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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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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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道:话是如此,等下跑路前不许拖我後腿。
  尤四指天誓日:一切听从二叔公指示。
  顿了一顿,又朝毛驴儿尸身一努嘴,讨好道:要不小侄将小四也背著。
  我心头一热,情不自禁握住他双手:贤侄啊,老子以往看错你了。
  尤四一脸热络:小侄是想,与其让小四留下来做孤魂野鬼,不如让咱们带上做路上干粮。
  他见我脸色有变,连忙附耳道:小侄从庐山朋友那里学了一招酱卤驴肉,味道鲜美之极,尤其是这新鲜宰杀的,那滋味,嘿嘿,两个字,绝了。
  我牢牢握住他双手,激动得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人生得知己若贤侄者,何、其、艰、难啊。
   
                  第14章
  须臾,尤四神通广大,乐颠颠借来一柄杀猪刀,一面又讨了些油盐酱醋。只恨没有柴木灶门,不免急得团团转。
  老子慢条斯理,抬头眼见那四个小厮依然一动不动跪在地上,不由嘻嘻道:几位小哥,我与你家公子结了梁子,想必定是不肯借我些东西了。
  绿衣哥儿负气道:自然,公子说了,凡是你提的要求一概不允。
  我道:什麽锅啊柴啊,老子不要,你们千万别给我。
  那四人傻了眼,互相对视一眼,只得装作没听见。
  尤四眼珠一转,奔过去附耳在绿衣哥儿身边一阵叽叽咕咕。
  那人眼光顿时瞧得老子鸡皮疙瘩直掉,慢腾腾的起来,钻进门去。
  我赞:好你个贤侄,当真有些本事,跟他说什麽了?
  尤四抱著屁股叫道:没什麽没什麽。
  我越发好奇,揪著他头颈道:快说!
  尤四无法,只得捂著脑袋道:小侄说了,你老可别恼。
  我一脚踹向尤四屁股,笑骂:去你奶奶的,有屁快放!
  尤四这才道:我跟他说,二叔公连著两次折了他家公子的兵器,可见功夫之高天下无敌。这一战败了也罢,若是侥幸赢了,他便是你家主子,日後若想混得好,不妨现在先允了他。
  他奶奶的,这尤四果然是个人精。
  老子若想日後过清净日子,迟早要踹了他。
  就地架起一口大锅,干柴烈火烧起滚水来。
  老子爱怜的抚摸了毛驴片刻,终於长叹一声。
  双手合十,低眉顺眼:阿弥陀佛,愿你早日回归西方极乐。
  眼皮不动,半天却不见那老混帐动静,遂急声催促:你他奶奶的给老子愣著做什麽,再迟一刻,肉都臭了。
  路人经过处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
  许是瞅著莫府那块金灿灿的门匾在烟雾缭绕中熠熠生光,格外辉煌,是以大多只停留片刻,窃窃私语,便快步离去。
  我知道,他们是赞叹老子的锅架得好,柴火生得旺。
  不消半个时辰,一只半熟的腿肉滴滴答答的递到面前。
  尤四谄媚道:这可是第一只出炉的,小侄先孝敬二叔公。
  老子眉花眼笑,正待接过。
  那腿肉自己又缩了回去:且慢,还有一道酱料。
  尤四从那一堆碟碟罐罐中摸出一只小陶罐,从怀里摸出一只毛笔,沾了调料,上上下下仔细匀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递上来:二叔公,这只可是烤到八分熟,最是好吃,您老先尝尝。
  我伸长脖子,至前顺後嗅了一遍,赞道:好香。
  尤四舒了口气,笑道:小侄手生,生怕做的不顺二叔公意,既然如此,小四泉下有知,当真死也瞑目了。
  提起毛驴儿,老子不胜唏嘘:可怜它小小年纪。。。。贤侄,你也吃啊,何必如此拘谨?
  尤四尴尬一笑:这个,这个。
  我道:平日里跟老子抢食最凶的便是你,怎地如今这般大方?
  尤四退後一步,眼光乱瞟,蓦的瞧见毛驴开膛破肚在身边,连扑过去,挤出一把鼻涕,大哭道:555,我与它也不枉交好一场,既然叔公喜欢,也只得割爱。只是眼见它身入火坑,若是再让小侄食其骨肉,当真是难以下咽难以下咽啊。
  我暗道:不好,著了这厮的道。
  嘴里两块肥肉正要吐出,想一想还是咽了下去。
  慢条斯理将手中剩下腿肉仔细啃了个干净,舔完指甲,一面抽了根签子剔牙。
  半晌,一个饱嗝匀出,这才懒洋洋道:说吧,你在老子肉里下了什麽药,说出来老子不怪你。
  尤四战战兢兢,顿时连滚带爬便要逃走。
  老子指尖一弹,竹签激射,顿时射中那厮小腿足三里。
  尤四扑倒在地,不得半分动弹,哭叫道:叔公爷爷救我!
  我暗自运气,居然无恙,心中隐隐不妙,厉声道:你个混球,老子可是给你戏弄的麽?快说!
