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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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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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昂道:“朕打算进季嫔为贵妃;皇后意下如何?”

陈皇后脑子‘嗡’地一下;预感不祥;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一下子给季宝珠连着跳了三级,陈皇后仿佛一重锤兜头下来,狂乱间,几乎脱口说出我不答应。

尚存一点理智让她话到舌尖,生生咽下,她尚不觉自己的手缠绕着衣带,越扯越紧,当然,这一切没逃脱萧昂的锐利的眼睛。

未等她开口,萧昂接着道:“朕打算晋陈美人为正三品贵嫔”,这也属于破格晋升,却连着跳了两级。

陈皇后压着极度不满的情绪,平静略冷的声儿道:“皇上好意,臣妾带妹妹谢过,臣妾以为不妥,陈美人连跳两级,与理不合,为后宫祥和,请皇上收回旨意”。

萧昂道:“陈美人既不愿接受,朕不勉强,那就季嫔一个人晋贵妃位,其她的,就按皇后奏请的办理”。

萧昂声沉沉的,并未听出怒意,然话却说得果决,没商量余地。

不禁令陈皇后羞愤异常。

注定这一夜夫妻同床异梦,有人会睡不着,那人只能是陈皇后。

一切都完了,季宝珠晋为贵妃,生了皇子,理所当然子以母贵,立为太子,除非自己生子,否则,即便是后宫妃嫔生下皇子,都越不过她的儿子,可自己,陈皇后内心深深的悲哀,自生了大公主落下病根,不能在怀上,原指望自己妹子生了皇子,不管怎样也是陈家的人,可现在没机会了,让季宝珠占了先。

陈皇后的绝望像这无边的暗夜,深不见底,她手脚冰凉,看一眼旁边睡着的萧昂,自己的夫君,十几年来,这男人心里可曾一天有过自己,可曾有一天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她以为这人心里装着天下而忽视自己,如是那样,心尚有一丝安慰,可突然一天,这男人深情对一个女人,他不是铁石心肠,他不是薄情寡义,而是对的那个人。

陈皇后委屈,不甘,自己种的树枝头顶尖最硕大的桃子被别人摘了,如何能让她沉住气。

陈皇后望着无边的暗夜,恨意难平,怨毒目光被黑夜掩着。

节下皇帝大赏后宫,季宝珠晋贵妃位。

入秋,宫中将有一大事,吴太后的陵寝,准备迁出,安放西山,东陵已建好,帝后将率所有后妃送太后梓宫去西山陵寝,路途遥远,要行半月之久。

内务府提前几个月便做了安排,季宝珠依例随行,她留芳春和春儿、荣宽在宫中照顾晟儿,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放心不下,另接嫂子文氏来宫中照应。

十月初八,帝后妃一行扶着太后梓宫出了宫,西山道远,一路步行,后宫嫔妃都裹足,寸步难行,内务府提早在紫禁城内城外备好车辇,帝后妃等上车,随在太后梓宫后徐徐前行。

走半日,便在驿馆歇息,补给,然后,继续前行。

二日,出城五六十里便是山路,更加崎岖,车辇难行,越发缓慢,

绵延数十里的队伍,行至两山夹一川,来到山脚下,突然,破空几声呼哨,几百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突袭皇家队伍。

御林军立刻应战护驾,大内高手皆拼死保护萧昂车辇,嫔妃人数众多,无人护持,四散奔逃。

季宝珠探头看形势不好,才要下撵,突然,数十人持刀剑扑向她的撵车,御林军和大内高手都护卫皇上,那有空闲管这些嫔妃的事,眼看着季宝珠命在旦夕。

这时,突然斜刺里尘土飞扬,一对人马飞奔突至,赶到车前,便把季宝珠车辇护住。

这对轻骑人数不多,约十数人,可对方却有几十人之多,一交手,便知刺客皆是武林高手,意图明显,直取季宝珠性命,这十几个人轻骑,虽武功高强,然一边对敌,一边要保护季宝珠,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着形势危急,有一两个刺客已近了季宝珠车驾,一个刺客举刀便朝车里的季宝珠砍来,打头的英俊将领正在迎敌,一回头看见,跃马过来,一探身,季宝珠身子离开车子,待醒过神来,已稳稳地坐在那人身前的马上。

