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剑客问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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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剑客问情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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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云思想这徒弟本也灵气不足,况且雷皓釜刚给他长了脸,让他心中高兴,便答道:“好!你先休息休息吧,水笛芦,张吉显,你俩先比试比试。”
张吉显已在场中,水笛芦踱步而出,清声道:“张师弟,刀剑无眼,我俩不如就比比拳脚,如何?”
师兄弟练剑之时,张吉显倒也有体会,自己不及水笛芦学得快,水笛芦既如此提出,自己虽也无太多取胜把握,但终究还是好事,遂答道:“就依师兄所言。”取下长剑,抛给了一名弟子。
水笛芦长剑也已取下,走到张吉显面前,张吉显突然就感受到一股慑人的气势。
两人相互抱拳行礼,便拉开了箭步,贴身斗了起来。
这番手搏却又跟先前的兵械相斗大是不同,但见两人身形来去,拳打脚踢,却是打得越来越激烈,也甚是精彩壮观。
盏茶之后,两人的情势又有了些微变化,水笛芦的拳脚显得更狠更辣,气力绵长,而张吉显虽也游刃有余,但出手却不及水笛芦快捷,迅狠,张吉显的拳脚也犹如他使剑一般,走的灵活线路,招式分明多变,但劲道还是可见不及水笛芦。
又是半炷香过后,张吉显的攻击力便是相对薄弱起来,反之水笛芦却是愈斗愈狠,愈斗愈快,追得张吉显只有招架之功,缺少进击之力。
水笛芦毫不松懈,更是一招快似一招地向张吉显步步紧逼,张吉显无奈之际,脚步连闪,水笛芦乘胜追击,拳脚更是迅速,狠辣,双拳直向张吉显面门连击,张吉显连连闪挪躲闪,水笛芦趁张吉显闪动之际,左腿扬起,一道迅猛的边腿向张吉显腰间踢去,张吉显看得真切,伸出右指,便顺势向水笛芦足背中封穴点去,却不料水笛芦此腿看似迅猛,却只是一个虚招,便见他蓦地收腿,右拳已运上全身力道,但听“砰”然一声,结结实实地猛击在了张吉显小腹之上!


第二章 情劫(2)
更新时间20101023 9:54:05  字数:6496

 张吉显受此重击,踉踉跄跄倒退了十数步,胸中已是气血翻腾,真气乱窜,感觉四肢百骸都在焚烧一般,甚是难受,口中便欲呕出一口血来,强自压着,但仍有一抹血丝溢于嘴角。
楚馨儿见此情形,禁不住臆呼出声:“啊!”但水笛芦座下弟子却早已轰天价叫起好来,纷纷鼓掌喝彩,早掩盖了楚馨儿的呼声,其余众弟子见确是打得精彩,也是不由的鼓劲呐喊。唯有张吉显座下弟子此时一片静寂,有两名弟子跑了过去,扶住张吉显,张吉显摆摆手,自行进入人群,坐了下去,暗自运功疗伤。
雷皓釜越身而出,手执长剑,抱拳对水笛芦说道:“大师兄内功精湛,小弟佩服,小弟剑法鲁钝,还请大师兄多加指点指点。”
水笛芦微微一笑:“雷师弟剑艺高超,不必过谦,既然有心切磋,师兄自当作陪。”水笛芦座下弟子便已有人抛来长剑,水笛芦伸左手接过,剑尖指地,右手向雷皓釜作势道:“师弟,请先进招吧。”
雷皓釜心中虽也无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式“苍山朝拜”便向水笛芦当先攻了过去,水笛芦迅速将剑交于右手,一式“仙猴顶礼”也是迎将上去,倏忽之间,两人长剑已缠斗在了一起。
两人都心知这是今晚最后一争,亦是最关键一争,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出招,双剑都是来去如飞,剑意顿生,剑气横扬,两人身边竟形成一股剑阵,凜然生威,水泄不进,便有弟子叫起好来。
