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南,爱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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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南,爱在北-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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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可以理解宁淡的决绝与割舍的疼痛,但她仍是问道:“为什么?宁淡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子。” 

昏黄的灯光里,谢放听见她淡淡的赞美,不由得缓缓一笑:“她是很能干,不过她比你坏多了。” 

“我觉得还好吧,我承认我比较笨,不过她也不至于那么坏吧。” 

“你不是笨,而是非常笨,笨得让我乖乖地等你两三个月……” 

“谁让你等的?我情愿你等别的女人去……” 

“是你让我不要等的,不要后悔……”说着,他翻身起来,将她卷进怀里。 

“喂……喂……等等……我去一下卫生间……肚子疼死了……拉肚子了……”她使劲地推开他,逃犯似的夺门而出……他望着她狼狈地背影,开心地笑着。 

谢放的情绪稍微好转,紧接着苏摇发现朱建锋的情绪很有问题,前些天是阳光灿烂的笑脸,如今却是阴云密布、冷风阵阵。这两天,从八点上班开始,他就把自己关在经理室,除了上洗手间、休息室和开会,都不出来。 

桑妮也发现经理的不对劲:“这两天经理怎么了?平时都有两三个小时跟我们聊天的,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张纹压低声音说:“你没看见经理的表情吗?面无表情,不笑,不哭,眼睛就像死的,嘴巴不说话。” 

陈皓白警告道:“在背后说经理,小心被他批。” 

桑妮瞪他一眼:“你不打小报告,经理会知道吗?” 

杨英涛沉下声音:“别乱说,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苏摇盯着屏幕幽幽地说了一句:“每个人都有不开心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做好手头上的事,就是对经理最大的支持。” 

一时之间,企划部鸦雀无声,只有嘀嘀嗒嗒的键盘声。桑妮发来QQ消息:“前几天经理的前女友到公司来等经理吃饭,还有一次,我在商厦里看见他们在买衣服,你说他们是不是复合了啊。” 

苏摇回过去:“我不知道,这是经理的私事,他怎么处理都好,我们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桑妮又说:“我也是关心经理嘛,顾菲菲那种女人,经理居然吃回头草,真不知道经理怎么想的。经理心情不好,我觉得一定跟这个女人有关,也许……这女人又傍上别的大款了,所以经理才这么难过的吧。” 

苏摇没说什么,只是回了一个笑脸。恰时,经理室的门开了,企划部所有人员立即正襟危坐地看着电脑屏幕,假装认真地工作,却听到经理低沉的声音:“今晚大家有时间吗?我请客,地方任选。” 

桑妮立即附和:“哦耶,经理请客,有约会也要推掉的,是不是?我知道一个饭店很不错,叫做‘老街’,在亭林公园附近。你们还有什么提议?快说快说。” 

杨英涛笑说:“我没有。”其他人也摇摇头,经理扳着一张严肃的脸,全然不是请客吃饭的心情:“那就‘老街’吧,下班后你们几个打车去。” 

桑妮打电话到饭店预定,苏摇赶紧来到洗手间给谢放打电话,他没说什么,只是哀叹今晚又要到处觅食了。下班后,大家赶去“老街”,整个吃饭过程中大家故意嘻嘻哈哈地说笑,营造一种开心热闹的氛围,希望能感染经理的情绪。可是,朱建锋只是一味地喝酒,偶尔的微笑也是很勉强。桑妮数了一下酒瓶,经理一人就喝掉五瓶,虽然不多,但已经超过经理的酒量两倍之多。 

苏摇从洗手间出来,碰巧朱建锋也在洗脸,见他脸色通红、身子却很稳,不像喝醉的样子,但也关心地问:“经理,你怎样?要不要先回去?”

朱建锋的双臂撑在洗脸台上,低着头,嗓音沉闷:“我的酒量有这么差吗?再来两瓶也没事。” 

苏摇站在洗手台边缘,笑说:“原来经理一直假装不会喝酒,这瞒天过海的技术很是高超呢。不过……经理你心里很难过,是不是?” 