这时,五六个刺客围上来,自古英雄难敌四手,年轻将领一边要护住她,一边对敌,就分了心,一个破绽,刺啦一声袖子被利刃划破,眼看着几把剑一齐指向他,这时,一个护卫看主人有危险,过来边抵挡,边喊:“永王爷快走”。

永王萧曌一打马冲了出去。

季宝珠被人劫跑,几十个刺客不敢怠慢,齐齐跃上马,向永王马跑的方向追去。

永王萧曌的马上驮着两个人,马跑不起来,后面追赶的人距离越来越近,天暗下来,前面一片黑森森的古树林子挡住去路,永王下马,把季宝珠抱下来,拉着季宝珠朝林子里疾走去。

这是一带原始森林,参天古树,遮天蔽日,二人一踏足林子,顿时,夕阳最后一抹亮光淹没了,古树林子一片漆黑。

永王拉着季宝珠小心地向前走,开始听到后面人喊马厮,渐渐四周静极了。

萧乾心说不好,他常年征战,知道这古树林子里最是危险,才狼虎豹不说,入秋,夜晚阴冷潮湿,很难在这里面过一夜,且无处容身,他四周看看,漆黑一片。

萧曌伸手摸出随身带的打火石,擦亮了火,朝四周一看,全是高耸的参天古木。

他举着火折子,朝周围看,突然季宝珠用手朝左侧一指,道:“快看,好像有个山洞”。

萧曌顺着她指的看去,发现不远处幽深一黑洞,俩人摸索着,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洞口,一看是个石壁,刀削似的,周围杂草丛生,萧昂拨开草丛,洞口整个露出了,萧曌谓季宝珠道:“你在这等,我进去看看”。

季宝珠看看周围阴森森的,有点怕人,无奈只好点点头,道:“别走太深”。

萧曌进去盏茶功夫便出来,道:“里面巴掌大一块地方,我们进去歇脚过夜”。

季宝珠看这林子里夜晚只怕有狼,点头答应,萧曌在前,季宝珠在后,二人借着火折子的光亮进去。

里面地方很小,紧能容三两个人。

季宝珠女流之辈,走了这么远强撑着,此刻,一下子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里面空间狭小,转不开身,萧曌与季宝珠并排挨得很近坐下。

此时,外间起了风,古树林子风声呼呼作响,季宝珠不由往萧曌身上靠了靠,二人依偎着。

季宝珠道:“你怎么会来?”

萧曌道:“我星夜赶奔回来,想扶灵,到皇宫一看,不想太后梓宫已然出来,我快马追来,听说前面遇见刺客,我猜你一定在前面,就赶上来,正巧见你处于危险之中”。

季宝珠心一热,落难见真情,她与他数面之缘,他却在危难时第一个想到她,她着实感动,轻柔声道:“你若晚来一步,我就命丧刀下,看来老天怜惜,我命不该绝”。

萧曌突然握住她的手,脱口道;“你不能有事,我要远远地看着你”,黑暗中她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二人经过方才一劫,此刻方静下心来,季宝珠头脑中闪过方才的情景。

这时萧曌突然问道:“方才乱着,此刻想起来,有点蹊跷,后宫这么多妃嫔,那伙黑衣刺客像是单单奔你而来,不是偶然,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难道说兵分两路,一伙人刺杀皇上,一伙刺杀你吗?”

