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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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王朝同人)清穿之幽篁居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6-26完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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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影垂头认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边哀呼一边道歉,“哎哟,小的错了,小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上次它见到一个老太监训斥小太监,那小太监就是这么说的。
    “小东西,认错倒是快。”苏锦哪能跟一只鹦鹉计较,手下根本没用力,说它两句就算了。打了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厨房新送来的橘子汁,快去喝吧。”虹影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喝果汁,偏皇帝喜欢这只鸟儿,御膳房哪能不好吃好喝的伺候?
    虹影黑眼珠一转,好话张嘴就来,“姐姐真好,真好!”一扇翅膀,就落在鸟架上,埋头喝得啧啧有声,显然陶醉其中。
    御笔蘸了蘸墨汁,康熙侧脸朝这边一瞟,复将注意力搁在折子上。这张奏折是吏部草拟的,关于官员调动的折子。所谓树倒猢狲散,鳌拜大势已去,他的党羽纷纷落网,朝廷空闲出许多好职位。康熙思索着官员的资料,根据各人特点加以调配,好让他们各尽其用。他心中早有腹稿,乘着兴头,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康熙批完折子,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方阖上折子,正巧苏麻送上了热茶,便移步到炕上喝茶。虹影挺有眼力见的,忙飞过去说吉祥话,把康熙逗得龙颜大悦。
    苏锦将龙案收拾整齐,默默退到碧纱橱后,抚着胸口长出口气,“皇上终于缓过来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独旁边忙碌的苏麻能听见。
    自打知道行痴命不久矣,康熙心情低落了一段日子。即使他平日里表现如常,但偶尔的失神或小脾气,众人看在眼里。天子心情不佳,可苦了大臣和内侍。幸好天子善于自我调节,乾清宫的空气虽压抑,但不至人人战战兢兢。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麻姐妹自是不敢烦劳康熙,只好压抑心中的焦躁,将天子伺候得舒服安逸。苏麻的终身大事暂时搁浅。
    苏麻也松口气,语气中不伐怜悯与感叹,“是呀,皇上难做啊。”因为是皇帝,连生父即将离世,康熙都只能暗自伤怀,不能宣之于众。
    李德全弓着腰进来,眼光四处扫视一圈,见皇帝正盘腿坐在炕上逗鹦鹉,便从侍卫手上接过一个小木箱,捧到康熙面前,打了个千,“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吧。”康熙错眼一瞧,“你手上抱的什么?拿给朕看看。”那木箱用料普通,三尺见方,看着沉甸甸的,似是装满了东西。
    “嗻。”李德全将盒子放到炕桌上,退回原地,才道:“回禀皇上,这箱子是穆侍卫送进宫的,说是装的稻谷。”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密信,呈给康熙,“信件也是穆侍卫递上的。”
    李德全并非无眼力之人,稻谷在北方很少见,却不是稀奇之物。皇宫里什么东西没有,穆侍卫为何巴巴的献上一想稻谷?他心头纳闷,脸上却平淡,多听少说一向是他的生存法则。
    自上次与行痴见面后,康熙便派了四个心腹侍卫去保护他,兼传递消息。穆侍卫便是其中一人。听到“穆侍卫”三个字,康熙顿时心中一动,肯定是行痴师傅那边的消息。
    苏锦忙将密信接过,见封口处火漆仍在,接过苏麻递过来的玉刀,将信封割开,双手递到康熙手中。
    康熙迅速浏览完密信,嘴角慢慢弯起,目光热切的盯着箱子,径自打开锁扣,掀开盖子。——箱子里果然满满当当装着金黄色的稻谷。捏起一颗细细观察,但见其颗粒饱满;用手抓了一把,触手干燥;闻之粮食香味。康熙不由心情大好,暗叹行痴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行痴算是求仁得仁,纵身死亦无憾了。这样想着,康熙遗憾稍减,决定立刻叫人去学习水稻种植方法。刚穿上靴子,又觉得自己实在心急,没有将事情考虑周全。重新落了座,吩咐李德全,“你拿去叫人碾了米出来,宵夜咱们就尝尝用这米做的粥。”
    “奴才这就去。”李德全忙不迭的抱了木箱离开。察言观色乃是太监们的必修课。他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对这箱子稻谷十分重视,竟生出了品尝之心。
    “墨尔,伺候笔墨。”康熙扬声叫苏锦,起身朝龙案走去。
    “哎,墨尔就去。”苏锦高兴的应了声,忙挽了袖子磨墨。顺治爷了不起呀,出家当了和尚,还心系民生,造福民众。
    苏麻铺开了宣纸,笑着提议,“皇上,不如让墨尔熬米粥吧。”先帝爷亲自种的稻谷,磨出的米,不能浪费了。
    “这个提议不错!”康熙笑睇了苏锦一眼,“不知墨尔可愿意?”