沉默半晌,朱建锋长长一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难过……有时候觉得很讽刺……前几天我下班回家,我发现……菲菲不见了,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手机关机,几个朋友说没有见过她……两天后,我才确定,她彻底地消失了,或者说,她彻底地离开我了……我又一次被她甩了……” 

苏摇不知怎么安慰他,只是陪在他身边,静静地。朱建锋泼水在脸上,讥讽地问道:“你说是不是很讽刺?我是不是很傻……只是,更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难过,我觉得……愤怒,她想走,完全可以不必这样。” 

苏摇沉吟着说:“可能是她来不及跟你解释,可能她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也可能她并不想伤害你……” 

朱建锋没有再说什么,朝她笑一笑,便走进卫生间。 

这个周末,苏摇接到朱建锋的电话,他说在科博馆等她,有急事跟她说。她换了衣服来到科博馆,看见他正站在空无一人的馆内,便朝他走去,他孤单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焦急的表情在看见她的刹那转变成迷人的微笑。 

天空飘着淅沥的小雨,她感到冷意袭人,直觉他此次叫她出来,目的并不单纯。 

朱建锋穿着深裤白衣,面色朗白:“冷不冷?找个地方坐坐吧,嗯,到珠江路……” 

苏摇笑着打断他:“经理,你一个电话把我叫出来,就是请我喝咖啡吗?” 

朱建锋一愣,露齿一笑:“除了喝咖啡,当然还有重要的事。” 

苏摇转头看向科博馆外的中央公园,郁郁葱葱的草坪绿树笼在濛濛细雨之中,愈显青翠。她似有所指地说:“可是我不喜欢喝咖啡。” 

朱建锋闻此,眉心一皱,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喝茶,走吧,这里风大,小心感冒了。” 

苏摇面对着他,目光幽深:“经理,如果你有话想跟我说,就在这里说吧。” 

下穿玫红长裤,上着削腰白衬衣,外穿一件短款休闲小西装,尽显干练与柔美。如此精致的都会女子,如此直接的对白,朱建锋感觉到她明显的抵触心理,不禁呆愣了一下才向前走了两步,望着馆外的风雨飘摇:“苏摇,记得我去年在休息间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吗?” 

苏摇轻靠在圆柱上,面容沉寂:“记得,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想找一个有房有车的男朋友,然后才会考虑结婚?接着你又问:你是这样的吗?” 

朱建锋不由得开心地笑着:“原来你还记得,你的回答让我记忆深刻,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所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这样的人。” 

苏摇也笑了:“看来我们的记忆力都还不错。” 

朱建锋突然转脸看她,俊眼中流溢着精诚的光亮:“虽然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我早已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从你来到企划部的那天起,你的表现和能力让我很欣赏……而就在我们的感情都发生变化之后,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不仅仅是欣赏那么简单了。” 

苏摇淡笑不语,安静地听着,说到此处,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对你说什么,因为……你知道的,一个月之前,她来找我,对我说她离不开我,还爱着我,只是鬼迷心窍,还说那台湾人对她不好,只是拿钱玩她,并不把她当人,还打她……我一时心软,就让她搬回来了……” 

苏摇宁和地笑着:“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余情未了。” 

朱建锋着急地解释:“不是余情未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不忍心看她……我发觉我对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感情了,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还爱不爱她……后来我终于明白,那段爱情早已随着她的离去而消逝。” 

他突然站到她面前,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你知道我怎么明白的吗?是你!她在我的眼前,可是你在我的心里。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取代她,我的心中,只有你。” 

其实早在电话里听到他急切的声音,她就预感到他可能会有所行动了。望着他诚恳的脸庞,苏摇抽出手:“经理,我觉得……” 

朱建锋的双眼闪动着动人的情意:“她一走,我就来跟你说这些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草率?你还记得吗?那次在‘上海人家’吃饭,我跟你说,我希望你的目光会落在我的身上,其实更早之前……” 

苏摇急急地打断她:“经理,我们是上司下属,也是工作搭档,我觉得这种单纯的关系比较适合我们。而且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主管,我个人很敬服,所以我希望经理不要破坏。” 

如果说上次还留有余地,这次便是直接地拒绝了。朱建锋心底锐痛,难掩眼中浓浓的失望,俊白的脸上几乎挂不住一丝牵强的微笑:“你有男朋友了吗?” 

苏摇心底一顿,尽力保持着平和的脸色:“怎么说呢?有,或者没有,跟我的决定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经理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将来会有一个值得你呵护一生的女子走到你的面前。”

第二十场  让我们,快乐地抚摸生活 

即使是糖衣炮弹,我会把糖吃下去,把炮弹丢还给他。离开他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只有自己是自己的救世主。谁离开了谁,天空并不会塌下来,生活照旧,或者更加美好。 



“来一份鹅肉吧,既然是‘吴山贡鹅’,怎么也要来一份特色菜的。苏摇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别给我省钱。”张建东笑呵呵地说。 

“你随便点吧,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苏摇瞟甄汇汇一眼,仔细观察着她的描红涂粉的脸蛋,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担心她又被这个勾引能力超强的男人迷惑回家。今天下午,她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张建东要请她们吃饭,她无法拒绝,就答应下来了。 