季宝珠道;“我留意了,先头那伙刺杀皇上和这黑衣人好像不是一伙的,功夫上不同”。

萧曌惊异侧头看她,想方才如此惊险,她却能观察仔细,一般女子早就吓破胆了。

萧曌道:“只从武功上还不能断定就不是一伙的”。

季宝珠道:“先头一伙人偶尔露出一两句话,听声儿尖细怪异,不像是正常男人,倒像是太监,而这伙追杀我们的,绝不是太监之流,他们一看身怀绝技,武功明显高于大内高手”。

萧曌越发觉得她分析得有理,从怀中掏出个牌子,道:“这是一个黑衣领头的人身上掉下来的”。

萧曌擦亮火折子,季宝珠接过一看,是个令牌,宫中的,季宝珠道:“这个交给我吧,我回去查清楚”,说罢收入袖中。

夜晚气温下降,夜越深越冷,古树林子常年不见阳光,尤其潮湿阴冷,连洞里的石头都发着青光。

季宝珠匆忙间只穿着单衣,冻得上下牙直打颤,萧昂解下大氅替她披上。

季宝珠靠紧萧曌,生死关头,那还顾得上避嫌。

萧曌伸出手臂想搂住她,给她温暖,手臂伸了一半,又缩回来,与季宝珠身体挨着,感到她浑身打颤,不在犹豫,伸出手臂把她揽入自己怀中,紧紧拥着,靠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季宝珠卷缩在他怀里,方才惊险过后,此刻感到身心疲惫,渐渐睁不开眼睛。

后半夜,二人相依着睡去了,萧曌梦见身旁一个炭火盆,烤的很热,热得想脱了衣裳,蒙蒙中醒了,原来是季宝珠睡在怀里,那不是火盆,热来自季宝珠的身子,萧曌摸了下她的脸颊,滚烫,整个身子像火炭一样,静夜中她喘息声很粗重,萧曌心道:“不好,她发烧了”。