    苏锦将墨条放好,退到一边,福了福身,“是墨尔的荣幸。”
    李德全的脸面很好用,内务府不敢耽搁,不过两个时辰,便送来了一袋子新米。苏锦直接让他们抬到乾清宫的小厨房,收拾收拾便开始准备宵夜。
    掬一捧小米起来,苏锦看了看,米粒圆润饱满,十分有光泽,闻着有股清香。虽然比不上皇室的贡米,但北方能收获此等水稻,也算是很不错了。苏锦有心让康熙尝尝民间的饭食,便没有添其他作料,仅加了一滴灵液,既能增味,又能养身。
    小火熬小半个时辰,并加以搅拌,浓郁的粥香便慢慢逸散出来。最后滴上几滴幽篁出品的香油,米粥便成了。光是闻着香味,便令人食指大动,唾液分泌。
    日暮时分,殿里掌了灯。苏锦妻子端着托盘,上面搁着米粥,后面几个宫女捧着几样小菜点心,一行人入了内殿。苏麻将圆桌布置好了,康熙也搁下笔,闻香而动。
    几人聚到桌边。康熙屏退了宫人,招呼着三人同坐,“你们也坐下吧,朕一个人吃着也不香啊。可别辜负了墨尔的心意。”
    三人推辞一番,俱侧着身子坐了。苏锦姐妹坐在康熙左右两边,方便随时为皇帝布菜。魏东亭早耐不住了,坐下后,刚开始还顾忌着康熙,后来见康熙吃的欢快,也顾不上许多,甩开膀子吃了起来,呼啦啦的三碗米粥下肚,顿时觉得心窝一暖,极其满足的摸摸撑得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墨尔以后再做吧。”
    “想得美,你!”苏锦搁下筷子,笑斥,“我又不是厨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吃自己做去,我才不伺候呢。”
    魏东亭摸摸鼻子,讷讷道:“我这不是不会嘛。”
    “你只会动口,不会动手。”苏麻擦了擦嘴角,帮着苏锦说话。
    康熙搁下碗,严肃的表示:“墨尔和苏麻说的对。朕的大宫女,可不是为你**的。”
    苏锦见魏东亭吃瘪,吃吃的笑起来。忽然肚子一痛,腿间一热,她笑容一顿。粘稠的感觉袭来,苏锦再笑不出来,苦涩的扯扯嘴角。——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的真是时候!




