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王爷天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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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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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如此,过了两个星期。

    晨玥慎重考虑之后,在墨王府的婷雪苑里安插了一个眼线。

    这眼线叫做徐路,是她和她娘——谷玉,哀求了好久才得到的。

    徐路和谷玉一样,曾经是雾的人。他的性命是谷玉还没遇到晨曳时救来的,为了报答谷玉,才一直守在谷玉身边保护她,甚至为了谷玉,甘愿待在雾那个非人的组织里。

    甚至在谷玉遇到晨曳,和晨曳在一起了的时候,他仍守在谷玉身边。晨曳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只是派过很多人看着徐路,生怕他有歹心。然而日子相处下来,徐路的嫌疑就渐渐洗清了,如今算半个烨鸢的人,一直在谷玉身边保护她。

    听世人说,然夕言是个不会武功的王爷。

    晨玥是没见过然夕言使用武功,但不会蠢得认为然夕言真的没有武功。虽然不知道然夕言的武功到达了何种地步,但她笃定的是,然夕言不会比徐路更厉害。

    况且,徐路不仅武艺非凡,而且易容术能运用得炉火纯青,是作为眼线的不二人选。

    正是如此,晨玥才敢肆无忌惮的,将眼线安插在墨王府之中。

 绝不可能

    况且,然夕言和何尛最近的关系僵硬得很,然夕言已经很少来看何尛,即使他再聪明,又怎么会看到不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东西?

    所以徐路杀掉近日给何尛送饭菜、守在何尛房门前的侍卫,成功顶替了他的位置,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无人知晓。

    晨玥刚做出安插眼线这个决定的时候,然止暄微微皱眉,说:“即使他武功再高,易容术再厉害,那也不能低估了然夕言的能力……毕竟,他可是带着一百人,成功篡了位的人。”

    而晨玥却轻轻笑了,天使般的面容,仿佛她一直都是刚开始围在然夕言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她长得并不随晨曳,也不似谷玉,有自己漂亮的面容,虽不如晨曳精致,不如谷玉我见犹怜的气质,但她的样子,令人看了都会产生她很善良的错觉,不由得让然止暄一愣。

    但下一秒,晨玥脸上的笑容变成冷笑,自信而狂妄:“你以为,我苦苦跟我娘求来的人,只有这点用处?”

    徐路还会一些催眠术。

    只要是有人看了他的眼睛,被他迷惑,就会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

    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那么轻松的杀了一个守着何尛的侍卫?

    这天无雪,天亮得很,中午时分,徐路顶着侍卫的人*皮*面*具,端着饭菜,学着前几日他观察的样子,轻轻用手在门上扣了几下,然后推门而入。

    早听闻墨王妃是一个气质非凡、样貌倾城的女子,徐路一直不以为然,再好看,也不至于使人倾心的地步。而如今一见,才晓得,真的有人能长得如此绝色。何尛的摸样只让徐路怔了一怔,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她那双,和晨曳苟同的眼睛!

    此时何尛坐在窗边的桌子上,漂亮的眼里没有一丝光彩,黯然无神。已经点燃了的蜡烛被她放在自己身前,纤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火光前晃弄,肚子大过一般的孕妇,却没能夺走她一分的妖娆姿色。

    见徐路进来,何尛淡淡扫他一眼,没有多留意,又将注意力停留在火烛上。

    徐路和那平常送饭菜的侍卫一般,没有什么话语,将饭菜从饭盒中拿出来,轻放在桌子上。而他的视线,却是偷偷的观察何尛那双眼睛。

    ——实在没道理。

    难不成,这只是巧合?世上并不只有晨曳有那般金色的眼睛?而她正巧,姓何?

    徐路想了很多可能性,似乎只有这一巧合得不可思议的猜想是正确的。

    因为她不可能是晨曳十年前的那个叫荷杳的女儿!绝不可能!

    想到什么,徐路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恢复平静。将饭菜摆好,对何尛行了一礼,退出房门。

    半个时辰后,徐路又一次进入何尛的房间,饭菜只被她动了一点,几乎没吃几口。

    徐路想,必须要和这个墨王妃攀上几句话才行。于是在收饭菜的同时,带着担忧的语气,对何尛说:“王妃,您就吃这一点……恐怕对身子……”

    谁料没说完,何尛转头看向他,眼里一片寒意,手上停了对火烛的玩弄,托着下巴,没有情绪的望着他,“我不记得……”皱了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末了,舒了眉头,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一个侍卫也有管王妃的权利了?”

