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给的痛 +番外逝去  by 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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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给的痛 +番外逝去  by 朝露-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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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秦遥这个做哥哥的,个性中有些懦弱。那时侯他们大概不知道这样的特质,会给他们带来如此的不幸吧? 

秦遥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几岁了,好象是十三,也许是十四?稀世的美貌、柔美的身段以及清亮的嗓音使他成为最叫座的优伶。就连身为皇亲国戚的亲王也慕名而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左晋维——那是个长得相当出色的男人,眉目爽朗,一脸贵气。锦衣华服穿在他身上也相形失色。但是秦遥可没这闲工夫去观察一个男人长得什么模样。初进王府,他就被这里的华丽给吓到了,连唱戏时,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等到终于谢了幕,卸了装,他趁着众人领赏时,悄悄地寻了个清净的地方休息,只是没想到:竟然迷了路。 

左晋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迷失在花丛中的仙子:他绝丽的眸子,带着惊慌,微微含着泪水;娇艳的小嘴张了又闭,犹豫着该不该出声求救;最后他终于放弃求救的决定,贝壳般的玉齿轻轻地咬住下唇,努力按耐着心中的不安。他一身白衣胜雪,更寸出他的晶莹剔透……忍不住地,他举步向前: 

“怎么了?迷路了吗?”低沉的嗓音传来,陷入绝境的仙子得救似的瞅住他: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啊。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的脸,他马上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小小的脑袋点了点,表示真的是迷路了,同时追加道:“也许他们都回去了。怎么办?” 

清丽的声音一出口,左晋维马上认出他就是台上的名角,想不到浓妆艳抹下是如此倾国的容颜啊,还有那抹娇羞,优伶不都应该是媚惑人的妖精吗? 

“你叫什么名字?”莫名地,他就是想认识他。 

扇扇羽睫眨回眼中的湿意,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哭腔:“秦……秦遥。你又是谁?”不做赔本生意的,秦遥也反问道。 

左晋维有些吃惊地挑高一边眉毛:难道他唱了那么久,都没有看清是唱给谁听的吗?还是自己的长相真的平凡到过目即忘的地步? 

“你叫我晋就可以了。”他微笑,向他伸出手。 

怯怯地,秦遥犹犹豫豫地将细白滑嫩的小手交叠在他的大掌上。宽厚的手掌握着他,心底一阵安心。终于,秦遥露出腼腆的笑。 

左晋维总算知道什么古人为何为博佳人一笑,便倾国也无妨了,有些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做,而且“佳人”一词,原来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啊!他痴痴傻傻地看着,完全忘了下一步地动作。 

“晋?”见他一个劲儿地盯着自个儿瞧,秦遥忍不住出口询问。 

“啊,没事,我们走吧。”…… 

推门而入的声响惊醒了失神中的秦遥,有些异样的脚步声告诉他来者的身份。 

“婆婆,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 

头发花白的老女仆步履蹒跚,走到床前,摇着头看他凄惨的模样。 

放下手中的布巾脸盆,婆婆指手画脚起来。 

原来是个哑巴! 

‘疼吗?’ 

秦遥慢慢地扯出笑容,虚弱地回答:“不疼了。”真的不疼了,他已经习惯了呀。 

当年若非他无意地欺骗,又若没让晋见着倦,也许就不会后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府深处的“栖情轩”一直是一个禁地,所有的奴仆都知道,没有晋王的同意,擅入“栖情轩”者:死! 

每次晋王从“栖情轩”出来,总是充满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味。这一次,犹为严重。 

近十名京里闻名遐迩的花娘在一夜之间香消玉殒,死因不明。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她们从“栖情轩”慌慌张张地出来,等待她们的,是一人一杯夺魂的致命毒酒。 

“啪”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被摔碎的杯子,侍侯在一旁的小童瑟瑟发抖,就怕左晋维一个不高兴,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滚!”听到这个字的奴仆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也顾不得什么,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离开是非之地。 

一杯接着一杯,左晋维借酒浇愁,却愁更愁…… 

他承认他当初是迷恋上了秦遥的美貌,所以他成了梨园的长客,为的,就是一睹仙人的面貌。直到有一天,舞台上失去了秦遥的身影…… 

他不会忘记的,那也是他见到秦倦的那一天。 

狭小的室内弥漫着浓浓的药的气味,他贪恋的绝色丽人此时正躺在床上轻轻地咳着。轻微地,不易发现地,却是持续地。 

“秦遥。你病了吗?”随着他地问话,轻咳着的美人儿抬起了头。 

不是这双眼睛,几乎是马上的,左晋维在心中有了判断。他的眼中没有秦遥的怯懦和依赖,却多了机智和果敢。莫名地,就是引起了他掠夺的渴望。 

“你不是秦遥!”和秦遥拥有同一张脸吗? 

