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守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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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守红妆-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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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似是得到这样的答案不满意一般。老管家是王爷身边的人,她哪里敢得罪。只好把气撒在芸娘身上,狠狠的瞪了芸娘一样。女人又继续缓缓的往前走,随风飘过来一句话“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目中无人,王爷没有看中你,你什么都不是。”

老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吟侧妃就是心高气傲。凭着王爷的宠爱,在王府行走基本上都是肆无忌惮。若是王爷没有出的这茬,仗着吟妃的家事、背景,与王爷的宠爱,应该会成为这逸王府的王妃吧。也怪不得那么怨恨这些被带来的女子。

抬脚继续往前走。芸娘看着老管家继续往前走,便也跟这继续走了。她并不稀罕那什么鬼侧妃的位置。送给她,她都不要。可是为了阿姆,她必需得来。如何可以,真的想找个人,和他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芸娘自嘲的笑笑,她这是痴人说梦吧。

终于在一处厢房停下。老管家扬起了慈祥的笑脸,看着芸娘和蔼的说:“姑娘暂且歇息在这里,一日三餐,老奴会派人送来。等到王爷回来,老奴会向王爷通报。切记,不要乱走。”

芸娘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条小小的弧度“管家,客气了,芸娘有地歇息就可以了。不敢再劳管家费心。”老管家点点头,转身走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芸娘一眼。

芸娘也未曾在意,缓缓推开房门。里面陈列着一张桌子,两把破旧的椅子。右边是一张床榻和棉衾,床榻不远处是一面铜镜。虽说是简陋,却也算的上是干净。芸娘把两边的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室内。芸娘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或许一切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老管家一从芸娘这边出去,就急急的赶去门口。
127。逝年华,随风飘散莫名的熟悉感
要说这西驰人爽然大气,个性豪迈,国土也基本上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简直就是草原上的苍鹰。自小就是练习骑射,马背上度日的热血男儿。可是在这锦都城里却可以看出这些人还有柔和细致的一面。

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看到了他家王爷刚好下了轿子,嘴上咧开一个慈爱的笑。他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虽然说他是自己的爷,可是心底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疼爱。

老管家拱了拱身“爷,回来了。”顺道接过尉迟逸手里的袍子。

尉迟逸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点点头“王叔,下次别再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了,歇着就好。重活就叫下人做吧。”对于这个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王叔。尉迟逸虽然口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下人看。王叔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再做那么多事,如果有个万一、

老管家憨厚的笑笑“爷,没事。我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况且根本没做什么重活。”他是因为想到自己家王爷是这个时候回来的,赶紧跑出来接,才会略微有点气喘。但是他没敢告诉爷,若是给他知道了肯定会严令不要他出来迎接。

等老管家晃过神来,尉迟逸已经抬脚走过了门槛。老管家急忙跟上。

尉迟逸听到粗重的呼吸身,转头一看。“王叔,还有什么事吗?”这几天因为朝堂里的事,他都忙昏了。正打算去睡一觉,然后继续去书房。

“爷,今天又送来一个女子,你看?”老管家想说这个女子确实和画像中的那名女子很像,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有些事情,还是全凭爷做主,而且看爷这样子昨天又是很晚才睡。

尉迟逸摆摆手“爷昨儿个太累了,那女子就先搁在那吧。我先休息休息,待会还得去书房。”

老管家脸上尽是心疼之色。爷那么倔的人,真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也要有人管得住他啊,起码可以催促他注意自己的身子。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爷,注意好自己的身子!”

尉迟逸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了。老管家看着尉迟逸的背影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找个好好管管爷就想到了今天住在厢房的那个女子。再想想实在不大可能。

自从爷从南风国回来以后就一心扑在朝堂的事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有的时候常看见他望着月亮饮酒,有的时候又一个人躲在书房。有一次去书房帮爷整理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风吹过发髻,实在是不懂怎么去说。王上逼着爷去娶丞相的女儿。爷非得找到一个和画像相似的西驰女子,不然这辈子都不肯立正妃。

真搞不懂爷到底在想什么?老管家转身,也去忙自己的事。

尉迟逸刚进入卧室,闭眼小憩。“出来,情况怎么样?”

