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南,爱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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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南,爱在北-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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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胸有成竹地说:“张总,稍安毋躁,舆论越多,你们集团和维也纳花园在鹿城就会越响亮,这比什么广告都管用,你觉得呢?” 

张总似乎有些感悟,陆天盛已是笑呵呵了。 

两天之后,《鹿城晚报》又刊出一篇横空出世的头条,《以命换屋——保安一家将于08年10月入住维也纳花园》,报道上说,老刘丧礼之后,住在乡下的妻子接受了开发商赠送的150平方复式洋房,其孙大学四年的学费将由开发商支付,如果成绩优异,赞助其留学欧美。老刘妻子还在报道中说: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一条人命,我们失去了亲人,给我钱给我房子,我也不想要,但是,如果老刘看到孩子能够上大学、到美国读研究生,他在九泉之下,会很欣慰的。 

鹿城再次掀起轩然大波,有说开发商无良无耻、借机炒作的,有说台商枉顾人命、只知人名币的,也有说开发商还有一点良知的,更有人说开发商和盛放机构披着羊皮作秀…… 

无论是业界,还是普通民众,都在讨论这个房地产开发商、代理商、甚至台商的道德良知,更有尖锐的批判者提出企业的责任与使命等等论题,短短数天,开发商、盛放机构与维也纳花园声名鹊起,已经达到家喻户晓的境界。 

在这些烟幕的背后,张总、陆天盛和谢放在办公室看报道、抽雪茄。 

第十九场  心枯情话,当我遇上你 

如此掷地有声的诘问,谢放被震住了——他从未想过,恋爱之后是不是结婚,是不是水到渠成地喜结连理。而苏摇并不像宁淡拿得起、放得下,之前的逃避,就已经表明她是一个注重结果的女子。 



“你好,你是哪位?”苏摇正在做饭,听到手机响了,急忙关火跑过来接通电话。 

“我是乔正业,不记得我了吗?”手机里的声音很陌生。 

“哦,是乔经理啊,我正在做饭,有什么事吗?”苏摇不咸不淡地说。 

“没事,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乔正业低笑。 

“那现在听到了。”苏摇的言外之意是:听到了可以挂了吧。 

乔正业仍是笑,对于她委婉的说辞不予理会:“最近在忙什么?听说盛放发生了一些事,你没事吧。” 

苏摇看见谢放朝自己走过来,连忙走到阳台上:“谢谢关心,我能有什么事呢,呵呵。你呢?鹿城房地产企划界的乔大魔头在忙什么项目?” 

乔正业一听这问话,立即来劲:“有一个新签约的项目马上要启动了,很忙很忙,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谢放从背后抱住她,撩起她的卷发在侧颈上吻下来。苏摇一边闪躲着他刻意的纠缠,一边集中精神应付:“哦?在乔经理手下做事,永远不会担心饿死。是什么项目啊?住宅还是商业?快要推广了吧。” 

乔正业笑说:“我怎么感觉你是专业的间谍。” 

苏摇知道谢放是故意骚扰的,便转过身狠狠瞪他,却没料到被他直直地抱起来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你说对了,我的同事给我一个封号,盛放头号间谍。” 

乔正业兴趣地问:“头号间谍?为什么?” 

苏摇被他强制性地抱在大腿上,根本无法动弹:“盛放的老板是台湾人啊,我是厦门的,听得懂台语,所以是头号间谍咯。” 

乔正业朗声大笑:“原来是这样的,苏摇,改天请你吃饭,不知道你会不会赏脸。” 

谢放握住苏摇的小脸,凶神恶煞地盯着她,朝她摇摇头。苏摇挥掌过去,蒙住他的鼻子:“乔大魔头请客,我怎么会不赏脸呢?不过最近比较忙,总是被某些人某些事纠缠着,走不开。” 

乔正业却说了一句话,让苏摇很是喷饭:“苏摇,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诚意?” 

苏摇赶紧说:“不是,当然不是了……” 

乔正业抢先道:“如果你现在过来,我立即给你一个新项目,对你来说,这个项目很有挑战性,直接的竞争对手就是维也纳花园。” 

苏摇发觉谢放静静地抱着自己、朝自己猛眨眼睛,当即明白他要她获取这个重要的情报,于是谨慎地问道:“不会吧,这个新项目在维也纳花园的附近吗?” 