☆、归宿

    不过一个夜晚的光景,天井中的梅树黄叶尽去,唯独剩下褐色的枝干。虬枝盘旋,横斜逸出,姿态婆娑,倒是另有一番凌然气度。——天子大约是心悦而欣赏的,时常在此徘徊,思考国家大事、军政要务。
    乾清宫房,龙诞香袅娜的轻烟升腾,康熙端坐在龙案后批复奏章,苏麻在一旁伺候笔墨。看了许多阿谀奉承的废话,康熙耐心渐失,翻开一本新折子,索性跳过前头,直接从中间开始阅读,“……蝗灾严重,收成惨淡,前明余孽趁机蛊惑人心,煽动无知民众起事……”
    重重的在“前明”和“民众”两个词上掐了掐,饱蘸朱砂的御笔执起又搁下。行痴师傅交待的“天意在民心”,猛然出现在康熙脑海中。康熙眉头微蹙,一字一顿的读下去,仍是在重要之处做好记号。读完一遍,又重头再读了一遍,想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句,心情越发烦躁了。——相较汉族而言,满族人口稀少。以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始终是清朝皇帝的一块心病,而前明余孽就像拔除不去的一个毒瘤。
    康熙想了半天,觉得室内空气十分气闷,索性站起身,推说乏了,转身便往殿外走去。
    “哎。”苏麻奇怪的望着康熙的背影,瞧瞧手边剩下的半摞折子,咽下了嘴中的话。伸手欲将摊开的折子阖上,才发现康熙根本未作批复。看见被圈起来的“民心不稳”四个字,苏麻眉心一跳,连忙缩回手。
    冷风乍起,树枝摇摆不定。康熙站在一株梅树下,昂首望着枝梢,久久没有移动。苏麻捧起熏得香软的披风,送到殿外,“皇上,天儿冷,穿上吧。”康熙没有作声,苏麻径自抖开披风,垫脚将其覆上康熙的肩膀。
    几年时间,少年天子节节拔高,如今已经比苏麻高了一个头。他摆摆手示意苏麻退下,自己动手系上丝带,随口问道:“墨尔呢?一个早上都没见到她。”
    “原想跟皇上告个假的,一时忙起来倒忘在脑后了,”苏麻抚平披风上的褶皱,有些担忧的道:“她身子不太舒坦,现正躺在床上养着呢。”
    “哦?”康熙侧目,“怎么不舒坦,请了太医没有?”不待苏麻回答,扬声唤李德全,“传朕的口谕,让太医赶紧过来。”
    “嗻。”李德全打了个千,小跑着奔去太医院。
    康熙一句“朕去瞧瞧她”尚未出口,便见门外太皇太后带着宫女走来。康熙忙迎上去,请了个安,扶住老太太的右手,笑道:“皇祖母今儿精神头好,孙儿正想去慈宁宫请安,没成想老祖宗就来了。”苏麻也上前请安。
    这段日子,事事都办得可心可意,太皇太后着实高兴。笑着免了苏麻的礼,左右看了看,不见墨尔的影子,一边坐下一边嚷嚷:“墨尔躲哪里去啦?怎的不出来迎接老祖宗?”
    苏麻上了滚热的茶,解释了一番缘由,“皇上体恤,刚宣了太医。”
    太皇太后点头,“合该如此。姑娘家小小年纪,可要好好保养。莫忽视了小病,不然等到我这个年纪,你们就知道好歹了。”又偏头嘱咐康熙,“皇帝也是。”
    康熙陪着笑,“皇祖母交待的是,孙儿记在心里。”
    太皇太后摇摇头,“我不要听你敷衍我,交待你还不如交待苏麻喇姑呢。”
    “老祖宗放心,苏麻会伺候好皇上的。”苏麻笑道。
    几人说了一会话,便见妇科圣手李太医匆匆进门,李德全背着药箱在后,二人给皇帝和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站起来,“我去后面看看墨尔。”
    “孙儿扶您去。”康熙想去搀太皇太后,被她一袖子拂开,“让苏麻陪我去,你就在这里等着。”老太太一见李太医的面儿,便猜测得不离十,女儿家的病,不好叫皇帝知道。
    康熙并非未经人事之人,见状心头便有了数,退到一边,目送太皇太后离开。