一道黑影闪过,单膝跪在地上。抱拳“爷,初若宫最近派了一个女杀手出来刺杀。”

尉迟逸缓缓睁开眼睛,眉微挑。有意思,居然换女杀手了。不知道这次又会出什么有趣的事。“这次又是哪个,名字。”

“属下不知。这是从来没有在江湖上现身过,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但却是初若宫宫主四大护法之一,影。其他什么都查不出,属下无能请爷降罪!”黑衣男子把头埋的更低。

尉迟逸低沉磁性略带粗犷的嗓音在幽静的屋子响起“这不能怪你。女杀手不是更好玩吗?亚三那边怎么样了,如果他回来叫他来复命。”

“是。”黑衣人立起,刚走几步,又稍停下。“属下有句话想说,恕属下冒昧。爷最近大张旗鼓的挑选画像中的女子,初若宫极有可能会从这里下手,请爷一切小心谨慎!”话毕,人已无踪。

尉迟逸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尉迟逸奉陪。”眼眸渐渐转暗,嘴里喃喃“伊雪啊伊雪,你过得一切可还好。虽然我很想你,但是你幸福,我便幸福。找着你的替身过一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夜幕落下,灯火阑珊。

逸王府内偏僻的一角,清幽的厢房。昏黄的油灯,芸娘看着空空的桌子,摸摸已经饿的瘪瘪的肚子。眼里何止是凄凉的神色,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好比无家可归的小狗。

芸娘移步到窗柩,看着空荡荡的外面。双手撑着下巴,嘴里喃喃“为什么还没有饭,为什么苛扣粮食。阿姆,芸娘想你了。”

睡了一个下午的芸娘,醒来就看到月色当空,虽然月光洒下柔柔的丝线铺就了这个大地,使人看了感到迷离的美丽。可是,没有饭吃的芸娘哪里顾得了这些。在阿姆家生活的几个月,阿姆三餐准时,外带点心、宵夜。芸娘的习惯都被养了出来。

现在她在这逸王府不奢求以前的种种优待,不奢求有人宠着。兴许,那逸王爷看她不顺眼,直接把她遣回家。可是,即使再不顺眼,那饭总的给她吃吧。

芸娘在外人来看,是一种莫名的疏离气质,一袭白裙在人群之中,总是可以很容易便可以找到。芸娘心底总是觉得很多人不可交心,一旦被信任上就是一辈子。她依然有她的骄傲,却又带着一种疏离。有的时候看到她忧郁的时候便会觉得如同折翼的天使坠落凡间一般、

她在意她的过去,在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是却没有刻意的去寻找。有的时候不是因为不聪明,而是喜欢去装傻。人有一层面具可以保护自己。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在溪里会被救起,而是不愿深想。阿姆说,小溪的最上面,是和南风国分界的天险暗流,没有人能够存活。这代表着什么,聪明如芸娘,不会不知道?

可是阿姆却跟她肯定的说,她定不会是南风人。从来没有人会从上面跳下来,即使跳下来,也绝对不会到这条溪。于是,芸娘更加疑惑了。但是潜意思里她认定自己是西驰人,是芸娘,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全都过去了。她不要想起,也不会再去想起。即使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帮她找回记忆,她仍然会斩钉截铁的说,她就是芸娘。

芸娘眼里蒙上氤氲,用力的甩甩头。“不行,我要去找吃的,不然还不饿死。”刚想径直出门,又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到铜镜般。看着镜子里那个不施粉黛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条高高的弧度,满意的转身出门。在昏黄的油灯掩饰下,芸娘没有看到右边淡淡的泪痕。

刚走出厢房,夜风缓缓的吹打到芸娘的身上。拂过芸娘精致的脸颊。芸娘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抓紧袖口。微微蹙眉,这厢房怎么也没有多几个人住,怪冷森的,她现在应该去找谁?

芸娘依稀的记得进来的路线,凭着残留的一点记忆,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走到一处竹林边,竹叶沙沙作响,她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迷路了。怎么,如此悲催?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很没安全感。现在要把她扔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还滴水未进,这不是直接谋杀麽?

芸娘镇下心神,目光扫过周围。发觉到不远处有着油灯发出来微弱的光。芸娘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看着并没有出现幻觉。嘴角下意识的挂上一抹欣喜的微笑,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光线的地方前进。

如果,有一盏灯永远的为你亮着,在你孤独迷茫的时候给你指明方向。在你恐惧的时候给你安心的光。那么,即使走的再远,也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了。

芸娘离着灯光越来越近,终于,那是一处后窗。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东西,那专注的眼神。昏黄的油灯映衬出男子的侧脸略带这阴影。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心感。

