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橙火(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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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橙火(彩虹)-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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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啧!挺浓情蜜意的。

“不只调油还加了五斤糖,甜蜜得叫人眼红。”咦!他们干么又眨眼又挤眉的,脸部神经抽搐吗?

粗线条的女警察浑然不觉对方声音怎么变低沉了,在她打结的脑子里,外表美艳的她根本还是个男人,她拒绝接受她是同类。

“是吗?要不要加一颗哈蜜瓜蜜上加蜜,保证甜死妳。”如果砸在她头上肯定更甜蜜。

“好呀、好呀!我最爱吃哈蜜……瓜?”啊!死了,这些没人性的家伙怎么没警告她。

表情一垮,女警察高谈阔论的音量转为老鼠见到猫的轻吱声,尴尬而笑的低下头当没瞧见头顶的一片乌云。

“吃呀!别停,我这人最慷慨了,不怕人家吃定我。”话中有话的笑道,葛士扬一点也不在意下属在背后讨论他的性向问题。

只要他们先把上挖好,方便他将他们给埋了。

在这警局里若有专扮白脸逗乐大家,那么黑脸人物非他莫属,黑黝方正的四方脸给人不好商量的感觉,不笑的时候有几分凶样,不认识他的人头一回见到他会以为他是橄榄球教练。

不过相处久了才知原来他是笑面虎,笑里藏刀的什么都说好,一转身马上露出狰狞面目,一声令下有做不完的工作,连想偷个懒也下成。

“呃,葛老大回来了,真是辛苦辛苦,恭喜发财……”啊!他们又在比什么,她有说错吗?

“妳的年过得有点晚哦!原谅我没能及时准备红包给妳。”他还新年快乐呢!要白包还比较快。

头上滴着水、脚底踩着一坨泥,看起来狼狈的葛士扬笑得好开心,好象刚中了头奖急着和好朋友分享,人人见者有份不分交情好不好,有如败家子一般毫无节制的大肆挥霍。

可是了解他的同仁已经开始逃难了,尽可能的远离他,以免被七月台风尾扫到,没人愿意提早领保险金。

“你掉到臭水沟吗?怎么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似笑非笑的艳丽脸孔揶揄着,为他的不幸感到一丝同情。

“不,我去游泳。”他自我打趣的说道,心里头正在咒骂某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是吗?“天气挺冷的,你的身体可真强壮,一点也不怕得重感冒。”

她的意思似在暗示笨蛋不怕冷,傻子不得病,听得原本对她颇有好感的葛士扬心生不快,有点明白好友对飞来艳福的避之唯恐不及。

“我的贱躯多病又不堪折腾,妳千万不要把目标转到我身上,我是独子。”他特别强调他有传宗接代的责任,不能有私毫损伤。

表情一僵的茱莉亚声音转淡的微勾唇瓣。“放心,我这人的很挑,粗食米糠之类的垃圾还进下了我的口。”

“妳……”@#*&0……。死人妖,害他坏了修养不得不说些儿童不宜的话。

“不用太感动,我对你没有兴趣,我要找的是你的顶头上司。”绿眸一闪难辨的阴寒,嘲弄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骛冷。

“喔!妳喜欢老头子呀!我想局长大人听了一定欣喜若狂。”要比嘴贱他岂会输她。

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猛打个喷嚏的葛士扬再度低咒一声,拿了条毛巾拭干一身水渍,并把泥鞋脱掉换上非常经济实惠的室内拖鞋,一双十元十分便利,清仓大拍卖时一捆不到三十元。

这不是重点。

想他遭某人“遗弃”之后,霉运就不断的上身,宛如一朵乌云在头上徘徊下去,死命的跟着不肯放弃,非要他竖起白旗投降不可。

先是不小心踩到狗屎,他想要去查案实在不妥,所以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溜到公园旁的小池塘洗洗脚、去去味,省得失礼。

千算万算没算到一对举刀相向的夫妻忽然冲出来,他为了避免一桩凶杀案的发生上前阻止,谁知起身过快没发觉脚下那长满青苔的石子。

结果他还真做了件善事,呆住的夫妻不吵架了,手牵手坐在池塘边哈哈大笑,居然没人想到要拉他一把,让他在半人高的池中载浮载沉,不好意思喊救命说他不会狗爬式。

反正他就是旱鸭子嘛,后来的事更惨,一只主人没拉好的大獒犬突然冲来追着他跑,一追好几条街不知累,害他为了要逃生冲进未完工的建筑工地,鞋子上裹了一层泥。

该办的事没办,笑话倒是闹了一箩筐,回到老巢还被人妖奚落,他这警察真是干得窝囊。

“不要把话题扯到不相关的人身上,你知道我问的是谁。”茱莉亚脸庞一沉,浮现晦暗的杀气。

葛士扬愣了一下。“我又不是神仙哪会算命,谁晓得妳说的是谁……嗯,等等,我知道他在哪里。”

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往上扬,他眼底流露出一抹算计,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不留隔夜仇,就这么一笔勾消吧!当是他霉运走到底的回报。

火痞子呀!火痞子!该换你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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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啾!”

