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许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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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许捏脸-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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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完后David礼貌地道,“戴小姐,您可能把中间关于费率的地方译错了。”
戴细细一惊,又去像罗莱德太太求证,果然是她译错了数据。
戴细细也道歉,“很抱歉。”
罗莱德太太和David均在江子越和戴细细两人间看了几眼,而后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继续商谈。
会议结束。
戴细细松了口气,合起文件起身,跟在罗莱德太太身后走了出去。
“小Daisy,你的脸色真难看。”腓特烈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戴细细的脸颊。
戴细细将文件递给腓特烈,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谢谢。”
“Daisy,”罗莱德太太都要进办公室了,忽然又回头对她说,“霍尔医生说你该复查了。”
戴细细点了点头。
“你下午继续休假吧,不用来了。”说着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去找霍尔医生。”
戴细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罗莱德太太没再说话,进办公室时将腓特烈叫了进去。
戴细细长长出了一口气,加快脚步下楼。
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到底是潜意识里想逃避,还是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
偏偏刚一踏出脚步,身前的路就被人挡住了。
“戴细细,好久不见。”两人距离有些近,戴细细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和线条凌厉的下颌线。
“好、好久不见。”戴细细声音小小。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她的灵魂好似突然间被抽了出去,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看着她的*木然地跟他进行着没有营养的对话。
“最近还好吗?”
“还好。”
“怎么会在比利时?你一毕业就在罗莱德太太手下任职?”
“是啊,待遇很好,就一直跟着她。”
“哦。”
对话和她的灵魂一同沉默。
“出去坐坐吧。”许是觉得沉默太过压抑,江子越说道。
“啊,好。”戴细细急于摆脱这种尴尬,赶紧点头。点头之后灵魂终于回到了体内,当下恨不得狠狠地掐掐自己。
“走吧。”
他的笑比起几年前来,更为内敛隐晦。
她也不再是当年的她。
真不知道,这样的见面会不会让他感到难过。
说实话,她很难过。
我只能拿文字来回报那些对我不离不弃的人!
滚来滚去……~(~o ̄▽ ̄)~o。。。滚来滚去……o~(_△_o~)~。。。
还有7400哦呵呵呵呵~


'20130824 ◆'五十二'◆'

布鲁塞尔街头的咖啡店。
戴细细捧着一杯爱尔兰红茶,手指摩挲着杯子上凹凸不平的纹样,被热度烫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从江子越的角度看过去,杯口不断升腾起袅袅的蒸汽来,将戴细细的五官面容晕开些,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娇娇软软死心塌地的小姑娘。
可是她,终究不是了。
“来这里多久了?”
“大四下学期的时候就跟罗莱德太太来了。反正大四也是实习,我的实习单位就签到了罗莱德太太的公司。”
“回过国吗?”
戴细细一愣,“……两年前,回过一次。”
江子越点点头,“是该回几次。罗莱德太太的公司并不少,加上她四处在做慈善活动,免不了各地跑。有时间的时候还是该回去看看父母和同学朋友的。”
“嗯。”戴细细低下头,不知道该接什么。
“他……对你好吗?”
“嗯?”戴细细想了想,“嗯,她很照顾我,也很关心我。”
“那就好。”江子越转过脸去看窗外摆着画板当街作画的孩子,孩子也看到他,忽然冲他挤挤眼睛笑了笑。
江子越也试图微笑,然而那微笑到达唇边,却无法深入眼底。
两个人随便聊了聊近况,“肖瑞琪和贺腾腾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戴细细道,“今年三月的事情,我当时跟罗莱德太太在北美分部,抽不开身。”
“他们俩挺般配。”
“嗯,”戴细细微微笑,“他们俩啊,也该修成正果了。”
说完后却忍不住阵阵苦涩与寥落。他们修成了正果,而她和江子越呢,却只能各自散落在天涯。
“对啊。”江子越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神色带着些遮掩不住的黯然。
聊到没有话题可聊的时候,江子越说了一句,“我下午还有事,下次再好好聊。”终于结束了这个场面。
江子越付过帐走出咖啡店,小男孩远远地用法语喊了一声,“先生,停停好吗?”
江子越看了看戴细细,戴细细耸耸肩,“我可以搭车走。”
“也好。那么,再见。”江子越点点头。
戴细细拦了路边的车回了住处,江子越则是走到小男孩身边。
小男孩将画板上的画取下来递给他。
江子越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而后付给小男孩一张大额钞票,语气诚恳地用法语道,“谢谢你。”
小男孩眨眨眼睛,“祝你幸福。”
戴细细回到住处,一进门就看到腓特烈正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听到门响挑了挑眉,“哇哦,那个中国男孩子滋味不错吧?”