男子微微皱眉,看向芸娘这方向。芸娘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男子眼神里的惊异。

男子快步向前,往芸娘所站的窗口。芸娘也终于看清了男子的样子。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似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着蓝色长衫,金色袖口镶边,更显得其身形的修长。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气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男子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欢喜“伊雪,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来看我的吗?”尉迟逸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更有一种不确定的颤抖和惊慌。

芸娘疑惑,蹙眉。他不认识这个男子,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男子唤的这个名字,根本不是她的,她叫芸娘,可是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便会莫名的心痛了。

芸娘实在是不忍心打断男子这么喜悦的心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是芸娘。”

只是一句话,尉迟逸心里的希望便已经开始瓦解。可是,他仍然无法相信,既然不是伊雪,为什么这个女子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窗柩边,要知道,他刚刚都在专注的写、那个。这女子怎么可能出现的这么久。

尉迟逸的眼睛立马迸发出寒光,细细的大量面前的芸娘。眼里闪过不明,更闪过一丝冷意、和杀意、脑海里闪现今天老四说的那句话‘最近初若宫派来了女杀手,影。千万小心。’尉迟逸勾起一丝冷笑手疾速覆上芸娘的脖子,冰冷不含丝毫感情的话语响起“你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在里,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还是,来找死?”
128。逝年华,随风飘散帷幕拉开好戏上演
晚风拂过带着一种渗进骨骸里的冰凉。竹林里的叶子依然是沙沙作响,却比刚才更多了一份阴森。月光背着尉迟逸覆在他脸上,呈现出阴郁的侧面。

“我无意中来到这里,信不信由你。”芸娘抬头直视尉迟逸,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并没有显示出此刻的惊慌。潜意识总是觉得这个男子不会伤害他,也许是那种淡淡的熟悉感,就想是似曾相识。

尉迟逸看着芸娘苍白的脸颊,竟然在心底会生出一种不忍。大概是太想念她了吧,以至于连对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都生了怜悯之心。尉迟逸缓缓的放下手,闭上眼。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沙哑和悲戚“你走吧,去告诉他不要用这种方式挑战我极限。”

芸娘不明所以,但是看着男人放开了扼住她咽喉的手。急忙调整呼吸,这真是一个怪人。“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芸娘转身而走,顺着来时的道路折回,幸运的是这次居然没有迷路。一路上,心里都在思索着刚才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何会有那种野兽受伤了一般凄婉悲楚的眼神?

尉迟逸看着那抹远去的白影,孤独而倔强的背影,风吹起裙摆,有一种让人恍惚的迷离。嘴里喃喃“你真的很像她,可是终究不是她?也终究给不了我想要的。

芸娘看着厢房前站着的老管家在晚风中佝偻着身子焦急的四处张望。芸娘心生不忍,有一种充斥而上的负罪感。同时也不动神色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老管家看到了一袭白裙的芸娘往厢房走来,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提起手中的食盒。“姑娘,你跑到哪里了。老奴一时糊涂忘了姑娘还住在这里,所以误了晚饭时间。想起的时候急忙赶来,可是却看见姑娘屋子里的灯熄了。”

芸娘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微启唇,清灵飘渺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份疏离却多了一份歉意。“实在对不住管家,芸娘看到没有送饭来,又等了许久却依然没有见到人影。才跑出来想找厨房寻点食物。可是却迷路了,刚刚才顺着来时的路回来。”

老管家点点头,一脸歉意。把食盒递到芸娘手中。“姑娘切记不敢乱跑,不然出了什么事,老奴也保不了你。明日我就吩咐丫鬟按时送饭来。”

芸娘点点头,看着老管家佝偻着背往前走,下意识的叫住,想问问竹林那处的男子是谁,可终究还是未讲出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孤身呆在王府这个多事的地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没有人会保护她,那阿姆以后怎么办?

芸娘摇摇头,推开厢房的门。

翌日,芸娘睡得还正香。因为昨晚脑子里全是那个男子的样子,他说的话,不知不觉想了很久,下半夜才渐渐入睡。

“王爷今日召见,请问姑娘醒了吗?姑娘、姑娘、”‘咚咚’的敲门声,伴着丫鬟的声音回荡在厢房外面。

芸娘无奈的揉揉眼睛,翻了个身,可是屋子外的声音却没有停下。芸娘不情愿的张开朦胧的眼睛,看着屋子外面刚升起的朝阳,阳光穿过窗柩撒了一地在屋子里。

“有什么事吗?”芸娘打着哈欠,慢条斯理的穿起了那件白色长裙。这件衣服是阿姆用她去綄纱的钱给她买的,虽然说布料不是很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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