    庑房陈设简单,窗明几净。临窗垒了一个大炕,炕桌上摆着一簇富贵竹。一架织布机搁在角落里,青花瓷瓶里插着鸡毛掸子。两张架子床相对而放,一张床上挂着藕色绣菊花的帐子,一张床上挂青色绣墨竹的帐子。
    一碗用剩的红枣银耳汤摆在床边,苏锦正散着头发闭目小憩。墨绿色的丝被无端了给苍白的容颜添了三分清冷,看得苏麻暗暗皱眉。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苏锦偏头一看,见太皇太后驾临,忙撑起身子,欲下床请安。
    老太太满目心疼,疾步上前,将苏锦按住,嗔道:“你躺好了,别起床。这孩子,几日不见,怎么折腾成这样了。”
    在现代时,苏锦就有个痛经的老毛病,每当“好朋友”拜访,就会面色恐怖,浑身无力,活像得了绝症的病人。不舒服是肯定的,实际上根本没那么严重。苏锦就在床上朝太皇太后行个礼,扯出个虚弱的笑容,“老祖宗体恤墨尔,墨尔却不能废了规矩。”
    “好孩子!”太皇太后为苏锦理理鬓发,错开身子,“李太医你过来诊脉吧。”李太医年届七十,白胡子一把,都能做苏锦的爷爷了,无需避讳。
    “老祖宗,丫头这里没有好茶,只有粗茶。这是竹叶嫩芽炒制的竹叶青,您要不嫌弃,就请尝尝看吧。”苏麻怕老太太无聊,忙奉了茶水。
    等候李太医诊脉的空隙,太皇太后也不闲着,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姐妹俩的闺房,满意的颔首,“茶汤清澈,香味清雅,倒是粗茶中的好茶。”
    一盏茶时间已过,李太医收了手,朝太皇太后一福,“禀报太皇太后,墨尔姑娘有轻微的宫寒之症,又是初潮来临,以致小腹作痛、体虚无力。待臣开一副方子,连续服用一个月,便可以痊愈。臣再写几个食疗方子,墨尔姑娘平时多用些。少食辛辣寒凉之物,于身体有益。”
    “多谢李太医了,李太医这边请。”苏麻备好了笔墨,引着李太医过去开方。
    太皇太后拉住苏锦的手,“听见李太医的嘱咐了吗?我记得你不爱喝药,这次却不能任性,我叫苏麻看着你。你若是不听话,我可是不依的。”
    “老祖宗有命,墨尔岂敢不遵?”苏锦调皮一笑,逗得老太太笑呵呵。
    太皇太后指着苏锦的鼻子,“你这鬼丫头,生病了都不老实。”偏她对苏锦的亲近受用得很,回头吩咐苏麻,“李太医是妇科圣手,他开的食疗方子必是好的,叫小厨房做好了,你和墨尔每日都用。不用给皇帝省东西,你们还吃不穷他!”最后一句带了些促狭意味。
    “老祖宗说笑了,皇上富有四海,丫头们的胃口不大,吃一辈子也吃不穷皇上的。”苏麻与老太太逗趣儿。
    李太医开好了方子便要告退,苏麻忙让红裳送他出去。
    太皇太后见事情告一段落,便让苏锦好好将养着,等好了再上工,由着苏麻搀扶着出门。
    庑房到正殿的一段路,太皇太后没有开口,心思却是转了几转。墨尔天葵降临,算是长大成人,不枉她特意来这一趟。墨尔聪慧灵动、才气过人,苏麻稳重贴心、内秀知礼,两姐妹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要是都能留在宫里伺候皇帝……太皇太后立刻否决了此想法。皇帝中意墨尔多些,苏麻心思落在旁人身上。——二选一的题目,必须有个答案。
    康熙哪里静得下心来批折子,太皇太后人一走,他便在屋内转起了圈,思忖着怎么向太皇太后禀明心意。原来他不说,一是因为鳌拜独大,性命不保,无心思风花雪月;二是因为墨尔未长成,心思又很迟钝。如今鳌拜伏法,墨尔成了大姑娘,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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