两人身形晃动,来去之间,便已斗了七八招,一个严密沉稳,一个迅捷狠辣,打得甚是精彩,人人都是屏声静气地观看,但听空中剑气铮铮刺空有声,剑刃相交“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极为紧凑惊险。
如此两人斗了七八十招也是未决胜负,这一阵仗包含了苍山派极为高超的剑法造诣,众弟子却是看得极为过瘾。
水笛芦越打越是气力充沛,信心锐增,一扫与叶晓枫那一场对诀的阴霾,招招紧逼,绝不退让。雷皓釜虽是招式沉稳,但缺少变化,劲力也较水笛芦而弱,斗得久了,便是显得略逊一筹了。
但雷皓釜却是咬牙强撑,他知道这一场太过重要,只希望水笛芦稍一疏忽自己便有机可乘。
可水笛芦也是一般心思,又哪会马虎大意,直想立即打败雷皓釜,赢取副掌门之职,得掌门之特赏。
水笛芦施展开苍山派的上乘剑法,招招急攻,雷皓釜可没叶晓枫那般灵动多变,唯有见招拆招,以招应招。
水笛芦招招紧逼,式式猛攻,直逼得雷皓釜节节后退,应接不暇。
雷皓釜一咬牙,趁着有半点闲暇之机使出了那招“密雨针云”来,水笛芦也是不假思索,一招“繁星点点”便化解过去,双剑势如破竹,在空中变幻交接,甚是好看,雷皓釜集中心思,回剑便是佯作“天针穿线”一招,水笛芦心中冷笑,以不变应万变,长剑仍是后续“繁星点点”的招式,雷皓釜急速变招,使出了那招“层云贯日”,意欲一举将水笛芦伤在剑下。水笛芦却是早有所备,一见雷皓釜使出此招,便即迅速身子跃起,亦是同样的一招“层云贯日”反击过去!
直听得“铛”的一声脆响,一截断剑掉落在地,却是雷皓釜的长剑被水笛芦当空挥下的长剑斩为两截!原来,雷皓釜劲力本不及水笛芦,而水笛芦这一跃之势更增强了内劲,当空全力一击之下,竟将雷皓釜长剑硬生生劈断!
只见雷皓釜手握一截断剑,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地伫立当地,愕然无语,但见他胸腹之间还顶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
胜负立分,水笛芦座下弟子欢声雷动。楚惊云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好!本派副掌门之职由水笛芦弟子担任,今后帮助掌门料理帮中事务,同时负责第一队弟子的教导之责,张吉显弟子负责第二队弟子教导之责,雷皓釜弟子负责第三队弟子教导之责,石静砚弟子负责第四队弟子教导之责,慕天行弟子负责第五队弟子教导之责,我苍山派在六剑派中属于大派,各队领头人应将座下弟子安排妥当,勤加练武,随时听候差遣!今日对于副掌门人为师还有一礼相赠……”说到这里,顿了顿,全场都是齐刷刷地看着楚惊云,张吉显、雷皓釜更是心情紧张。
却见楚惊云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只见里面躺着一株类似婴孩般肉色的药材,楚惊云扬着手中盒子,清声道:“这是一位挚友送我的一株千年赤首乌,服用之后能有提升五年内功之效,为师送给你,希望你武功精进,能为我苍山派多多效力!”
水笛芦忙跪拜下去,接过盒子:“多谢师父!”
众弟子都是羡慕地看着那株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赤首乌,张吉显,雷皓釜虽也嫉妒,但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久,楚惊云说了些冠冕堂皇的结束之辞,聚会结束,各队长领着自己一队人回到各自处所,楚馨儿却是始终沉默不语。这一晚,苍山派各弟子自是津津乐道地谈论晚间比武之事。
第二日一早,各人练完功用过早饭之后,水笛芦差人把张吉显和雷皓釜叫到自己房里,张吉显内功未恢复,略显无神,雷皓釜昨夜败得狼狈,却也显得颓废,相比之下,水笛芦却是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水笛芦沉声道:“二位师弟,今后该当好好管束弟子,勤习武功,至于给楚师妹送饭此等小事,两位就不必了,楚师妹有白鸽相伴,你们没事也不用前去打扰,听清楚了吗?”