乔正业似乎很想向她表达自己的诚意:“在##路上,我听开发商老总说你们也做过提案,我想那提案应该是你做的,后来,他看过我们的提案后就跟我们签订合同。” 

苏摇索性承认:“没错,是我做的,啊……我正在做饭,烧焦了,我先挂了,不好意思,改天再说。”她干脆地挂了电话,因为她发现谢放的脸孔大有风声鹤唳之势,她小心翼翼地说,“他说的新项目,可能就是我们做的‘花间集’。” 

谢放沉默不语,更紧地抱着她。 

苏摇挣脱下来,惊见他的眼神似要吃人,不由得忐忑不安:“我去做饭,再等十分钟就可以吃饭。” 

谢放轻轻点头,继续沉思。苏摇一边炒菜一边想着今晚也许会发生一些事,果然,沉闷的晚饭后他就出去,也没说什么事,不过她肯定不会很早回来的。 

确定宁淡在家后,谢放开车来到青江秀韵。其时宁淡已经沐浴完毕,穿着性感的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他,茶几上是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他坐电梯上来的时候,但见大门敞开,她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宁淡双腿交叠,示意他随便坐:“谢总,要喝咖啡吗?” 

谢放在心里赞叹她的镇定,很有风度地坐下来:“咖啡都准备好了,你应该知道我今晚来此的目的。” 

宁淡杏眸微眨:“我向来冰雪聪明,不过谢总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遗忘,今夜突然来访,倒是难倒我了。”
谢放端起咖啡,陶醉地嗅着,并不急着喝:“宁淡,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宁淡拢了一下微卷的长发:“有,很多,不知道谢总有没有足够的耐心听我说。” 

谢放喝了一口,搁下咖啡杯:“我洗耳恭听。” 

宁淡也优雅地端起咖啡:“这咖啡味道如何?” 

谢放故作深沉地回味:“很不错。” 

宁淡见他急着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不敢太过急躁的模样,说不出的痛快:“你是不是想知道,谭总这个项目为什么被风尚签走了?” 

谢放目光一闪,冷静道:“我很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宁淡柔嗲的声音令人筋骨酥然:“谢总应该听说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许,我就是那个萧何。”见他不作一词,她淡笑,“刚开始,我跟谭总说,盛放可以让你这个项目家喻户晓,后来,我又跟谭总说,风尚可以让你这个项目赚到更多的钱。谢总你应该知道,作为开发商,最直接的利益就是效益,如果风尚能给他更好的效益,他有什么理由不跟风尚合作呢?” 

谢放眼角微抽,语气却是淡淡:“原来如此……谭总这么信任你,真是难得,想来你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以宁淡的智慧,怎会听不出此种夹枪带棒的话?他的话外之音无非是说她“伺候”男人的功夫很是了得。她已经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笑吟吟地看着他:“所谓萧何,便在于此!谢总,这个局,漂亮吗?” 

谢放鼓掌:“非常漂亮!总经理助理不堪被甩,设下高明的骗局耍弄甩她的男人,这种高智商的手段也只有宁淡想得出来!” 

宁淡的细眉轻轻扬起,貌似记者采访道:“谢谢!谢总觉得被耍的滋味如何?” 

谢放好似跟一个多年的好友闲话家常:“这种滋味,就像吃辣椒,辣得全身是汗。” 

宁淡抿唇道:“哦,我倒忘了,谢总是不敢吃辣椒的,这等火辣的滋味,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呢?” 

谢放眼梢带笑,眼色已冷:“当然要重重谢你了。这样说来,你跟乔正业很熟吧。” 

宁淡当然记得在“小九份”咖啡屋的“偶遇”,只是似乎并没引起他对苏摇的怀疑。乔正业打过电话给她,说苏摇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策划人才,不过很可惜,苏摇不会离开盛放。宁淡美眸闪烁:“说熟也不是很熟,是那种最普通的交情。” 

果然是她的伎俩!当初只是有些怀疑,竟没想到她机谋迭出。谢放浓眉一肃:“最普通的交情就可以煽动乔正业到盛放挖苏摇,那么,你跟《鹿城晚报》的记者不知是什么交情?” 

宁淡眸光一闪,没料到他这么快就猜到那篇报道的内幕,然而她仍是笑靥如风:“跟记者打交道不需要什么交情,只要你有绝密资料。不过,这篇报道也给谢总一个启发,事实证明,后来的那篇报道更具爆炸性,不是么?” 

如果不是紧急出招,盛放机构就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此时此刻,谢放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可怕:“既然你已经为我铺下地毯,我怎么可以辜负你的用心良苦呢?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准备还要继续下去?” 

宁淡轻哼一声,摸着丝绸睡衣上的花纹刺绣:“如果我说是呢?” 

谢放的眼神瞬间凛冽:“那我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下去,到时鹿死谁手,就看哪个是扣动扳机的人!” 