可山洞简陋,实在没什么退烧,连水都没有,外面漆黑一片。

萧曌只好抱着季宝珠,心里焦虑,不时用唇贴她滚烫的额头,季宝珠烧一点不减退,几近昏迷状态,萧曌守着她,在也不敢睡去。

天快亮时,季宝珠身体温度降了下来,萧曌才松了口气,想:不管怎样一定要走出这林子,季宝珠晚上怕还会烧起来,得赶快找大夫给她诊治。

好容易挨到洞□进来一线微弱的光,萧曌把季宝珠轻轻放下,走到洞口一看,林子里还很安静,阳光被参天古树遮挡,稀少照进来,透过树的缝隙照入几缕光线,才看清楚整个林子。

萧曌背起季宝珠,出了山洞,辨了下方向,朝前走去,在林子里转悠了一整天,直到天快暗时,终于走了出来,季宝珠伏在他背上,已不省人事。 
83废后 
熙和宫宫人出出进进,脸上表情紧张;白如氏从内殿出来;淑妃坐在外间炕上;淑妃一直身子病歪歪的,萧昂下旨不令她送太后梓宫,怕路途遥远,中途她身子支持不住,淑妃想挣扎着去;临出门时,见到太后梓宫运出时;伤心过度,突然昏厥,就这样便留下来,本在宫里养病,季宝珠病得七荤八素,被永王送回宫,便支撑着赶过来探望,季宝珠昏迷着,忙找御医白如氏来。
淑妃看白御医从里面出来,问道:“贵妃怎么样了,可有危险”。
白如氏表情放松,道:“不碍事,将养两天就好了”。
淑妃松口气,感到身上担子很重,万一季宝珠有个闪失,皇上那难以交代过去的,帝后那厢已传来消息,刺客都已擒获,继续扶陵寝去西山,不日变回。
这季宝珠也是三灾九难的,这才封了贵妃,就差点丢了命,等帝后回来自己方可卸□上担子,听白如氏说季宝珠无事,淑妃转回宫。
季宝珠服了药,二日便醒了,睁眼看白如氏站在窗子前,听见动静,转回身,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道:“娘娘醒了”,白如氏笑容闲适,让人看了舒服。。
明媚阳光洒进帐子里,季宝珠觉得周身暖暖的,庆幸自己还活着,能看到晟儿了。
芳春把晟儿抱过来,季宝珠看着孩子纯真的脸,心无比柔软,她又想起永王萧曌,不知他在哪里?怎么样了?他救了自己,自己才得以活下来。
过三五日,宫中透出消息,季贵妃遇刺客乃宫中人所为,刺客身上遗落之物在季贵妃手里,待皇上回宫,彻底清查。
三日后,一夜黑风高的夜晚,熙和宫院子里一人影晃动,正殿烛火熄了,静悄悄的,早安寝了。
那黑影朝四周看看,拨开门闩,溜进殿去。
来到内殿,床榻前,朦胧纱帐中季贵妃酣睡,他撩开帐子,手起刀落,却听‘咣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刺客身子慢慢倒下,身后是荣宽和春财两个人,荣宽手里举着个木棍,春财手里举着一重物。
季宝珠起身,雨燕端了灯盏,凑近地上躺着的刺客,照见脸,吓了一跳,道:“这不是坤宁宫的小生子,秦嬷嬷的干儿子”,季宝珠看一眼,不出所料。
这太监季宝珠让荣宽看好,一并同此刻身上的令牌,准备萧昂回来据实禀奏。
又过五六日,扶灵的队伍回转京城。
萧昂一回宫,便雷厉风行,彻查刺客,不出二日,便查出刺驾之人部分是宫中太监,乃是太后慈宁宫的,其中就有安槐,接着查下去,方谦即被招出。
此事,牵连甚广,萧昂震怒下,慈宁宫宫人一个不留,悄悄处死。
刺杀皇上一案告破,而刺杀季宝珠一案,皇上亲审。
乾清宫
陈皇后跪在丹犀下,萧昂坐在龙书案后,季宝珠在侧旁搭了个椅子。
萧昂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陈皇后嘴角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毫无畏惧道:“臣妾不在宫中,说臣妾宫人刺杀季贵妃,实属可笑”。
萧昂冷冷的眼神飘过她的头顶,道:“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岂是只犯了这重罪,你敢说舒贵妃失子不是你指使人干的,朕防范甚严,却也让你钻了空子,朕早该处置你,之所以不处置你,是朕念在结发之情,可朕没想到你越来越猖狂”。
陈皇后听话已说到此,皇上连舒贵妃的事都知道了,也不在强辩,知道强辩皇上也不会信,就不出声了。
萧昂痛心地道:“朕当你是明理而温和的女子,你却令朕大失所望”。
听说,陈皇后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怨恨和绝望,道:“是谁把臣妾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皇上吗?臣妾十五岁封妃,皇上这些年可曾好好看过臣妾,臣妾在皇上心中可有一分位置,臣妾也想明理,也想温和,可皇上你给过臣妾机会吗?给过臣妾爱你的机会吗?你无视臣妾的存在,视臣妾为没有感情,可利用的摆设,臣妾累了,不想演下去,要杀要刮,都随了皇上的心”。
说完,陈皇后像泄了气,瞬间瘫软无力。
萧昂道:“你早就该知道皇后位置不是容易坐的”。
萧昂目光不在像才那么尖锐,低沉地道:“可不管怎样,你都不该害人,尤其害无辜的人,害朕的孩子,这是朕所最不能容的”。
季宝珠看瘫软在地的陈皇后,有几分怜悯和同情。
次日,萧昂便下旨废后,网开一面,只将陈皇后降为贵人。
刺杀季宝珠一案就算了结,可刺杀皇上却没那么容易就过去,此案牵连甚广,甚至牵连到朝中大臣,萧昂借机发难,吴太后娘家无一幸免,萧昂斩杀吴太后家族数人,余者充军,家眷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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