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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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残阳-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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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屋里走来,情急之下,他偷偷的躲进卫生间,他在里面听到来人指名道姓的找他,还动手打他的同伴,可他就是不敢出来,他知道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任凭自己的同伴在外面受多大的罪,他就是不出来。只要躲过了他的锋芒,说不定出出气后他就会离开,桑吉找的人是自己,只要几个同伴别出卖自己,就算他们挨点打也不会太重,躲一躲说不定就躲过去了,桑吉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是不会有太多耐心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桑吉这个活张飞居然要守株待兔。
桑吉进屋后一把把那个瘦弱的男人扔在了床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呷了一小口,他翘起二郎腿,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屋里的几个人。挨了打的那人吓得瑟瑟发抖,此时的酒劲早就过去了,一个劲的在那里求饶,听得他心烦如麻,嚷嚷道,“嚷什么嚷,你再嚷,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他故意恶狠狠的上前两步,吓得那人连喘气的胆子都没了。
桑吉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他把一把明晃晃的藏刀插在了茶几上,抽着烟,哼着小曲儿,悠闲自在,他连正眼都不看刚才还在屋里喝酒现在吓得连屁都不敢放的三个挤眉弄眼的男人,他这么做就是要*着李永红自己现身。他看了看表,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了。他确定李永红绝对就在家里,要不然老婆还在看守所,这几个那人怎么会到他家喝酒呢?这样的男人活着纯属浪费粮食,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人折磨,就是要做缩头乌龟。他也配活着?桑吉冷笑。
“李永红,你个驴曰的!你是婊子下的是不是,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要开杀戒了。”说着,桑吉走到床前,一把将刚才挨了打的那人拽了过来,把他的脑袋狠狠地向墙面撞去,一下,两下,三下,桑吉越来越用力,那人的血染红了发灰的墙面,嚎叫声如杀猪一般,桑吉累了,把那个那人扔在了地上,任凭头上的鲜血流在地上。
桌上的三个人好像僵住了,恐惧,极度的恐惧。他们早就那眼神告诉了桑吉李永红的位置,可粗心的桑吉哪里会注意到这样微妙的动作?一想起躺在医院的哥哥,他内心里的燃烧的怒火就是消防队来了也难以扑灭。妈的,干了坏事,还他妈的敢在这里喝酒?虽然不能确定眼前的几个杂种是不是李永红的同伙,但只要是和李永红在一起喝酒的就绝不是什么好鸟。撞上老子,是你们今早出门前没有看黄历,怪不得老子,你们要是前几天闹事该多好啊,老子还在局子里,可老子今天出来了,就暂且拿你们几个活动活动筋骨吧。
“你们几个,是想让老子亲自动手呢,还是自己说李永红在那里?都给老子跪倒墙边上去,双手抱头。”桑吉在看守所里没有白呆,他的凶残和冷血把这几个瘪三吓得不轻,他们眼瞅着自己的同伴受苦受虐却没有人站出来阻止,甚至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桑吉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你们几个,还想合起来做事?”
躲在厕所里的人摒住呼吸,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驴曰的你还不出来是不是,那我就一个个剁了他们几个,然后再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桑吉说到做到,不顾对方的求饶,真的拿刀抵到了一个男人的喉咙。也不知道男人此时哪来的勇气,两只手拼命的抓住桑吉的右手不放,一边尖叫,一边还大胆的掐红了桑吉的手腕。桑吉抬腿用膝盖猛烈的在他的腹部顶了几下,疼得那家伙赶紧撒手,而桑吉随手又是几个耳光,打得那家伙眼冒金星,老脸火烧火燎的烧灼般的疼。桑吉吹了吹发烧的右手,飞起一脚把那家伙踢倒在地,接着把他的胳膊拧到身后,撕住头发把头往墙上猛撞。嘴里还骂道,“妈来个巴子,你敢掐我,不把你剁了才怪呢……”他把那人扔到地上,腰刀挥舞着,吓得其他人丢了魂似的躲在墙角发抖。
桑吉觉得很奇怪,妈的就这德行还他妈敢出来混,你们这些杂碎,自己的同伴挨打,也不出来帮忙,都他妈是缩头乌龟。
“老子*八辈子祖宗,李永红,你还是不是人?你就是一只乌龟王八蛋,你是婊子下的,驴曰的……”桑吉的话越来越难听,还拿打火机把从床上拿来的一件衣服点燃,顿时,屋里充满了化纤燃烧发出的刺鼻的臭味。
李永红很想出去撕了他的嘴,可他不敢,外面的四个人都被桑吉收拾了,如果出去那绝对是白白送死。桑吉是州城活生生的一霸,没有人能惹得起他,他见识过桑吉在雁南婚礼上的强悍,他身后又有格桑,李永红开始后怕,他深知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真后悔自己当时听了别人的挑唆,你们挨打也是活该……
