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吻 作者:耿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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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吻 作者:耿伟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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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妍开心地笑了,在我右颊上柔和地一吻,说:真是我的好木木,不过呢,喜欢萧亚轩这事,以后我一个人做就行了,你就把她忘了吧,知道吗?

  我满心的哭笑不得,却在一脸认真地说:知道了。

  不过后来小妍离开的时候,还是送了我一些萧亚轩的磁带和海报,当作纪念,上面还有小妍的字迹,写着:看见萧亚轩,想起小妍妍;忘记萧亚轩,只想小妍妍——赠永远的木。

  想着这些,我不觉地笑了。边看着海报,边想着远方的小妍,想着她的现状,她的生活。心中默念着:小妍,你还好吗?有没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有没有想念你的木?

  现在,我一个人。

  我望着桌前活力的萧亚轩,眷恋着充满我心际我却无力触及的小妍,又想着现在的自己。可是我已然困倦。我起身,爬上那张标有1948的上铺,舒服地躺下,好像再没想起什么。我逐渐的昏然,开始了大学里的第一场睡眠。

   

 


正文 第三章 (2)梦魇来袭
(更新时间:2006…2…19 19:35:00  本章字数:9021)


  我知道,我又在做梦了,大学里做的第一个梦。这梦做得是如此悠长,如此清晰,在我来说实在是史无前例,而且还在延续着之前我和小妍度过初夜时做的那个怪梦。梦境中竟然还有小妍,有陈勒,以及我已经不住了许多天的小屋。使我一梦醒来,几乎混淆了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想来不免心有余悸。
  我梦见,我站在车站里一列悠长的火车旁,看着小妍被人群淹没在车厢里,无论我怎样的挥手,都换不回车窗后面她的回应。火车渐渐开始轰鸣,远去。我在奔跑着追逐,却只能最终看着火车消失。我不觉莫名的心悸,还有感伤,似乎它就要这样永久地带走了我的小妍。当时我差点给自己一个嘴巴,这种时候,怎好有这样不详的想法?

  梦中的我,恍惚地过了许多天。每天我都拿着手机给小妍电话(我也不清楚从哪儿冒出的手机,反正我用的是手机,还是NOKIA的),体会她的苦涩和欢愉,沉浸自己的情绪。还会对她说:亲爱的,我想你。这样,我会笑的温暖,感觉蛮爽的。

  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怪和尚说过禅后,打道回府。半路上我忽然意识到,已经快两天没对小妍说我想她了。遇着那些离奇的事,我竟一点也没想起我的小妍,真有点狼心狗肺。我忙掏出手机,拨了妍的号码,对方的回应却是关机。我只好遗憾地笑笑,猜想她一定是手机没了电。这个时候,飘来了一阵烤羊肉串的香气。肚子开始不停的咕噜。我走过去,对着那个老王烧烤的瘦子老板说:给我烤两串。

  瘦子老板愉快地答应着,却发现羊肉串已卖完,只剩下几串羊的睾丸,就说:吃这个吧,这个有味多了。

  望着那些圆乎乎的肉球,我觉得恶心,转身要走。不想那瘦子老板不愿罢休,还在身后说什么不骗你,年轻人,很香的,这东西还滋阴壮阳,营养着呢。这句混球的话,导致过路之人都在看我,还笑得含义隽永,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差点过去敲那瘦子的脑袋。

  我又找个面摊,随便吃了些面条。觉得非常的疲倦,打不起精神。这和平日每逢夜晚就精神旺盛的我出入很大。想来这都是那个疯和尚弄的,不到两天我就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心惊。而众所周知的是,一次大的情绪波动耗的能,一天的饭未必补得回。我这时在想,是否,我应该再烤些羊的睾丸来吃。

  回到小屋,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坐在藤木椅子上小憩片刻后,跑去冲凉。冲凉的时间是异常的长,使我怀疑那水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冲完后,我胡乱的擦擦,躺在凉席上伸着懒腰,尽力的舒展,觉得睡意挺浓。若不是还在想着怪和尚的那些离奇,我该早已梦中舒畅了。那样离谱的和尚也会存在,还做起了望月寺的主持,想来真是无聊。这世界大无边,果真什么都会有。人这东西,实在当数天下所有复杂之最。如来要是存在,也不知会是何种模样。

  这样的想着,我微微的笑起来,目光落在了窗前。那里挂着个风铃,小妍喜欢的类型。那是我为着小妍而跑遍小镇和县城才买到的。那时她是那样的开心。

  而如今,月光清寂,风铃依旧转,小妍又在做什么?

