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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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东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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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天打了个哈哈,“没事。”
皇上原来早就知道她的年龄,这样就好,他总不会喜欢上他婆婆年纪的人。刚刚的想法,想来让我一阵脸红。我是怎么了,竟然有如此疯狂的想法。难道,我果真已经如此在乎他了吗?
心跳突然加速了。
身体被轻轻拉住,不由自主的向前,全身软绵绵的,不经意便滑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是激动与不安的鼻息,“知道吗,这个时刻,你是最动人的。”
“哦。”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情景,白雪琉璃世界中的一抹艳红,就是那一眼,惊鸿一瞥,我便爱上了你——”
身体被他紧紧拥在胸膛,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规律且安宁。生命如果只剩下这一个怀抱,是否也是美好呢?即使我是一只鱼,即使我拥有的只是这一滴水,即使日光将它蒸干了,可是,能与他相伴到生命的终点,何尝不是幸福呢。心思越飘越远,他后边说的是什么,已经不想去听了,就想这样,一直倚在他的怀抱。
他还在不停呢喃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身体渐渐变的轻柔,我好像看见自己飞起来,飞得很高很高,然后落在了一地羽毛之上。软到连心都要化掉了,因为那里有他。
眼睛闭上了,耳边响起小时候母亲的常常哼唱的童谣。
待我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只是天还未亮,纱糊的窗子上,一轮残月尤高挂树梢。皇帝躺在身旁,呼吸均匀。我侧起身子,将肘部撑起,细细的观察起他来。
他的眉头突然皱起,脸上的神色也变的异常不安,该是做梦了吧。可是,做的是什么梦呢?
“母亲!”他突然大喊了一句,神色紧张,身体也不由的抖动起来。我急忙用手轻抚他的胸口,希望他能够尽快平静下来。他却轻轻抓住我的手,不放。我用力想向外抽出,却还是被他狠命的抓着。正做着梦,怎么还有这样的力气。
我正在纳闷,手上还在用着劲,就看见他突然睁开眼睛,笑了。
“原来你早就醒了。”我娇嗔道。
“是啊,当那双青葱玉手放到我身上,便醒了。”他突然换了一副神色,“朕刚刚梦到母亲被害,想追,却怎么都跑不动,一下子便惊醒了。”
我不禁轻轻抚着他的头,以此安慰他。
“如果是儿子,就封他为太子吧。”他手抚着我的肚子,轻声说道。
我想拒绝,可是想一想,他给的东西,好像很难拒绝。再者说,阴皇后的孩子肯定比我肚中的这个先出生,且不说这个男女还未定,阴皇后生的,毕竟是嫡子,地位不同。所以,不如暂且答应着,到时候的情形,谁又知道呢。这生男生女,即使他是皇帝,也是没办法控制的。就算两个都是男孩,皇后的儿子先出生,到时候大臣们自然会找皇帝理论,都不需我操心的。
我便轻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空余满地梨花雪1
更新时间2011929 9:37:46  字数:2072

 天色渐亮了,门外响起奴才提醒的声音,是时候起床准备早朝之事了。待服侍完皇上穿衣洗漱,竟觉有些累,便吩咐晚月半个时辰后再来叫醒我。回到床榻,纱被里还犹有他的体温,甚觉温馨。
未及躺下,班昭便慌张闯了进来。是什么事情,竟然让班昭的神色都慌张了,我急忙坐直身子。
“快点穿衣服吧,邓贵人。随我去看看皇后。”
去看皇后?大白天?
她从袖中拿出一块牌子,在我面前摇了摇,“皇上赏我的,随意出入皇宫任何地方。快走吧,皇后的情况,不太好。”
我急忙拿起袍子披了,还未整理,便被她拉着走了。果然,见了那块牌子,长秋宫门口的守卫便毕恭毕敬的放其进去了,而我,却被牢牢的挡在了外边,任凭我威逼恐吓,还有班昭的大呼小叫,一概没用。我一时气愤,便搬出皇帝来压他,他面无惧色,“除非皇上亲口命令我,否则谁也进不去。”
我有些气恼,“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呢?”
他正色回道:“羽林军,端木轩。”
“问你名字呢!”
他笔直站着,没有回答。难道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耳朵不怎么好用?我便又重复了一遍,用很大的声音,“名字?”