戴细细忍不住道,“亲爱的,人家都快到三十岁了,你叫他‘男孩子’他会很高兴的。”
腓特烈惊讶,“哇哦,你们真般配!看起来都很小!”
戴细细眼神一黯,摇了摇头,上楼回房间。
腓特烈不依不饶跟在后面问,“去找霍尔医生复查了吗?”
“腓特烈,”戴细细揉揉额头,“我很累。”
“好吧,好吧。”腓特烈摊摊手,“好好休息,晚餐叫你。”
“谢谢。”
戴细细回房间洗了个澡,之后坐在床边晒自己几乎长过臀的黑发。
思绪飘到了几年之前。
那时候她还是个初入俄罗斯的学生,因着罗莱德太太也回俄罗斯办事的缘故,一切都没有其他学生那般艰难。
大四时罗莱德太太要去北美分部,提议带上她。
大三一整年她课余时间都跟在罗莱德太太身边随译,正巧校舍入住出了些问题她就在罗莱德太太的邀请下住在了罗莱德太太俄罗斯的别墅里。
戴细细大四原本是要回国的,然而那段时间的某些事情让她对回国十分抵触,于是跟爸妈打好招呼后,便跟着罗莱德太太去了北美。学校档案则是罗莱德太太一手办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等她顺利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后,罗莱德太太正式下聘将戴细细聘到了她名下的公司,并且短短三个月就让她接手了翻译组成为翻译组组长。
居然,已经将近三年了呐。
真快。
她曾在脑中描绘过无数次他的样子,然而那些都比不上他坐在她对面来得真实。
比起三年前,他的表情更加内敛,这大概就是他皮肤一如既往好,没有一丝皱纹的原因吧。
笑容也少得几乎没有。
但是这一点也许并不是他变了,而是他们的关系变了。
遥想当年大学时光,骆菲偶尔也会和卡卡一起抱怨,“江哥每次看我们都没什么表情,我们几乎没见他笑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戴细细当时失笑,“你们别想多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没什么表情。”
而现在,戴细细不禁惆怅地想着自己也许就是那大多数人中的一个。又或者,是比大多数人更加让他不舒服、证明着他旧时率性妄为的一个存在。
他的表情他的笑容,大概是给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她”了吧。
可惜不是你。
可惜不是你啊,戴细细。
半夜时戴细细实在睡不着了,醒过来上了阁楼。
打开顶层的盖子,坐在梯子上仰望星空。
她有时候也会怨他,为什么不在机场追回她。
可是再怎么想最后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注定要各自散在天涯,即使当初没有错过,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就如同小姑当初送给她的玉叶子,她再怎么珍惜再怎么爱,最后还是不小心摔碎了。
当时戴细细捧着碎成四瓣的玉叶子,跪在地上,眼泪就大颗大颗地砸了下去。
腓特烈连连道歉,询问是否能再买到。
戴细细紧紧攥着碎片,无助地摇头,“买不到了,再也没有了。”
也许,这是上天在告诉她,不能再继续挂念着了。
越想越难受,戴细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原本习惯了挂着玉叶子的地方早已空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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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孩纸们~九月之前文会完结的!o( ̄ヘ ̄o*)'握拳!'


'20130824 ◆'五十三'◆'

戴细细下楼梯,蹑手蹑脚去酒柜里去了一瓶雷吉蒙干白,又拿了个高脚杯,正欲回到阁楼,身后有人压低声音道,“需要些沙拉吗?”
戴细细吓了一跳,看清楚他清澈的绿色眼眸后呼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么晚怎么不睡?”
“你没吃晚饭,我起来尿尿,打算顺便去看看你。”腓特烈耸耸肩。
“噢。谢谢不用。我很好,你去睡吧。”戴细细说。
腓特烈伸手去摸了摸戴细细长长的黑发,“小Daisy不乖,又偷喝我的好东西。”
戴细细回身多拿了一个高脚杯,“陪我吧。”
“又要爬房顶?”腓特烈做了个十分嫌弃的表情。
“那算了。”戴细细作势要把杯子放回去。
“噢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很好,很好。”腓特烈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高脚杯,“走吧。”
布鲁塞尔的气候和空气质量比起中国来那都赶超了不知道几百条街了,仰头看上去,月光皎洁如洗,星芒闪烁,璀璨而浩瀚。
两个人背靠背坐在顶层天台上,握着高脚杯轻轻摇晃。
“小Daisy,跟我说说他吧。”
“嗯?”
“说说那个让你忘不了的人吧。我很好奇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一个好姑娘都学会靠酒精来麻痹自己。”
戴细细摇摇头,轻啜一口酒。
“为什么摇头?”
“不知道,”戴细细呵呵地笑,明明是清醒的,却不知该怎么表达。
“这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吧。他长得有我帅吗?”