  尤四这才抽抽搭搭,一面嗫嚅道:是……是金泻油。
  他娘的,老子就说今天他这麽有孝心,涂酱料跟画画儿似的,原来给老子上的是金泻油!
  顿时怒火中烧,走过去一脚踹在他头上:你这吃里怕外的东西,想拉死老子啊!
  尤四吃痛不已,哭道:莫家财大势大,若是能得莫家庇护,小侄下半生也不用风餐露宿,担惊受怕。二叔公,瞧在祖爷爷脸上,你便从了叔公爷爷罢。
  老子怒道:去你娘的混球猪头三!你他奶奶的下半生幸福是有著落了,老子的下半身幸福怎麽办?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朱红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两列侍女嫋嫋走出,各个年轻貌美,身段不俗。
  老子瞧得眼花缭乱,赶紧收回踏在尤四身上的大脚,顺手将满手油腻擦在他衣裳上,一面暗道:呆著这莫府也没有什麽不好倒是。
  一只雪白的云靴踏出门槛。
  接著便是少年那清冷的声音:一个时辰已到,你可准备好了?
  他奶奶的,老子现在终於明白了。
  什麽祖爷爷的情面,什麽酱卤鲜驴肉,什麽下半生安稳,什麽下半身幸福,全都他娘的及不上一刀最糙最硬的手纸。
   
                  第15章
  决战的结果,让老子在茅坑里捏著鼻子蹲了三天,憋了一口鸟气,愣是咬牙没出来。
  尤四在门外哭道:二叔公,好歹吃点吧。
  我怒:滚!
  尤四哭叫得越发上心:二叔公,人身子又不是铁打的好歹吃点罢!
  滚你娘的驴蛋!
  谁让你个瘪三这时候在老子跟前假仁假义。
  怒从心起,恶向胆生。
  遂手掌一翻指尖连动,顿时一张张手纸有如锋刃一般唰唰唰穿透茅房门板直射出去。
  外面尤四惨叫连连:啊啊啊啊,二叔公二叔公!
  哼,叫你尝尝老子的黄稀大补汤。
  老子心头正快活得解气无比,只听那老混帐跟著高声叫道:人家叔公爷爷好心来探望你,何必如此耍性子,啊叔公爷爷,赶紧回去换件衣裳罢。
  老子提著裤子一脚踹开门板,只见晴天碧水,红花绿叶,哪里见得什麽翩翩少年染便上身的大好风光?
  一眼瞥见尤四,一口恶气涌上心头。
  裤子尚未系好,便一个飞脚踹去,厉声道:你还敢来!
  尤四抱著屁股哭爹叫娘:叔公爷爷,叔公爷爷,难道你眼见著小侄被欺侮麽,5555。
  欺君犯上已是滔天大罪,通敌叛国更是罪无可赦!
  趁著程咬金未显身,赶紧朝著尤四的屁股上狠狠踩了两脚,只踹得他撕心裂肺大哭大叫。
  老子大乐:嘿,喊你叔公爷爷出来啊,老子连著他一道收拾!
  尤四鼻青脸肿,大声哭道:二叔公,二叔公饶命啊!
  饶命?
  老子狠狠一脚上头:还要老子饶你命?老子被你玩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娘的,越想越气:说!你到底给老子下了多少斤金泻油?
  尤四抽抽搭搭:5555,二叔公,这事小侄顶多,顶多也就是个从犯。。。
  我冷笑:从犯?你这混球三,别跟老子面前叫屈,仗著有人罩著你便抖擞起尾巴上的毛来。
  尤四连滚带爬上前抱住我小腿道:二叔公,小侄平日却是有些不对,可此次实在是被逼无奈,二叔公千万瞧在祖爷爷的脸上~
  我揪住他头发,怒道:瞧在你祖爷爷脸上,老子好端端一个窝被迫移了位;瞧在你祖爷爷脸上,老子的爱驴儿死无全尸;瞧在你祖爷爷脸上,老子这辈子居然沦落到给人当小弟……
  一个声音冷冷道:是奴仆。
  尤四一听著声音,拼了老命挣扎开去,呜呜呜的躲到少年身後。
  滚你奶奶的,老子说是小弟就是小弟。
  我怒目而视:别人讲话不许插嘴,你娘没教你麽!
  那少年淡淡道:没娘怎麽教。
  我呆了一呆,恼道:你爹呢?
  少年脸色顿时大变,厉声道:不许你提他。
  我怒:你说不提就不提啊,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少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怒火,狠狠的瞪著老子,恨不得在老子身上挖两个洞。
  我瞧他手上青筋直冒,却忍是咬牙握紧了拳头,只怕是动了真怒,正要冷笑,只听尤四扑来惊声道:二叔公小心!
  娘的,要你提醒,老子还在道上混个屁。
  话是如此,尤鹤老四也算是真情流露,这回泻药之仇算是给他抵掉一半。
  身子一侧,一阵香风拂过,顿觉浑身上下三万六千的毛孔无一不畅快。
  有美人出没,老子形象要紧!
  只听一个娇脆嗓音道:呸,你便是折了镜龄哥哥长剑的人麽,怎生这番窝囊相!