他还是没有回答。
我正要发作,只听一门之隔的长秋宫内,班昭发出一阵大笑,“邓贵人,人家明明说自己叫端木轩,你不会是不知道世间有‘端木’这个姓吧。”
我一拍脑门,心想,本就焦急,再加上他的拦阻,还真给气糊涂了,于是尴尬笑道:“太着急,忘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进去吧。你自己想办法。”说完,便不再管我,提步走了。
班昭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我进不去,干嘛还匆忙拉我前来。
这个端木轩,虽然可气,倒是个忠心正直之人。皇上还是挺会知人善任的。
班昭刚才说皇后情况不好?看这个情形,她怕是早就不止一次来过长秋宫,否则怎会知道。可是,突然的,为什么要拉我前来呢?既然白天进不去,那就等晚上吧。
午后,还未休息,便见班昭回到嘉德宫,我急忙上前询问。
她长叹一口,“早上我的人传信来说,皇后烧的厉害,我有些急,便想拉着你一起,去看看。唉,谁知道,你却进不去,进不去也就罢了,竟然连‘端木’都不知道,早知道还是不让你去的好。”说到这,她又笑了,“我偷偷替她看了,服了些药,好些了。”
背后传来隐忍的笑声,是晚月再抿着嘴偷笑呢。是在嘲笑我吧。我不禁拉长声音喊了一句,“晚月——”
她掌不住,终于笑出了声,“贵人,莫怪,莫怪。”
我故意警告道:“学的向你师傅一样,小心找不到夫婿。”
班昭白了我一眼,“哪能都像邓贵人一样啊。”晚月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却没有回答。
是夜,我便随刘易一起去了长秋宫。推门进去,一阵寒气袭来,这还是夏末,怎么会有如此感觉。
“邓贵人,您来了。”米脂匆忙几步跑到我面前。
“皇后如何?”
“奴婢——奴婢不知。”她低头小声回道。
阴皇后的床榻边,放着一盏青铜灯,灯座上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整座宫殿中,只有这一抹微弱的光,四周皆是一片昏暗。阴皇后面无血色,紧闭着双眼,面色痛苦的沉睡着。木质的窗户开着,一阵阵冷风吹来,裸露的肌肤生起一层的鸡皮疙瘩。米脂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宫殿,守着这么一个人,心中该有多么怕呢。
“为什么不关窗?”
她听我问话,才急忙跑过去,将窗子关了。
“多大了?”
“回贵人,十三岁。”
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会不怕呢。
右手轻轻覆上皇后的额头,烫的很。班昭说皇后已经服过药了,怎么病势却未曾减弱,“烧了多久了?”
“今早才烧起来。”她顿了顿,小声说道:“昨日,是皇后的生辰。”
“继续说。”
“以前,每年皇后生辰,无论多忙,皇上都会为皇后举办盛大的庆祝宴席,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都会前来。白天庆祝过后,夜晚宫中还有小宴。而每年这时,皇后都会为皇上表演歌舞。咱们皇后的舞姿,那真是没得说,就像嫦娥在瑶池的舞姿一样美。昨天,皇后梳妆打扮了一天,等了一夜,却没有等到皇上。”
原来如此。
“今早我醒来,就见皇后还穿着昨天的衣裳,坐在床上,望着门口。那件衣裳,就是去年皇上送的。”
昨夜,皇上睡在我的身旁;昨夜,皇上与我缠绵缱绻;昨夜,皇上许我太子之位;昨夜,我以为自己深爱着他。可是,也就是在昨夜,皇后孤苦的身影,含泪的眼眸,等了他一晚,盼了他一夜。
这真是赤裸裸的讽刺。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我不该把她最后的希冀也狠狠打碎了。她心里,还有什么盼头呢。如果知道是这样,我绝对会劝皇帝来长秋宫,哪怕只是来看一眼。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守着。”
她答应着,快速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回来,“贵人,还是我来守着吧。”
我笑着安慰道:“没事的,你也守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她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贵人——”
“想说什么?”
她急忙回道:“没,没什么。”说完,便对我行了退下之礼,离开了。
我坐在之前米脂坐过的绸垫子上,旁边是忽明忽暗的灯光,随着灯光的摇曳,黑暗里变幻出一个个黑魆魆的青影。可是我的心里,竟丝毫没觉得怕。皇上对皇后,当日也曾宠爱倍加吧。再看看现在,却落得如此惨状。该去怪谁呢?
皇上对我,又是怎样呢?待到哪一日,我是否也会像她一样,孤苦伶仃,终老一生?
一阵冷风,窗子再次被吹开了,发丝纷乱。我急忙走过去,正要关窗,窗边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头。
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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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满地梨花雪2
更新时间2011930 8:56:51  字数:2103

 “刘易。”
原来是他,“干嘛突然闪个头出来。”我责问道。
他摸着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碰巧而已。我只是想问问贵人,什么时侯离去。”
我向他说了我的想法,他边答应着,边跃上房顶,离去了。
我拿起搭在案头的白布,浸入木盆中,浸透了,拧干了,轻轻搭在她的额头。想是皇后怀着孩子,班昭也不敢随意用药,再加之皇后心灰意冷,这病便来的汹涌。
现如今,就只能使用这个土方子来降温了。
试体温,换白布,浸泡,拧干,未曾知觉,窗边就已经出了亮光。走至窗边,推开窗子,东方隐约可见一轮红日,即将喷薄而出。
背后传来虚弱的声音,“是谁?”
