的快感中抽身而出,跪在她腿间,拾了朵不堪摇晃而落下的野花别在她脐上。白花红蕊,正映着如雪肌肤。
  “盈儿是这山花化得妖吗,为何会这么美?”他轻叹一声,手指那微颤的小脐上点了点,花儿摇摆,像是开在了她身间。
  “我若是妖,那你是什么?……”盈梓的身体还蔓延着情欲的粉红,正享受着潮退的舒畅,“怕也是什么精怪吧~!”她脚尖软绵绵的就要点在他胸口,脚腕却被拦空抓住,禁锢在了手中。
  “不要调皮,”盈澈淡淡说着,眼中却含了宠溺:“盈儿,我想好好看看你。”说着就分了那双玉脚在侧,端看起来。
  他的目光从头顶开始,缓慢的在那赤0裸的肌肤上寸寸抚过,似是清冷无意,却又处处留情,连她身下尚还淌着花蜜的幽口都认真的看了去。
  纵然,那眸中毫无审视之意,却也让盈梓羞愧的烧红了脸。
  她想躲,却又不忍躲,她只好生生的徒受着,深屏了一口气,胸口不住的高低起伏。
  而等到终于挨到了刑满释放,当盈澈抚上她红霞满布的身躯时,一句 “我记住了”,却让盈梓呆愣了住。
  “记住……什么了?”她不解的望向他,入眼是那最为清冷的男儿,唇边也会微挂着笑意,连带周身萦绕的绝尘凛冽也荡出了几许耀眼暖光来。
  “记住你了。”他轻端了她的下巴,对视上眸子道:“盈儿,不只是脸,”
  “我记住了你身体的每一寸。”
  “只要你的骨不消,心不灭,我哪怕只是瞧了你的一根脚趾一眼,听了你的心脏跳了一声,也定能把你从茫茫人海中认出来。”
  ”骨不消,心不灭么?“她闻言突然起身扑在了他怀中,呢喃道:”我就知道,我早已住进了你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下午加更一章~么么哒

  ☆、第五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的第二章,上一章别忘了看哟!
  若说未相认时,时光总是磨人的难捱,那么如今有了彼此的陪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日就这样过去了,而南方的盛夏来得总是早一些。
  盈梓默默的想,虽然这种像是私奔似的桃源生活十分幸福,但也不是长远之计,她身上还有太多没有摆平的问题——林家无主,只靠慕耀在京城撑着,紫阙还在南陵王手中,消失的陌离也不知去向。
  想到这里,她又是轻叹了口气。盈澈将一叠小菜向她面前又推了推,瞥见那小手中的馒头只咬了一口,就放了筷子看她盯着窗出神。
  过了许久,“外面的虫鸣好吵。”她转过脸对他笑笑,伸手去夹被他放进自己碗里的菜。
  “凉了就别吃了。”盈澈说,“你想了这么多天,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噢,其实也没想什么,”盈梓咽下了那口凉透了的油菜心,舔了舔嘴道:“我只是想,这个时节的京0城,该是一副什么样子了。”
  “七月的京城,也快要热起来了。”
  “嗯…”她应了一声。
  盈梓有时候想,若是自己不问哥哥当初为什么要离家,他有一日会不会主动告诉自己?但事实上是,盈澈显然要比她更沉的住气。她不提,哥哥也当没这回事,两人都若有若无的避开了这个不愿触碰,却不得不碰的问题。
  “跟我回家,好么?”她沉默了许久后说。
  “盈儿,不可。”盈澈淡淡的拒绝了。
  “为什么?你在我心里已经不只是哥哥了,盈澈,我想要的更多……”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可她还是进一步问道:“虽然我已有夫婿,但我会说服慕耀接纳你,有我们在,家里谁都不能对你指手画脚的!”言语中已是有些着急。
  “我知道。”盈澈依旧云淡风轻。
  “那为什么要拒绝我?”她不甘的说,“你心里有我,却不愿跟我回家,是因为想过现在这种一心一意陪相守生活?还是打算在我离开以后继续青灯古佛?”
