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许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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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许捏脸-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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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生之年,若她还有机会有能力,她必让孟未然不得好死。
虽然不是现在。
戴细细第二次接到叶冉的电话时完全呆住了,因为叶冉说,“见一面吧,我有话问你。”
这是那个远在德国柏林,忙得分0身乏术的叶冉吗?
戴细细在心里羡慕吴娇能遇到叶冉这样的良人,为了她可以赶过来,无条件地信任她尊重她。
见到叶冉的时候着实惊艳。
他比吴娇手机里的照片要帅气英挺得多,一件白色衬衫配上卡其色裤子,嘴唇柔软地翘起一些,活脱脱一个儒雅佳公子形象。
两人约在城中一家咖啡屋,叶冉推门进来。看了看就朝她走过来,“幸会,戴细细。”
“你好,叶冉。”
“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冉开门见山。
戴细细踌躇着握着饮料杯子。
“你须知道,我并不接受这样贸然分手——换句话说,我绝不接受我和她分手。在我看在,我们是要一辈子的。我们的感情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我希望你可以毫无保留,告诉我这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戴细细伸手缓缓地捂住了脸,声音慢慢地从指缝间传了出来,“吴娇她,被人糟蹋了。”
叶冉的表情一瞬间冷却,柔和的唇角渐渐下弯,抿成了直线。
戴细细用半个小时讲了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包括Eric。
叶冉听罢,留了句“我知道了”就离开了。她晚上在吴娇处探口风,得到的结论是吴娇对叶冉的到来还一无所知。
但是戴细细觉得,她不能让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蹉跎过去。
戴细细打算找Eric谈一谈,但是还没等她约,Eric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糟蹋吴娇的人被人做了。”
“啊?”
“夜总会的主管打来电话说的。我感谢他,他告诉我多亏了叶公子——叶公子是谁?”
“Eric,跟吴娇在一起幸福吗?”戴细细心下顿时一片了然,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嗯……你是不是又想指责我趁火打劫,”Eric挠了挠头,“我跟你说,老子真的是第一眼看到吴娇,就他妈稀罕她!你说我我也认啦!幸福!她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幸福!”
“哦,那她呢?”戴细细又问。
Eric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炸毛道,“你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啊!我当然不可能委屈她!”
“其实你心里都明白的。”戴细细顿了顿,“你说的叶公子,是吴娇的男朋友。他今天才回国。”
言外之意是他回来一天,就能雷厉风行地做了糟蹋自己女朋友的人,这样的能力证明他是个比Eric更合格的男朋友。
Eric沉默了很久,然后爆了句粗口,挂了电话。
戴细细知道她肯定被Eric拉黑了。
我会为娇姑娘和叶冉写个尽量让大家感动的番外。谢谢三个妹子的长评。被治愈了很多。


'20130822 ◆'五十'◆'

剩下的事情几乎不再用戴细细操心了。
Eric不知什么时候起,不再出现在B二外里。
吴娇老老实实地上交了申请表,跟戴细细一起等学校办好护照签证。
叶冉也总是陪在她身侧,眉眼带了笑,一副有她足矣的模样。
戴细细寥落地看着这些,她知道吴娇的爱情回来了,可是她的却不一定。
又过了几天,戴细细在图书馆被江子越截住,“我必须要跟你聊一聊。”
戴细细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去了B二外的后操场。
江子越伸手欲触她的脸,却被她一偏头躲了开来。
江子越的动作顿了顿,面上是十足的错愕。
“已经不疼了。”戴细细低头回避他的视线,声音小小地道。
“细细,别跟我赌气。”江子越声音喑哑,“你知道我也不想的。”
“我知道,我知道。”戴细细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不会无缘无故去跟她发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不是在‘闹’?”
“细细,你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戴细细崩溃地道,“孟未然设计让吴娇被强0奸!就是因为她对你不死心!你让我怎么冷静!”戴细细失控大吼。
“不是这样的!”江子越也提高了音量,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不是针对你!”
“不是针对我那她针对吴娇有什么意思!”戴细细真想大笑两声。
“吴娇是孟未然同父异母的妹妹。”江子越沉声道。
“开什么玩笑!一个姓孟一个姓吴!”戴细细扭头,想了两秒钟大惊失色,“孟未然也跟母姓?”