“这句话应该是公子回答吧?阁下有‘私闯’他人寝房的嗜好吗?”他特别加重了“私闯”两字,无疑是对左晋维的嘲讽。 

他一定不是秦遥,秦遥从未说过如此犀利的话。左晋维的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有趣!他一向不喜欢太易得来的东西,这种带刺的玫瑰才有采摘的价值。 

他一句话不说,对方也一句话不回,他紧紧地盯着精雕细啄的玉颜,对方却依旧像没事人一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酒这样在陌生人面前毫无防备地睡下了。 

“你不问我是谁,更不怕我会对你不利吗?”过了半饷,见那貌似秦遥之人竟将自己当作隐型人般地存在,左晋维终于忍不住出声。 

谁知那人眼也不睁,似是十分疲惫,咳声音却悠然自得:“公子要动手的话不会等到现在,另外,自己实在是一穷二白实是没有多余的东西另你垂涎。” 

“你可是美人啊!”他故意发出急色鬼的声音 

那人轻笑一声,不甚在意地说道“不过一具臭皮囊,公子既识得家兄,自不会感到讶异。” 

听他言语中无疑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左晋维有丝欣喜:等着看他后悔不迭的样子。 

染而他的脸上却无半分懊恼,反而轻诉道:“在下秦倦,无礼之处还请公子原谅,然秦倦为人实是倦怠,如果公子不嫌无聊,我是不怎么在意您在此处欣赏在下的睡姿。”说完,变闭上双目不再启口。 

任左晋维痴痴呆呆地盯着自己一个下午,秦倦终是没再说过一句话。直到月上树梢,他才悠悠转醒,见他仍再,才开口道:“晋王实在是好修养,特地等在下醒来道别吗?可在下是个粗鄙之人,不甚注意礼教,晋王家养地狗想必也如您这般守礼吧?却是比秦倦强多了。”一句话名褒暗贬,似是夸奖,暗地里则将他比作了狗。 

左晋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般嘲讽?这秦倦,既知自己贵为亲王,却又怎敢如此出言讽刺!刚想要拿自己地身份压他,却又听到秦倦凉凉的声音 

“王爷贵为亲王,如此不计较小人的无礼,可见平易之处无人可及,实在令秦倦佩服。” 

这一番话让他发难也不是,隐忍也不是。一旦他发难,马上就从平易近人变为喜怒无常,可忍着又令他难过至及。 

这个秦倦怎的如此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他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努力不让它变成僵笑,“后会有期”转过身,他再心里暗暗发誓:秦倦啊秦倦,不得到你,我誓不罢休! 

悠悠地歌声,清清切切,凄凄凉凉,却是一曲清平乐: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无处说相思,背面秋千下。余音缭绕,句句是唱者的心酸。 

头有些昏昏沉沉,秦遥知道他一定又发烧了,这十年来,大大小小无数次的伤害,早已经损坏了他的身体,如今的他,恐怕连当年的秦倦都不如了吧。他靠在床延,悠悠地唱着,他不知道,这具残破的身体,还能不能等到约定的那一天。 

当年为了秦倦突如其来的病,他跑了一家又一家医馆,正巧与左晋维擦肩而过。 

屋内有着很重的药味,他已经很习惯了,端着苦苦的药汁,秦遥等它温了,才小心翼翼的喂入秦倦口中。 

小口小口地咽着,秦倦看着还剩半碗的药,摇摇头示意不喝了。 

“再喝一口,好不好。”带着恳求的语气,秦遥劝着。他知道这药很苦,可是良药苦口啊!而且他真的是好不容易才配到药的。 

秦倦还是摇摇头,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何必还要浪费时间金钱呢? 

答非所问地,秦倦说道:“遥,不要爱他。”几乎是命令似地,他肯定的语气阴极秦遥的不解。 

“谁?” 

“晋!”一针见血。 

秦遥惊地手上一抖,一些药汁撒了出来,“你说什么呢?净瞎说。”红着脸,他遮遮掩掩地否认。 

秦倦看着他,轻声道:“最好是我多心了。”遥太天真,太软弱,晋王,会将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灿烂星眸看着秦倦:“倦放心,遥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辈子都不和你分开。”虽然他也很喜欢晋,但那跟喜欢倦是不一样的。 

秦倦若有所思,他天真的遥,连亲情和爱情都分不清呢!晋王这个表面温柔的男人对他,只可能贪一时新鲜,绝对不会真心真意。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护遥! 

“秦遥……”急急跑来的少女,是班主的女儿秦筝,“不好了秦遥,晋王派了人来,逼着爹交出秦倦,说是要收秦倦做侍童。” 

“哐”的一声,秦遥打翻了手中的药碗,黑黑的药汁,撒了一地。他顾不得被滚烫的液体烫得通红的手背,冲出了厨房:不要,他不要和秦倦分开,绝对! 