咦!奇怪,天气挺好的怎会打喷嚏?鼻头发痒老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好象他不想见到的事情即将发生,而且风云变色难以收拾,严重的影响到他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进展的感情路。

希望是他神经质敏感误判,让他的直觉偶尔也出点小错,别百发百中没有例外,不快的事就随风而去,留下美好的回忆细细咀嚼。

不过小心一点准没错,预防胜于治疗,人生若没有意外就太单调,一盘好菜多多少少加些调味料,少了酸甜苦辣反而失味,算不上是一道令人口齿留香的佳肴。

“别把病菌带进花坊,这里有病人。”

那位病人未开口的指指自己,然后做个挖心的手势,抿唇偷笑怕某人瞧见。

“好狠心的小澄澄,妳都不关心我有没有感冒,喉咙会不会痛,有没有发烧腹泻,需不需要送医挂急诊,那本奇怪的书有我好看吗?”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嫉妒一本书,传出去准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协…小澄澄?

双肩抖动的五十岚秋子笑得胸口好痛,一手按着心脏的位置,一手捣着嘴巴以防嘴里的笑声不小心流泄,忍得十分辛苦的憋得两腮圆鼓鼓,活似死不瞑目的河豚鼓着身子不让可恶的人类吃牠一口肉。

“如果真病得那么严重早挂了,没机会让你开口说一堆废话。”言不及义。

喝!还是不看他,他已经到了面目可憎的地步吗?“内伤是瞧不出端倪,日积月累慢慢的侵蚀身体,妳看我红光满面十分健康的样子,其实我的五脏六腑大概烂得差不多了,病入膏盲。”

也就是快死了,看她心疼不。

“出殡前我会去上香,你多吃两口饭上路别当饿死鬼。”她不想将来还被个鬼纠缠不清。

眼神专注在书上,其实心思已难集中的蔚海澄勾起一抹浅笑,故意不理会老在耳边聒噪的火东云,免得他得寸进尺的连她的床都想上,赖着不走当自己的家。

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时而精明时而无赖,有时嘻皮笑脸有时严肃冷静,不正经的时间多过难得的认真,表面轻浮其实却是不让人看清他的内在是何模样,是个擅于掩饰自己的人。

奇怪的是她逐渐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不需要费太多心力去揣测,答案自然而然的浮现。

一开始她以为是巧合,直觉加上观察他的肢体语言,她自认猜得八九不离十。

其实不然。

他有些看似无奇的小动作暗藏玄机,偶然做些出奇下意的事让人措手不及,一个不留神被他所得逞。

唇畔还留有他的味道,是香甜的橘子口味,因为他偷喝了她的果汁。

火东云做出快晕倒的表情大叫。“天呀!我的心碎了,我心爱的女人居然叫我去死,我活着还有何乐趣。”

“一张嘴别尽吐屎尿,我几时成了你心爱的女人?”恼怒的抬起眼,蔚海澄的视线终于离开乏味的书本。

“妳喽!妳不是开口说了个我字。”他一副逮到妳的神情,嘴角扬高不胜得意。

“无赖。”她被骗了,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无奈又有点愉悦,她笑了。

“是无法自主的赖定妳,我被妳无穷尽的魔力所吸引,穷其一生当妳笑容下的俘虏。”唉!他竟然心甘情愿无怨言,真是太没出息了。

装出一张意乱情迷的痴情样,笑得好诈的火东云卑鄙的将和他翠宠的书往天花板夹层一扔,手腕灵巧没费什么力气,轻而易举的将卡在梁木与夹板之间,看得到书皮却拿不到书。

然后,他又若无其事的在她面前搬搬花、挪挪盆栽,姿态悠闲的将手轻放她肩头,若有似无的轻抚柔亮发丝,等她发觉不太对劲时,他已经成功的和她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并坐宽度不大的情人椅。

“原来无赖也能做此解释,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看来她还有继续深造的空间。

“秋子,妳的牙缝里有菜屑。”她靠得太近了,偷听也要有技巧。

“真的吗?我明明有刷牙……呃,这盆花开得太茂密了,我来帮它修一修。”咦,花剪怎么不见了,刚刚还拿在手上?