    徐路张了张嘴,最后想好了措辞,懦懦开口:“我、我只是关心您……”

    “哦?”何尛轻轻笑了笑,眼里有了厌恶,“滚。在本王妃还没有想取了你舌头之前。”即使是这样恶毒的表情,这样冷酷的语气,由她做出来,还是不自觉有种魅惑的意思,倾城故我,让人恨不起来,只觉得心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说不上来的馨味,让徐路怔了怔,他竟才意识到这房间一直有的清香味。

 好好使用

    何尛音落的同时,徐路做出害怕的表情,低头收拾饭菜,余光却捕捉到了,挂在何尛床头的小香炉。

    想来,这香味就是从那里衍生的了。

    这香大抵是起到安神的作用,但看看何尛,这香绝不可能是现在的她挂上去的。而现在除了自己,能来何尛房间的就只有然夕言。看来然夕言还是默默关心着何尛的。

    徐路从何尛房间退了出来,想起他问少主——既然她那么想何尛死,为何不直接让他在何尛的饭菜里下毒。

    晨玥说,时候还没到。

    她要看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一点点破裂,然后再用另一种方式,让何尛痛不欲生。到时候然夕言和何尛没了关系,再让何尛死也不迟。

    而徐路目前首要的任务,除了对晨玥报告何尛每天的情况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让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一点一点的,走远。

    徐路本想着,如今何尛和然夕言的关系也不如从前,静观其变更好。但看见了那小香炉,他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将饭菜放回膳房,徐路朝做菜的丫鬟微微一笑,那丫鬟便脸红心跳的低下了头,顺带告诉他,今夜王爷打算去看看王妃。还有一点,王妃爱吃红枣糕。

    装作不留心的样子,徐路点了点头,夸赞几句丫鬟的装扮,便离开了膳房。

    上一秒还满是笑意的摸样,下一秒却变作了面无表情。

    他带的人*皮*面*具——也就是原来的侍卫,长相并称不上帅气,普普通通,连清秀都算不上。而能让丫鬟脸红心跳的,不过是他的眼睛。

    傍晚,徐路端着红枣糕进了何尛的房间。

    这个时辰,本不是他该进来的时辰。

    所以当他刚推开门进入房间的一瞬,何尛将手中拿来把玩的匕首飞了过去,徐路看得分明,却故作躲闪不及,让匕首在他手上划开一个极大极深的口子。他皱了皱眉,装作痛的样子,手上也很配合的,将端着红枣糕的盘子松开,红枣糕散落了一地。

    何尛视若未闻,语气淡然,下巴抬了抬,指向地上的匕首:“捡过来。”

    徐路应了声是,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捡起匕首。

    在拿着匕首走向何尛的同时,他还是有些诧异的。早早做好这个墨王妃有武功的心理准备了,却未料想,她的武功竟不一般。如果不是怀了孕的身子,指不定能发挥更大的力。

    想到什么,徐路微微勾起唇角。转个眸,脸上却成了恭敬的表情,将匕首放到何尛身旁。

    在此同时,抬头,对上何尛澄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微微笑了,将何尛的手放到匕首上,带着蛊惑的语气,缓缓道:“这把刀,你应刺到该刺的人身上。”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何尛,意味深长笑了:“好好使用。”

    何尛眼里闪过疑惑的神色,先是愣了,随后双唇抿出一丝笑意来,“是。”眼里有一种名为邪恶的东西在缓缓蔓延。

    两人再无其他话语,徐路低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红枣糕,出了房门,似乎他从来没来过一般。

    是夜。

    徐路看着一个个丫鬟端着饭菜进门,又都一一出来。最后一个是今日同徐路说过话的那个丫鬟,见到靠在门边的徐路,露出羞答答的表情来,欲言又止。

    徐路心中反感,面上却是带了笑的,同她开玩笑说:“多亏你们,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那丫鬟连连摇头,露出大大的笑容来,“这是我们该做的,而且还能……见到你。”

    看着那丫鬟离去的背影,徐路的微笑,渐渐变成了冷笑。

 催眠

    接到何尛让他进房的命令的时候,徐路是吃了一惊的。

    因为按理来说,何尛并不会记得今天中午的那个小插曲。就像是那个膳房中的丫鬟,无缘无故就能爱上他一样,他的催眠术没有失效。可她现在不是最烦看见人吗?怎么会让他去房中守着?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进到房中,徐路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何尛,何尛仍是那副不刻意去打扮的摸样,眼里很空洞,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进来了。

    徐路犹豫了会,喊出了声:“王妃?”

    “哦,”何尛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无所谓的笑了声,“来了?”

    “嗯……”徐路转了转眼睛,“我一直以为,王妃很讨厌我?怎么……”怎么会让他来侍候她和然夕言用膳?