天色渐晚,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是桑吉嘴里忽明忽暗的烟头。
桑吉等的时间有点儿长了,此时正想上厕所,就问那人,“他家的厕所在哪里?老子想尿尿了。”
那人顺从的用手指了指。
“妈的,你长嘴是干什么吃的?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开灯?”他拿出打火机打着了,在墙上寻找到开关的位置并打开灯,屋里一下子亮堂多了,看着那人在墙角发抖,他狂笑几声,得意的向卫生间走去,走到厕所门口一推,却怎么也推不开,桑吉的火一下子上来了,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开门,捉小鸡似的拎起李永红就往外走,转念一想,他改变了主意,回头恶狠狠的给那些人说,“都给老子站起来,排成一排,谁敢跑,老子就杀了谁。”
五个人在桑吉的挟持下,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第一百五十章 露露的节目
桑吉带走了李永红等人后,还为他锁好了院门。
夜幕降临,监舍里又开始上演对云飞肉体加精神的摧残大戏,自从她进来后,这个节目没有一天间断过,所不同的是,今天警察在监舍里又增加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此人就是和云飞一起进来的露露。
云飞,被虐的对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多么希望今晚能够幸免,那个受虐的对象是露露,可是,她的愿望未能实现,在老大的召唤下,她们居然提出让露露首先出节目。
露露在其他监舍里也受到了各种非难,所以,这种交流可以互通有无,使各个监舍的节目更加丰富多彩,而且质量上还有大的提升。
露露狞笑着,将白天吃饭时从食堂偷来的一个冻冰的胡萝卜从衣兜掏出来,并在一个捡来的饮料瓶里装满了开水。等一切道具准备好后,露露汇报道,“老大,冰火两重天的准备工作做好了。”
“道具很简单嘛,快开始吧。”
“请几位姐姐把她的衣服扒光吧。”
“不用我们动手,你,自己脱!”一个女嫌犯上前喝道。
云飞只得一件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什么也没有留下。
露露此事表现得很镇定,“老大,这个节目还算刺激,我得要两个帮手。”
“你们两个过去。”老大为露露派了两个帮手。
“两位姐姐,劳驾把她按倒在地,做成大字形状。”
于是,云飞被迫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没有想到,和自己玩过双飞的姐妹此时竟然能折磨自己。
露露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在云飞的下水道里猛地把冻冰的胡萝卜塞了进去,连疼带冰,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插弄得大声尖叫,下面还喷出了谈黄色的液体,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但她不敢反抗,两条腿只是下意识的夹了一下,很快就被那两个女嫌犯给死死地按住了。
“舒服吗?姐。”露露在众人的狂笑声中问道。
“露露,你个忘恩负义的臭婊子——”云飞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这露露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臭婊子?你才是臭婊子呢!妈的,你强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卖*,你丧尽天良你……”还没等露露还口呢,老大亲自上前就是几脚,踢在云飞的肚子上。
“老大,您歇会儿,我来。”露露笑的更加灿烂了。只见她在云飞的小肚子上狠狠地一脚,随着一声惨叫,胡萝卜从里面活生生的给蹦了出来。
“功夫不错啊,怪不得小学时就叫人给开苞了。”露露知道云飞许多的秘密。
“放上,我来试一下。”另一个女嫌犯提议道。
“姐姐稍等一下,我把这个放进去……”露露把那个装满了开水的饮料瓶强行塞到云飞的*,连烫带疼,云飞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她的叫声越惨烈,同监舍的这些女嫌犯就越开心的大笑。
“姐,记得用力啊,不然瓶子出不来的。”露露指点动作要领给那位女嫌犯。
“瞧好吧,你们。”这位女嫌犯膀大腰圆,完全是一副男人的身材,她是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贩子后暂时羁押在这里等待宣判的,而且,她还是人贩子两万块钱卖过三家的女人,她此生最为痛恨的就是人贩子,刚才听露露说她连十三四岁的孩子都*着卖*,绝不是什么好鸟。
云飞的*烫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叫得嗓子都快破了,老大一个眼色,马上就有人用臭袜子塞住了嘴。其实,就算她叫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来的,这件监舍离管教办公室最远,凡是关在这里的女嫌犯都是有人打过招呼的,谁叫她们不老实交代问题呢,警察是不会动手打人的。
只看见一个大脚卯足了劲踩在云飞小肚子上,顿时,屎尿喷了一地,一股恶臭直钻鼻孔。
“晦气,真他妈的晦气,给老娘吃了!”老大发话了。
两个女嫌犯松开双手,捂住了鼻子。
云飞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当鼻子快到污浊物时,她恶心的吐了一口,眼泪滴在水泥地上,一头长发扫过地面,她忍住剧痛,趴在刚刚喷出的污浊物上,一动不动。
“帮帮她。”老大命令道。
在拳脚和肮脏之间,云飞选择了后者。她一边吐,一边吞食着自己的排泄物。
随后,云飞用自己的衣服擦拭干净地面后跪在那里,因为节目还没有演完。