  “都不是。”他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盈儿,我还有没办完的事情。”说着就转了身。
  “没办完的事情?”她忙追了上去:“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没想好去找谁,没想好去做什么,更没想好如何去做,他只知道不能留她在身边,他诚实的说道:“盈儿,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暗处那人已经蠢蠢欲动,自己的身份暴露不需要多久,留在他身边只会越来越危险。
  “还没想好吗?”她想了想道,“这种答案,我无法接受。”
  “但是,盈澈,我依你。”她苦笑了笑。
  虽然这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听到她的放弃,盈澈还是心里一痛。“嗯。”他依旧淡淡应着。
  “明日,我就要走了。”盈梓将手放在他掌中,十指交0缠,“家中还有事情要去做,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保证。”她露齿甜甜的一笑。
  “嗯。”盈澈反握了那玉手,道:“我知道。”
  其实现在见与不见又如何,若是有缘能待到那坦然相对的一天,他与她自是要一世朝朝暮暮的相伴。只是,现下还不可以,他想到。伸手点了她胸前穴位。
  “盈澈……?”盈梓被他抱在怀中走向卧室,喃喃的问道。他的定身已经好久不对自己用了。
  “不是要学解穴么?”盈澈将她放在床上道。期身压下,握了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说:“今晚,盈儿要好好看,好好学,不可以忘记。”
  勾了她的衣带,宽衣丢至一旁,伸手摩挲着那因紧张而僵持的肌肤,他又将手探向她腹间撩拨。
  “从这里开始,深呼吸。”他引导着,手指擦着皮肤缓缓向上移,等点到那微喘的颈项,她已染红了面庞。
  “感受你的气息在体内周转,生生不息。”
  “盈澈……”她已神思恍惚。
  “按我说的去做,”他张口覆上她的香唇,惩罚性的一咬,“不可以喘的这么快。”他指正道。
  面前的人儿欲迎还羞,被自己撩的心神错乱却还想着解穴,认真的模样让他满心的只想狠狠欺负下去。
  “盈…澈…”她胸中已团了气息,久久不散。
  “若是解不开,今晚便罚你……不用动了。”他无情的说道,分了她的双腿,褪了自己的衣裳。
  ————
  交欢已不知换了多少羞人姿势,她的身体却还是被他掌控的死去活来,口中只剩了他的名字,仿佛停下叫喊就会真的失去一般。一夜不曾停歇,满室欢情,亦满室别离。
  偷偷睁开眼,盈梓稳住呼吸起身,试图不去吵醒盈澈——徒劳而已。看见桌上的他为她准备的包袱便可知一切。
  “你醒了?”她转过头去看那床上的身影,自己待过的地方让他看起来形单影只,盈澈眼中已恢复清冷一片。
  “嗯,走吧。”他似是再说一件不相干的事,起身披衣。
  “好。”她咬咬牙道,转身扶了门框狠心踏脚出去。入眼山间正是朝阳升起,薄雾缭绕。
  其实已是带些暑气了,盈梓的肩膀却有些凉,还未走出两步便被盈澈抱在怀中。
  “你……”她眼眶一酸就要掉出泪来,不过是暂时的别离,怎么却这么不争气!
  “我送你。”他温柔的说道,卷了自己衣服将她裹在怀中,拦腰一抱就点地而起。熟悉的古寺庙宇渐渐离开视线,他抱着他在空中轻盈的飞着,脚尖轻点老柏树梢,又更高了一些。
  “冷么?”他觉出她的瑟瑟,又将她按向自己怀中深了一些。
  “不冷,盈澈。”她舒服的在他的肩膀上窝靠着,看他怀抱之外的崇山峻岭都向急急后退去。待到了绿瑶池上,他凌波微步,风中更是带了迷人的水汽。
  当被放下时,“我没哭。”他替她揩着腮边泪水,盈梓倔强的说,“是溅的水雾。”盈澈没答,背手而立,似是等着什么一般。
  他绝尘般立着,周身气息被热烈的朝日衬得越发冰洁,发丝轻扬也不去理,眼中复杂神色难以道明。
  “我走了。”盈梓狠狠看了那俊美星目一眼后,真的转身离开了。她没有跑,因为知道盈澈不会追,事情总要去解决,是他们心中同样所想。