吴娇是跟母姓,她的父亲姓年。
“嗯,”江子越点了点头,“当初吴娇的爸爸为了吴娇的妈妈跟孟未然的妈妈离婚了。没几年孟未然的妈妈就去世了。孟未然一直恨着吴娇和吴娇的妈妈。”
戴细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原来如此,孟未然真是个婊0子,连自己的妹妹都任人糟蹋。”
“细细,你不该为了一个孟未然与我走到今天这步。”江子越想了想,如此说道。
“对啊,”戴细细点了点头,“放在几个月前,我是断断不肯相信,我们竟到了今天这步的。可是,江子越,是因为一个孟未然吗?只是因为一个孟未然吗?”戴细细说着,喉头却已哽咽,“我这段时间反复在想,如果我们不是以师生的身份相识,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要命的六年,如果……那是不是我们就能比现在好过些?”
“你在乎年龄吗?”江子越眉头紧皱,“不,你并不在乎这些。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你从来不在乎这些!”
“对,之前,我是不在乎这些。”戴细细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因为那时候我甜蜜心安地享受你给的宠爱,我乖乖地当你的小女孩,我喜欢你抱着我,亲昵如对待小女儿。可是江子越,我发现就是这样,我变成了你眼中的孩子,就是一个孩子。”
“我被人欺负了,我想要自己解决,可是你却不动声色地出手,给了她一记必杀!你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根本不知道紫鸳搬走后我会做噩梦!我会有罪恶感!因为在你看来,我是个孩子,只能在你的荫庇下生活!”
“在你发现孟未然是我上司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快辞职’而不是‘你能为我辞职吗’,因为在你看来,我只是个孩子,我应该听从你的指令,我应该按照你说的做,因为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也是一个个体啊,你不问我愿不愿意,也不问我被学长Eric指导开不开心,有没有收获,你只是说,‘相信我细细,辞职吧’。”
“……我去孟未然办公室那一天,你抓着我的手腕扇了我一巴掌,你说我什么时候不能闹硬要这时候闹。呵呵,江子越,我当时恨不得去死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恨不得我跟孟未然一起死你知不知道!我没有在闹你知不知道!”戴细细满脸泪水,抽抽噎噎地道,“我知道,我那天的确很不理智,你可以说我疯了,傻了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怎么可以认为我在胡闹?……我不是孩子,我不是个孩子,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为什么要……一直拿我当个孩子看呢……”戴细细捂着脸缓缓蹲下。
江子越心如刀割,却偏偏一句都无法反驳。
他也蹲下来,伸手将她紧紧地抱住,语无伦次地道歉,“抱歉细细,我不知道……你从未跟我说过这些,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戴细细捂着脸又哭了一会儿,任自己趴在他怀里慢慢冷静。
等两个人腿都蹲麻了,这才站起身来。
戴细细擦了擦眼泪,“子越,我爱你。”她伸手去*的轮廓,眉骨、鼻梁……一直摸到下颌,无比留恋地。
“但是这样的我们,是无法在一起的。”
“……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吧。我申请了俄罗斯的交换生,后天的飞机。”
“不要来送我。”
江子越去亲吻她的额头,“这是你希望的吗?”
“是。”
“那好。”江子越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睛竟然也红了,“我们……都静一静也好。”
“嗯。”
戴细细回到宿舍后,又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骆菲和卡卡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陪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发,用瘦瘦的手臂紧紧抱着她。
对于戴细细忽然申请交换生的行为她们并不是极力赞成且分毫不吃惊,而是站在室友的立场除了祝福还能说些什么?
她们都目睹了戴细细这半个月来的恍惚不在状态,也是在这半个月,她们才明白原来爱情能将人影响成这样。
戴细细收拾好东西跟着坐着校车到机场候机室坐下,身边有人搭讪她也不在状态地回应,手上紧紧捏着自己随身的挎包,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戴细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复杂的心情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她要离开,明明是她不想继续下去,明明……是她想要躲在另一个地方整理自己。
此刻,却又为何盯着门口目不转睛?
时间一点点滑向登机时间,戴细细哪怕是看到个个子高挑些的黑发男人,都会心头一阵猛跳。
要登机了,戴细细在带队老师的催促下一点点地走向登机口,最后一眼看向了门口。
那一刻,她心里的念头竟是如此清晰:
如果,你现在追上来,我就,不走了——
九月的正午阳光大好,整个机场大厅因着玻璃壁的缘故,阳光正盛。
戴细细缓缓地看向门口。


'20130823 ◆'五十一'◆'

戴细细想过无数次跟江子越重逢的场面。
起初她并不避讳自己这样恋着他的行为,还预想了无数种情形准备了无数种对话。
如果是他找来,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只是用漆黑深刻的眸子去看她,那么她大概会在他的目光下流泪吧,她会告诉他,“我等了你很久,怎么现在才来。”小女儿一般微微委屈又带些撒娇。她知道他爱这样的她。
如果是她忍不住先低头,那么她大概会躲在他工作的楼下或是停车场里,趁他不注意溜出来抱紧他,带着哭腔质问他,“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这样的质问欲盖弥彰,将她的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这时候,哪怕冷淡理智如他,也会微笑着抱紧她的吧?