宁淡连声娇笑,仿佛他所说的话是无稽之谈,笑毕,她状似诚恳地说:“谢总放心,我已经累了……当初你为了苏摇离开我,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真的想不通,后来,我慢慢地明白了……” 

谢放看着她怅惘而伤怀的神色,到底有些不忍,微含歉意地说:“是我不对,但是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 

宁淡凄然一笑:“我知道,也许你从没喜欢过我,你只是在那段时间需要我,是不是?”也不等他的回答,她兀自忧伤地说下去,“你看着苏摇的眼神很痴迷,我知道你爱上她了,可是我不明白,我们相处这么好,为什么你不爱我呢?” 

谢放静静地听她幽幽地说着,并没搭腔,而宁淡仿佛是在向他剖析自己的爱情,并不需要他的回应:“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爱上我,如果你稍微敷衍我一下,或许谭总就把这个项目给盛放做了,如果我们能够保持以前的关系,我就不会跟记者泄露那么多……” 

谢放低声道:“宁淡,一开始我们就说好,没有感情的付出,只是互相需要才在一起,所以,我不会在意你跟霍总有不寻常的关系,”他看见她杏眸睁圆,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知道她的隐私,他不在意地说,“鹿城真的很小,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你要明白,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曾经相处得很好,但是跟感情无关。” 

宁淡看向别处,崩溃地一笑,眨眨眼睛,转脸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因为这样,所以你不会爱上我?” 

谢放自嘲道:“感情真的很奇妙,如果我喜欢你,如果我知道你玩不起,我就不会跟你这样,但是当时你很洒脱……现在,我只能把你当朋友,如果跟你保持以前的关系,我做不到……” 

是的,当时的自己很潇洒,并不介意他所说的纯粹的互相需要,然而她慢慢地爱上了,她不可抑制地爱上他,再也无法自拔……想到此,宁淡知道自己脱离了游戏规则,落得个黯然神伤的下场…… 

可是他跟苏摇的游戏规则又是什么?她尖锐地说:“可是苏摇并不爱你,而且你能保证自己不会是兴趣所至吗?不能说你玩弄了我,可是既然你爱她,你应该想过,除了爱,你还能给她什么?你能够给她婚姻吗?你愿意吗?”

如此掷地有声的诘问,谢放被震住了——他从未想过,恋爱之后是不是结婚,是不是水到渠成地喜结连理。而苏摇并不像宁淡拿得起、放得下,之前的逃避,就已经表明她是一个注重结果的女子。 

是的,除了爱,他能给她婚姻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也是他必须考虑的问题,如果他真的爱她。 

谢放似有所悟地说:“你说得很对,我是应该好好想想了,宁淡,谢谢你。” 

宁淡捂着额头,笑道:“你跟我说过,你可以给我一切,却不能给我婚姻,我帮你纠正一下,你可以给我一切,却不能给我爱情和婚姻。而你至少会慎重考虑你跟苏摇的未来,我终于明白,我输给了你的‘爱’。” 

谢放站起来,俊眉一扬:“你并没有输,至少目前为止,你赢得我的尊重,即使你耍我、害我,也赢得我对你的赏识。如果我们是同事,我相信我们会是好拍档。” 

****** 

苏摇知道宁淡的刻意耍弄对谢放打击很大,虽然国际家居城顺利签约,几天来他仍是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她急在心里,想要跟他谈谈,他却以冷漠的表情打断她的劝说。 

房地产事业部开会,因为一件小事,他在会上破口大骂一个女孩子,高亢的咆哮声和拍桌子的声音几乎震飞三楼的楼板,一楼的美眉们听得清清楚楚,吓得胆战心惊。被骂的女孩子当场滚下珠泪,跑到洗手间蹲了老半天。 

连续三个晚上,他都是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家。第四个晚上十二点半,苏摇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等他回来,听到客厅有声音,连忙出来,只见他百米冲刺地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痛苦地呕吐着…… 

苏摇兑了一盆温水放在洗漱台上,递了毛巾给他,站在门边说:“待会儿洗洗脸,如果要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谢放稍稍平息,哑声道:“你先去睡觉,不用管我……” 

说着,他又开始吐。苏摇又郁闷又生气,使劲地瞪着他的背部:“我懒得管你。” 

谢放听见她转身回房,闭上眼睛大声道:“帮我拿一下睡衣。” 

苏摇笑着来到他的卧房,拿了睡衣给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约十分钟以后,他回到卧房靠在床上喊道:“苏摇,帮我倒一杯温水。”话音方落,他看见她已到床前,手里拿着他的水杯,于是他不客气地接过来:“谢谢。” 

苏摇见他喝了大半,接过水杯,柔和一笑:“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谢放拉住她的手腕,仍有醉意的通红双眼朦胧地眯着:“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听闻他撒娇的语气,苏摇差点儿背过气,不过转念一想他的心里一定很难过,犹豫了片刻才答应他。于是两人平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放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跟和宁淡说清楚了,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我谢放的朋友了。” 

苏摇可以理解宁淡的决绝与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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