“汇汇,你呢?”张建东温柔地看她一眼,随即低头看菜单。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哦?”甄汇汇眨巴着水灵双眼,斜抬下颌睨着他。 

“那我就随便点,你们随便吃。”张建东朗怀一笑。 

“张总是不是赚大钱了,怎么今儿想起请我们吃饭了?”苏摇调侃道。 

“好久不见,怪想你们的,最好的借口当然是吃饭了。”张建东向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再要两瓶啤酒和两听椰奶,接着拿了纸巾帮甄汇汇擦碗筷,“汇汇,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 

甄汇汇手托下颌,柔笑款款:“还不错,环境很好,工作也不忙,生活很规律。” 

大半个月不见,甄汇汇气色红润,淡淡妆容映衬出漆黑双眸的诱人风情、粉润双唇的俏丽精致,尤其是那头仅及肩膀的BOBO型黑发,没有多余的刘海,整齐柔顺而充满弹性,配上白皙的脸蛋,凸显出她高雅、知性的女人魅力。 

苏摇惊喜于她的惊艳转变,真心为她高兴:“看得出来,汇汇过得相当滋润。” 

张建东端起茶杯,灼灼看着她,豪不掩饰他的赞赏:“我怎么觉得汇汇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甄汇汇针锋相对地笑:“对,以前的甄汇汇是‘假汇汇’,现在的甄汇汇才是真的我,我很满意现在的‘我’。” 

张建东笑得有些尴尬,转向苏摇说道:“你现在住哪里?都没遇见过你,听说你和高易松分手了,现在还好吧。” 

苏摇斜过眼神与姐妹会心一笑,转而毫不客气地说:“其实鹿城很小,碰不到,只能说是老天爷不让我们碰见,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慢聊。” 

甄汇汇附在苏摇耳边低语,让她快点回来。拎了包包,苏摇走向洗手间,大约四五分钟后,她原路返回,正巧看见饭店大堂走进来一对俊男美女,男子风度翩翩,女子优雅干练,尤其是挽着男子胳膊的女子,黑色长裤与白色衬衣,配上她的BOBO发型,与其分手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们没有看见苏摇,朝张建东走去,苏摇双眼僵直,缓了步伐——双腿沉重得迈不开,又似乎轻飘飘地踩在棉花堆里。 

她知道,那男子是甄汇汇的“男朋友”,电话里,甄汇汇说要带一个男的过来吃饭,气气张建东,打消张建东很有可能滋生的复合要求。只是,她没想到,甄汇汇所说的“男朋友”,竟然是他! 

刹那间,苏摇觉得很荒谬,就像维也纳花园的元宵酒会上所感觉到的一模一样,一种无力感狠狠地击中她,让她无所适从,几近崩溃。 

深深地吸气,重重地呼气,反复再三,她走向那张桌子,像是走向绞刑架……她静悄悄地坐下来,低着头,甄汇汇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我找来的‘男朋友’,还不错吧,是台湾人。”紧接着,甄汇汇柔柔地大声说,“摇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谢放。” 

苏摇抬起头,直视斜对面的谢放,只见谢放也正定定地望着她,那张无比熟悉的古铜脸孔静得无波无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纠缠着复杂的东西。她缓缓地眨着眼睛,缓缓地笑:“你好,我是甄汇汇的大学同学。” 

甄汇汇补充道:“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摇摇也是做房地产的,跟你同行呢,你们有共同话题了。” 

服务员端上冷盘和两三样热菜,张建东热情地招呼大家,向服务员再要了两瓶啤酒,接着为谢放斟酒。 

谢放勾起唇角,眼中似有神秘之光:“苏摇,是吗?你在哪里上班?金登?风尚?还是盛放?”

苏摇明白他的意思,微笑道:“小公司而已,谢总一定是大老板了,不知道现在做什么项目。” 

谢放轻呵一笑:“小老板而已,你一定是‘白骨精’了,可有兴趣到我的公司发展,待遇方面,随你开口。” 

甄汇汇听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不禁有些郁闷,故作迷糊地问:“白骨精?什么意思啊?” 

张建东备受冷落,心底很不爽,这会儿碰上一个可以插嘴的话题,赶紧说:“白骨精就是白领、骨干、精英,简称为‘白骨精’,苏摇绝对是‘白骨精’。” 

苏摇慢慢吃着:“有机会的话,还请谢总多多指教。别顾着说话,先吃菜吧。” 

张建东跟谢放拼了两杯啤酒,看见甄汇汇不停地给谢放夹菜,一副小女人的柔媚与乖巧,联想到以前的温存时光,心头异常酸涩,于是为苏摇夹了一块红烧肉,关心道:“小老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最近你瘦了,是不是工作很忙?多吃点啊。” 

苏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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