“妳在找这个吗?”蔚海澄手一扬,掌心躺着她遍寻不着之物。

“哎呀!你这顽皮的小东西怎么到处乱跑,万一被人拐走了我到哪里救你?”她说得好不宠溺,好象它真会回答她似。

“秋子,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用不着做贼似的鬼鬼祟祟,我不会枪一掏指着妳脑门,直接给妳一颗子弹。”她没那天分,实在不适合装模做样。

打一开始她便发现她像会移动的布景慢慢靠近,一次一步前进缓慢,如同乌龟散步迈不开脚步,东躲西藏自以为没人发觉,暗自窃喜的踢倒三次装水的盆子,两次差点绊倒,五次拿花遮面。

诸如此类的蠢行叫人非常感慨,五十岚雄夫没选五十岚秋子当继承人是正确的,不是因她的身体因素而有所选择,而是她的技巧太拙劣,恐怕还没学会用枪,已经先把自己的脚轰出个大洞。

她只适合用脑不适宜身体力行,她的功力比刚入门的实习生还糟糕。

“咳咳!我是警察而妳们不是,所以请不要动不动在我面前提起枪或子弹之类的敏感话题,我很容易紧张。”好歹尊重一下他的职业。

虽然薪资不高又属于高危险行业,但起码能温饱,养一个老婆不成问题,只要她放下屠刀立地成“某仔”,他会高高兴兴的娶她过门。

当然啦!他入赘也成,男子汉能屈能伸,如能抱得美人归,吃点亏又算得了什么。

“看不出来你会紧张耶!你的手好象放错位置了。”糟了,她会不会因此长眼疾?

可惜她已经过了儿童不宜的年龄,不能再拿这借口当无知,否则人家会笑她做作。

一脸坦然的火东云大方的扬起一笑。“不要羡慕我的小澄澄,赶快找个男人来爱,不然我们要拋弃妳,让妳躲在角落里哭泣。”

听他得意非凡的自我吹捧,不以为意的五十岚秋子很想给他一刀。“澄,妳怎么能忍受他的自大狂妄?”

肉麻有余,诚意不足。

“妳看到一棵树会无缘无故踹它一脚吗?”似蝶翅的羽睫轻轻一扫,蔚海澄嘲讽的瞅了他一眼。

“不会。”这是什么比喻,有点深度。

见五十岚秋子满脸不解的充满困惑,一旁好笑的火东云可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为她解答。

“既然不会干么为难妳天才的大脑,当他是一棵树不就得了。”只是树越来越造次,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

斜睨胸前多出的那只手,她怀疑他还能胡闹到什程度。

不理会、不喝叱,视若无睹,她真的只当他是一棵树看待。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非常顽强,放着工作不做好表示他的一片真心不虚假,百分百纯金禁得起考验,连她的身分都刻意不提,有意无意将焦点模糊掉。

“可是这棵树会动耶!而且很爱吃豆腐。”欸!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太刺激了。

也许她也该找个人来爱,心口突然涩涩的,五十岚秋子望着脸上微带薄笑的蔚海澄,那种心脉被剥了一瓣的感觉很酸,好象她即将失去一块心头的肉,短期内很难不心痛。

失落的心情很奇怪,但她会努力调适。

厚!谁在笑,没瞧见清纯美女在感伤吗?把她好不容易培养的情绪全给笑走。

一凝神,她打算发挥泼妇骂街的精神叫阵,喉头的声音刚一提至舌尖,一股冷凝的气突然由澄的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连一向迟钝的她都能感受得出。

“怎么了,你们的脸色变得好怪异,恐龙重现地球了吗?”挺吓人的,害她也跟着手心冒汗、脑压升高。

“呵呵呵!亲爱的,他们是看到我太惊讶了,一时被我惊人的美丽震撼住,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找到你了,看你要藏到哪里。

冰绿色的瞳眸闪动诡魅芒光,盯着眼前的猎物不放,嗜血的深喉滚动着充满腥味的唾液,准备扑杀她的晚餐。



第八章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引是谁出卖了我?”火东云愤怒的一吼,一个该死的人名自动到眼前报到。

除了葛士扬不会有别人,那个活腻的家伙。

“不要每次见到我情绪都那么激动,小心爆血管就不妙了。”甜腻的女音满含嘲弄,眼露得不到的不甘和妒意。

她不是毒蛇猛兽需要时时提防,对他的爱意她已经特意收敛,不像在美国那般狂热追求,整颗心都挖出来摆在他面前仍不屑一顾,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够委屈了。

她也是有自尊,岂容他一再糟蹋,要不是为了他,她何必耗费巨资和时间改造完美曲线,女为悦己者容嘛!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正的女人有她妩媚多情吗?除了多了生育的功能外哪一点能及得上她,她们不会比原来男儿身的他更了解男人的身体,男人的需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绝对伺候得他如神仙般欲仙欲死。

可惜他不懂得珍惜她的好,一夕问切断所有和她的联系,害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久久难以平复。

男人女人不一样是人,有必要因多块肉和少块肉而有所区分吗?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用不着你的提醒,你没事跑到台湾干什么?我不信美国已经没人才了,得和台湾警方合作才能破案。”火东云看似无意的挺直胸膛,高大身躯不偏不移的遮挡住茱莉亚的视线。

“因为我想你嘛!所以自告奋勇的来台参与这件案子。”可是花了她一番“唇舌”,她的上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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