“班主……”人未至,声先到,班主见秦遥急急跑来,也是一脸愁容。“秦遥啊,你看这该怎么办?” 

“我绝对不让倦去,他不能离开我。“ 

“哎,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其实如果真的是当侍童也没什么不好,可是谁不知道这里面的玄乎……“他叹了口气,不打算再说下去。 

秦遥不解,天真的瞳中尽是无知:“不知道什么?“ 

“谁不知道侍童只是个幌子,王爷真正要的,其实是侍寝,娈童!” 

侍寝?娈童?不!绝对不可以,他们虽是伶人,但这种以色是侍人之事,绝不会做! 

班主无限同情又无奈,“偏是你和秦倦同一张脸,为什么非要他呢?依他的身子骨,这性子,怕是熬不了多久啊!” 

秦遥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发足就往房间里跑。倦,他一定又办法的吧!实在不行就逃跑! 

“逃跑?”秦倦有些诧异地看着秦遥,他不是一向懦弱,怎么有胆这么做? 

“对,你快逃吧!”秦遥埋首整理着秦倦的衣物,将积攒所多年的值钱物品也一并收进。 

秦倦叹气,“我跑了,你怎么办?”他一定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事情。 

“我?”虽然和倦分开他是会很难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晋王他不会放过你的。”他肯定,即使自己真的有某处遥没有的地方吸引了晋王,但容貌一定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得不到他,晋王一定会向遥下手。 

“没时间管这些了,说不定他会网开一面呢?”秦遥天真地想着,而且就算不幸被抓进王府,总有个晋好照顾他不是吗? 

会吗?有这种可能性吗?可是这点希望是他现在可不可以放手一博地关键。秦倦犹豫着,双眉紧蹙。 

第一次看见秦倦如此踌躇地样子,秦遥坐上床塌,亲昵地将头枕在秦倦地肩头:“听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这是第一次,秦遥为秦倦作下决定,代价是十年的心酸和收不回来的身心。 

斜靠在床上,秦遥双眼无力地睁着,这些陈年往事如今还历历在目,现实却已经恍若隔世。 

千凤楼: 

“还在紧迫不放吗?”伴着微咳,清晰悠长的声音传来。 

“是,楼主。” 

秦倦悠悠叹口气,缓缓道:“切断所有水路,禁止对贵族皇室的货品交易。” 

下人吃了一惊,这样一来,不真的是和皇室杠上了?“可是楼主……” 

打断他的说辞,秦倦疲累地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他的决定,从未出现过犹豫,除了十年前的那一次,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错误。冷笑出现在他的脸上,晋王,你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遥,我怎么可以忘了你地“恩德”呢? 

当年他昏倒早路边被千凤楼的楼主所救。因为他特殊的体质,成了楼主的药人。十年!他无时无刻不记着当初的那个约定。秦倦握紧了拳头:遥,很快了,很快我就会来接你。 

“你说什么?;”几乎是震怒,晋王超着底下的奴仆怒吼着。 

“回王爷。“回话的是王府的管事,虽是老资格的管家,但棉队如此的怒气,他还是有些害怕。 

“您要的古玩,字画,珠宝……商家一件也不肯卖,店主们说了:再多的钱也不卖。是主子的命令,他们做不了主,只好对不起王爷了。“ 

“主子?”到底是谁? 

“是的,王爷。所有商家都是千凤楼旗下的产业。不仅如此,其他米行,商行都因为千凤楼的关系,拒绝提供货源,这样下去的话……” 

“够了!”不待他说完,晋王已经暴怒地喝止。 

千凤楼是吗?好个秦倦,他就不信,他堂堂晋王爷,动不得他这小小地千凤楼! 

“去查一下,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千凤楼的所有资料。”秦倦,你要玩是嘛?那我就陪你玩,看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王爷,如果您是想知道千凤楼所有产业资料的话,相信不难。但如果是其他内部事项,小的认为也许会白费力气。”千凤楼何等势力,即使是在江湖上,也有不少高人受限于千凤楼。这样一个以商业起家的组织能够让天下人甚至如此多的江湖人物忌惮不已,想必是非常不简单的,这其中事由,一定也是不足以外人道。说不得就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千凤楼”保密工夫不输大内密探,要真正探出其个中虚实,怕是比登天还难。 

“白费力气?就是说查不出来?真是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从始至终,他的怒气就没有消退过:真是没有想到,他何秦倦,会有这样正面冲突的一天。 

老管家沉没不语面对这样的指控真是觉得冤枉不已。 

不是他们不中用,实在是“千凤楼”太厉害了。有比较才有高低,他们王爷难道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最起码的道理了?看来这次交锋,王爷要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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