张吉显和雷皓釜脸上露出不平之色,相互看着,却都没有说话。
此时水笛芦那俊秀的脸却显得阴沉:“想必两位师弟都是明白人,话说到此,你们去各忙各的吧!”
张、雷二人退了出来,走到僻静之处,雷皓釜禁不住破口大骂,张吉显摇了摇头,微微叹息。
时日像流星,转眼数月过去,苍山派除了慕天行被外派办事,派内各事都是处置得井井有条,在楚惊云的掌管下,在水笛芦的辅佐下,苍山派各派别弟子都已垂手听令,不敢有丝毫差池,在日夜督促中,各队弟子亦是武艺精进,苍山派已颇具威势。
楚馨儿也已回复了往常的生活,不再要人送饭,她每天有白鸽相伴,却也了却了她过多的寂寞与忧愁,她与父亲一起吃饭,但往往水笛芦也在,水笛芦对她照顾有加,常为她夹菜盛饭,在父亲面前,楚馨儿很不自在,楚惊云倒是不以为意,听之任之,时日既久,楚馨儿也从不习惯之下渐渐地被动接受了。张吉显与雷皓釜还是想找机会接近楚馨儿,但水笛芦却以副掌门之职压制他们,常吩咐他们去做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如遇上他们中有谁同楚馨儿说话,他当面亦不理会,但转眼便会令他们出远城办理一些采购诸事,且常常鸡蛋里挑骨头,轻则斥责,重则克扣,他们也向师父楚惊云诉苦,但水笛芦一向处事得体,且诸事也确实需要人办,楚惊云亦难以调解。为此,张、雷二人满腹怨言却只能在腹里暗咽。
水笛芦数度向楚馨儿表明心迹,但楚馨儿却是不置可否,水笛芦虽为人善察言观色,却也一时无策,但他却在心里暗暗发誓,非得楚馨儿不可!
这一日下午,楚馨儿推说没有胃口,连晚饭也没有吃,一直呆在闺房里不出来,水笛芦安排好苍山派诸事,四下巡视回来,天色已是掌灯时分,初秋的夜色浓云满天,黑压压一片,却是有下雨之兆。
水笛芦来到伙房,伙房中弟子正准备熄火,见到水笛芦,忙恭恭敬敬站立一旁,管事问道:“水副掌门,您,有事吗?”
水笛芦吩咐道:“给我准备几味上好的下酒菜肴,再准备一壸好酒。”
那管事躬身道:“是。”吩咐伙房又忙开了,水笛芦也不走,静静地等着。
不久之后,一切准备停当,用了一个精雕的托盘装着,那管事轻声征询水笛芦:“水副掌门,要我送上吗?”
水笛芦挥挥手:“不用了,我自己送去即可,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那管事应了一声,水笛芦便托着酒肴出来了。
水笛芦心中有事,竟也向左右看看,此时四下无人,众弟子此刻都在练功,水笛芦端着托盘回到自己房里,找出一个小瓶子,向那酒菜之中都洒了些粉剂。
水笛芦径直端着菜盘来到楚馨儿房外,敲着房门喊:“师妹,师妹!”
楚馨儿已点上了红红的烛灯,此时,白鸽立在梳妆台上,扬着翅膀,像在照镜子,而楚馨儿坐在床上,茫然地发呆。去年的这一日,正是她与叶晓枫初约之时,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日的种种,楚馨儿微微的叹息,心内一片惆怅,叶晓枫,这个越来越遥远的而又铭心的名字,何以仍会让人魂牵梦萦?
敲门声响起,楚馨儿回过神来,她听出是水笛芦的声音,轻声问道:“水师兄,你有事吗?”