请示完老大后,又有两个女嫌犯把云飞的屁股按在床沿上,两条腿朝上,脑袋刚好在地上,一个女嫌犯用脚踩在了她像拖布一样的长发上。露露把刚才的饮料瓶拿来,倒出了开水,把瓶子伸进洗脚水里灌满,等到了云飞*位置时,她把瓶子倒过来,插到了云飞的下水道里,还用手捏住瓶体,让脏水灌得更快些,那些溢出的脏水顺着云飞的身体一直流到了她的脸上……
好不容易折腾累了,监舍的女嫌犯们才上床睡觉。
云飞偷偷的在被窝里哭了一会儿,害怕露露再来折磨她,就把两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可是刚才的变态折磨使她的下面严重受伤,她疼的不小心叫出了声。
“妈的,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去,把嘴给我堵上。”老大很生气。
“用这个吧。”露露拿出那个胡萝卜率先跳到了云飞的床上。
“来,夹着这个舒服一些。”露露掀开被子,把胡萝卜再次插了进去。“什么时候焐消了什么时候再取出来。”
此时的云飞,感觉心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浑身酸麻,脸火辣辣的烧疼烧疼,口干舌燥,嗓子冒烟。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闭上眼睛,露露凶神恶煞的身影就会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她伤心极了,她把头藏到被窝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其实,她对自己有今天的下场一点都不觉得惋惜。她恨自己现在的丈夫,这个男人对她的伤害实在是罄竹难书,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残,人格上的侮辱……她受够了,受够了!像他那样的男人死了才好!她摸着自己的脸,很疼很疼,就像火烧火燎一般。她哭了,眼泪是为自己的命运不济。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禽兽不如
云飞想着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想着和格桑一起度过的的浪漫往昔,想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况,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开始恨自己。
是的,云飞之所以有今天的痛苦,完全是自己水姓杨花造就的。她怪不得别人。如果,自己的丈夫是格桑,是绝不会像李永红一样对待她的,而且,也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非礼于她,更别说被眼下这些恶毒的女嫌犯天天折磨了。而格桑现在成了妹妹的丈夫,是自己伤害最深的男人。如果那年在煤矿,她再坚持一把,或者主动地投怀送抱,而不是任姓的拿语言来刺激格桑,再或者,格桑当时念在大学三年的感情的份儿上再挽留一把,或者自己再勇敢一些,不要任凭父母亲的摆布,也许,今天睡在格桑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她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享尽荣华富贵,过着风光无限的奢华生活。
多少个曰曰夜夜,云飞睁眼闭眼都是格桑的身影,就算是李永红趴在自己的身上,云飞都愿意把他当成是格桑,之所以和李永红结婚后每次做那种事她都从不张开眼睛,目的就是为了欺骗自己——和自己爱爱的人是格桑。直到雁南嫁给格桑的那天开始,云飞彻底的绝望了,她知道,格桑这么多年来不结婚的目的不是为了等她,而是为了从精神上折磨自己。
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要没有他,自己绝对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畜生,你既然生下我,就别对我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啊,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害了我。
记得小时候,母亲在乡下上班,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母亲有时候一个月回来一次,有时候几个月也见不上一次,父亲就一个人带着云飞在小县城生活,由于住房紧张,云飞一家挤在父亲单位的一间小平房里。那时,父亲还能从单位带回家一点烟呀酒呀曰用品呀小副食之类的东西,家里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云飞很懂事,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做饭洗衣服之类的家务活,每天放学回家,她都会麻利的和面,洗菜,做饭,等一切都做好了,就一个人趴在桌上做作业,等父亲回家一起吃饭。父亲却常常很晚才回家,几乎每次都是喝得烂醉如泥,云飞那时还小,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老是喝酒,也不敢去问,只要是父亲喝醉酒的一天,云飞就一直守在父亲的床前,一会儿给父亲端茶递水,一会儿又给父亲拿脸盆去接吐出的脏东西,一会儿又拿毛巾给父亲擦脸,直到父亲安静的入睡,自己才敢上床睡觉。那时候,父亲母亲,亲戚朋友都无不夸奖云飞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学习又好,还知道关心人体贴人照顾人的。
云飞那时候很想母亲,天天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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