  走过不长的丘陵小路,她背着包袱站在了来时的江南小镇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忙忙碌碌的人儿,都忙着去自己该去的方向。
  “我去哪里?”这个问题其实困惑不了盈梓多久,她掏出那两封被悄悄藏下的信,其中一封上边有着琼莲教徽,以及那个叫做玉指山的教址。
  ‘玉指山’,三个字既具体又陌生,对于她来讲确实是个难找的地方。不过既然打算了去摸清盈澈到底藏了什么事,她这点耐心还是有的。还有一封是只有一个忍字,是从未见过的笔体,暂时没有用处。她将两封信又贴身塞了回去。
  “既然不知道,那就一处处问过去好了!”她自言自语道。
  话虽是豪言壮语,真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当她随着运河的船舶走遍无数个港口时,每次掏出这封信都被人摇着头拒绝了。
  “不知道。”“没见过。”“没听说过。”不外如是。
  不知不觉已是过了夏日炎炎,又到了冬雪漫漫,甚至连举家团圆的除夕之夜,她也是独自一人在沿街的小酒馆度过的。
  有的时候她也会在深夜醒来时,听着那根家乡如出一辙的打更声反思,自己这样执着是否值得,家中的慕耀是否已经气了自己,甚至紫阙是否还会每月都去醉泉宫?但是心中对盈澈的不甘却是越发强烈了。
  无数个辗转反侧的结果只是——她不信命。
  既不信命,那为他多尝些苦头也是值得的。她脚下的布鞋已换了不知多少双,每双都是出自一个陌生鞋匠之手,衣装也是春夏秋冬的穿了一遭,然后复又从那个别离的夏季开始穿起。
  晃晃然已是两个春秋过去,纵然盈澈给她的盘缠不少,也没料到她是打算如此长途跋涉的。
  “真像个卖菜的~”盈梓看着自己身上的布衣无奈的笑了笑。所余银两不多,她不愿挥霍,肚中辘辘不止,她就走到街对面的包子摊要了一笼灌汤小包坐了下来。
  可能是因着每日活动的足够多,她虽人瘦了一大圈,但是胃口却是越来越好。精神奕奕,两眼闪亮亮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镇。
  此处方圆几百里都地处荒僻高原,唯这一个小镇有热闹的市集,她打探一番就要进山。
  “小姑娘,不可啊。”卖包子的大婶将她拦了下来,上下瞧着:“我瞧你也是初来此地,生的白白净净的,听姐一句话,千万别去冒这个险!”
  “为什么?”盈梓又掏出了那封信递了上去,“我要去找玉指山。”
  “哪有什么玉指山~”大婶摆了摆手道:“这里入山只有一条破土路可走,没有官道,常有土匪伏击,闹出过人命呐!”
  “山里住了些什么人?”盈梓笑了笑,此类谈闻她听了不知多少遍了:“土匪又怎样,我又不是俊美小哥。”
  “哎~不是这么个理。”那卖包子的大婶擦了擦手拉她坐下道:“这山里就只有土匪们住,他们盘踞在此后,谁还敢进啊!”
  “而且这土匪们都是些厌世疾俗的男子,专抓些漂亮女人们回去欺辱,所以你才要小心呀!”
  “噢,还有这种事……”盈梓转了转眼道。男子当匪,在这个世道还真是匪夷所思。
  起身谢辞了那大娘,就往那林间道走去。待到了镇边上的驿站处,老板却是怎么不肯派人拉她入山的。
  “耸玩意!”盈梓郁闷的牵着自己好说歹说租来的马,只身一人沿路走着。说是租,银子几乎可以要买半匹马了,无奈这入山道路太长,否则她是说什么都不肯在这拮据关头花钱的。
  她的骑术着实平凡无奇,所以也就慢慢的踱着,好在此处树林幽静广阔,别有一番壮丽景色。还没走多久,身后就想起来‘咕噜噜’的车辙赶路声。
  “还说没人赶来,这不就是马车吗……”盈梓在心中又把那驿站的老板埋怨了一遍,就见那马车已是扬着尘土从后追上了自己。
  “驾!让一让!让一让!”那赶车的马夫扬鞭吆喝,盈梓只好拽了缰绳往边去给他们让开。
  马车的纹样十分华贵,却也没有带着什么明显的家府标识,盈梓还在琢磨这是哪家的贵族小姐有兴游玩至此时,就听那厢内一声暗暗的“咦?”声,似乎是见到她也奇了怪了。
  “慢点。”那沉稳的男声对着车夫一吩咐,马车立马放慢了步伐,与盈梓一前一后的保持着相同距离驶着。
  豪华的帐幔遮住了内里人儿的身影,似是有意看她骑马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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