假如两人重逢在回国的机场,她会远远地看到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奔跑过去,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让他在人前不自在却又舍不得推开她,耳边也沾了微微的粉色,伸手摸一摸也肯定是热热的,然后再告诉他,“我回来了,不离开了。”从此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后来她不再允许自己这样想起他,却总是梦见他。
梦见他在她艰难的时候张开有力的臂膀,语气并不十分地激烈,带了他固有的稳重,“细细,过来。还有我。”
当她学会怎么样麻痹自己快速入睡的时候,她却总是在街上晃神。
今天看到了一条他曾经打过的领带,当时那条领带还是她亲手为他系好的。
明天发现那条围巾跟他的相似,她曾在围巾上闻到了满满的属于他的清冷气味。
后天又在灯光耀眼的展示柜前看到了他袖口曾经光彩夺目的袖扣。
每当这时腓特烈总是在她身边摇摇头,“小Daisy,中国人都是你这样长情的吗?”
她总是一笑而过,自嘲道:“这不是长情,这是矫情。”
腓特烈耸耸肩:“走吧,要开会了!”
戴细细惟独没有想到,分别将近三年后的今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江子越。
当时的她正享受着自己悠闲的假期,穿着长长的棉布裙子,带着帽檐宽大的帽子,踩着一双平底凉鞋在西欧国家悠闲地散步,打算去尝尝当地的特产食品。
手下的中俄语系的小助理却打电话向她求助。
“什么,阑尾炎?你还好吧?”戴细细得到已经在医院路上了时安心不少。对方的下一句话就又来了,“可能近期没办法翻了。等下罗莱德太太还有一个商业会议,组长你能赶来吗?”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戴细细叮嘱了让她安心养病,而后就搭车匆忙回了公司直上会议厅。
今天的会议的翻译人员安排是她排出来的,她提前也有做一些功课。
另一方是中国一个公司,近年来发展得非常好,这次的会议是围绕两方合作展开的。
戴细细平日里工作都是清一色工作装,大概是因为她面嫩,身为翻译组的组长不好让别人看她着装太不专业像个小孩子。
今天临时出席来不及换装,一进公司就有人打趣儿她,会议室外面等她的腓特烈也夸张地哇哦一声。
“实在来不及换装。”戴细细耸耸肩,“把这次会议的提纲给我一份。”
腓特烈身为罗莱德太太的特助,也是十分有能力的,立刻掏出总结好的提纲给了她一份,“小Daisy,进去之后可别只顾着朝帅哥放电哦!”
“哦,谢谢。我可不是你。”戴细细白了他一眼,“走吧。”
戴细细推开门走进去,绕过长长的会议桌坐在了罗莱德太太身侧。
“Daisy,你今天不是休假吗?”罗莱德太太很惊讶。
“Ella突发阑尾炎,我就来了。”说着,戴细细抬头将会议桌一边做的三位对方公司代表扫了一圈。
心头那根弦被狠狠地拨了一下,半天平静不下来。
三人中间的那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轮廓清俊鼻梁英挺,墨瞳漆黑深不见底,*微薄而倍显性感。
江子越,别来无恙。
江子越翻着手里的资料跟罗莱德太太就着股份的问题寸步不让,身边的David和另一个主管将企划书里的有利部分翻出来递给罗莱德太太,戴细细在一边轻声地逐句翻译。自从方才两人对视后,她便垂下了眼眸作专心工作状。
江子越的思绪却不由得越飘越远。
将近三年不见,她的头发又长了很多。方才她走过他身边时,飞扬的发几乎要扫到他椅背上了。犹记她离开时发才及腋,如今编了款式简单却缩长度的蝎子辫,发都垂到了腰间。
还记得当初她在他那里过夜后,晨起撒娇都会让他为她编发,日子多了他也就学会了她平时图方便而偏爱的蝎子辫,这么想着,江子越似乎还记得她柔软的发在他指尖摩挲的触觉。
之前她的身材很标准,甚至因为身高而显得有些偏瘦,如今宽大的棉布衫套在身上,偶尔动作时抬起手臂,腕肘间的骨头更是分明得让他感到诧异。
又或者说,她瘦得,让他心疼。
“江总?”罗莱德太太见他迟迟没有反应,看了看他身边的David。
David会意,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抱歉,”江子越低声道,“说到哪儿了?”
戴细细将罗莱德太太前面说的内容又译了一遍。
译完后David礼貌地道,“戴小姐,您可能把中间关于费率的地方译错了。”
戴细细一惊,又去像罗莱德太太求证,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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