  我不觉叹息了一声,准备放下所有繁杂好好睡上一觉,我确是已相当的困倦了。我刚要合目,却不经意发现了一只大蚊子。这家伙正翘着屁股,凶狠地咬我的大脚趾。这令我比较的生气,决心做掉它。我缓慢的起身,巴掌渐渐的伸过去,伸过去,眼看就要到了可以拍的程度,忽然电话响起。是小妍。无疑这是件十分值得激动的事,我忘记了蚊子,笑容满面地按下接听键。

  我温柔地说:亲爱的,想我了吧?

  她没说话。

  我笑,说:怎么了,小妍,做什么呢。

  她说:给你打电话啊。

  我说:小妍真乖,什么时候回来?

  又是沉默,沉默得让我有些发慌,我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终于,她说:听我说,木,我爱你,可我是个需求很多的女孩,我要的许多,你都给不了。

  我愣,说:什么我给不了呢。

  她说:很多啊,最低级的比如每天我吃顿龙虾看场电影,你都供不起。

  我说:可是,我可以努力的,为了你,我去做富翁,我——

  她一下打断我,说:木,现实点,我们分吧,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无语,脑子里总有个虫子在叫,不知为何。忽然我不知所云地笑,说:好吧,祝你好运。

  之后我坐在那里,盯着手机。屏幕上分针在一圈圈地转,我在一圈一圈地数,居然不觉得无聊。现在,10点30分,我们之前相识的时辰。

  我扔开手机,不知该想些什么。大脚趾突然一阵钻心的痛,我仔细看看,那蚊子竟然还在,屁股一跷一跷的相当卖力。这个愚昧的小东西,看样子还喝得十分的专注,我这样大的动作它都不走,简直浑然忘我了。我只好伸手将之捏碎,流出我的血。教育它,过分专注的结果,会是什么。

 
 
 
 
 

  感觉过程不管如何,结果总是一样。一些东西自己总也不能掌控,无论怎样付出,还是不能掌控。我想,我应该是不懂得难过,不然嘴角怎么一直挂着笑。几个月的感情,分不清悲喜,徒剩下一身疲惫,最后还要洒些痛苦。

  我默然地笑,这样告诉自己:其实,龙虾我还是供得起的。

  是夜我很晚入睡,还做了些糊涂的梦。其中包括一条莫名的狗。该狗体型委琐,尖嘴猴鳃。四条腿又细又短,还不及我的大拇指健壮。两只耳朵尖而高耸,仿若狼耳。体毛全都脏兮兮地打着卷。要命的是它看我的时候,总喜欢将左眼斜向左上方,右眼歪向右下方,看上去不仅莫名其妙还显得目中无人。而且它还要把舌头用力伸出来,垂出很长的涎。样子十足可恨。

  因此我很想揍它一顿,又苦无借口,只好拿眼睛瞪它。孰料它竟然对我叫,还敢上来咬我。我心中暗喜,伸手欲抓其尾。哪知该尾巴异常短小,怎么也抓不住,十分的讨厌。终于被我抓住,高高举起,甩得远远的,它刻苦地求饶都没有用。

  当然,梦中除了斗狗之外,我还干了些别的。却都已印象模糊,怎么也记不起。醒来时发现枕巾湿了一片,像是口水的痕迹。虽然于我记忆里,睡觉流口水止于7岁以前,我还是相信,那是口水。

  清晨我打点行李,准备回家。

  陈勒打来电话,交谈后他显得比较的气愤。他说:张木啊,要我怎么说你,大男人家,被人甩了就往家跑,算什么?

  我寻思一会,我也不知道,我算什么呢。我只知道,温暖祥和的家庭,我很想念她。

  陈勒已经开始发飚,他说:你小子给我听着,是男人就不要回家,好歹也再呆一个月,没钱咱哥俩一块挣,自小你就这副德行,伤一点就往后缩,我还不信治不好你!

  这个让我崩溃,当即骂了他一通。我现在可是失恋,又非失财,他竟还敢这样说话,简直一点体统也没有。

  *

  终究我没能回家。因陈勒铁了心让我留下,哥们的好心,总不太好意思拒绝。而且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我是得像个样子。

  我拉开窗帘,对着无垠的蓝天深深吸口气。凝神静气了许久,动手把收拾了的东西全都归了位,还把房间重新的进行了摆设,显得更有创意。

  下午陈勒邀我一块出去,要给我解压。我看了看外面的烈日,对他说,你看,太阳这样毒,出去就血压高,还解什么,屋里多好。他说不行,你那脾气闷在屋里一定出问题,这样,我们到个有空调的地方。

  我问:什么地方。

  他一笑,说:据说,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不是再找个女朋友,而是再找许多个女人。我们叫鸡去。

  我大惊,说:你去吧。

  他说:开玩笑的,我们这模样,有胆也没钱。去练歌房吧,那里凉快。

  我点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去,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可陈勒坚信失恋了不可以一个人闷着,否则容易想不开。因他失恋那天,就一点也闷不住,跑遍了所有他能去的寝室,只要他认识的,都要拉住人家诉说一通。结果是,他能去的寝室还没跑完,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已知道他的不幸遭遇。见他过来不等他开口,人家就先安慰他说:哈,勒老弟,听说你失恋了是吧,来来,咱安慰安慰你。