    何尛挑了挑眉,一副很明显这你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对你们都很讨厌。但刚才让我讨厌的人来得够多了,再加你一个也不是不可。”顿了顿,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我想多一个人在这里我应该能控制好自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想伤了他。”

    徐路顿时明白了,何尛是担心自己的脾气会伤到然夕言。他眼里闪过阴霾,然夕言和何尛还是相爱的,这是晨玥最不愿看见的情况。

    何尛对然夕言的爱是达到一定的程度了,她居然还能觉得隐隐不安,察觉得到他的催眠。

    不过很快,徐路就释然笑了,这种局面,或许只能维持在今夜了。

    看向依旧摆在桌边的匕首,徐路笑意渐深,朝何尛行了一礼,“是。”

    先前,只知晓然夕言是个狠角色。还有少主晨玥对他青睐有加,是个难得的有才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然夕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平易近人,长了一张最为漂亮的脸,没有特地男女的界限,只是单纯的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议,一举一动都像是画一般。

    眼睛是常人所没有的纯蓝色,和何尛金色的眼睛,竟异常搭配。

    然夕言是一个人进入房中的,徐路站在房门边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男子。

    然夕言从他身前走过,自然的带出一阵清泠的馨香,若有若无,沁人心扉。

    而徐路检测到,然夕言只有一点武功!纯属于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何尛。这么风华卓越的男子,怎么可能只有一点武功?徐路对此有些怀疑,皱了皱眉。

    见到徐路,然夕言只淡淡瞥了一眼,轻笑了一声,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何尛在一旁吐了一口气,看向然夕言,冷淡的眼中有了一些纠结。

    她在纠结如何和然夕言开口说道歉吗?

    徐路没有过多注意何尛的心理活动,只看到然夕言走上前去,将何尛有些凌乱的碎发抚好,语气淡淡的,却也能听出一丝责备意味:“听说你最近都不吃饭?”

    “没有。”何尛有些不自在的退了退,看起来像是一时接受不了然夕言的亲昵。

    然夕言挑了挑眉,“还在闹脾气?”

    “不是……”何尛有些心虚,“只是……”顿了顿,语气中有些不可思议:“你不生气?”

    上次可是她平白无故的闹脾气,还摔了东西。

    然夕言听闻,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用唇在何尛额上轻轻点了一下,伸手将何尛揽进怀里,“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你需要多少时间来恢复。生气对孩子不好。”

    徐路听得出,何尛言语中有些苦涩,“你就只知道孩子?”

    更多的,听起来像是撒娇。

    所以然夕言没有多注意,让何尛坐下来和他吃饭。

    然夕言转过身去的这一瞬间,何尛望了一眼徐路,将原本放在桌上的匕首抓起来,藏进袖子里。然夕言坐好再看她,她已经神色如常,刚才的一切像是没发生过。

    徐路心中冷笑,这就是催眠。让你不知不觉的,陷入对他指令的遵从。

 对不起

    “然夕言……”何尛轻声呢喃这个名字,柔情满满,像是呼出珍宝的名字。

    已经坐好的然夕言微微疑惑,抬头,对上的是何尛微笑的脸庞,眼里不自觉溢出宠溺,“嗯?怎么了?”

    而下一秒,一袭白衣扑进然夕言的怀里,动作之大,何尛的袖子卷起,手臂上落着一条细细的镯子,与匕首相碰,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温度,微凉。

    温热和殷红,在一时间弥漫开来,何尛闻到她熟悉的味道里,掺杂着浓厚的血腥味。

    而这次,不是别人的,是他的血液。

    徐路冷笑,看来然夕言真的没有一点武功?刚才他看得清楚,如果然夕言武功高强,在何尛移动步子的一瞬间就能反应过来,即使他想装作没有武功的摸样,也会出于习惯,不自觉的后退一些。可他亲眼看着,然夕言愣在原位,反应不过来,然后被捅的样子。

    屋顶上传来一声“咚”的声音,再看,游颢丰已经站在门外,怒视着何尛。

    何尛愣了愣,看看手中,是一大片的血液。衣服上,已经染了一片的殷红。像是一朵红莲,在她的衣服上渗开。

    令人发指。

    何尛第一次觉得,手起刀落,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

    游颢丰一把推开何尛,扶起然夕言。

    何尛双手垂在身体身边,眼神空洞的望着然夕言。

    然夕言皱了皱眉,轻轻推开游颢丰,低声说了句我没事。再抬头,看向何尛,用手将匕首从胸口处抽出来,脸色越发的苍白,胸口处的血用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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