回过头,正看见皇后强挣扎着身子要坐起,米脂正巧从后殿走出,急忙跑过去将其扶起,含泪道:“皇后,您可算醒了。”
此时,皇后正好背对着我,而米脂站于她的对面,“皇后,烧终于退了。”
只见皇后无力的抬起右臂,轻轻覆上额头,然后淡淡说道:“这又是何苦,让我就这样去了,何尝不好。”
听她这话,我竟隐隐有想哭的冲动。米脂也是一样,含着泪回道:“皇后怎么说这样的话,活的好好的,不过就是烧了些而已,怎么就想到死了呢。您看,这不就好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还长着?”她突然惨笑起来,我能看见她的背在微微的颤抖,“可恨肚子里的这个冤孽,若不是为他,我也不用受苦至今。”
米脂柔声安慰道:“皇后这话差了,正是为着他,才要好好活着呢。想皇后昨日烧的那么重,又不敢用药,可是今日一早,这烧可不就退了。这正是好兆头呢,正是这肚中的孩子,在保佑着皇后呢。”
皇后长叹一声,“只是可怜你,守着我,受累了。”
米脂急忙跪下,“服侍皇后,不敢说累。只是昨夜,却是邓贵人在此守了一夜,为皇后用冷布降温。皇后要谢,该谢谢邓贵人才是。”
“她会这么好心。”
“阴皇后,要说我的坏话,也该四处瞧瞧才是。”说着,我便走到她面前,正对着她苍白的脸,“虽则烧退了,身子却还虚弱。我让班昭煮些浓汤送来。”
见她要开口,怕她不领情,反倒说些不好听的,我便急忙向门口走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这一夜,还真有点累呢。”
推开这扇门,我才想起,刘易昨夜便离开了,我该怎么出长秋宫呢?正思索着,却听见头顶上有瓦片响动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刘易一跃而下。来的正是时候。
安然回到嘉德宫,便急忙命班昭和晚月准备滋补的汤,备好后,我尤急催着班昭便将其送去长秋宫。待看到班昭的身影出了嘉德宫,我才觉得困的很,便吩咐晚月不要外人打扰,自去睡了。
躺倒在床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想是进宫后生活太过安逸,不过一夜未眠,竟如此疲倦。闭上双眼,好好睡一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手腕处一阵冰凉,我努力想睁开双眼,却是眼皮沉沉,总是也睁不开。耳边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怎么样了?”
“臣——臣,也不知。”
“别给朕说这些没用的话,废物,滚。”
“是,是,是。”
接着是一阵笑声,很轻很轻的。
“还有你们,都是一样,邓贵人哪一刻醒了,你们就哪一刻用膳。一直不醒,你们就一直这么跪着。”
听这个声音,好像是皇帝。只是,他惩罚的那些人,是谁呢?对了,我躺在自己的宫中,他罚的那些人,岂不都是嘉德宫中的。脑中渐渐清醒了,我努力的将眼皮睁开,却总是睁不开,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黏着它们,我无力挣脱。
“皇上,贵人刚刚,眼皮好像动了一下。”
听这声音,像是元开。
“御医,御医。”
想想这个御医也很是烦恼,刚刚才被皇上喝名“滚”,现在又被急不可耐的叫回来。
我再次努力的想睁开双眼,突然腹中一阵饥饿,轰隆隆的叫起来,趁着这股声音,我竟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我的面前,是一张失落焦虑布满血丝的双眼,是皇帝。
跪在地下的御医颤巍巍说道:“邓贵人想是饿了。饥饿便会失血,血不足便会引起头晕、麻木、无力、嗜睡——”
皇帝急忙打断了,“没人听你背医书。开些滋补的药来。”转眼对着跪在地下的一群吩咐道:“还不下去准备些吃食。”
她们几个急忙谢了恩,小跑着退下了。
听皇上说,我已经昏睡了四天了。从那日躺下,我一睡便不曾醒过,起初,晚月因是我的吩咐,不敢去叫醒我,等到日落西山,不见我起床,待到月上梢头,竟还不见我的动静。她这才急了,叫了我几次,一点反应没有,可巧班昭又不在,她便没了主意,又怕皇帝责骂不敢回报,就那么傻傻的守了我一夜,本以为我实在是太累,休息够了今早便能自行醒了,谁料等到日上眉梢,我还是那么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她这才痛下决心,向他禀报了。之后便宣了御医来,看了这几天,竟没有一点头绪,仍然是昏睡着。
“这群奴才们,越来越不像话。”
肚中又是一阵饥饿。唉,这次昏睡,怕真是饿的。原本只是累了想睡一会而已,谁料睡的太沉,便一睡不起了。再加上饥饿,真是想醒也醒不来。
“现在感觉可好些?”
我胡乱的答应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晚月的身影,怎么还不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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