  后来陈勒告诉我,那是他受到安慰最多的一天。所以失恋也蛮不错的,平常就得不到这么多的关怀。

  我对他说,我不愿要那些关怀,宁可自己闷死。

  我们顶着烈日,穿过一条安静的巷子,转弯既是一家歌房,名叫酷。小镇最火的歌房就数这家。据说里面高贵幽雅,服务甚好,收费也合理。连镇委副书记**都是这的常客。

  我见门前停着许多车辆,从两个轮到四个轮全都有。对陈勒说:人这么多,一定很吵,下次来吧。他说,不,你不知道,里面隔音效果很好的。

  我们于是走进去,发现服务台竟是空的,一个服务员都没有,十分的安静。陈勒说:没骗你吧,隔音效果好不好,人多得服务员都不够用,还这么安静。

  正说着楼上传来激烈的喧闹,有人在骂,还有女的尖叫,东西砸得噼里啪啦。我们一下愣住,见一个女服务员,一脸慌张地跑下来。看见我们也不打招呼就跑出了门外。忽然她站住了,转身打量了我许久,对我们说:里面出事了,快走!之后跑开。

  我俩正一头雾水,又有许多男女往楼下挤出来,全都神色慌张。我们立感不妙,马上跑了出去。刚到马路上,发现另一侧来了伙人,不下20个,全部手持刀棍,冲到酷里面见人就砍,见物就砸,弄得里面鬼哭狼嚎,一片狼藉。

  陈勒说,不好,黑社会,别被他们逮着灭口,快跑!于是我俩就在烈日下狂奔。我边奔边说,用得着这样吗,又不是找我们的。陈勒说不,砍红了眼就认不清了,再说我们又是从里面刚出来的。我说:靠。

  不久我们已经看不见了那个是非之地,也已躁热得不知干什么,全都满身臭汗,仿佛是被丢到汗缸里又捞了出来,十分的狼狈。陈勒还在勇猛无比地跑,我准备拉住他,不想拉了几次都不能成功。最后心一横紧紧抱住了他,说别跑了,没有追兵!他这才镇静下来大口喘气。

  看着自己的模样,我俩不禁乐起来,想要是现在有人过来砍我们,那才是真正的刀切豆腐,担保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不会有。休息良久,情绪渐渐平缓,我们拨打110报了警。

  我擦着汗,说:勒,回去吧。

  他说:怎么行,还没给你解压呢。

  我说:跑这样长的路,什么压力都没有了,我得回去休息休息。

  他想了一下,说:我也是。

  我们走了一段路,各自回去了。

  租来的屋子里,风扇在吹。风滑过我刚洗过的皮肤,凉而清越。我闭着眼睛享受,却享受出了一身无助。我顿生恨意。本性调侃不羁的我,怎么也会有这般女子式的感伤。

  我找到烟,点着,猛抽,渴望其把我充实。总觉得要做些什么,却找不到什么要做,只好什么也不做。左右地看看,发现,我刚摆设的屋子,竟全是妍喜欢的布局。我有些慌乱,我不能再这样。

  发短信给陈勒,告诉他我想找份家教。他回的蛮快,说:木,这才像话,明天你去试试,哥们上班就不陪你了,好运。

  *

  次日,我对着8点钟的太阳,深深地呼吸,调出个笑脸。之后拎起写有家教字样的牌子,昂首而行,还哼起了东方红的调子。

  我站在街边,摆出家教的牌子,类似杨志宝刀上插根稻草。我期待着我能成为抢手货,所有需家教的人,都愿为我打起来那该多好。

  只是2个小时都过去了,也没一个人找我。至多是停下来,翻翻我的证书,又用比较长的时间来打量我,再走开。我曾怀疑像我这样粗心的人,会不会把家教俩字写错了,比如写成“家庭”或者“宝教”之类的。然而没有错,还都写得十分好看。

  而在我旁边有位同道,站那都没5分钟,大概也只说了三句话就已接到两份。而且还继续有人在问津。可气的是,他居然戴了副深度近视镜,还敢让自己的门牙突出唇外,形成暴牙,看上去有着老鼠的风姿,傻B得很。因此我是比较的迷惑。我想,莫非,我形若匪类?

  我无奈的笑,看着阳光洒落,我在逐渐的变黑。有必要说明的是,我其实是个皮肤相当白皙的人,这与我心目中自己是个黝黑英俊的男人,形象相差甚远。所以一有机会我就会往有阳光的地方凑,即便炎炎夏季也不例外,导致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我是个自虐狂,想来真是冤枉。

  正独自乱想之际,有母女俩走过来。母亲蹲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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