  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双鬟少女,红衣潋滟,更是衬得那张脸蛋莹莹如玉,不免心中暗赞:这小娘脸蛋挺美啊,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尤四惊声道:莫府镜龄,莫非是南龄北玉的镜龄公子?
  我白了他一眼,认了个爹居然还不知爹姓啥。
  白活了他!
  镜龄公子声音微怒:翩翩,你过来这里做什麽?
  那少女嘟嘴道:镜龄哥哥,你不知道那天你信一到,老祖宗看了便差点气得背过去!
  镜龄公子上前一步道:是以你便给自己寻了个借口偷偷溜出来上我这折腾麽?
  娘的,你说便说,挡住老子视线作甚!
  少女咬唇:镜龄哥哥,不喜欢翩翩过来看你麽?
  她稍稍一跺脚,小女儿情怀显露无疑。现在年纪尚幼身形初成,已是明?绝伦,若是加以时日稍加调教,不知将是何等风情万种的美人。
  老子正看得心旷神怡,只听尤四小声抱怨:二叔公,你口水都滴在小侄头上了,一股子驴骚味,煞是难过也。
   
                  第16章
  那少女顿时柳眉倒竖,捂著胸口後腿一步:淫贼!看什麽看!?
  镜龄公子顺著她视线慢慢转过脸来。
  尤四顿时骇得捂著脑袋屁股朝上伏倒在地。
  观音姐姐,冤枉啊。
  赶紧抹了一把嘴巴,照著尤四脑袋便是一巴掌:混帐,老子哪里流哈喇子了,你诓别人也就罢了,做什麽诬陷老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小娘麽?
  尤四哭道:555,叔公爷爷救我。
  少年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冷冷盯著我道:以後若是你再这般色迷迷的看人,最好不要让我瞧见。
  我冷笑:不然怎地?
  少年道:不然我便挖了她眼睛,便是我亲妹子也不例外。
  那少女顿时花容失色,惊道:镜龄哥哥,我。。。
  我挺身而出:你他妈有种来挖老子眼睛,挖人家眼睛有什麽用?
  镜龄公子淡淡道:别人有没有眼睛,有多少眼睛,都与我无关。
  顿了顿又道:你不一样。
  那少女苍白著脸,哭道:镜龄哥哥别吓我,不会当真为了这个淫贼挖了翩翩的眼睛罢。
  镜龄公子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他若不瞧你,你自然相安无事。
  少女朝我怒视:他这个淫贼,若是非要色迷迷的瞧我呢?
  他奶奶的,这小妞也忒不上道!
  我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只是瞧著少年道:你即使想挖老子的眼睛只怕也挖不了罢。
  少年眼波流动,静静一眼瞧来,唇角微勾。
  他本是万仞之颠的冰雪,常年寒气环绕,此时一笑,竟是如冰雪初融万物初现。天地间所有的白色皆在瞬间如潮水涌退,放眼望去,满目苍翠斑驳,郁郁葱葱,稚鹿啼鸟,碧水幽潭。
  老子竟是不由呆了。
  只听那少年一字一字,残酷而清晰道:翩翩,我若是你,此时必然逃得远远的。挖人眼睛的法子很多,需要靠功夫得手的,只是其中最笨的一种。
  尤四尖叫一声,哭道:叔公爷爷莫要吓我。小侄可是天生的老实人,从未打过二叔公的主意!
  放屁!
  不是你打老子主意,老子会蹲在茅坑里三天不露头麽?
  莫镜龄哼了声道:这便是我让你活到现在的原因。
  那少女惊怒悲泣,一脸不甘心指著我道:镜龄哥哥,你当真为了一个外人便不顾我们从小的情分麽?
  莫镜龄冷笑:翩翩,你有本事折了我的剑麽?
  那少女叫道:这作不得数,老祖宗是不会同意的!
  莫镜龄淡淡道:许凌云一干人等都亲眼瞧见,不作数迟早也是作数。
  那少女一呆,突然冲上来抱住莫镜龄的腰哭道:镜龄哥哥,我知道你定是不愿对不对?为了岭南,你怎能如此牺牲自己。。。
  如此狗血云云。
  这边尤四在谄媚的给老子剥橘子。
  我翘著二郎腿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不要这个,太酸。
  尤四恭敬道:是。
  一面飞快的瞧了那边一眼,在我耳边坚毅道:二叔公,小侄定然站在您老这边,决不让您老头顶绿油油。
  我拍案而起:前面两顶绿帽子,你是指戴谁的那顶?
  尤四哭丧著脸赶紧跪下:二叔公,小侄也是迫不得已。。。
  去你奶奶的,迫不得已迫不得已,能不能换个台词先?
  尤四哽咽道:555,二叔公,若是能解了小侄身上的毒,小侄立即收拾包袱跑路。
  我眼珠一转:你那毒,若是真解也是不难。只不过比起亲自配药解毒,老子更喜欢偷解药。
  尤四一听大喜,更加殷勤递上一枚橘子:二叔公英明神武,偷,偷,偷,拿解药这种小事必定手到擒来。
  我似笑非笑:贤侄,到时可得听老子的。若是再出卖老子,只怕。。。
  尤四连声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遂订约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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