“当然。”戴细细靠在他背上,把头发撩到身前来,编了两条麻花辫。
“他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戴细细睁着眼睛想了很久,说:“罗莱德太太对我好。”
“哇哦,难道你要嫁给罗莱德太太?”腓特烈仰头把杯中的酒灌下去,咂咂嘴又拿瓶子给自己倒了一半酒。
戴细细伸手戳了戳他的背。
“OK,下一个。是谁甩了谁?”
“……你不是都清楚的吗?”戴细细声音低了些,“别忘了我回来的时候还是你开车去接的我呢。”
“哇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当时哭得那真是——如果你是蹲在花园哭得,我想三个月不下雨它们都能好好长大。”
“去你的。”戴细细拿手肘顶了顶他的背。
“你的中文名怎么读的?”腓特烈问,“哦,还有我的。”
“戴细细,dai——xi——xi——”
“da——i——xixi——”
“腓特烈,fei——te——lie——”
“fei——te——lie——”
“为什么不把他抢回来?”腓特烈自己念了几遍,话题又转了回来。
“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变了吧。”戴细细长长地叹气,“也许,我说也许。他给我些暗示,让我明白他没有变,一点也没有改变,那么也许,我会回去找他,把这些都说出来吧。”
“哪些?”
“告诉他我的思念,告诉他我之前浑浑噩噩半夜酗酒的时光,告诉他……我总是能在别人身上找到他的影子。嗯,腓特烈,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我是不是很坏?”
“嗯,似乎是有一点。”
“……哦。”
“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好了。”腓特烈忽然转身,长长的手臂环过戴细细的肩膀,“小Daisy,别再这么瘦了。明天我陪你去找霍尔医生。”
“嗯。”戴细细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戴细细去复查完后顺道又去看了看阑尾炎住院的Ella,然后才返回公司。
罗莱德太太很高兴,“跟中国公司的合作已经谈完了,咱们可以启程去中东了。我让腓特烈订了后天的飞机!”
“这么快就完成了?”
“是啊,中国来的是他们首席执行官,做事情干脆利落,如此高效率的人才如果能来我这,那我该要坐到房顶上开香槟了。”
“您也不差。”戴细细笑了笑。
“调两个阿拉伯语系的和一个法语系的翻译随行,助理的人选让腓特烈自己挑两个。”
“好的。中东最近局势不稳,需要带几个保镖吗?”
“唔,多带几个。”
“好的,我去告诉腓特烈。”
“等等,”罗莱德太太问,“霍尔医生怎么说?”
“嗯……还不错,没有大问题。”
“你手边的药要按时吃。”
“放心吧。”
一行人在中东住了半个月,邻国忽然在两国交界处军演,势头正盛沸沸扬扬。戴细细手下的几个翻译好几次提出要回国,戴细细解释办完工就可以回比利时,劝走了几个手下后才叹着气继续处理手上的文稿。
如今局势已经险恶到机场停飞的程度了,他们以为以罗莱德太太的实力能够做到安然回去吗?
戴细细也曾问过罗莱德太太,罗莱德太太耸耸肩,“我们只能等事态平息,航空公司继续运作的时候才能回去。中东就是这样。Daisy,你怕吗?”
戴细细摇摇头,“我还好。没有特别的感觉。”
“勇敢的姑娘。”罗莱德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句话隔了两天就被推翻了。
戴细细接起电话的时候才是凌晨,天边都还笼着沉郁的夜色。
戴奕奕断断续续地哭着,戴细细只是听着妹妹的声音都很是揪心,听清她说的话后更是恍若雷亟。
“姐!姐!怎么办……妈……妈的脑子里长个了东西,要做手术……怎么办……爸爸不在你也不在,就我一个人……呜呜呜呜姐我怎么办……”
“怎么回事……奕奕你慢慢讲,怎么回事?”戴细细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咬牙冷静地问。
“爸爸去外地出差了,我和妈在家里……前段时间妈说感觉右腿总是沉沉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前几天开始头晕,昨天起床下楼买早餐的时候晕倒了,做了全面检查,今天取了结果发现是脑瘤……姐,我好害怕……妈自从知道自己的病之后就不说话了,也不理我……怎么办,姐……”
“去问过医生了吗?”戴细细挣扎着下床。
“问了,”戴奕奕泣不成声,“医生说是良性肿瘤,只要进行开颅手术就可以切除。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戴细细趿拉着拖鞋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大衣挂在肘上。中东的初秋早晨是十分冷的。
“只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我害怕,姐我好害怕……”戴奕奕捧着手机呜呜地哭。
“听着,奕奕。”戴细细嘴唇轻轻颤抖,“照顾太后好好吃饭,跟她就这个情况好好谈谈,争取早点住院。我现在在中东,这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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