水笛芦只一个劲叫着:“师妹,你开门。”
楚馨儿拉开门,便见到水笛芦托着菜肴,酒水,碗碟立在门口。
水笛芦柔声说:“师妹,你晚饭也没吃,一定饿坏了吧。”
楚馨儿轻轻道:“师兄,我不饿。”
水笛芦自然地进入房中,自然地用脚勾上了房门,走进去,将托盘放在桌子之上,顺口便道:“师妹,你看,全是你爱吃的菜,来吃一点吧。”
楚馨儿寂寂地说:“师兄,我真的不饿。”
水笛芦看出楚馨儿神色恍惚,但又拿起那壸酒,指着说道:“师妹,你知道这种酒吗,这酒叫做情人醉,据说,喝了此酒可解万愁。”
楚馨儿喃喃道:“情人醉?这酒名倒也别致。”
水笛芦说道:“是的,这酒据说还有一个凄婉动人的故事。有一对深爱的恋人,男子进山打猎,女子在家守候,但许多天也没见男子回来,女子着急之下忍不住进山去寻找,女子带上了干粮,还带了男子最爱喝的酒。她找了很多天,终于在一个空旷的果树林里找到了他,但他满身是血,昏迷不醒,无论女子怎么叫唤也是紧闭双眼,这时,女子打开了酒瓶,颤抖着要给他喝酒,不意一粒果子从天而降,却正落入了酒水之中,女子也不在意,端着渗入果子的酒水喂男子喝,不成想,那男子喝了此酒后不久却醒了过来,两人互诉衷肠,情意绵绵。男子发现这渗过果子的酒其味异香,却又是异苦,沁人心脾,牵人情愫,男子伤好之后,两人便专门酿造此酒,并取名为情人醉。”
楚馨儿一声喟叹:“这故事好动人!”
水笛芦酌满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楚馨儿,一杯自己端着,柔声道:“师妹,那你也尝尝这情人醉的滋味吧。”
楚馨儿端着酒,心中又是感伤,那女子奋不顾身去找自己心爱的男子,可自己却只能徒然思念,心中一酸,一仰粉颈,已喝下了那杯酒,但觉苦辣浓醉,哪有丝毫芳香。
水笛芦又为楚馨儿添上了酒,叹道:“人生苦暂,师妹又何须劳神牵绊?李白诗曰,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呼也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师妹,一醉解千愁,再干一杯!”水笛芦明白楚馨儿自是对叶晓枫念念不忘,而自己,也是对楚馨儿一腔痴盼,说到这里,心中竟也生出凄凉之意,一仰头,也喝尽了杯中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尔同销万古愁……”楚馨儿自语着,又满喝了杯中酒。
“来,吃点菜吧。”水笛芦劝道。
外面风起云涌,阴云密布,暖暖的斗室之中,楚馨儿与水笛芦喝了一杯又一杯,菜也渐渐地在减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馨儿眼前迷朦起来,但见眼前唇角含笑、玉树临风、俊朗挺拔的,不正是叶晓枫么,她但觉天地似在旋转,嘴里却不那么清楚地柔声道:“枫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人压低了嗓音回道:“是的,我回来了。”
楚馨儿却是摇摇欲倒,那人忙搀住楚馨儿:“馨儿,我扶你上床休息。”
那人扶着楚馨儿往床边移去,快到床前,忽然脚下一勾,两人竟一起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床上,那人正压在楚馨儿柔软的身体之上,两人都是心潮起伏,心胸澎湃,那人在楚馨儿耳边低声地叫唤:“馨儿……”楚馨儿眼睛闭着,神智模糊,但这分明就是叶晓枫的声音,她轻呼了一声:“枫哥……”声音低得连自己也难以听到。
外面,已是大雨滂沱,室内,却是激情疯狂地燃烧与肆虐,紧闭的门窗之中,红红的烛火,许久,许久,才熄了下去……
大雨下了息,息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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